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江南陰雨形勢好轉,臺下的FANS們又有了些信心,爲江南陰雨加起油來。好個玄渡,這等劣勢下依舊心神不亂,只見他左手成拈花狀,於間不容髮之際最終捕獲江南陰雨劍勢指向,中指霎時在劍尖側面連彈了三下,那玄鐵巨劍被震得一偏,而玄渡面上神情依舊。
吳棠幾乎都定不住心神,親自體驗過江南陰雨劍上力道的他,也覺得不可思議,這少林和尚的內力硬是要得,竟已一根手指之力便能格住那沛若能御的巨劍,少林絕學果然有其獨到之處。
江南陰雨口咬索頭,面現訝色,但劍勢不緩,抱劍旋身,轉至玄渡身後,雜亂無章的刺出一劍,但見玄渡好象自己向劍上撞將上來,端的玄妙無比。玄渡雙目突的精光大盛,駢指若剪,於那劍近身一刻,竟然夾住劍身。江南煙雨手腕連抖,玄渡只覺無數道暗勁從那劍身涌了過來,身上袈裟無風自鼓,瞧那臉上青筋爆出之勢,只怕已是用盡全身功力。
突的,那劍上勁道完全消失,玄渡正疑惑間,一道如山洪瀑發的暗勁涌了過來,玄渡兩根手指再也抵敵不住,棄掉黑索,成雙手合十狀,夾住劍身,臉上紅潤若血,才擋住劍式前進之勢。江南陰雨霎時抽劍回身,一劍如長江倒掛,充滿一去不回之氣概。
玄渡此時已再無抵擋之力,只得閉目合十,靜待慘劇。好半晌,卻並無任何感覺,不由睜開雙眼,只見那劍尖距自己面門不過一寸,但沒有劈下去,江南煙雨面色慘白,但仍擠出一絲微笑。
玄渡一聲佛號,“施主宅心仁厚,今日這戰,貧僧心服口服,日後如再有機會,當和施主再行切磋。”
江南陰雨此時也回過氣來道:“今日一戰,餘平生未遇,少林果然不愧爲武林的泰山北斗。大師更是得到少林武學的精髓,若是再撐得幾合,我也只能俯首認敗了。”
隨着主持人的宣佈,本屆論武大會的第一名是江南陰雨。臺下頓時成爲一片歡樂的海洋,尤其是瀉毒幫衆更是歡天喜地,高呼口號,‘武林至尊,唯有江南,試問天下,瀉毒一出,誰與爭鋒’。若不是比武場上的身份識別限制,只怕都要衝上臺去,扒光那江南陰雨。
隨後舉行了頒獎儀式,由鳳輕雅親手將無限之杯交給江南煙雨,還有一張五百萬黃金的銀票。閉幕式上,鳳輕雅更是唱響那耳熟能詳的旋律,引得萬衆相合。
吳棠靜靜的盯着臺上那江南陰雨,這座他想跨過去的大山死死在壓在他心頭,越來越重,今日的你領先一步,未來讓我們再看鹿死誰手吧。
吳棠悄然離場,尋個偏僻所在,再度溫習起自已的必修功課來。他自是不知道,一場命運的轉機很快就會來臨。
遊戲時間到了,吳棠退出遊戲。朱炎那大嘴巴先一步響起,“哇塞,江南陰雨果然牛叉叉,不得了,五百萬啊,名利雙收啊。”倒是江仲海的聲音有些頹唐,“我對玄渡那麼有信心,結果,唉,江南陰雨就真得那麼難被擊敗嗎?”
倒是孫劍的聲音難得的有些激動,“我不這樣看,玄渡的出現,將江南陰雨從神變成了人。以前的江南煙雨劍下無十合之將,令人如仰望高山,歎爲觀止,他的玄鐵巨劍的威力配合獨孤九劍發揮得淋漓盡致。但玄渡那黑索正是那玄鐵劍的剋星,再施以日日鞭法,以柔克剛,便可抵擋住玄鐵劍上充沛的真力。江南陰雨劍勢雖強,但內力的消耗也很大,如果打持久戰,江南煙雨只怕得敗在玄渡手下。若非他機變百出,奇招迭起,只怕昨晚的戰局就要改寫。少林派被武林傳誦至今,果然名不虛傳啊,只怕經此一役後,少林玩家要大幅度增加啊,各大幫派也會對少林弟子虎視眈眈,也許下一個玄渡就會出現,那是可匹敵江南陰雨的戰力啊。”
江仲海也被這話鼓起勁頭,賣弄起他的肱二頭肌起來。朱炎突發奇想,“我應不應該退出武當,拜入少林呢。”
一旁的袁束觀聽見這句,忍不住打擊一下,“少林派雖然厲害,但最重根基,先不說你打不打得好,就算等你打好根基,人家已經邁入一個新的境界去了,有得你趕。系統馬上就要更新了,還是今晚進去的時候看看更新情況吧。”
朱炎眨眨他的小眼睛,覺得還是挺有道理的,眼珠一轉,“對了,今天是十一呢。有沒有哪個想到外面逛逛的啊。”見衆人都沒什麼動靜,這小子就一個人都衝出宿舍,開始了他的逛街大運動去了。
沒過幾分鐘,這小子又跑回來了,“哇塞,操場上好多社團在招人,什麼文學社啊,足球協會啊,籃球協會啊,古典音樂協會,校宣傳部,武術協會,文藝部,勤工助學中心,舞動人間團體,流行音樂協會,樂隊組合等等,還有一個你們猜猜是什麼,和我們密切相關的,保證你們猜不來。”
袁束觀甩過來一句,“獵命師協會。”
朱炎不滿的瞪了袁束觀一眼,“你以爲自己是九把刀啊,天天就是什麼獵命啊,殺手啊。”
孫劍微皺了下眉頭,“難道是搖滾協會。”
朱炎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哪跟哪啊,崔健老了,唐朝垮了,黑豹分家了,中國搖滾早沒人了。”
江仲海冷不丁過來一句,“難道是無限交流協會。”這句話可把朱炎塞得夠嗆,他走到江仲海身邊,摸摸他的頭,“這人是不是佛法修多了,有第六感啊,這也猜得到。”
一旁的袁束觀聽了,急切的問,“真是是無限交流協會。和無限相關的?”
朱炎得意起來,“是啊,我諮詢了下,只要你是本效的無限玩家或是對無限有興趣,便可以參加,而且他們還有比賽啊。”
江仲海來了興趣,“什麼比賽?”
朱炎搖頭晃腦半天,見大家都朝他望來過來,才說道:“校內比武啊,呵呵,還有獎金呢。”袁束觀頓時爬起來,朝門外奔去,緊接着是那江仲海,氣得朱炎小聲嘀咕了幾句,“兩個臭小子,不等等我。”
倒是那孫劍,依舊穩如泰山,似乎沒什麼興趣。吳棠對這類協會更是敬而遠之。
吳棠在心裡盤算,到底到什麼地方去,商場,沒什麼東西買,上網嘛,最近好要麼都不更新,要不更新特慢,等死人。電腦遊戲,自從玩了無限,其他遊戲沒一點感覺,運動吧,大白天,人家不以爲你瘋了。思來想去,都沒有什麼好做的,這連放假也是一種痛苦啊,吳棠心想。他順眼瞟了瞟了吳明,那小子不知道哪裡搞了本正在啃。
得,今天來個公交京廣一日遊吧,順便體驗一下這大城市的魅力。吳棠拿定主意,出得宿舍樓。才走不久,只見樓外各林蔭小道上彩旗飄飄,各個社團的旗幟交相輝映,有幾個社團場面還不小,譬如說離吳棠十來米遠的那個,桌子擺了十幾張,諮詢的人也絡繹不絕,吳棠仔細一看,原來是校文藝部,招人的都是幾個美女來着,難怪人氣旺。
吳棠也不在意,他穿過那排隊的人羣,徑直插了過去。咦,不對,怎麼身前軟綿綿的,定睛一看,是位年約二十,頭髮呈爆炸式披散,好像電視上太妹似的女孩,穿着低襟T恤,耳朵上掛着一對大耳環,她正揉着胸口,隱見兩個肉團。原來吳棠剛纔插過去時,是側着身子,眼睛還注視着身後呢,向前行的幾步沒注意,結果撞上了她。真是三步之內,也有天譴啊。吳棠正打算道個歉,那女子已經指着他罵了起來,“你這個小癟三,走路不長眼睛,想佔姑奶奶便宜啊。”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吳棠想道歉的心瞬時冷了下來,看都不看那女子,便想抽身離開。剛動腳步,後面已經過來三個男生,尤其是中間那位,趾高氣揚的,頭髮抹得光亮。長得還算不錯,就是臉色有些蒼白,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正向着文藝部那幾個美眉盯着,身旁兩個也好不了多少,好像沒見過美女似的,眼神也瞟向文藝部的那幾個美女。
被吳棠撞了的那個女孩彷彿看見救星似的,連忙大叫,“仁哥,仁哥,有人欺負我。”
那居中那傢伙轉來頭來一看,看來這兩位是舊識,那女孩跑到他身邊,朝着吳棠指指點點,和那傢伙說着什麼。那傢伙聽完彷彿周潤發上了身,又瞧得吳棠一付好欺負的模樣,走得過來,先推一把吳棠,“小樣,連蕭咪咪也敢碰,找死啊。”
旁邊有認得他的人,暗叫一聲,吳天仁。吳棠後退幾步,瞅了瞅這傲氣十足的傢伙,典型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吳家敗類還是挺多的,什麼吳天良哪,吳天德啊,這小子吳天仁也不是個好鳥。吳棠懶得和這傢伙費脣舌,打架嗎,人生地不熟,人家的深淺都不知道,他堆起一張笑臉,使了個壞,“這個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仁哥的馬子,不過我老大是尹事理,有什麼要交待的,你找他。”
那小子聞言,疑惑的看了看吳棠,看來他對這尹事理很是忌憚,換了一幅神色道,“原來是事理哥的人,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不好意思。”吳棠心中暗叫這招真有效,這尹事理的影響力這麼大,看來真是不一般。那個蕭咪咪,滿臉不相信的神色望着他。吳棠怕呆長了露出破綻,佯裝鎮定,拍了拍阿仁那小子的肩,快步前行。
旁邊兩個傢伙,看了看吳棠的背影,對着吳天仁說,“這小子是不是冒牌的啊。”那吳天仁瞪了他們兩個一眼,“人家叫得出尹事理的字號,這裡這麼多人,就算他是冒牌的,我要是動了手啊,傳到尹事理的耳朵裡,我還混不混啊。再說萬一這小子真是他的人,那不是慘了,這叫寧缺勿濫,豬腦袋,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