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大佬也沒說什麼二話,見面對了對拳頭,然後各自往後退了十米遠,抽出武器開始給自己上buff。
前面也說過了,熊戰天下是一隻野生的野蠻人戰士,用的雙手鋸齒大斧簡單粗暴,如果躲不開他的攻擊,那隻要擦到一個邊便是非死即傷。而且,在爲自己加持了“血氣旺盛”、“狂暴”、“冷靜狂暴”、“嗜血術”(嗯,就是之前楚扉月想爆卻沒爆出來的那本技能書)之後,熊戰天下甚至可以像揮舞單手武器一樣快速的揮舞手中的巨大兵器,而用另一隻手去釋放空手技能,這讓他的戰鬥風格變得更加的多變和危險。
而魔戰士劍縱八方則是走的魔武雙修路線,就像起點異界玄幻流小說的男主角一樣,單手提着一把騷包的符文劍,而另一隻手則套着輔助施法的寶石臂鎧,一身銀白色的輕甲外加風中飛舞的玄色披風,帥氣的就好像原住民的貴族騎士老爺一般。
魔戰士的buff遠比熊戰天下要多,每釋放一次buff,劍縱八方的頭頂上都會亮起一色的技能圖標,在他按照自己的套路給自己疊加增益狀態的時候,頭頂上的圖標就好像是走馬燈一樣亮起一盞接一盞,反正是把楚扉月看的樂得不行。
太逗了,簡直是太逗了!這羣玩家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一直以來的戰鬥都特麼的是在打木樁子麼!!!
應該說是隱藏職業的弊端麼?這些隱藏職業大多數都有一兩個自己專屬的buff,再加上通用類的buff,熊戰天下光是爲自己上buff的時間就要超過十秒,而對面的劍縱八方則更誇張,到現在都還沒加完。楚扉月不知道他們這些buff能維持多長時間,但他卻很清楚,如果是面對聖者天王寺那樣的敵人,光是這開場加buff的時間,就足夠聖者天王寺從幾十米之外衝過來對着他打滿一百連擊了。
簡直,就是在開玩笑,過家家一樣…
第一場盜賊小哥和矮人火*槍手之間的極限對決,讓楚扉月看到了玩家們方寸之間勾心鬥角的緊張和細緻。第二場,兩個魔法師少女的魔法對轟則讓他見識到了玩家對於技能的認知的缺陷。而這一場,卻讓楚扉月認識到,他本人與這一夥玩家之間的巨大到幾乎可以用天蟄來形容的差距。
站樁加buff是什麼鬼啊!不能在戰鬥之中,高速移動下給自己加的buff有什麼用啊!加個buff還要擺姿勢跟跳舞似的是不是挑釁啊!
楚扉月在戰鬥中,也會用到一些buff,最經常的就是各種魔法盾,火盾風盾水盾還有從來都是疊滿三層的元素鑽星盾,但是這些都是瞬發的。
他還要在戰鬥之中變換自己的法杖形態和長度,用來應對不同的敵人,但是這些也是瞬發的。
偶爾需要爆發的時候,楚扉月還需要張開自己的元素之翼,在自己的周圍營造出元素活躍適合自己施法的元素陣地,但是這,同樣是瞬發!
所以說啊,讀條到底是什麼玩意?哈哈哈…傻乎乎的在原地擺出一個姿勢盯着頭頂上的進度條從頭走到尾,都已經蠢到在冒泡了好麼。
除非是蓄力型的技能,否則站在原地毫無意義。就算是蓄力,也只是需要集中精力去維持魔力的輸送,而不是隻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隨便改變一下姿勢蓄力就被打斷。那種對釋放環境要求那麼苛刻的東西,在楚扉月的所學之中,只有銘文學這一類而已。
而且而且,反思一下,第一場的時候,雙方的戰鬥確實可以用踩在鋼絲上跳舞來形容,哪一邊稍微出一點差錯,哪怕是技能放晚了零點幾秒鐘,戰鬥的結果或許就不一樣了。但是,如果是楚扉月面對他們,會發生什麼?
轟轟轟轟轟……youwin!
或許從開始到結束,連五秒鐘都用不到。
那兩個玩家很弱麼?很明顯不是。從周圍的玩家的喝彩聲中,楚扉月能夠感覺到,那兩個玩家的表現已經可以用頂尖來形容,他們的戰鬥意識也確實可以被稱爲“精英”。但是這又如何,面對楚扉月的無腦洗地流,再怎麼精湛的戰鬥技巧也沒有讓他們去發揮的空間啊。
或許,只是和玩家們相比較,楚扉月太強了吧。雖然楚扉月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在遊戲裡面很厲害,但是和這些玩家比起來,他確實已經很強大了。
在雪飄四季等一衆玩家眼中的楚扉月,應該就跟楚扉月眼中的仙妮大姐差不多吧…
就在楚扉月低着頭思考着自己到底和其他的玩家區別在什麼地方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身後的人羣一陣騷亂,緊接着,一個氣喘吁吁的女孩從人羣之中鑽了出來,擠開了楚扉月,站在他身邊,慌慌張張的問道:“怎麼樣了怎麼樣了,我哥哥贏了沒有?”
是熊戰天下的妹妹糖嵐,似乎現實中的名字叫什麼夏嵐來着…對於這種“路人”,楚扉月記得不是太清楚。
剛剛楚扉月正在思考人生,熊戰天下和劍縱八方的比鬥根本就沒怎麼看,所以他下意識的說出口的“我不知道…”就好像狠狠地一巴掌抽在別人臉上一樣,扇在了糖嵐旁邊那位正準備給「雄戰天下」的長公主殿下講戰況的那個幫衆的臉上。
一瞬間,周圍的人看楚扉月的眼神都變得怪異了起來。
嘿,快看啊,我們中出了一個奸細,我們要不要中♂出了她?
楚扉月左右看了看,然後一臉無辜的扭過頭來,和眼睛已經瞪起來的糖嵐對視着。
“……怎麼了?”
“呃…沒什麼…”糖嵐的嘴角狠狠地往邊上扯了扯,你還問我怎麼了?你站在這個地方是爲了什麼啊!不來看決鬥你站這麼好的位置,太浪費啦!
還有這個詭異的髮色,難道是npc不成?
如果是npc的話,那就沒辦法了呢,和npc計較是最沒有意義而且最蠢的事情。因爲你根本就不知道,站在你對面的衣衫襤褸的npc會不會變成你的任務委託人。在遊戲的初期,有多少隱藏任務就是因爲玩家看npc穿的太沒範,語氣不恭敬而錯過的?這樣的悲劇,多的根本出不過來呢。
糖嵐偷偷的掃了一眼楚扉月那一身白刺刺的新手裝扮,心下更加認定了這是一個法師型的npc的想法,便癟了癟嘴,不再說什麼了。
恰好在這個時候,周圍傳來了一陣驚訝的呼聲,糖嵐連忙一甩腦袋看向場地的中央。
場地之中,竟然似乎已經分出了勝負,劍縱八方半跪在地上,拄着自己的符文劍大喘着粗氣,而熊戰天下已經仰面躺在了地上,巨大的雙手斧就插在距離劍縱八方不遠的地方,而在更遠處的地上,楚扉月還注意到,有一把沾着血的很小巧的蛇形匕首。
勝負已分,雖然是這邊輸掉了比試,但「雄戰天下」這邊的牧師還是情緒有些低落的揮舞起了法杖,準備復活他們的會長。但是…
“怎麼回事?”“復活術失效了!”“瑪拉卡斯的巫毒詛咒,那是什麼?”“whatthe**!”
大片的驚呼聲,從「雄戰天下」這邊響了起來。
楚扉月的耳朵,“叮”的一下豎了起來。巫毒可是巨魔的招牌,而暗金帝國早在很多很多年前就已經將自己封閉在了無盡森林之中,不再允許除了巨魔族之外的任何種族進入。然而在不久之前,楚扉月卻在薊馬草原和精靈之森旁邊發現過巨魔作祟的跡象,那麼這一次呢?
劍縱八方喘勻了自己的氣息,站起身來,繞過插在地上的熊戰天下的戰斧,將那把小小的蛇形匕首從地上撿了起來小心的倒插進自己的臂鎧之中。
隨後,他站在熊戰天下的屍體旁,對着「雄戰天下」這邊喊道:“你們別白費力氣了,那隻笨熊拉不起來的。”
「雄戰天下」這邊有人大聲的喊道:“爲什麼要用詛咒!正常的決鬥不就行了麼,爲什麼要讓會長掉級!”
死掉之後如果被牧師拉起來,經驗損失會很小,但如果選擇回城復活的話…
剛剛糖嵐和冬天別來都把對方的屍體給炸沒了,根本就沒辦法復活,這隻能算了,但劍縱八方和熊戰天下只是正常的pk,使用詛咒封掉對方事後被奶媽復活的機會,這一點確實有些說不過去呢。
“要不怎麼樣?就算我贏了這一場,也是一比一平,你們覺得我們兩個會長都打完了,還會再來一場壓軸戲麼?”
要是真的那麼打,兩個會長不就都成墊腳磚了麼?這樣的事情,肯定是不行的。所以…
“只能團戰了,不是麼。”劍縱八方擡起手中的符文劍,指着對面的人,冷然道,“難道,比起只有那個大笨熊掉級,你們更願意接受咱們大家集體掉級這個結果麼?別忘了,咱們的南邊還有一羣猴子在活蹦亂跳呢,咱們在這邊內耗,會讓他們笑掉大牙的!”
“讓大笨熊回城,你們就地解散,我們去殺boss,這個決定,你們誰有意見?”
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雄戰天下」這邊的玩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了。
確實呢,如果熊戰天下還在,以他的火爆脾氣,團戰肯定是最後的解決方案。到那時候,損失可就大了去了。
相比較而言,現在這個結局,似乎也並不是不能接受…
“去死吧,用毒匕首偷襲的賤狗!”突然,「雄戰天下」的人羣之中,飛出了一顆臭雞蛋,砸在了劍縱八方的腳邊上。
場面瞬間就混亂了起來,雙方開始用各種各樣的投擲“道具”朝着對方那邊砸去。而當一個被西紅柿正中面門的玩家憤怒的拿出了弓箭的時候,事態失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