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棠微微一笑道:“前面不遠有處酒樓,在下就儘儘地主之誼,請候兄小喝兩杯。”
候月白輕笑點頭,唉兩人一比,倒是人家光芒四射啊,不過男人要看內在美是不。他轉頭又向那紅衣美眉,微笑道:“不知姑娘意下如何。”那紅衣美眉瞪了他一眼,突的眼神一寒,手中長劍輕揮,抖出數幾點劍芒,直削向他喉際,就在那長劍離吳棠咽喉不過尺許,一杯苗刀已經後發先至,先是一格,突的刀光有如閃電,直劈向紅衣美眉當心。
紅衣美眉一招無攻,回劍護身,刀劍一觸,這美眉突覺看似威猛的苗刀刀身勁力卻是空空蕩蕩,令她收不住勢子,身子頓時有些前傾,那苗刀於不可能處再生變化,變劈爲削,直劃紅衣美眉手腕,其變化端的是其快絕倫。紅衣美眉銀牙輕咬,長劍劍尖朝下,豎成朝天一字。
那黑衣人身影卻是身形一蹲,突的迴旋,刀勢化成一抹流光,斬向紅衣美眉小腿,快速無比,狠毒之極。
紅衣美眉身形攸退,那黑衣身影卻如附骨之蛆,眼看紅衣美眉就要腿斷人亡,一股無形勁力突的扯住那黑衣身影,卻是那候月白手中摺扇輕搖,變幻無定,封住黑衣人所有進攻路線。吳棠眼中閃出一道異彩,輕聲道:“花間派。”
那黑衣身影突的,右手一撤,左手飛速接上,竟然是左手刀,耍個花式,刀式刁鑽之極,卻並無任何花巧,全憑一個快字。
候月白臉上神色不變,摺扇突的輕擺,只覺四處勁氣橫溢,竟成一個漩渦,黑衣人身影似止不住身子,竟然隨着那漩渦轉了起來,那黑衣人應變極快,剎時間,左手刀換到右手,右手一持苗刀,竟藉此漩渦迴旋綻放開來,只見四處殺氣瀰漫,迸出漫天刀影,鋪天蓋地的斬向候月白。
候月白首次面露一絲凝重,但仍不急不徐,身形突的隨着刀勢,左右飄忽不定,似風中小草,看似驚險,卻偏偏能連連躲過數招刀式。
吳棠輕笑道:“好了。”那黑衣人身影突的一窒,電射後退,立得吳棠身前。
秦蕩妹驚叫道:“小豆豆,你還不是蓋的呢,身旁有這種保鏢,蠻厲害的呢,不知道是不是個漂亮美眉,是隻當保鏢呢,還是還陪睡呢。”
吳棠差點沒跌下馬來,瞧這蕩妹說的。那黑衣人影卻是毫不動氣,眼睛依舊森冷。
吳棠朝候月白一拱手道:“花間派美人扇法,果然名下無虛。”
候月白眼神一亮道:“閣下好眼力,剛纔這位姑娘的刀法似出自血刀派,只是卻更加詭異莫測。”吳棠微微一笑道:“與候兄相比還差得遠,不過那位紅衣妹子,可就。”
那紅衣美眉眼圈一紅,似乎勾起什麼心事,什麼話也不說,翻身上馬,疾馳而去,這候月白朝吳棠作個揖道:“在下還待爲此美人畫像,就此告辭,後會有期。”
秦蕩妹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候月白摺扇輕收,黑馬已如箭射馳出箭許之地,竟不比那紅馬慢些許。秦蕩妹轉頭看看吳棠道:“都是你的臭馬,水得很,慢得像蝸牛,讓人家錯過一個認識大帥哥的機會,我不管,你要給我找匹好馬,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吳棠對那黑衣人影手一揮,這黑衣美眉便身形幾閃,縱身而去。吳棠轉頭道:“我是真沒辦法,人家那馬,都是神駒級的,哪裡隨便能搞到。”
秦蕩妹嘴一噘道:“我不管,我再去打聽,哪裡有好馬,給我打聽到,你就要給我弄來。”她不等吳棠說話,便一夾身下駿馬叫道:“蝸牛,走啦。”接着策馬飛奔而去。
吳棠搖搖頭,這蕩妹實在是纏人的緊,不知道有幾個受得了她,偏生還欠她一份人情,唉,人情猛如虎啊。
他回到鞋神總壇的自己住處,坐不得片刻,已有人傳喚道:“升龍先生,天空幫主有請,請您去前廳議事。”
吳棠應聲好,他來得前廳,狼羣五人組已經悉數到場,臉色雖有些疲憊,但到喜意盎然,看來最近收穫不小。吳棠找個偏一點的座位坐下,原天空正聽人彙報呢,一個三十來歲,一臉精明強悍的傢伙的道:“到今天爲止,已經有超過八十萬玩家蜂涌至青州,每天消費額超過千萬,各大酒樓,客棧已經是超負荷運轉。超過五十萬玩家已經提出申請,要求參加本次賽馬大會,僅報名費就已經突破千萬大關。預計正式比賽時,人數超百萬不成問題,近日開銷雖大,但客源滾滾,保守估計,此次盈利至少二千萬以上沒問題,這還不包括貶賣馬匹得來的收入,如果加上的話,那將更是驚人。”原天空面帶笑意,示意他坐下。
又有一人起身道:“盡日大規模玩家涌入青州,已經有發生數起爭鬥,主要是爭奪馬匹,又有一些是舊仇引發,另外又有其它幫派過來的眼線,暫時還沒發現人爲挑撥跡象。”
原天空眼中冷光一閃道:“加大巡邏人數和次數,儘量協商,如有有妨礙比賽安全者,殺無赦。”
突然大廳正門傳來,急切的叩門聲,慕容天空眉頭一皺,身旁已有一個人閃到門口,輕喝道:“什麼事,這麼急。”
外面人正聲道:“護衛營第一小隊隊長石清有要事稟告幫主。”原天空點點頭,那人打開廳門,一個渾身血污人影出得面前,來人跪地道:“稟告幫主,本次購來的五千匹駿馬,半路被搶。”
方暢一拍桌子道:“什麼,哪個敢在太歲爺上動土。”慕容天空臉色冰寒,卻是冷冷的道:“坐下,聽他說。”
那人伏地不起道:“這是與突厥交易訂購的最後一批戰馬。我們剛過雁門關,就被一羣黑衣蒙面人,大概有上千之數,來人見人就殺,我護衛營人少,所以死傷慘重,我奮力拼搏,才逃得回來。”
原天空冷冷的道:“知道是哪個幫的嗎?”
石清道:“看不出來,來人配合相當默契,以劍爲主,其中又有幾個人的劍法非常厲害,不是一般角色,看劍法,應該是凌霄派爲主,應該是成名幫派所爲。”
原天空道:“怎麼不發三色煙火求援。”
石清道:“其中又有幾個暗器極爲厲害,煙火才發,便被射落下來。”
方暢起身道:“大哥,不如我趕去看下,有沒有什麼線索。”
原天空微思下,點點頭。方暢帶着手下,協同石清而去。又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人高叫道:“巡邏營第一小隊隊長雷強有事稟告。”
原天空示意把門人讓人進來,一位五大三粗的漢子進得大廳,雙手拱手道:“幫主,有人在城內四處放火,我等人手不夠,請求支援。”管百貨起身道:“大哥,我去看看。”
原天空看看他,又看看錢家樂道:“四弟,你一起去,順便安撫一下玩家情緒。”
大廳裡還有原天空,還有他的嫡系高手,雷撒冷,和他的保鏢,再就是吳棠了。
原天空一掃吳棠道:“升龍,你怎麼看。”
吳棠長身而起道:“有人想搗亂,這是肯定的,凌宵派的高手,有可能是海天幫天若有情卷士重來。”
原天空點點頭,朝雷撒冷道:“立刻偵查海天幫動向,如有不軌,立刻傳書於我,要是真是他們的話,我就叫他死無葬身之地,吞掉我的東西,我叫他全部給我一口一口吐出來。”
雷撒冷應聲而去。大廳裡空蕩起來,原天空正欲揮手散會。一個熟悉的腳步聲踏了回來,正是雷撒冷有腳步聲,原天空奇怪的道:“雷弟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腳步聲已至門口,吳棠陡覺一絲殺氣傳來,突的那紅木大門化爲無數木屑。原天空身旁兩大慕容家高手齊齊朝那門口掠去。
吳棠好不奇怪,會有人從大門進攻,他一瞟四周,尖叫道:“不好,窗櫺。”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得過來道:“聰明,可惜太遲了。”
一道燦若飛瀑的劍雨突的將離原天空最近的一個窗櫺攪得粉碎,一條黑衣人影,身隨劍走,以雷霆萬鈞,一往無前之勢,直刺向原天空當中,出手之快,簡直是駭人之極,原天空雙掌一合,竟是慢了半怕,只怕就要血染身亡。
吳棠來不及感嘆來人身手的高明,手上針筒連射,口中如雷尖叫道:“上天入地,大搜魂針。”
來人劍勢一頓,化前刺爲後傾,轉成光輪片片,所有鋼針發被被掃得四分五裂,原天空已趁此難得的機會,躍身而起,逃到兩大高手後面。而吳棠更是針一發出,已經朝門口滾去。來人一招失手,冷哼一聲,毫不遲疑,突的搶在慕容家兩大高手上來之前,橫身飛躍從窗櫺窟窿處飛出。
只聽得外面傳來一陣慘叫,想必是護衛碰上了這黑衣人交上了手。原天空面上驚駭不已道:“好厲害的刺客,竟然敢單劍殺上我鞋神連盟來。”
吳棠也抹抹頭上冷汗道:“確實厲害,那劍法完全是殺人用的,不知是何方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