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嵬軍騎兵握緊手中的長刀,刀刃寒冽。
狂風在呼嘯,鐵兜鍪上的紅纓飛揚,兩支騎兵對峙,雙方的騎兵加在一起,規模達到了驚人的三十萬。
對面的探馬赤騎兵、蒙古騎兵、合裡合軍、忠孝軍軍陣整齊,並非一般弱小的部落騎兵,而是正規的騎兵軍團。
南匈奴貴族呼廚泉見岳飛打算以十二萬兵力,攻擊二十餘萬兵力的木華黎軍團、博爾忽軍團,不由惶恐,嚥了咽口水,向岳飛建議:“不如暫且撤退,待步卒軍團,或者李牧軍團到來,再做決戰。”
岳飛沒有同意呼廚泉的建議:“兩軍相逢,驍勇者勝。蒙古軍團也在等待援軍,我等拖延,夜長夢多。”
岳飛沒有與鐵木真交戰的經驗,現在的岳飛還沒有達到巔峰狀態,他無法得知有鐵木真全軍光環加成的木華黎軍團、博爾忽軍團有多可怕。
所以,在岳飛看來,不如趁着鐵木真來不及支援木華黎、博爾忽,率先擊敗他們。
呼廚泉雖然害怕,但南匈奴臣服於漢帝國,作爲漢帝國的附庸,只能跟隨岳飛的幷州軍一起對蒙古軍團發起進攻。
浩蕩的大草原上,三十萬騎兵對峙,各軍嚴陣以待。
木華黎有全軍光環,岳飛有全軍光環,雙方分成三軍。
只有如此廣袤的草原,才能擺開大軍,用於廝殺。
岳飛的背嵬軍團作爲中堅,南匈奴呼廚泉軍團作爲預備隊,而無敵軍團、威風軍團於左右。
對面,木華黎親自坐鎮中軍,同樣以南匈奴降兵爲預備隊,博爾忽軍團爲左軍,完顏陳和尚軍團爲右軍。
完顏陳和尚因爲作戰勇猛,被鐵木真和木華黎看重,木華黎臨時提拔完顏陳和尚爲凌駕於萬夫長之上的軍團長。
萬夫長以上設軍團長,這是鐵木真根據異人建議,設下的新官職。
蒙古帝國快速擴張,萬夫長已經不足以指揮大軍。
一場大型會戰,蒙古軍團投入二三十萬騎兵,有二三十個萬夫長,難以指揮。
完顏陳和尚作爲金國女真最後的猛將,擁有具裝騎兵,受到木華黎重用,終於躋身於蒙古帝國軍團長的行列。
如果此戰獲勝,以漢軍爲墊腳石,即使是四獒、四怯薛、四子,都不得不承認他的地位。
完顏陳和尚並沒有因爲臨時擔任蒙古帝國的軍團長而興奮,而是握緊了手中的馬槊。
對面的幷州軍帶來的壓迫感極強,遠比漠南聯軍更加強勢。
漠南聯軍以二十萬騎兵封鎖陰山,仍然被完顏陳和尚和博爾忽突破,進入河套平原。
而岳飛帶來的三個騎兵軍團,兵力雖然還不及二十萬,但戰力無疑高於漠南聯軍。
這可能會是一場惡戰。
忠孝軍換上具裝鐵甲,默不作聲,所有騎兵將追隨於他們的武將完顏陳和尚,以絕對的武力,摧毀眼前遇到的敵人,哪怕因此陣亡。
“合裡合軍,作爲預備隊。唯有得到我之命令,方可投入戰場。”
完顏陳和尚戴上鐵兜鍪,只露出一雙眼睛。
合裡合軍作爲低配忠孝軍,比忠孝軍低兩個品階,不過,仍然是一支戰鬥力驚人的重騎兵。
完顏陳和尚對面,是擁有兩萬重騎兵的無敵軍團。
楊業戴上鐵頭盔,長槍向空中虛刺。
對面的蒙古軍團是前所未見的強敵,即使楊業本身是一名皇級猛將,每戰可斬百人,甚至數百人,但幾十萬人的混戰,一不小心,就會折戟沉沙。
楊延昭跟隨於他的父親身邊,眺望對面一望無際的蒙古軍團。
蒙古帝國不只是蒙古騎兵,實際上還有女真、契丹、西域、羅馬等僕從軍,相當於一個糅雜的軍團。這也正是其可怕之處。
威風軍團的正面面對的是四怯薛之一的博爾忽,張遼與扈三娘、文鴦、臧霸、孫觀等武將並列,準備迎擊博爾忽軍團。
“臧霸、孫觀、還有三娘,你們留守本陣,如蒙古騎兵試圖迂迴側翼或者後方,則上前擊敗之。”
張遼將三個武力並不怎麼高的二三線武將留作預備隊。
蒙古騎兵的數量衆多,只要戰場寬度和縱深允許,蒙古騎兵可能會選擇迂迴。
“我等定會看好側翼!”
臧霸、孫觀也算是征戰多年的宿將,他們的能力早已經到了巔峰,因爲天賦所限,無法再上一步。
楚天安排他們參與討伐漠北的大戰,本來有意讓他們積攢戰功,提拔到更高的位置,但臧霸、孫觀遭遇的卻是慘烈的大戰。
河套之戰,岳飛的幷州軍面對的壓力絕對不小,對面有皇級統帥、高階具裝騎兵、高階輕騎兵,而且岳飛還要以少擊多。
岳飛還在耐心地等待時機。
表面上,他與呼廚泉直言,不必等待李牧軍團到來,直接與蒙古軍開戰,實則,他在等待李牧軍團於中途介入戰場。
“蒙古軍的右軍已動,目標,無敵軍團!”
木華黎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命令完顏陳和尚軍團,向無敵軍團施壓。
完顏陳和尚率領一隊蒙古騎兵向無敵軍團靠近,無敵軍團所有騎兵屏住呼吸。
無敵軍團的主力是楊業和楊延昭的幷州狼騎,除此以外,還有2萬低階重騎兵。
低階重騎兵爲四階兵種,只要數量足夠龐大,也可以摧毀高階兵種。
重騎兵的衝擊力和防禦力,本就高於高階輕騎兵,即使是高階輕騎兵,一般也不會輕易與低階重騎兵正面交鋒。
在楊業的指揮下,幷州狼騎張弓,而重騎兵做好直接沖垮對面的蒙古騎兵的準備。
完顏陳和尚的蒙古騎兵越來越近,進入角弓的射程範圍,兩支擅長騎射的輕騎兵向彼此拋射箭雨,箭雨落下,幾十個幷州狼騎被射殺,而對面的蒙古輕騎,有上百人墜馬。
楊業擊開一支流矢:“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試探,可無法擊潰我們無敵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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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騎兵沒有正面突擊無敵軍團,僅僅與無敵軍團擦身而過,沙塵飛揚,拋射箭雨,打算以箭雨消耗無敵軍團的幷州狼騎。
不過無敵軍團巋然不動。
雙方都是精銳兵種,沒有如此輕易就被對方的箭雨破壞軍陣。
完顏陳和尚立於忠孝軍前,一雙眼睛死死盯着無敵軍團的將旗。
雙方大軍還在試探階段,沒有全力發起進攻。
如果忠孝軍出動,那麼往往可以決定勝負。
“忠孝軍位於何處?鐵鷹斥候是否可以探知?”
岳飛知道進入河套平原的蒙古軍團之中,有一支忠孝軍,每一個騎兵皆有死戰之志。
面對這種擁有死戰之志的具裝騎兵,需要付出慘烈的代價。
“戰鷹無法分辨各支軍團,只能粗略估計人數。”
鐵鷹斥候搖頭。
對面的騎兵人數多達二十萬,真正的忠孝軍人數,只有千餘,隱藏在蒙古騎兵之中,無法分辨其具體位置。
“我的背嵬軍,只有八百是百戰之師,其餘人等,多爲臨時招募的新兵。”
背嵬軍的招募週期是三個月,初始等級10級,經過臨時加急訓練,平均等級爲30級,被迫投入大戰,實際戰力多少會吃虧。
但兵貴神速,沒有人會等到所有條件都成熟,再進行征討,那樣的話,戰機稍縱即逝。
“諸軍聽令,怯薛軍不在其中,僅有忠孝軍、合裡合軍、探馬赤爲敵,我等死戰,可勝之!再過兩刻,全軍進攻!”
岳飛推斷李牧軍團進入戰場的時間,確定主動發起進攻的時機。
“全軍進攻!”
木華黎率先下達三軍進攻的命令!
對面只有岳飛軍團,趁着李牧軍團不在,木華黎企圖吞併這一支敢於長驅直入、追蹤蒙古帝國主力的軍團!
嗚——
渾厚的號角聲迴盪在蒼原之上,十餘萬用於進攻的蒙古軍齊動,兵分三路,猶如雪崩,壓向岳飛率領的幷州軍!
中軍,探馬赤五先鋒組成錐形陣,率領探馬赤和蒙古重騎兵發起浩浩蕩蕩的衝鋒,打算正面擊潰背嵬軍團!
“即使沒有怯薛軍,也可殺敗他們!”
左軍,四怯薛之一的博爾忽,手持長矛,親自帶領自己的軍團陷陣!
怯薛軍被鐵木真帶去攻打河西走廊,他只能憑藉普通的蒙古輕騎、重騎,頑強作戰,強行擊敗對方的軍團!
他的對面,是張遼的威風軍團!
右軍,完顏陳和尚和他的忠孝軍夾雜在漫山遍野的蒙古騎兵之中,猶如蒼狼,等待撲殺獵物的最好時機。
蒙古軍已動,比岳飛設想的時間提前了兩刻。這意味着,岳飛的幷州軍需要支撐比預定的時間,多出兩刻,李牧軍團纔會到來。
“迎擊!”
儘管局勢沒有完美按照設想進行,但這就是瞬息萬變的沙場,任何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除了預備隊,背嵬軍團、無敵軍團、威風軍團紛紛動身,迎擊各自的敵人!
岳飛未動,以岳家軍的步兵、弓弩手佈陣,張憲、牛皋兩員猛將立於岳家軍前方,面對探馬赤五虎將衝擊。
探馬赤五虎將按察兒、孛羅、肖乃臺、不裡海拔都兒、闊闊不花一馬當先,已經可以看到嚴陣以待的岳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