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追,別讓那羣孫子跑了!”
“刺客速度去跟住!”
“弓手跑快點,隨便給誰點一個冰凍箭,留下一個就好辦了!”
“快!快點追!”
20多個各個職業的玩家叫嚷着蜂擁進了厚皮野豬區域,朝逃跑的南宮司馬等人追了過去。
刺客開啓了加速,立刻衝到了最前面,逐漸和其他人拉開了距離。
弓手也越跑越快,只有戰士負重太多,跑起來吃力,但速度依然不慢。
最慢的是法師,體質弱,不擅長奔跑,還沒跑幾百米就已經氣喘吁吁落在了最後面。
剛被南宮司馬等人驚飛起來,礙於他們身上的驅蟲藥劑無法發泄的蚊蟲們,這下終於找到了發泄的地方。
看!那麼白嫩的脖頸,那明顯粗壯暴起的血管,嘖嘖,還有那緊貼法師袍下豐滿的凸起……小夥伴們,叮一口壽與天齊啊!
又黑又大的蚊蟲們悄悄盯上了各自的目標,靠近,靠近,貼上去……
呼……呼……
20多個玩家們繼續往前追着,躲閃着樹枝,避開肥大茫然的厚皮野豬,趟過草地,跳過灌木叢,追向前面的方向。
“刺客人呢,前面什麼情況?”
“別特麼廢話,繼續追,就在前面!”
“兄弟們,加油追!那幾個貨肯定不是咱的對手,僱主說了,殺一次每人發50金!”
一個弓手喘着氣靠在一株白楊樹上,一手撐着腰,喘氣看着後面拉得長得跟馬拉松隊伍一樣的玩家,氣力不足地喊道:“都特麼快點!昨晚都折騰虛脫了咋地……”
“臥槽!有蚊子啊!”
“我擦!老子被叮了三個大包啊!”
“好癢啊……我熱,怎麼這麼多蚊子!”
“我有點肚子疼,蚊子有毒啊!”
前後十幾個兄弟都叫喊起來,不追敵人倒打殺起蚊子來,喊肚子疼的那個妹子竟然蹲了下來,連法杖都扔了。
突然覺得手背有點癢疼,擡手一看,一隻碩大的蚊子肚子吸得血液鼓鼓紅紅的,正準備起飛。
啪!
“臥槽!欺負到老子頭上了!”一把拍死了蚊子,血染了手背手心一大坨。忽然覺得脖子又癢起來,伸手一摸,兩個並排大拇指一樣的大疙瘩冒了起來。
臥槽!這羣貨把老子帶到這兒來!讓老子逮到你們不把你們弄死纔怪!
弓手咬牙切齒地忍着強烈的癢痛,只覺得慢慢地胃裡有點噁心,自己覺得額頭上有了汗珠,好像越來越口渴了!
臥槽,難道蚊子有毒!
弓手轉身一看,前面的人都往回撤了,後面的早就跑回去半路了,不遠處原先蹲在地上的那個女法師現在已經昏倒在樹叢裡了。
兩米外一隻肥大的厚皮野豬駐足茫然地看着弓手。哼哼,哼哼。
忍着想要去撓的強烈衝動,弓手攢足力氣大喊:“撤出去!蚊子有毒!喊生活玩家來!”
“臥槽快跑!蚊子要吃人了!”
“領頭的刺客白癡啊,連環境都不看就往裡扎進來!”
“你嗶嗶你媽蛋啊,有種下次你帶頭!”
“吵你孃舅啊,往出跑!”
嘩啦啦!啪啪啪!
一羣人狼狽地互相扶持着朝林子外衝出去,也不管什麼樹葉和灌木,能衝出去就是勝利了!一路衝撞又驚起更多的蚊蟲圍了上來。
漸漸地,林子裡安靜了下來。只有厚皮野豬走走停停思考着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劇情,有時也偶爾哼哼兩聲。
譁唰唰唰唰!
一株大樹上大神抱着樹幹滑了下來,興奮地咧着嘴,左右看了看,地上看了看腳印,確認他們都跑遠了,笑道:“哈哈,這羣孫子!”
看了一眼不遠處躺着的女法師,她的身上落滿了蚊蟲,地底下也鑽出來了不少蟲子正往她身上爬。
搖了搖頭,大神挑了一個兩棵樹中間的距離,用繩子綁了一個活套扔在路上,用樹葉掩蓋好,繩子另一頭纏在旁邊一株小樹的樹梢上,壓下樹梢緊貼地面用繩子拴在兩棵大樹中間。
給上面撒上僞裝的樹葉和浮土,折了一些大樹枝,掩蓋了被拉彎曲的樹身。大神拍拍手,滿意地準備離開。
“臥槽!這要被蟲吃了!”大神急忙摸出一瓶驅蟲藥劑潑到女法師身上。唰,蚊蟲們迅速逃也似的跑完了。
翻過她的身子,看她臉色蒼白,額頭帶汗,小巧的嘴脣透着無血色的暗紅,眉頭緊皺,好像正在受什麼煎熬的痛苦。
大神看了看四周,突然俯身親了下去。
“臥槽!你個二貨幹嘛呢!”左臉刀疤衝了過來,將驚起來的大神一把打了個趔趄摔倒在地。
“你個猥瑣的二貨,就看你一路二不啦嘰的,你這便宜都佔,噁心不噁心!”
“呸!”大神倒在地上擺了擺手,吐出了一隻小蟲子的屍體,噁心地指指地上,又指指那女法師,乾嘔起來。
“怎麼了?”南宮司馬和其他人都出來了,“你倆怎麼打起來了?”
左臉刀疤滿腔怒火瞪着大神,但是看着地上他吐出來的蟲子屍體,還是沒明白怎麼回事。
石榴卻跑過去查看昏迷的女法師,驚叫:“哎呀,她的嘴裡有蟲子!”
其他人都圍了過去,左臉刀疤走了兩步卻不走了,轉過身來看着大神。
大神指指嘴巴,又噁心地乾嘔了。
石榴找了兩根草莖將女法師嘴脣間還活着蠕動的蟲子夾了出來,細細看了看,確認沒了,說:“司馬,體力藥劑,驅蟲藥劑!”
南宮司馬急忙找到藥劑遞了過去。
石榴把女法師抱在了懷裡,先灌下體力藥劑,然後塗抹了一點驅蟲藥劑。
女法師**着,終於慢慢有了大口大口的呼吸,臉色慢慢緩了過來,但還是帶點蒼白的顏色,額頭上的汗還未減,人始終未醒來。
大神翻身站了起來,指着左臉刀疤說:“你大爺的,你打我幹嘛?”
左臉刀疤紅了臉,嘟囔道:“誰叫你一貫不正經,纔會被誤會嘛……”
“我不正經?你大爺的,你纔不正經呢!你就是看不慣老子!你一直找茬,你敢說不是?他們都在這兒,你讓大夥兒聽聽是不是!”
左臉刀疤道:“是你自己太敏感罷了,都是朋友……”
“朋友?呵呵……”大神擦了擦嘴,道:“朋友就輪得到你說這說那的?你特麼又不是老子家長!”
“你夠了,你特麼是吃了蟲子腦子壞了?嚷嚷啥?”左臉刀疤瞪眼道。 Wшw ●тt kán ●¢o
“看看!大夥看看,這孫子還是這樣子!”大神突然笑了,“明說吧,老子剛纔親這妹子了,咋了?不但親了,我還要帶她走!”
大神忽然走過來推開大公雞,要抱起女法師走。
大公雞和石榴攔住了,大公雞說:“你是打了雞血了,一見鍾情?私奔?”
左臉刀疤忽然道:“那孫子剛纔是從女法師嘴裡吸蟲子出來,大概是不小心吸進去吃掉了,這會已經變異成蟲子怪了!”
大神回頭道:“要你當好人了?罵人的是你,做好人的也是你,你不累啊?”
南宮司馬喝道:“都特麼閉嘴,吵毛球吵啊,想把外面那羣孫子喊來都集體回城是吧?”
左臉刀疤說:“有人承受不住想溜了……”
大神忽然站了起來,出着粗氣,大聲道:“老子還就真不幹了,老子退出,你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