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線後林澈去找陶葉,發現屋裡沒人。窗明几淨,日常用品擺放得整整齊齊,沒有絲毫被偷被搶的跡象,陶葉卻不在家。心裡浮上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瘋了一般的打陶葉的手機、雙向通訊器、可能去的地方和可能去找的人的電話,問了公司裡的員工,問了詹尼斯,問了陶梓,路人甲路人乙,凡是和陶葉沾邊的人都打電話問過了,只有同一個答覆:沒看到,好幾天沒見到她了。
陶葉,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就這樣失蹤了。
那是一個恬靜的下午,難得的有點陽光。
林澈進門時,端着一杯香醇的咖啡,反手鎖死了門。他已經做好了只能有一個人活着出去的心理準備。踐踏着另一個人的屍體,出去。
“葉子呢?”放下咖啡,林澈冷冷的問他。
“你現在去太平洋的鯊魚區,運氣好的話,或許還能從它們肚子裡找到她的屍體。”
拳頭在那一瞬間握緊,又緩緩鬆開。“喝咖啡麼?”淡淡的語氣。
Jerry端起咖啡,移動到脣邊,忽然略擡頭,看了林澈一眼,目光很鋒利,卻沒有說話,端起咖啡淺飲了一點。中間可能也就是1、2秒的功夫,卻令林澈焦急無比。
極力壓抑着就快脫口而出的“不能喝!”,眼睜睜的看着他,喝下了那杯有毒的咖啡。那是他小時候渴望的父親。同時也是一個傳奇般的商人、冷血的黑道老大……都是。
死一樣的沉寂。
林澈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頭沉默着。聽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倒下去的聲音時,他轉過身,哭了。
第一次殺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
雖然從來沒把他當作父親看過,但血緣關係,是不可磨滅的。
現在,他死了。
第二天對外公佈了Jerry的死訊,在林澈的打點下,醫院給出了心肌梗塞導致突然猝死的死亡報告。
當天,林澈繼承了Jerry剩餘的68。3%的林氏企業股份和所有的現金、股票、債券等動產及多處別墅等不動產。
宣告Jerry的死訊的當天,媚兒服下兩瓶安眠藥自殺。很遺憾,成功了。那時,她剛剛答應了詹尼斯的求婚。
半年後蘇若的憂鬱症加重,不堪承受精神重負,在紐約吞金自殺,名下所有財產由獨子林澈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