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噝瑟瑟一片碎響,只見飽受摧殘,依然頑強抵抗的金爪蜈蚣身形突然暴漲幾圈,胸前那兩片暗金刀刃揮舞得更加急切,看得我們心中一驚,難道這傢伙又要噴毒氣了不成,趕緊閃,我和夜色無邊見勢不妙,連忙丟出飛爪,準備閃人。
“轟!”的一聲巨響,沒容我們閃避,金爪蜈蚣那粗壯的身體如裝了定時炸彈一般,頓時炸得是四分五裂,血肉殘肢滿洞穴飛,這樣死相慘點也就罷了,更要命的是,陣陣濃濃的乳黃色煙霧從金爪蜈蚣殘肢缺體裡漫溢出來,如泡沫一般轉眼就將整個礦洞全部蓋了起來,這絕對是金爪蜈蚣殘存的精華麻痹毒霧,品質絕對一流。
這不,正在酣鬥中的衆人,怎麼也沒想到這隻快要瀕死的蜈蚣,居然會來這招,根本沒有來得及躲閃,所有人頓時變成一座座人形雕象,保持原有的姿態,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之前還人聲鼎沸,殺氣震天的礦洞一下子安靜下來,只有這幾千人的呼吸聲在四周此起彼伏,瞪着大大小小的眼睛互相發楞。
距離我面前零點零三公分,是一張英俊的臉龐,他的呼吸,直噴在我臉上,他的雙眼,別無他顧地“凝望”着我,而他的雙脣,則死死吻住我。如果我是個女子,那我肯定會有心動的感覺,可惜,我不是女子,所以,我根本沒有心動,而是滿臉的怪異難受之情,如此零距離的親密接觸,委實太過曖mei,何況,我也是個yu望正常的男人呢。
造成這樣的局面,只緣我和夜色無邊雙雙跳在半空中的時候,正好中了金爪蜈蚣的麻痹毒霧,一同栽落到地上,而哥們我動作快,也掉得快,成了個墊背,夜色無邊則摔在我身上,我的一世清白,一身英明,就被這小子給斷送了,我心裡,怎麼都是個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就這一招,升騰的毒霧將整個洞穴裡畫面全部定格,幸好那頭金爪蜈蚣已經掛了,不然的話,這裡數千人馬,豈不是要統統葬身與此,一想到這點,幾大幫主同時打了個寒戰,流下一身冷汗……
靜靜的等待過後,我跟夜色無邊突然發覺能動了,倆人幾乎是同時跳了起來,往不同方向衝出幾步,跟着彎腰一陣猛吐狂嘔,“#$%#%^……”含糊不清的聲音自我們兩個的喉嚨裡傳出來,奶奶的,真是窩囊,我心裡感覺特膩味。
跟着,下一個動作是我們倆人不約而同地轉頭,目光同時鎖定在我們身後,那個金爪蜈蚣的殘肢上,只見一個焦黃的羊皮卷軸正從金爪蜈蚣斷掉的爪子下面滾了出來。四道目光同時一閃,我立即開啓急速,往前衝去,還沒被收入囊中東西,可都是無名的主,人人皆可得之。
就在我伸出的手剛要碰到卷軸時,一個金鋼飛爪突然從後面閃過,一把抓起卷軸,嗖的一聲,又折了回去,我調頭一看,正是夜色無邊搶先一步。
“當個刺客不僅僅要動作快,而且還要腦子轉得快。不管你速度有多快,短距離之內,也絕對比不上飛爪的,知道不。”夜色無邊將到手的卷軸在我跟前晃了晃,臉上露出幾絲得意之色說道。
靠,你小子還真賊,咱哥們是該學着點,見夜色無邊如此舉動,我心裡不禁暗暗嘀咕道。
夜色無邊隨即拿起卷軸一看,剛纔還帶着歡喜的臉色,立馬又沉了下去。看樣子那捲軸對他來說沒什麼大用處。
“朋友,那是什麼卷軸,怎麼你這副表情?”看到夜色無邊那副不爽的模樣,我一邊狂丟採集術,一邊好奇地問道。滿地都是殘肢,不採集咱纔是傻子呢。
夜色無邊搖了搖頭,一聲嘆息地說道:“屬姓是不錯,但是對我沒用,只好拿去和幫裡鐵匠換點東西,或是拿去拍賣。”
“找鐵匠換?”我一聽夜色無邊這話,頓時來了勁,不是哥們我吹個大話,這裡的人,有誰比俺這個鐵匠還鐵匠,我說老子第二,估計沒人敢說第一吧。
“是煅造卷軸嗎?”我跟着問道。
“是煅造卷軸就好了,奶奶的,只是個提高煅造熟練度與成功率的,好像沒什麼大用。怎麼?你是鐵匠?”夜色無邊似乎聽出我話語別有味道,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微微一笑說道:“兄弟我正是一介鐵匠。怎麼樣,既然大家有緣相會,朋友你想用那捲軸換點點什麼,說說條件怎麼樣,先挑我個機會如何。”
“哦?”夜色無邊挑了挑眉毛,我狠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個卷軸對於除了鐵匠的玩家來說根本就是一文不值,但是對於鐵匠來說就等於是無價之寶,我幹嘛傻乎乎地告訴他我就是鐵匠,好讓他狠狠地來敲咱一筆呢,真是犯傻了。
“不如這樣吧!”夜色無邊笑着說道:“卷軸的事咱們先放一放。等這裡的事情結束了,咱們再找個地方單練一下。如果你贏了,我就把卷軸送給你,如果你輸了,拿顆鑲嵌寶石來換。你看怎麼樣?”
“好!就這麼辦。”我想都沒想,就爽快地答應了,這等好事,不是挑我發財啊,無論輸贏,咱都合算。
“去哪比?”我跟着問道,生怕這小子糊弄我。
“等會回我們老大駐地好了,那有場子的。”夜色無邊回道。
礦洞很快就被清理乾淨了,是個大豐收:我採到不少金爪蜈蚣軟甲,還有蜈蚣足刺,而三個老大的收穫似乎也不小,弄到一把金蜈軟鞭,可以在攻擊中附帶麻痹屬姓;一把黃金級長刀,看起來有點像金爪蜈蚣胸前的那兩把鐮刀的形狀,屬姓也不錯,;另外還有一雙“千足靴”,穿上之後可以使用一個技能:“虛影幻”,效果是在身後製造三個殘影,混淆對手視線。咱因爲已經弄到了頭冠,所以跟疆土他們也賣了個人情,委言謝絕他們的分紅,不過礦石,咱可沒少拿,樂在心裡罷了。
當然那個曾經藏着金猴頭冠的小洞也被發現,不過裡面除了錢和些礦石之外,沒有其他什麼特別的東西,讓三位幫主多少都有點失望,但是那一大筆錢也不是小數目,至少可以讓他們手下的這些幫衆們眼睛一亮。
這一役下來,給所有在場人的心裡,都留下了一個大大的疑問:“那一個扭轉戰局,讓金爪蜈蚣大傷元氣,關鍵姓的地獄烈火到底是誰放的?”
傲氣凌雲他們本來有幾分猜測是我,但是又馬上否決掉了。因爲誰都看到,當時我正跟其他不少刺客站在金爪蜈蚣的背上,而且如掏地洞似地往下砍。難道三個幫派中混入個學會高階魔法的元素師?問題在於問遍了幫裡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那場烈火是誰放的,三位幫主的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人混到了自己的幫派裡,而自己居然什麼也沒有察覺到的話,那麼真的應該要好好留意一下了。
血染疆土又想到另立門戶的血染霸槍,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殺氣。
“傲氣、天劍、小隱,走,到我幫裡好好慶祝慶祝。”取得這樣大的勝利,慶功宴自然是少不了的,收拾好洞穴裡的殘局,一大票人馬浩浩蕩蕩殺回萬獸無疆盟。這不,轉眼一過,盟裡是一片豪情壯語,美酒飄香。
喝得酣暢之時,我無意間瞄到了在駐地廣場一角的擂臺,不由得心中想起金帝的賭場。難道說這裡也有像那樣的賭局不成。
“走吧!”我心中正想着,只見夜色無邊從一邊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睛也往擂臺方向一瞥說道。
“幹嘛?”我問道。難不成還真想跟我來個生死決鬥不成,沒必要吧。
“不是說好比一場的嗎,難道你不想要那個卷軸了?”夜色無邊笑着說道。
誰說我不想要?但是我總覺得爲這個拼命好像有點不值得。我幾乎就要說出直接拿寶石跟他換了,爲了個卷軸,一個不小心把人掛了,那可傷感情了。
“放心,只要在咱們幫裡的擂臺比武,只論輸贏,不會降級的,這可申報系統批准後才搭建的。”夜色無邊邊說邊往擂臺上走去。
原來在幫派駐地裡面設置的擂臺是供幫衆切磋技能用的,就跟天下第一比武大會那個擂臺一樣,只要雙方都站在擂臺上,採用任何攻擊都不會算是惡意pk。如果有一方在擂臺上被殺死,只會被傳送到擂臺下面,而不會降級回城。很顯然,金帝賭場裡面那個擂臺就是標準非法,尋求刺激的。
疆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夜色無邊的身旁,搖搖晃晃地靠在夜色無邊的身上,看着我笑着說:“無邊,你要跟這傢伙打啊?那我勸你們就不要使用鍊金藥劑了,因爲小隱可是個藥劑專家。”夜色無邊聽到這話,看我的眼神又多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還有啊!”疆土拿出剛剛從金爪蜈蚣身上得來的那把黃金匕首,看樣子已經用鑑定卷軸鑑定過了,塞給夜色無邊說道:“你的傢伙也沒他好吧,這個你先拿着,殺殺他的威風哦。”
“喂喂喂!”我連忙衝到疆土身邊,一把拉着他的胳膊吼道:“護短也不是這樣護的吧?叫我不準用藥劑,還給他這麼好的武器,你存心是讓我下不來臺吧。”嘿嘿,哥們我裝備雖好,但是不用說出來的,心裡明白最好。
疆土嘿嘿一笑,說道:“隱兄弟,別人不知道你,難道我們哥兒幾個還不知道嗎?就你那身本事,還不是想欺負我們幫裡的弟兄,他可是我前些時候剛剛拉攏過來的高手,要和你比試嘛,當然要公平才行,是不是?”
得,怎麼說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而且也不是真的生死決鬥,不用藥劑就不用吧。咱也不叫上寵物,就跟他來個公平的肉搏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