這似乎是一場鬧劇……
可是滄海知道,自己先前已然在生死間徘徊了一次。
“等等!”滄海猛然出口喝止住正要離去的莫笑及巫行雲,然而,卻沒有了下文,她並不知道自己爲何要叫住莫笑,也不知叫住莫笑之後,到底能夠說些什麼,只是這樣子輕描淡寫的分別,總讓她有種恍然若失的感覺……
“有話快說,沒話就別耽誤時間,那個瘋子隨時都可能折回來。”莫笑道:“至於先前答應給予你的幫派令,由於你並沒有幫我將之擊殺,所以作罷。”
滄海沉默片刻後道:“邊走邊說。”
說罷,竟是當先離去……
“這邊!”莫笑當下朝另一個方向奔去,滄海無奈只得掉轉方向跟隨。
“女人就這樣,自己不知道方向,還愛亂跑,總喜歡自己亂下決定,然後因爲那個決定不管死多少人,都一副特別無辜的表情,也不知道做給誰看,要麼就完全不在乎別人生死的自以爲是!”莫笑也不知從哪裡來這麼多牢*,很多時候事情就是這樣,許多以往不敢說的話,在實力提升以後,說出來,都變得理所當然!
“咚!”巫行雲輕手在莫笑頭頂打了一下道:“女人要處於這江湖的巔峰,所需承受的,遠比你想象中更多。”
莫笑也不以爲意,只是默默奔馳,身後的滄海竟也一言不發,但是她始終跟隨,看似已經變得漫無目的。
在奔馳了好一陣子,確定李秋水不會跟來之後,莫笑方纔停步,轉而面向滄海道:“你到底想幹嘛?跟了我這麼久,也該知道自己的目的了吧?就算你不知道,我拜託你編個目的出來也好過你一聲不吭的像幽靈一樣跟在我背後。”
“我這趟出來,就是爲了奪取覺醒石和建幫令的,這你該知道。”滄海平靜的看着莫笑道。
“我殺不死你,你也攔不住我,這你也是知道的……”莫笑笑說道:“然後呢?……”
還未待滄海開口,悠閒坐在莫笑肩頭的巫行雲玩味的說道:“莫笑,你未到域級,卻並不代表你殺不死她!既然憐香惜玉,又何必給自己找這許多借口呢?”
“你想死嗎?”看着自己肩頭垂下的兩隻小腿不停的晃盪着,莫笑就氣不打一處來:“殺死她,是要付出代價的,顯然,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我沒事兒把自己整成重傷,對自己沒任何好處。”
“那不是你的本心……”
“你知道個P!”
“我就知道!”
看着莫笑和巫行雲莫名其妙因爲自己的原因開始鬥嘴,滄海不自知的臉上爬上一抹微笑。
“不把東西交出來,要麼你把我殺死,要麼我就只能跟着你。”滄海突然開口打斷了兩人重複爭執的無聊話語。
“憑你?”莫笑冷笑道:“領域之內嘛,可能由於你領域獨特屬*降低了我的速度身法,你還能夠跟上我速度,領域之外嘛……況且,我也不相信你能夠始終維持領域。”
“領域座標。”滄海輕聲道:“領域內,我已經在你身上下有座標,只要運轉領域,一段時間內,不管多遠,我至少都能夠知道你的方位。要試試嗎?”
“唬我啊!”莫笑皺眉道:“剛跟我一起忽悠完了李秋水,你上癮啊?試試就試試,別當我傻子!”
說話間,莫笑閃身間已然消失無蹤,滄海擡頭看向遠方在空中忽隱忽現的身影,突然笑着發動了一個瞬間領域,而後,想也不想,便朝莫笑離去的方向跟隨而去……
“其實她說得並沒有錯!”
巫行雲坐在莫笑的肩頭,耳畔是掠過的風,她愜意的用手撥弄着凌亂的發,繼續道:“許多領域都可以給特定人物種下座標,甚至於某種詛咒。所以,她知道你的移動方位的話,並不奇怪。”
“你倒是早說啊。”莫笑說話間已停留下來,正覺得肚餓,於是當下從包裹中拿出酒菜,尋了一處樹蔭地,當下裡一坐,就跟巫行雲有一茬沒一茬的邊吃邊聊。
“你還沒說,爲什麼肯配合我演這場戲,爲什麼要幫我?”巫行雲以幼童的絕美容貌,老氣橫秋的詢問同時,水袖輕掩,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的樣子,莫笑總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簡單來說,跟她沒交情。再簡單點,你可以理解爲我看你比較順眼。”莫笑道:“大概由於你體形的關係,跟你在一起沒壓力。再者來說,怎麼說你也是靈鷲宮的老大,跟你打好關係,對我就算沒好處,總歸也沒什麼壞處吧。”
“你還真現實!”巫行雲道:“不過,看慣江湖虛僞,你這份現實,也是讓人舒服的。”
“不,該虛僞的時候,我一樣會虛僞。”莫笑道:“虛僞並不可恥,只要能夠更好的在這江湖生存。”
巫行雲沉吟時候,半空中人影忽閃,滄海已面無表情的站在莫笑及巫行雲身前了。她錯愕的看了看兩人悠閒擺在地上的林林總總的各種酒菜,一時間皺眉不已。
“你還真是執着。”莫笑說着,而後沉吟片刻道:“不,與其說執着,不如說你是個特別無聊的人!上次追殺我也是,這次跟着我還是如此。”
“莫笑,建幫令,就算落在毒牙手中,你們也沒能力去建立這個幫派!”
“怎麼說?”
“建立幫派,除舊需要成立幫派駐地的大筆資金以外,還需要降服一個守護神獸。你以爲,就憑你們毒牙那幾號人,能夠做到嗎?即使你們能夠做到,可是在面對其他勢力干擾的情況下,你們還能夠做到嗎?所以,不該你們所得的東西,你不覺得拿着,過於燙手嗎?”
“聽起來確實很有道理。”莫笑道:“可是現在,你似乎並沒有足夠的能力從我手中取得這東西,就算你整個九州來圍困我,我相信我也有突圍的能力。那麼現在,我們來做筆交易吧!”
滄海平靜的等待下文。
“跟你們BOSS商量一下,開個合適的價錢,先不論覺醒石,只要價錢合適,這建幫令,就是你們九州的了。”莫笑道:“要知道,第一個成立的幫派,在江湖中,有多大的優勢,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
莫笑的這個提議是存有相當考慮的,畢竟,從任何角度而言,毀滅,相比較與建設,都要容易的多。毒牙在現階段確實沒有能夠成立一個幫派的實力,但是九州有,可是,在九州建幫過程中,只要毒牙給他們使點拌子,且不說對方是否能夠成功建立幫派,但至少,損失一定不會太小,現階段來講,這對於毒牙這種陰損而全沒有道德的組織來說,纔是最合理的選擇。
而這之後,在第一塊建幫令浮出水面以後,莫笑相信,會有更多塊建幫令通過各種渠道而呈現江湖,至時,所有人都會有更多的機會和選擇。而對於此時幫派令的唯一*,才能夠賣出一個絕好的價錢。資金,是任何組織想要發展的根本,並且顯然,毒牙內部並沒有什麼人對於如何斂財過於上心,即使是水銀,這一段時間來事情不斷,也是被整得焦頭爛額。
“等一下。”滄海聞言考慮片刻後,還是決定接受莫笑的提議,將這一情況彙報給九月。畢竟,她對於武學以外的事情,從來都不怎麼敏感,尤其是對金錢,更是沒有什麼概念。
莫笑任由滄海給九月發送信息,兀自和巫行雲吃吃喝喝,一臉悠閒淡定的無恥神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