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大門已經從門框上脫落下來,歪歪扭扭的貼在牆上…當然我說的是院子對面的牆上。
“我說你在幹什麼呢,敲了那麼多遍門都沒開,原來是在這裡褻玩孌童啊…”
犀利的毒舌,好像最鋒利的弓箭,穿透了在場的兩個人的自尊心。
小楚扉月努力地掙扎出了藍熱情的過了頭的懷抱,迅速的和她拉開了距離,用那種嬌弱的小白兔看向流着口水不停逼近的大灰狼的眼神看着藍。
嘖嘖,你瞅瞅咱這個形容詞用的多貼切。
沒辦法啊,形勢比人強,藍的實力比小楚扉月自己變態出不知道多少倍,就連本應該最無解的隙間穿梭都能被藍用一種很詭異的空間波動打斷,小楚扉月根本就無力反抗藍的“親暱”行爲。如果不是博麗霊夢來了,誰知道他還要被蹭多久…
有【外人】在場,藍也就不好再捕捉小楚扉月了。所以她撣了撣自己的道袍長裙,從軟墊上站起來,穿着白色布襪的小腳踩在木板上,用既不歡迎也不拒絕,淡得好像白開水一般的語氣,對巫女說道。
“嗯,你來了。”
“是啊,我來了,再不來這個世界的未來就要被你毀掉了。”
離世庭院的移動城管翻了翻白眼,手指着縮在牆角瑟瑟縮縮的小楚扉月,很無奈的說道:“我說你啊,你看看你把他欺負成什麼樣子了,要是出心理陰影了怎麼辦?不管幹什麼都要循序漸進,過於心急只會起到反效果,你的方式一開始就錯了。”
小楚扉月的身體“嘎吱”一聲,石化了。
藍的眼睛一亮,看向小楚扉月的目光更加灼熱,但已經沒有了隨時都有可能撲過去的意思。
是呢,要細水長流呢,每次見面都蹭一下,肯定比一次蹭個夠好呢。
“好了,你和這顆希望之星以後想怎麼樣先放一邊,我就問兩件事,問完我就走。”博麗霊夢從已經沒有了門的門口走進了院子,站在藍的面前。雖然藍站在上面,俯視着她,但霊夢卻沒有半點不舒服的意思。
大概是根本就不在意這些吧,博麗…
“第一件,我需要覈查一下,你是不是已經成爲新的賢者了。新生的半位面,突然暴漲的氣息,再加上你已經在教授這個級別停留了二十五萬年,算起來也差不多了…對麼?”
“離世庭院裡,還什麼都瞞不過你呢。”
藍苦笑着,攤開自己的手掌。在她的手心之中,閃爍着淡淡的藍色光芒,一個小小的但五臟俱全的世界,就在其中。
掌中世界。
“過獎了,維護離世庭院的安定,畢竟這是我的工作。你現在也是賢者了,應該可以體會到這個層次的力量是有多麼的恐怖,離世庭院大結界,在賢者面前並不是堅不可摧的。所以爲了更好的監管,我必須知道你所掌握的規則是什麼。”
博麗霊夢點了點頭,依然用毫無情感的眼神注視着藍。
“當然,這是慣例,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最後又補充了這樣一句。
“樂意之至,我所掌握的是推演和計算。在我的世界之中,我可以將任何東西逆向解析,並且擁有仿造的能力。”
“這樣…跟神綺的世界蠻像的啊。嘛,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了,你存在於離世庭院的時間比我還長,對於這裡的感情應該也比我更深纔對。這裡,同樣是你最後的家,不是麼?”
“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好麼?還是說你想先揍我一頓?”
藍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嘁,我纔沒那麼無聊。好了,第一個問題確認完成,現在進行第二個。那邊那隻紫毛,交保護費啦!”
唔喵!
小楚扉月身上的化石狀詭異物體猛地炸散,原地滿血復活的小楚扉月迷惘的四處張望着,尋找着剛剛叫他的人。
“別亂看了,就說你,欠我十萬個銅幣沒還的小紫毛。”
博麗霊夢取出了自己的御幣,直直的指着小楚扉月的腦袋,語氣不善的說道。
σ(°△°___)︴
小楚扉月慢慢的轉過頭來,有些畏懼的看着凶神惡煞一般的博麗霊夢。就算是以博麗霊夢那被人畏懼與人隔閡了不知多少年的孤寂心境,也不可避免的被他萌了一臉血,臉上裝出來的表情自然也就維持不下去了。
當然真要讓博麗霊夢露出那種被萌到的表情是不可能的,她只是又變成了一張死板的撲克臉,搭配着呆板的死魚眼那一副經典的形象而已。
不過只要不再那麼嚇人就好了…
“好啦,你也別嚇夢大人了,欺負小孩子有意思嗎?”
藍適時的插話讓小楚扉月與博麗霊夢之間的氣氛瞬間緩和,博麗霊夢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轉而看向院子中的大櫻花樹,似乎對這種櫻花飄落的景緻十分的欣賞。小楚扉月則在權衡了一番之後,感覺自己一個人面對博麗霊夢還不如躲到藍的身後,但這隻送到嘴邊上的小楚扉月藍當然是笑納了,所以小楚扉月又一次被捕捉了…
不過好在藍的動作收斂了許多,不再像前兩次那樣誇張,只是將他像大玩偶一樣抱在懷裡,並沒有在幹什麼多餘的。
這讓小楚扉月鬆了一口氣,心安理得的享受起藍身上那種十分溫柔的氣質。
果然,很舒服呢。
這個時候,博麗霊夢輕輕地嘆了口氣,目光又轉了回來,重新釘在小楚扉月的身上。在博麗霊夢充滿了壓迫力的瞪視下,小楚扉月有些畏懼的朝藍的懷裡縮了縮。
“好了,現在我要問第二個問題。小紫毛,十萬塊的事情咱們先放在一邊,你能跟我說說,爲什麼你的身邊會出現罪袋麼?”
“巫女在工作的時候還是很可靠的,不要害怕她。”藍吐氣如蘭,溫柔的氣息打在小楚扉月的耳朵上,殷紅一片。
小楚扉月點了點頭,從戒指中拿出了老橡樹爺爺送給他的橡樹果,變成了那面用來交流的白板子,在上面寫了幾行字,然後高高的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