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那個世界真的很有意思,竟然是那樣一個完全不同的文明,當初弄懂那些文字的意思還真是不容易呢。】
楚扉月的嘴角一上一下的顫抖了起來:【你在現實世界可以收集到新的知識?都有些什麼?】
【我對於那邊文明的記錄剛剛開始,到現在爲止還只弄懂了文字方面的知識。比如說赫梯語、盧維亞語、達爾馬提亞語、蘇默語、楔形文字、盧恩文字、突厥文、回紇文、察合臺文、于闐文、焉耆-龜茲文、粟特文、巴思巴文、契丹大字、契丹小字、西夏文、女真文、東巴圖畫文字、沙巴圖畫文字、東巴象形文字、哥巴文、水書、吐火羅文…………】
若華在紙上寫下了滿滿一頁的文字名稱,楚扉月翻了一下,發現後面竟然還有兩頁!
你這種變態的收集知識的速度,我這個地球上土生土長的科學家看了真想哭啊…
而且,裡面好像混進去了一些十分了不得的東西呢。
這好幾頁紙密密麻麻的文字名稱很快隱沒,變回了若華習慣性的輕捷明快的花體字。
【你們那邊的文化真的好有意思,我很喜歡。】
楚扉月不知道該如何回覆若華的這句感慨,最後只能乾巴巴的在後面寫上了兩個字:【謝謝】
將夢幻天堂法典掛回自己的腰間,楚扉月盤坐在天空,肘拄着膝蓋,單手手託着腦袋俯視着下面的獸羣。若華已經給了他思路,下面的東西他自己應該可以搞定了。
“水和光…嗎?”楚扉月伸出了空閒的那隻手的食指和中指,擺了一個“v”字的造型。一藍一白兩個小小的光球,分別從兩根手指上亮了起來,那是水元素和光元素的聚合體。
分成“v”字形的兩根手指併攏成劍指,上面的兩個小光球也相互碰撞到了一起,顏色混雜成了淺淺的藍白色,你中有我我又有你,看起來很和諧。
確如若華所說,光系和水系的契合度十分的高,幾乎沒有起任何衝突,兩種元素就混合到了一起。
楚扉月將這個既有光元素也有水元素的小光球託到臉前,仔細的觀看着。這個小光球可是自己弄出來的第一個混合之後穩定存在的複合元素呢,該叫什麼好呢?
光水?水光?聖水?光明之淚?
算了,光明之淚太扯了,誰知道有沒有這個禁咒…這玩意就是光元素和水元素的混合物,也沒必要另起一個名字了。
既然光元素和水元素的混合物已經成功合成了,那麼下一步就是要將光明禱言這個魔法和水元素融合在一起了。
可是該怎麼做呢?直接爲一個水元素球加持光明禱言麼?不會那麼簡單吧…
楚扉月這樣的念頭剛剛升起來,就很無語的看着手裡那個已經將光明禱言很完美的吸收了的小水球。
好吧,真的就這麼簡單…
吸收了光明禱言之後,小水球從蔚藍變成了藍白色,上面還隱隱約約的環繞着一圈淡到幾乎看不見的銘文套圈。楚扉月現在也算是已經熟悉了光明禱言的魔法排列,自然看的出那個銘文套圈的組成正是那行繁瑣的魔法排列。
那麼試試效果吧。楚扉月將這個小水球湊到脣邊,一口吞了下去。
嗯,好像比單純的水元素更甜一點。
下一刻,楚扉月感覺到一股暖洋洋的力量在自己的身體裡盪漾開來。這股力量在楚扉月的身體裡轉了一圈,隨之迸發的還有一股旺盛的活力,讓他有一種自己其實力大如牛的恍惚。
肯定是錯覺,嗯…
這應該就是光明禱言對體力的增幅吧,楚扉月自身的防禦力和生命回覆速度無限接近於零,就算有增幅也體現不出來。
不管怎麼說,光明禱言和水元素的組合算是完成了呢。那麼下一步,就是暗元素和土元素的組合了。
有了剛剛光元素和水元素契合的經驗,楚扉月搞出暗土元素混合體的過程輕鬆加愉快,完全是一氣呵成。
同時完成的還有詛咒·虛弱對土元素球的加持。不過這玩意完成之後,一股濃濃地泥土的味道便撲面而來,其中還夾雜着淡淡的腥臭味,楚扉月可不想再像剛纔實驗光明禱言水球那樣把它吃下去…
所以他又召喚出了光明禱言水球,然後平舉雙手,將這一藍一黑兩個小球同時扔了下去。
那個動作,傳說伽利略在公元1590年的比薩斜塔上也做過。
混合了土系和水系之後,光暗兩系元素已經沒有相互吸引的現象,它們遵循着自由落體的自然規律,幾乎是同時砸在了下面一隻紅毛狒狒的後腦勺上,然後悄無聲息的沒入到了它的身體裡。
這隻幾乎有人高的大狒狒身上很明顯的閃爍起了兩種不同顏色的光芒,一道黑色一道白色,像兩層光環一樣將狒狒包裹了起來。它的身體在這兩道光芒的作用下,細微的顫抖着,既沒有因爲光明禱言而變大也沒有因爲虛弱詛咒而縮小。
在兩種顏色的循環中,狒狒有些不安的嗚咽着,但看樣子它現在並沒有感到什麼痛苦。
而且楚扉月卻已經很清楚的看到,這隻狒狒眼白上面覆蓋着的猩紅色已經無影無蹤了。
看樣子是成功了…
楚扉月“呵呵”輕笑了兩聲,然後長舒了一口氣,直接躺在了天上,自己用精神力鋪成的板子上,看着天空上有些陰鬱的雲層,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獸潮,老子已經找到對付你的方法了,看你還怎麼囂張,嘿嘿。
但是………
但是……
但是…
獸潮裡面有多少野獸?照楚扉月這麼一次一隻的速度,他需要花費多少時間才能把整個手抄都淨化完呢?
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楚扉月也終於意識到了這個嚴重的問題,就算他找到了解決獸潮狂暴化的辦法又能怎麼樣?這丫的一大片獸羣,一眼看過去都沒有邊,豈止是幾萬幾十萬能數的過來的?就算是自己這邊效率快一點,釋放一個光明禱言一個詛咒·虛弱也需要大約三秒鐘的時間,不眠不休的連續工作二百天才能勉強淨化掉十萬只野獸。而這些已經餓了好幾天的野獸,他們的身體還能撐上多久呢?
一天?兩天?還是…
問題好像又一次無解了,現在該怎麼辦?楚扉月又一次遇到了一個巨大的難題。
楚扉月坐在自己的精神力板子上,看着下面的獸羣目不轉睛的發呆,腦袋裡一直在思考該怎麼樣將自己的魔法改進,讓它的效率更高。
現在的楚扉月就相當於遠古時代只能刀耕火種的原始人,而想要在短時間內淨化這些野獸,他至少需要現代化的大型收割機那樣的效率纔有可能,中間還差了青銅器時代、鐵器時代、蒸汽時代、電氣時代和計算機時代…
這麼長的魔法科技樹斷鏈,楚扉月該如何去彌補?
完全…完全…完全…沒有頭緒呢…
一條一條的想法被楚扉月像出來,但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又被否決掉,因爲它們不是太不切實際就是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達到。就算是結合另一個自己的那些逆天的魔法技巧,楚扉月也想不出該怎麼將這個任務完成。
現在的他,沒有改變的能力。
仙妮大姐,讓你失望了。這個任務,我可能完不成了。
楚扉月往後一仰,整個躺在了自己的精神力組成的板子上,閉上了眼睛,盡力的讓自己的心靜下來。
一絲絲的涼意,掉落到了楚扉月的臉上。楚扉月伸手一抹,溼溼的。
下雨了?
楚扉月眼睛稍微眯起來,看了看天。果然,一大片一大片的烏雲已經在他的頭頂凝聚了起來,偶爾還能看到這些雲層相互碰撞而爆發出的蒼白色的雷光。
沒時間了…獸羣現在已經餓了好幾天了,如果再暴露在草原上,淋到雨會着涼的!飢寒交迫,獸羣中能活下來的,會有多少?能有十分之一麼?
問題,問題,問題…
關鍵是我想不到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啊!
雨滴,漸漸地由稀疏轉爲密集,打在身上已經有些疼了。楚扉月加大了對自己的元素鑽星盾的支持,讓魔法護盾將雨擋在外面,依然站在天上靜靜的思考者破開死局的方法。
雨…水…光…水…雨…水…
到處都是水,草原上的氣候本來就是風雲突變,原先就已經有些陰的天現在已經被暴雨肆虐。在驅獸結界中的野獸不安的低鳴着,在刺骨的深寒與驅獸結界的精神壓迫中渾身顫抖,不斷的打着哆嗦。
大雨形成的帷幕已經降下,將一切都遮蓋在一層朦朧之中。就算是楚扉月,現在往下看也幾乎看不清那些野獸,更不用提距離更遠的法師營地了。
天地茫茫,只留下楚扉月一個人孤獨的站在雨中,焦急的思考着拯救下面獸羣中無數生命的辦法。
同時,一股原本並不明顯的怒氣也漸漸的充滿了他的胸膛。楚扉月第一次對造成這場獸潮的罪魁禍首產生憤怒的情緒,就是因爲一些莫名其妙或者自私自利的原因,就將整個森林無數條無辜的生命玩弄於手心,這樣的罪孽,縱然身死千百遍也難恕其過。
這樣的傢伙,就應該早早的去投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