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餐之後,我一把拖起了無名天下,“你小子別再釣魚拉,和我去裡面看看,等會回頭你一個人在這裡慢慢釣吧。”
無名天下只能擺了擺手,發出無聲地抗議後,給他的小鬼又加上了狀態,我也掏幾顆丹藥吃了下去,在深入的話,估計就能碰到別人嘴上說的狗頭人了,好象比較厲害,我還是穩妥點好,開了潛行跟在小鬼後面吧,無名天下更是躲的遠遠點,畢竟他還是比較脆弱的。
“等會陪你進去看看還要回來的,我一個人可不敢過來,這裡釣的魚不錯,經驗也很高的。”無名天下在我身後不停嘀咕着,生怕我不陪他到着風水釣地。
“知道拉,等會下線的時候我陪你回來。”我爲了耳根的清淨,只得好言相對了。平原深處的草叢越發的茂密,半人高的荊棘幾乎可以掩蓋任何一種刻意躲藏自己身形的怪物。幾棵伸展着粗長手臂,覆蓋着一小片草地的隗陽樹着享受着陽光的沐浴,一些依附在它們身上的紫藤花,優雅地垂下了一串串如同風鈴般的花朵,幾株野ju花羞怯張開眼睛,星星點點地點綴在憂鬱的瘦高高的青澀蘆薈腳下,散發出淡淡地幽香,倒也引來了幾隻翩翩起舞的斑點蝴蝶駐足。
幾隻豺狼正在前面撕咬着一頭小羚羊,毛茸茸,醜陋的狼臉上佈滿了猩紅的鮮血,鋒利的獠牙如割刀般將鮮美的羊肉撕碎,帶着幾分熱氣塞進嘴裡。小鬼沒有要我給點刺激,就激動地一頭衝了上去,靠,不是吧,這黑鬼現在比我還要嗜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敢上。
我也給了個加速趕緊衝了過去,開了潛形,挑了一頭體形最大的豺狼,給了個偷襲,先給我一邊暈忽着去,殺怪嘛,就要逐個突破,主次分明。開了劍刃波,泛着黃芒的匕首劈出一道道刀風,“嗤,嗤,嗤”地落在豺狼那柔軟的皮毛上,激起一束束血痕,豺狼們紛紛放下口中的美食,向我們衝了過來。
小鬼無畏地迎着狼口,硬碰硬的黑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沸騰的狼血噴灑在它的身上,我彷彿看到它僵硬的臉上透出幾絲笑意,嘴裡那白森森的牙齒也隱約可見。幾頭豺狼狠狠地圍着我一陣亂咬,-50,-80,-75的數字是連連飄起,趕緊塞了一粒回血丸,將迅速流逝的體力給彌補了回來,差點要了我的小命。
“你小子走近點幫幫忙啊。”我一邊砍着豺狼一邊衝無名天下叫嚷着,手上的詛咒之刃努力地給我吸着血,裂風之弩將一根根鐵芒送進了狼口,而無名天下的風刃也終於能夠趕到,將一隻高高躍起,撲向我背後的豺狼給劈落了下來,在三人(其實是二人一鬼)的努力奮鬥下,將一羣豺狼放倒在草原上,摸起掉落的錢幣,狼皮和一雙法師用的魔皮靴,任它們化爲新的肥料。
“給,這個鞋子是適合你用的,拿去吧。”我隨手將魔皮靴扔給了無名天下說道。
“嘿嘿,是20級的好東西,唉,可惜我現在還不能裝備,我要努力衝級,早日換鞋。”看到眼前的鞋子,無名天下突然來了精神,滿臉的渴望說道。
“我們現在打的裝備等級只高不低,你小子是要快點升級。”我說着無名天下,心中不由又想到了享受陽光海岸的刑天,這小子也不知道有沒17了,扔個消息問問看。“多少拉,我的長劍有人要買了。”
“別,別啊,大哥我正在努力衝級,就快17了,明天來問你要長劍。”靠,今天的消息倒是回的挺快的,剛走沒幾步,刑天就回了過來。
“恩,呵呵,那不打攪奮鬥了,明天上了M我。”我扔了個話給刑天后,趕緊跟上小鬼,它又找到一頭豪豬準備動手了。
在這片開闊地帶已經有不少的團隊了,左邊那羣精靈弓手邊跑邊射,將一根根木箭如雨點般傾注在幾隻野馬身上;前面的一羣獸人戰士,正大刀闊斧地和幾頭蠻牛較着勁;旁邊那些拿着盾牌的人類戰士,正掩護着後面的法師MM,跟幾隻野豬找麻煩。
跳到一根半人高的樹樁上,我放眼遠望,前面依稀可見幾座狗頭人的獸皮帳篷,幾個模糊的身影正在附近晃來晃去的,掂量了一下自己和無名天下的份量,那裡還不是我們能去的,這裡這麼多玩家都沒人過去砍那些狗頭人,我沒必要衝動拉,還是先把這級升好吧。
剛纔砍豺狼的地方正好是個刷新點,走幾步的地方有二隻豪豬刷,後面不遠還有巨大甲蟲和獨角天牛,如果沒有我的高攻和匕首的回血,光憑無名天下的小鬼當盾牌沒有殺怪的效率,而只靠我一個人,有太浪費藥了,現在兩人一湊合,正好適合在這裡升級,要是刑天等級能夠高點的話,叫他一起我都有信心去搞狗頭人了。
我們連人帶鬼就在這塊草原上奮鬥着,在我和怪物的短兵相接中,閒在後面的無名天下也不時扔出幾道閃爍着淡青色光芒的風刃,或是搖曳着深紅之焰的火球,偷襲那些被我攻擊的怪物,倒也有點效果,提高了幾許殺怪進程。
當黑暗悄悄降臨到奔馬平原的時候,被我們踐踏凌亂的草地也悄然恢復了原樣,當手上的匕首將這隻頂着獨角,死死糾纏着我的天牛給砍爆的時候,一道耀眼的光芒又從無名天下身上飄起,他一臉的幸福笑容,嘴裡說道:“嘿嘿,我又升級拉,你怎麼還沒升。”
我無限鬱悶ing,你小子等級本來就比我低,這裡這麼高的經驗你升級是當然的,還刺激我幹嗎,看看自己的經驗,恩,還有10%幾,也快了。沒有搭理無名的話,我摸向了天牛的身子,臉上也盪漾起幾分笑意。嘿嘿,沒升級沒關係,給我多爆幾件裝備我也知足了。
手上的天牛之甲盾在月光下反射着烏青的光芒,一圈凸起的倒刺雜亂地分佈在盾牌的表面,可能是因爲用那天牛的堅硬獨角做成的吧,屬於輕裝,所以我剛好能裝備,這個19級的盾牌可比手上寒蟬的骨盾好多了,大大提高了我的安全係數。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汐桑湖那吧,明天上線我就可以在那釣魚。”無名天下看了看時間,跑上來和我說道。
唉,看來今天是別想升到二十級了, “行,回去吧,對了,這個給你,拿着防身。”將換下的骨盾扔給了無名天下,我點了點頭回道。
將無名天下帶回汐桑湖後,找個了安全的地方(其實對我來說都安全,就怕對他不安全罷了),道了個別,兩人一起下了線。
洗刷完畢上了牀,我隨手拿過手機看了看,嚇,怎麼手機上又有這麼多未接電話?我打開一看,原來是馬尾辮打來的,又找我有什麼事呢。我有了個大大的疑問,不是已經感謝過我了嗎,還有什麼事需要打這麼多電話給我。
“喂,你好。”甜甜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讓俺這空空的心頭不由一蕩,聽美女說話感覺都不一樣。
“美女,今天又打這麼多電話給我幹嗎?”我帶着疑惑地問道。
“還好意思問呢,你整天忙什麼呢?怎麼又這麼晚纔回電話?”馬尾辮帶着一點怒氣的問道。
美女你回答跑題拉,沒有說找我幹嗎,反而來教訓起我拉,算什麼意思。“我有事的,真是不好意思拉,你看我現在不是回了嗎。”雖然我沒有絕對的紳士風度,但是也能夠懂得點尊重女性了,沒和她一般見識,我陪着笑好好地回道。
“哼,枉我一番好心幫你找了個工作,你說吧,要怎麼謝我。”馬尾辮有點得意的說道。
咦,我什麼時候要你幫我找工作了,要找的話我早就找了,也不必爲了“天地”而辭職,你也未免太積極了點吧,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竊。俺的“姿色”只能算中上品,沒必要對我起了色心吧,俺一介布衣,屬於貧民階級,也沒啥財可盜的,幹嗎要這麼熱心,俺有點感冒了。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真是謝謝你拉,不過我暫時還不想工作,以後再說吧。”我小心客氣地回道。
“恩,呵呵,什麼,你不想要這份工作,那可是我花了好大心思才幫你找到的,你整天不工作那忙什麼,哪有你這樣的人,怎麼這麼懶惰啊。”馬尾辮聽了我的回答,生氣地說道。
“我有我的打算了,暫時不想工作罷了,真是麻煩你了,真抱歉。”我好好的回道。
“啪”的一聲掛斷了手機,馬尾辮氣嘟嘟的坐在牀上,隨手將一邊的枕頭扔了老遠,“什麼意思嘛,人家這麼好心幫他找了個好工作,他竟然不接受,浪費我在老爸那好話說的嘴都幹了,都是白費力氣了。”
屋頂懸掛的水晶吊燈宣泄出的粉紅色燈光,柔和地照在馬尾辮那白皙的臉上,給她的清純添上了幾分嫵媚,潔白的牙齒髮泄似地咬着粉脣,烏亮的大眼睛眨吧眨吧看着漆黑的窗外,腦袋裡不知道又在想着什麼。
第二天早早衝進天地的我,早就將昨天的好事忘的一乾二淨了,無名天下這小子肯定還在睡懶覺,我獨自一人來到昨天升級的老地方,這裡已經有幾個玩家在殺豺狼了,得,我不和你們爭,我就砍砍天牛,殺殺豪豬算了,還有一點就要升級了,我可不想生什麼事端,影響連級速。
黎明的草原彷彿是剛出浴的少女,帶着朦朧的霧氣,若隱若現地展示着自己美妙的身影,晶瑩剔透的露珠彷彿是沒有瑕疵的寶石,在朝霞的照耀下散發着迷人的光澤,清新的空氣中飄來一絲薄荷的味道,讓我原本還有點的昏昏的頭腦頓時清醒過來。
薄荷草:深綠色長橢圓形的葉子成對生長着,短短的葉柄連在方柱形的紫棕色莖脈上,枝頭上的花朵,如同齒輪般裂開了5塊,淡紫色的花冠傳來縷縷清涼香氣,沁人心扉。
嘿嘿,果然是早出的鳥兒有食吃,我拿出藥鋤,挖向了薄荷草,估計是剛刷新出來的,昨天從這裡走的時候還沒呢,得抓緊時間尋覓一下,別被其他玩家搶了先。走過路過,俺就要挖過,現在有了寶貝藥鼎的我,可是什麼藥材都是寶,一個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