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城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輕鬆,這個亮出來就沒有問題,這讓葉城懊惱不已,虧的他還想着提前鋪墊,甚至還得罪了張天昊這個副教主。
“明教有救了,明教有救了。”陽頂天興奮的狂笑了起來,下面的諸人也多是面有喜色。
葉城此時沒有閒着,藉助這個機會,葉城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總堂內的衆人,並且把那些面有戚色,甚至臉色劇變的人的樣子全部深深的記在腦海之中。
葉城剛剛來到明教總舵,對於這些人根本不熟悉,不過對於這些不歡迎他的人,葉城絕對會小心小心再小心。
葉城秉承的就是小心翼翼,否則也不會通關了那麼多的劇情任務。
“指引者,不知道這次來有什麼建議。”陽頂天的一句話已經斷定了葉城指引者的角色,而因此黛綺絲的罪名也不成立,這讓陽頂天也很是高興。
“沒有什麼建議,明教太亂了,亂的讓人髮指,是應該治理一下了。”葉城淡淡的說道。
“治理……”陽頂天遲疑了。
陽頂天絕對是明教武功最強的教主,沒有之一,但他卻是最優柔寡斷的人
前一世葉城在一個帖子之中看到關於陽頂天的評價。
武功第一,情商第二,不應該當教主,應該去當和尚,這樣也不會因爲綠帽子而喪命了。
話糙理不糙,一句話就概括的陽頂天的爲人。
按照葉城的想法,如果他是教主,這些個唧唧歪歪的傢伙早就直接砍了,哪裡還用每天的撓頭不已。
人家都已經撕破了臉,你卻想着在臉上蓋一張紙,這不是二皮臉了嗎?
葉城看到那個於瘦老者坐在陽頂天身旁的時候,他就已經決定一定要揚沙子,遞刀子,徹底的將臉皮撕開,堅定優柔寡斷的陽頂天的決心。
“陽教主,今天我與紫衫法王來到光明頂,碰到了一個很有趣的事情。”葉城淡淡的說道。
“哦?什麼有趣的事情?”陽頂天被吸引了過來,其餘的人也都好奇的豎起了耳朵。
“堂堂的紫衫法王,聖女,在這明教之中居然還不如一個小嘍囉,我看這事就很有趣,難道人人都是明教教主?”葉城的話很陰毒,很誅心,一句話讓許多人的臉色都變了。
如果是涉及到其他人,陽頂天不會太過在意,但是涉及到了黛綺絲,這讓這個老好人的臉色也變了,一股怒氣直衝頭頂。
“怎麼回事?”陽頂天強忍着怒火說道。
葉城淡淡一笑,將剛剛發生的一切講述了出來。
“發火吧,發火吧,我葉城來到這裡,不將這裡攪個天翻地覆,哪裡能夠儘快完成任務?”感受到陽頂天的怒火,葉城心中暗自的笑了起來。
“今天總舵外是哪一旗?”低沉着聲音,壓抑着怒火,陽頂天轉頭詢問道
五名五行旗使互相看了看,同時搖了搖頭,這才由銳金旗使站起身,稟告道:“教主,今日是總舵外旗把守關口。”
陽頂天懸着的心稍稍放了下來,沉聲說道:“將外面的那幾個混蛋給我押進來。”
得到命令,很快剩餘的幾名小嘍囉被捆綁着送了進來。
“說,你們的頭領是哪一個?”陽頂天冷冷的問道。
如果是五行旗,陽頂天還真的會頭痛不已。
在明教之中,五行旗是獨立的存在,他們名義上是不歸宿任何人統領,包括陽頂天,他們只認聖火令行事,如今明教的聖火令已經被波斯總教收回,所以只能是陽頂天管理。
不過五行旗不屬於任何人直接統領已經成爲了明教歷代以來的規矩,即使是陽頂天命令他們,也要說出確切的目的,否則五行旗有權駁回。
如此一個獨立的存在,如果問題真的出在他們的身上,陽頂天絕對不會馬上處理,畢竟牽扯的事情太大了。
“稟教主,我們是總舵外旗第五屯,我們的屯長是陳玉生。”一名小嘍囉驚嚇的渾身顫抖着,將自己的身份報了出來。
聽到陳玉生的名字,下面一些散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顯然聽過這個名字
一個小小的屯長,在明教之中不過是最底層的管理者,居然讓散人們記住名字,顯然不尋常。
接下來不等陽頂天詢問,這些小嘍囉顫抖着將剛剛的事情講述了出來。
雖然結結巴巴,但所有人都聽懂了,這幾個小嘍囉也還不錯,至少葉城吩咐他們該說的話,沒有一句遺漏。
“義父,那些討厭的傢伙已經被我殺了,這幾個人沒有參與其中。”黛綺絲的一句話就決定了這些人的命運。
陽頂天看了黛綺絲一眼,微微的點了點頭,揮手讓將這些人帶出去。
沒有明確的命令,這些人的命就徹底的保住了。
“呵呵”此時,陽頂天突然冷冷的笑出聲來,說道:“一個小小的屯長,居然連聖女,法王都不放在眼裡,還敢出言譏諷,誰給他的膽子?這樣的東西怎麼進入到總舵外旗的?”
陽頂天沒有指名詢問,但任誰都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是這樣的結束,陽頂天要一查到底。
沒有人這個時候敢說話,一個個都低着頭。
就在這個時候,銳金旗使站了出來,說道:“稟教主,這陳玉生原本是普通教衆,一個月前想要進入我五行旗,被拒。”
“哦?進入五行旗?好大的胃口啊當時是誰舉薦?”陽頂天此時更加的憤怒。
“散人陳玉天。”銳金旗使沒有絲毫猶豫的說了出來。
“嗯?陳玉天,你來說說吧你和這陳玉生是什麼關係?”陽頂天對着一衆散人說道。
這還用說什麼關係?一個叫做陳玉天,一個叫做陳玉生,根本就是兄弟兩
“稟……稟教主,陳玉生是我的弟弟。”
“弟弟,你弟弟很厲害啊他連聖女,法王都沒有放在眼中,想必他以爲他的哥哥是教主了。”陽頂天淡淡的說道。
這簡直就是誅心之語,即使這陳玉天乃是張天昊的鐵桿手下,可是這個大帽子扣下去,不死也殘。
“稟教主,屬下真的不知啊屬下只是可憐弟弟在外孤苦一人,這纔將他帶入總舵,沒有想到這狗東西居然作出這樣的事情來。”陳玉天趕忙雙膝跪地,辯解了起來。
“教主,這陳玉天雖然無罪,但他弟弟囂張跋扈,他也有管教不嚴之最,我看應該將他關如悔過堂,好好想想自己的過錯。”張天昊此時突然出言說道
看似懲罰,但任誰都清楚,這就是變相的維護。
“管教不嚴?”不等陽頂天說話,葉城卻是冷笑一聲。
如今是除掉一個是一個,葉城對於敵人從來不會手軟。
“銳金旗使,這陳玉生要進入五行旗的時候,是剛剛自外面帶進來,還是已經在總舵外旗,想要調入五行旗?”葉城轉過頭問道。
“是剛剛進入總舵。”銳金旗使想了一下,確定道。
“那麼他進入總舵之前,是外圍的教衆還是普通人?”
“普通人,那個陳玉生連教義是什麼都不知道。”
葉城此時微微一笑,感謝的點了點頭,旋即向着陽頂天問道:“陽教主,總舵之內左右二使,四大法王,是不是不能輕易離開總舵?”
葉城的身份是指引者,在明教之中沒有他的等級,但有了那個黃絲絹,聖火令印記,葉城的身份可以說在明教是超然的,沒有人能夠管他,他也無法管理其他人。
“四大法王以上輕易不得離開總舵,以免有急事發生,尤其是紫衫法王,他身爲聖女,平日更是不允許離開總堂半步。”
“那麼紫衫法王很調皮,是不是經常透着離開總堂?”
“有,但是很少。”
“最近這一個月內呢?”
“之前犯錯被關在後堂,寸步沒有離開,這纔剛剛解禁,她就通過密道逃出了總舵。”
“既然如此,這陳玉生狗東西是如何認出紫衫法王?兩者連接觸都沒有,他爲什麼知道即使得罪紫衫法王也不會有任何問題?一個剛剛到總舵一個月的弟子,突然升成了屯長,這又是爲什麼?一個農夫,居然敢於法王叫囂,這又是爲什麼?”
葉城一連的幾個爲什麼讓所有人都不由得點了點頭,而陳玉天每聽到葉城說出一條,他的臉色都不由得慘白一分。
陽頂天很是欣賞的看了葉城一眼,短短時間內,葉城抓住了問題的關鍵,並且直指問題的核心。
而且葉城很是巧妙,他只是提出了幾個疑問,可卻讓所有人都明白,沒有陳玉天這個當哥哥的平日所作所爲,沒有他的授意或默認,一個農夫,一個剛剛進入明教的弟子會如此囂張?
“屬下……屬下有罪啊”陳玉天此時不再狡辯,趕忙哭喪着臉,向陽頂天求饒。
看到這個屬下悽慘的樣子,陽頂天臉上的憤怒漸漸的消散。
明教衆人都清楚,這陽教主的善心又要發作了,而陳玉天心中也是竊喜,這手段經過明教不少人的實踐,簡直是屢試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