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爲什麼會這樣呢?看着窗戶外面的景色,楚扉月在腦袋裡面轉着這樣奇怪的問題。
自己,到底是怎麼被劉鎮國那個老狐狸給忽悠着來給蘇雷搭伴的?爲什麼莫名其妙的,自己就答應了要給蘇雷當保鏢啊!(╯‵□′)╯︵┻━┻
“哎…”這是楚扉月自坐上飛機之後第八次嘆氣了。
坐在楚扉月旁邊的蘇雷則表現得有些喜不自勝,這個到現在也不相信楚扉月的辯解的男人在看到國安給他安排的保護者竟然是楚扉月之後,精神就一直處於一種很奇怪的,大概可以被歸類爲“發*情”的亢奮狀態。
當然,只是單方面的性*衝動而已…
“喂,你能不能消停一點…”楚扉月側過腦袋,垂着半月眼盯着蘇雷,很無奈的說道。
“我什麼都沒幹啊。”
“我是說你的思想啊,我有感應周圍人的情緒波動的能力。在之前的十分鐘裡面,你一個人產生的情緒比整個一機艙的人加起來都多…”
蘇雷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瞪着眼睛,好像在做顏藝一樣。半晌,他的面部肌肉才柔化下來。
“這個我可沒辦法,你總不能讓我什麼都不想吧。”自從看見了你,我的思緒可就想是油門踩到底的布加迪威龍一樣,在暴走啊!
楚扉月也知道這很不現實,所以他也只是提一句而已。至於蘇雷在這之後會不會將自己的妄想稍微收斂一些,他還真管不了。
“隨你了…我要睡一會兒,下飛機的時候叫我一下。”
說完,楚扉月就拿出南航給遊客們派發的眼罩,帶在了眼睛上,然後調低了椅子的靠背,雙手交叉着放在小腹上,靠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蘇雷就好像(?)變態一樣盯着身旁散着頭髮的楚扉月看了好久好久,纔回過臉來,如四處放閃光彈的人生贏家那樣滿足的笑了起來。
……
這趟由南京飛往馬尼拉的航班並不是國安的專機,而是正規的民營航班。按理說,以蘇雷的身份,要搞到私人飛機也並不太難,但自從看到自己的保鏢竟然是楚扉月之後,蘇雷就打消了做自己家的飛機前往馬尼拉的想法,而是讓飛機先飛到馬尼拉待命,而他自己則和楚扉月坐起了民航。
平常人上國際航班,或許還需要檢查護照和簽證,但很顯然,這兩位都不在“平常人”的行列。不管是蘇雷的黑*卡,還是楚扉月的國*安證*件,都是可以直接跳過這些認證步驟的神器。所以在乾脆利落的買到了兩張票之後,他們就登上了這架由南方航空公司經營的“南京-馬尼拉”航班。
既然是作爲保鏢來的,楚扉月自然有做過一些相應的安保工作。在精神力場的排查下,楚扉月確認了這架飛機的乘客中並沒有“非正常人類”,乘客們攜帶的行李中也沒有任何可疑的物品。在確認並不會出現類似於劫機墜機或者飛機炸彈之類的經典橋段之後,他才安心的睡了過去。
如果是正常的保鏢,那麼蘇雷就應該將自己的所有行動意圖全都告訴保鏢,然後由保鏢來安排行動方案。但現在來的是楚扉月這個實力逆天的半桶水,那麼行動的主導人自然也就由保鏢換成了被保人。反正不管蘇雷只要不離開楚扉月太遠,不管他遇見什麼坑爹事,楚扉月都能夠一巴掌推平。
不過在現在看來,因爲氣氛過於悠閒,兩個人的出行一點也不像是要爲祖國討回上古文物,而更像是去旅遊。
可惜,沁月因爲要排練,不能一起來…聽說菲律賓的長灘島景色很不錯呢。
在遊戲中查了一天的資料,白天又趕過來給老專家們上課的楚扉月算起來已經有將近二十四個小時沒有沾枕頭,雖然元素精靈實際上已經並不需要睡眠,但日常養成的習慣依然讓楚扉月感覺到有些睏倦。而坐飛機從南京出發轉香港再到馬尼拉的這短時間裡,正好讓他好好地睡上一覺。
飛行的過程其實是很無聊的,剛開始,蘇雷還會翻閱一下雜誌,但不久也就覺得沒意思起來。看楚扉月在旁邊睡的那麼香,他也忍不住犯困起來。在用手機拍了幾張十分清晰的睡照之後,蘇雷很滿意的將拍到的照片上傳到了自己的網盤上,然後也拿出眼罩套在了自己的頭上。
(~﹃~)~zzzzzzzzzzzzzz
安安穩穩的一覺睡到了馬尼拉,什麼也沒有發生。當蘇雷推着楚扉月的肩膀,告訴他已經到了地方之後,他摘下了自己的眼罩,一邊揉着眼睛,一邊眯着還有些朦朧的睡眼,嘟嘟囔囔的問道:“啊,到了嘛?”
這個時候的馬尼拉還是一片黑夜,但尼諾機場中的各種燈光依然將幾座主要建築照的燈火通明。在大概是北方的遠方,城市的燈光將天空照亮。
“嗯,已經到了。咱們先去酒店,等天亮了再去找宋肇星看東西。”說着,蘇雷舉起了一把梳子,“你的頭髮亂了,要我幫你麼。”
“不用,謝謝。”楚扉月伸手摸了摸,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異常。再說,就算是有,他也不會讓一個基佬(至少他這麼認爲)去碰他的頭髮的。
回絕了蘇雷之後,楚扉月站起來,舉着胳膊伸了一懶腰,然後踮着腳尖在原地顛了顛。
這個時候的機艙裡面已經沒有別的旅客了,兩名空姐正在機艙的那頭收拾垃圾。
“噢耶,走吧~”
……
剛一出機場,就有一個穿的跟黑超一般,魁梧的跟灰熊一般的男人迎面走了過來。
“蘇雷少爺,我們已經將落腳點安排好了,現在就可以載您過去。”他微微彎着腰,頷着頭對蘇雷說道。
顯然,這個人就是蘇家在菲律賓釘下的一顆釘子。
這個大漢開來的車竟然是一輛十分神奇的老爺車,上面塗着花花綠綠的塗漆,大大的鼻子頭看起來十分有派頭。
楚扉月基本上是保持着一種很新奇的感覺坐上這輛車的,這輛從外面看起來張揚的有些過分的老爺車內部裝飾卻十分的樸素。不過這樣的裝飾倒是和楚扉月對這位蘇家的大漢“穩健、厚重”的第一印象相符,這大大的沖淡了楚扉月看到這輛車時的疑惑。
蘇雷也已接受保護的理由坐到了車子的後排,而沒有去坐副駕駛的位置。等到蘇雷上車之後,大漢就啓動了車子,在發動機“突突突”的咳嗽了幾聲之後,這輛車——它趴窩了…
它趴窩了!!!
楚扉月滿頭黑線的扭過頭來,無言的盯着蘇雷。在楚扉月幽幽的目光下,蘇雷乾笑了幾聲,問道:“什麼情況?”
“呃,老機器了,可能是發動機出問題了。”說着,大漢就打開門走下車,掀開車前蓋開始檢查了起來。
聽着掀起來的前蓋後面叮叮咚咚的敲擊聲,蘇雷的心頭彷彿幾千頭草泥馬奔襲而過。
知道是老機器你別就開出來啊混蛋!每年給你的經費連買蘭博基尼都絕對夠了,你特麼非要開這麼個破車來,專門找茬的是麼?
好在,大漢只花了一會兒之間,就將這輛車重新發♂動了起來。在老式發動機那令人感到頭皮發麻的咳嗽聲中,蘇雷和楚扉月帶着對這位大漢深深的無奈,被他開着車用四十公里每小時的速度慢悠悠的載到了馬尼拉的城區之中。
進了馬尼拉,楚扉月才明白爲什麼這輛老式車會被塗得花花綠綠。這似乎是馬尼拉的一種流行,很多很多的車子都被彩色的噴漆塗成了各種顏色。
但是人家幾萬十幾萬的車那麼折騰,你這怎麼說也要上百萬的古董老爺車也這麼玩,這也太糟蹋好東西了吧!
不過到了後來楚扉月才知道,這是馬尼拉的熊孩子們搞的鬼。他們會用噴漆在車子上亂塗一氣,爲了應對這些熊孩子,有些車主幹脆就把自己的車徹底的塗成了亂彩色,這樣就在也不怕熊孩子們的塗漆了…熊孩子的威力何等可怕!(˙﹏˙)
終於,大漢載着兩人來到了他們要住的地方,一棟很高很高的酒店門前。
將車鑰匙隨手甩給迎上來的侍應生,大漢帶領着蘇雷和楚扉月走進了這家金碧輝煌的酒店。
房間早就定好了,並不需要現訂,這一點大漢做的還是不錯的。
不過看到要坐電梯,楚扉月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他可一點也不喜歡電梯內沉悶的空氣。
硬着頭皮走近了觀景電梯,楚扉月立馬就靠在了欄杆上,緊閉上眼睛。
看楚扉月這幅虛弱的樣子,蘇雷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怕坐電梯麼?”
“……”不想張口的楚扉月只是以搖頭來回答蘇雷的問題。看楚扉月似乎很難受的樣子,蘇雷很明智的沒有再發問,而是示意大漢速度快點。
大漢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張卡片,插進電梯按鈕上方的卡槽中,然後按動了一下電梯最上方的那個按鈕,電梯便開始向上方升去。
朝着,這座酒店的最頂層——傳說中的總統套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