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棠本待奮不顧身,挺身而起,向諸女挑戰,奈何實在是孤軍深陷敵後。衆女左瞅瞅,右看看,笑嘻嘻的,好不容易纔放過他,吳棠算是倒黴,對孟色妞更是恨得牙癢癢的,有朝一日,你要是落在我手,看我怎麼收拾你。
衆女嘻鬧完畢,纔回到宿舍,吳棠好不容易又清洗一下,才穿好衣服,睡在大廳的沙發上,確實是困了,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吳棠又煮了一鍋粥,加上蓮子,玉米,還放了香蕉,香氣騰騰,衆女是垂涎不已,一掃而空。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吳棠找個藉口,就溜了出來。
他在外面瞎轉悠了一天,又回到學校去健身房鍛鍊了一下,經過這兩個月鍛鍊,原來還有些單薄的身子,倒是漸漸強健起來,肌肉雖不是那種有模有型的,但也硬挺的很。
弄得滿頭大汗之後,吳棠衝個涼,回到宿舍,朱炎和袁束觀這兩個傢伙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吳明這小子,正在聊電話,瞧那神情,該不會是正在會他的高中同學吧。江仲海躺在牀上,眼睛瞪得賊大,不知道在想什麼。
昨天被衆女折磨,睡得不太好,剛纔又鍛鍊過,吳棠也不管別人,挨着牀就睡了。不多時,他進入了遊戲。
迎接他的是小師妹清純的笑臉,總算是有點欣慰。小師妹又開始準備飯菜,最近似乎習慣了這種生活,真是江湖殺戮無休止,哪得平凡生活香。吳棠啞然失笑,自己怎麼想起這個來了,大把的事情等着自己呢。陰葵派本次應戰的是個沒聽說過的名字,叫紅藕香殘,從沒在陰葵派前十名出現過,這倒是奇怪。此前自己殺的陰葵魔女祝亂玉雖是陰葵非常出色的高手,但也不是最厲害的一位啊。在她們的派內排名,只是第四位,不是還有三個在她之上嗎,這次怎麼都不出手,難道是害怕了。隨便派出一個來應付,這倒是不怎麼符合陰葵的作風啊。
陰葵派做爲魔門實力最強大的嫡傳派系,擁有魔門最厲害的寶典,天魔策,每一位陰葵派主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像現在派主陰後祝玉妍,除了對魔門不世高手邪王石之軒略有些忌憚之外,對其它人從來都不知道害怕爲何物,更何堪聽說還有一位弟子天魔勁氣修爲更勝祝宗主,她便是魔門新生代奇材,與大唐雙龍寇仲和徐子陵有着說不清道不明關係的絕代妖嬈,綰綰。
據說她曾在徐子陵的幫助下,天魔勁氣練到了前無古人的地步,就連石之軒也讚不絕口,稱爲陰葵第一人,不過也因此,與那高傲的祝玉妍有些小瓜葛。
華山之巔,今天華山派真是賓客迎門,漫山遍野全是玩家,可把派主嶽不羣樂得不行,破開荒宣佈所有華山弟子放假一天,並最好能一觀血流與那紅藕香殘的比武。
不過衆人如潮水般並未停留,紛紛上得山頂,咦,時間還早嘛。只見那華山巔峰,一位白衣赤足少女飄然而立於空中,渾身白綾纏繞,清純之極的容顏上盪漾起神秘的微笑。一對瑩潤玉臂,纏着些許白綾,那細嫩的肌膚真是吹彈可破,光滑細膩的小腿也悄然祼露在白綾之外,極是秀美,白潤無暇的可愛小香足,更是嫩若春筍,更何堪此女手中輕執一玉壺,神乎其神的將其拋到半空,那玉壺突的一下定住,壺口微傾,垂下一條銀線,一股酒香盪漾四方。那少女櫻脣微張,接住銀線,銀線縷縷不絕,倒是有些奇怪。少女臉上突現出一絲酒後紅潤,端的是嫵媚絕倫。
什麼時候無限中又出現了這樣一位美女,羣豪都是交閒接耳起來,真是不可思議。
一聲巨喝襲來,衆人皆是一驚,難道是血流來了。定神一觀,卻是一位濃眉大眼,體魄雄健,面容俊偉的青年來得場中,肩後斜插一把形勢古樸,刀柄暗黃。有識得此人者,驚呼道:“龍山清風閣幫主龍騰刀皇。”
懸空那女,見得龍騰刀皇現身,面上甜甜一笑道:“龍騰哥,你來了。”玉足在那虛空一點,一個乳燕穿懷,朝那龍騰刀皇射得過來。衆人失望不已,奶奶的熊,好不容易出現個絕色美女,卻還名花有主。那龍騰刀皇右臂一掄,已經攬住少女纖腰,聲若洪鐘道:“紅藕,龍騰幫你壓陣來了。”
一男一女,男的挺拔雄健,女的嬌俏可人,真是男才女貌,天造之合啊。
衆人方悟此女就是陰葵派此番出戰之人,雖然一幅嬌俏模樣樣,衆人卻不敢清視,陰葵的女弟子大都這分德性,於巧笑嫣然間奪人性命。不過此女竟和少帥寇仲弟子這等親熱,倒是有些不解。
一句悠悠男聲傳遍全場:“真是男情妾意,令人歎爲觀止。奈何血某專做這剎風景之事,倒是有些遺憾啊。”血流,奇怪,聽聲音近在咫尺,怎麼沒見人呢。
龍騰刀皇虎目一瞪捨身崖處,道:“血流,還不現身。”衆人齊唰唰的望過去,不會吧,捨身崖那邊是懸崖呢,怎麼會有人。
一道血紅人影剎時從崖邊躥出,衆人定睛一看,正是血流。其實血紅看上去很平凡,就是臉上有些冷傲。可就是這個人,無疑是當今天下最火的人。
吳棠冷冷一笑道:“果然不愧爲龍騰刀皇,一下子便看破我藏身之處。”
龍騰刀皇還沒答話,他身邊的那女子已經探出頭來,看看吳棠道:“你就是血流。”吳棠難得浮起些笑容道:“正是在下。”
“人家還以爲你是三頭六臂呢,原來也只是一個鼻子,一個嘴吧啊。”那少女笑吟吟的道。
吳棠語聲更是和藹道:“久聞陰葵門下,美女如雲,今日一觀,果真名下無虛,不過血某眼拙,貴派高手中從未聽說過紅藕之名,不知是否綰綰小姐門下。”
那名叫紅藕香殘的少女,酥胸一挺道:“人家正是綰綰小姐門下開山大弟子呢。”
羣豪一驚,果不其然,除了綰綰之處還有誰能調教出這等風姿容貌神似的佳麗。
吳棠一聲嘆息:“想不到要與紅藕妹妹刀劍相向,真是蒼天弄人,於我心有慼慼焉。”
紅藕香殘一插小蠻腰道:“紅藕妹妹也是你叫的,哼,我勸你還是舉手投降好了,因爲人家最怕見血了呢。”
一旁的龍騰刀皇,聲若春雷響起:“血流,莫要磨磨蹭蹭,有什麼本事就拿出來吧。”
吳棠冷聲道:“本打算給龍騰兄紅藕妹多些時間聚聚,奈何想早死,那就怪不得俺刀下無情,辣手摧花了,來吧,就讓我看看陰葵派的天魔勁氣有多厲害。”
龍騰刀皇冷笑一下,退得場外。紅藕香殘眨眨眼睛道:“血流,我來了。”說罷雙手一舞,卻是從白綾中取出兩個玉環,正是綰綰賴以成名的天魔雙環。她身形一晃,已近到吳棠身前尺許,手中雙環化成詭異的弧線,若靈蛇吞吐,逼向吳棠期門要穴。
吳棠毫不退讓,寒鐵刀連着刀鞘,把握得時機,輕輕一格,刀環相接,只覺刀上勁力如進得一股旋渦之中,哪裡施展得開來,不由道聲:“好個天魔勁。”
紅藕香殘輕吐香舌,說不出可愛迷人,手上雙環卻是毫不留情,借得吳棠刀勢一凝之際,呈中宮直進,忽的顫動,中途忽然轉而向上,端得神妙無方。
吳棠手上微微一動,刀柄後移,連鞘之刀尖輕輕劃個圓,正好搭住雙環,卻被那環上勁力扯得身子一動,略移了些方位。
紅藕香殘一幅狡計得成的天真模樣,整個身子一個盤旋,吳棠頓覺數有股勁氣拉扯,方纔又被帶得重心微動,再也止不住身子,已是身形偏轉,止不得步子,空門大露。
場外羣豪有眼尖者,都嘆息一聲道,血流已無迴天力,化做春泥更護花。只有那龍騰刀皇,目光炯炯,凝視不放。
吳棠這個時候還發出一聲輕嘆:“一刀紅顏殞命,二刀花捲雲散,慘慘慘。”那紅藕香殘得勢不饒人,雙手一舞,白綾飄飄,勁氣橫溢,手中雙環離手而出,快若星芒,正是陰葵派殺手鐗,香腕一抖雙環飛,魂消九天外。
吳棠眼神微微一凝,一道雪亮如匹練似的刀芒,帶着三分清冷,三分冷傲,三分傲氣,一分不可一世,徑直迎了過去,那刀芒在環前雨許綻放,卻有一種完全不可遏抑的絕倫風采。
龍騰刀皇驚呼一聲:“不好。”搶身在前,身上井中月劃出一道黃芒,似欲截住吳棠刀勢,可惜只落得,紅顏佳人墜,咫尺已天涯。漫天白綾被逼得倒卷而回,天魔雙環兩側齊飛,刀芒依舊不止,先得一步斬中紅藕香殘,血花綻放,紅藕頓墜,胸前一片血紅。刀勢一收,正好架住龍騰那勢若奔雷般的井中月,雙方各退三步。
龍騰刀皇正好接過墜下的紅藕香殘身子。毫不遲疑,駢指如劍,封住她身前要穴。吳棠雙目微寒,聲音冰冷道:“龍騰刀皇,比鬥之中,竟然出手架樑子,你以爲你什麼垃圾,不就是號稱南武林雙絕刀嗎,今日你我難得一聚,就來個了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