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界的關係在主機的調控下小雨轉晴,紛紛握手言和。魔界和人界的戰事,不了了之,爲了賠罪壓驚,魔界還送了10頭頂級神獸給人界。這是後話了。
大大的落地窗隔絕了都市的喧囂,辦公桌上的咖啡熱氣氤氳繚繞,模糊了林澈英俊的臉。
“澈,你下午要飛臺灣去實地考察併購案哦,這些文件要在12點前看完,12點半有飯局,到時候我會再提醒你。”陶葉繼續埋頭整理林澈今天的行程表。
這個可惡的傢伙!“詹尼斯,你不會又和媚兒去旅遊了吧?林氏企業還剩很多事誰做?”
“當然是你做。”詹尼斯的脣角上揚到一個好看的弧度,不自覺的微笑:“對了,今年的歐美合作案也交給你了,等會兒我的新助理會把相關資料移交給你。有意見找Jerry去,我休假是他批了的。”可憐的孩子!
從早上6點開始,他就沒休息過……林澈恨恨的掛掉電話,打起精神繼續面對一摞比一摞高的文件。詹尼斯休假也就算了,居然把他的工作全部轉交給他……Jerry自己在家裡和蘇若你儂我儂,他在這做苦工,什麼世道!
中午飯局過後,他匆匆趕到機場,私人飛機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快刀斬亂麻,林澈花了2個鐘頭處理好這邊的實地考察,簽署了合同,然後直飛紐約……照這樣發展下去,終點站肯定是黃泉路——活活累死的!
晚上9點,璀璨的華燈將上海的夜空裝點得糜爛浮華,逐漸冷清下來的林氏企業上海分公司,也被襯托得愈加冷清。副總辦公室裡的燈仍然亮着,一摞摞文件似乎從不曾消減,依舊堆得很高,擺在林澈面前。
有些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一個合作案的活動預算,完全可以讓業務部自己決定,還非要弄來讓他看……
夜漸深,一杯杯醇香的咖啡下肚,文件似乎少了許多。
蘇若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今天是林澈的18歲生日,她和Jerry老早就來這裡了,打算給他個驚喜。這孩子怎麼到現在都還沒回來?10點,11點……不能再等了,蘇若老大的不高興,問Jeery:“澈兒這會兒不會還在公司吧?”眼裡是滿滿的心疼和懷疑,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Jerry也不甚清楚,直接打給了林澈:“澈,你還沒下班?”
林澈放下手中剛煮好的咖啡,接起電話:“快了,只剩百多份文件,看完就可以下班了。”
Jerry也開始不爽,哪個瘋子這麼整他兒子?“別看了,下面送上來的文件沒幾份是真正重要的。先回家。”
確實沒什麼重要的。林澈也樂得偷懶,整理了一下文件下班回家了。這麼晚了,陶葉林澈都讓她先回去了。Jerry找他,有事?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所以然來,最近也沒什麼大事,今天也不是什麼特殊日子,有什麼事非要在這深更半夜的找他?
林澈不愛吃甜食,所以他們訂做的生日蛋糕是松仁的果仁夾心蛋糕,蛋糕店剛送過來不久,還很新鮮。車庫停着一輛限量款的勞斯萊斯,作爲他的生日禮物。
林澈看着蛋糕愣住了:“誰的生日啊?”蘇若的生日才過了幾個月,Jerry的生日?
一羣烏鴉飛過,齜牙咧嘴的怪叫……黑線~
“澈,你以前都不過生日嗎?”蘇若近乎不知所措,這孩子,以前究竟是怎麼過的?
“我不知道我生日是哪天。”他笑得很勉強:“所以我從來不過生日。”
“那今天就算過第一個生日了。”蘇若極力控制着眼淚,不可以哭。“切完蛋糕還有生日禮物哦,澈,你……”聲音突然變得哽咽,Jerry輕輕攬住她,沒說話。
三人各懷心事,吃過蛋糕就回房休息了。
林澈搞不懂蘇若爲什麼要哭,也沒有料到,一件很華麗很爆炸性的事,正在等着他。
次日,高爾夫球場。這是Jerry認爲談私事最理想的地方,所以他和林澈,到了這裡。“澈,你先聽我講個故事吧。”
林澈點頭,這羣人身上除了錢多卡多也只有故事多了。
“我和丫頭認識的時候她才15歲,她就像鴉片一樣讓人着迷。我和她是閃婚,一直過得很好,除了孩子。”
“本來我和丫頭有個很可愛的兒子,剛生下來的時候胖乎乎的,只讓丫頭一個人抱,把她累得夠嗆。”說到這的時候,Jerry微笑。“但是,孩子生下來才二十幾天,就突然不見了,我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找到。今年初聽一個朋友說在上海看到一個少年和我長得很像,我和丫頭才急急忙忙的趕過來找。”
林澈似乎明白了,但,很多事無法解釋,就比如說,Jerry追殺他幹嘛?如果他……那蘇若和Jerry對他的態度就解釋得通了。他還沒轉過彎來,Jerry的下一句話就已經將他徹底轟炸:“你沒想過你身上的胎記是怎麼回事嗎?”
5歲讀幼兒園的時候,他特別想要爸爸媽媽,因爲別的孩子上學放學都會有父母來接,很幸福。他在工地上汗流浹背的時候,蘇若和Jerry,應該在別墅裡開着冷氣談笑吧。
他買不起一盒方便麪的時候,他們在家裡享受自己家請的廚子做的他們愛吃的可口飯菜。他在股市沉浮時,Jerry應該也在上海,不同的是,他隨手簽下一份文件,就代表着數以億計的資金流向別處,又在不久後獲得加倍的利潤。
他身上的胎記,他的養母還在的時候,總是笑吟吟地說:“有這個胎記,你的爸爸媽媽就能找到你,把你接回去。”
那時候他固執的搖頭:“我不要回去。”既然已經拋棄了他,爲什麼還要再接他回去!
現在呢?
“其實我們早就該告訴你,但又怕你無法接受。接受這些,總是需要時間慢慢消化的。在貴族圈,16歲就算是成人了,澈,昨天是你18歲生日,丫頭送了你一輛款的限量勞斯萊斯,你去公司看看我送你的成年禮物。另外,詹尼斯已經被罵過了,他會馬上回來告訴你哪些是需要你親自去做的。”Jerry不難察覺到林澈與自己的疏離,沒有多說,現在林澈的年齡,只有通過他自己親身經歷,才能體會到每個人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