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新的開始
天是那樣的藍,風兒輕輕的吹過,片片的白雲在她那溫柔的手中,不停的變換着多彩的外形,伴隨着一聲清脆的鳴叫,一隻大雁劃破天空,穿雲而過,這是一個美麗多姿的世界。
仰看美麗的天空,聽着清脆的雁鳴,我站在一個低矮的懸崖下面,心裡是翻江倒海,或許我是真的錯了,雁過留聲,人過留名!回想我那美麗的女友,呵呵,還真的是很漂亮啊,什麼七寸蛇口,什麼黃蜂毒尾,古人誠不騙我啊,最毒的還是… …
那是一個美麗而冷血的錯誤,如果上天在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還是那樣一步就走進罪惡的深淵,我是真的錯了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着,那我堅持的究竟是什麼呢?
她那美麗而溫柔的堅持又是什麼呢?
我真的是那麼的無情和冷血嗎?但爲什麼當我親自動手掛了我的女友和她的父母后,我的心中是那麼的傷痛呢?傷痛到我自己都不能面對自己,傷痛到我的心如死灰,傷痛到我獨自一個人在案發現場麻木的待上三日,傷痛到警察同志帶走我的時候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或許我的心在帶走她的生命同時也帶走了我的靈魂!
“跨步”
隨着一聲洪亮的聲音,我被粗暴的按跪在地上,然後身後有兩隻手按死我的雙肩;藍藍的天,黑褐的懸崖,黃黃的土地,一道道不停變換的風景滑過我的視野,地上夾扎着暗紫色的陳舊的血跡,螞蟻依舊在忙碌着,一會兒有上佳的營養品又等候着他們的搬運了!
“上膛”
身後傳來整齊的槍栓聲,看着地上不知疲倦的螞蟻,我的生命怎麼也要比它們的豐富多彩!
“瞄準”
一個硬物頂住我的後腦。
“預備”
我低頭苦笑,旁邊傳來滴嘀噠嘀噠的落水聲,唉,12號估計是尿褲子了,14號呢,腿在哆嗦,矣~怎麼我後面的武警腿在哆嗦啊?恩,估計是第一次,也比較緊張!
身後又穿來一陣警笛的鳴叫聲,快要結束了,真的快要結束了,生命真的是那麼美好啊!
“3號,7號,13號收槍”隨着一聲大喝,我後腦上的硬物沒有了。
“放”
一陣乒乒乓乓的槍響,我眼角里的12和14號就那麼的倒下了,看着他們抽搐的身體,不甘的眼神… …人活着真是好啊,這一刻我是從心底發出感慨!
“乓”的又是一聲槍響。
我的心裡一悸,危險,忙低頭,嗖的一聲,我頭皮一麻,一顆子彈擦頭而過。
“日啊,你nnd那麼緊張做什麼,沒有聽到13號收槍嗎?我就是13號啊”我在心裡暗罵道。
“媽的,羅威,沒聽到讓你收槍嗎?”接着傳來兩聲清脆的耳光響。
我沒有被宣判死刑嗎?好象已經判過了啊,心裡一陣迷糊,但活着的感覺是真TMD的是太好了!
接着我和3號、7號被拉上軍卡,哈哈,我王語還沒有掛!
卡車拉着我們走向末名的前方!
在卡車上我被揍了9拳,踢了8腳,是那個被扇了耳光的戰士給我的,估計他心裡也很鬱悶,親手殺人的滋味本來就不好受,但他是軍人,服從命令是必須的;還差點殺了上司要放過的死刑犯,還被扇了,我能理解。
3號和7號對我都投以同情的目光,車上的其他的武警都非常的興奮,非但沒有制止他,還都躍躍欲試的,最後還是他們的班長制止了他對我的暴力,哎,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
“武警大哥,能問個問題嗎?”我問道。
“說吧”
“大哥,能不能告訴我們,剛纔爲什麼讓我們揀了條命呢?還有這是把我們拉到那裡去啊?”
3號和7號拼命的點着頭,估計他們也在心裡合計這是怎麼會事兒,大家都從死亡的邊緣走了一圈,又差點親身經歷了我們對這些重犯的現在最重的死刑——槍決,心裡怎麼也不想在受一次這樣的罪,還是安樂死舒服!
“不知道”那個班長說道。
“也是啊,他們這些小兵怎麼能知道呢”當然了,我只是在心理想,嘴上可不敢這麼說!這時候我仔細的看看3號和7號,嘿嘿,胸前的大白色牌子上通紅通紅的幾個大子寫的明白, “範善,強姦殺人罪”
“李樂,網絡盜竊罪”
低頭再看看我自己的,
“王語,殺人罪”
我不敢說話了,看到他們的嘴動動,也是不敢吱聲,這時我突然想到了百年前的*的遊行,估計也就是我們這樣子了。
良久,車終於停了下來,上來幾個戰士,二話不說把我們的牌子取下,把我們的手銬腳鐐拿下,然後從包裡取出3套衣服,
“你們換上,媽的,要是誰敢動什麼手腳,或要是敢跑,我們的子彈可不認人,到時誰也救不了你們了,聽到沒有”
“是”我們3個整齊的說。
換上休閒的衣服後,我們的手銬、腳鐐又被戴上了,車子繼續開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停了下來;武警們把我們的雙眼蒙上後,推我們下了車,走在地上,我能感覺到這裡的風比較大,能聽到飛機的起落聲,然後就走臺階,我估計是上了飛機;當我的眼罩被打開後,睜眼一看,真的是飛機,心裡不由對自己的判斷讚歎了幾分。
“不是要把我們從飛機上丟下去吧?”3號面色蒼白,怯怯的嘀咕着,7號不由得低頭嘿嘿的笑了,“白癡”我心裡想。
飛機上的警察有8個,全帶着傢伙。
“警察叔叔”我對着其中年紀比較大點的看起來比較和善的說道。
“能不能告訴我們這麼大的架勢要把我們送的哪裡啊?”
“王語,老實點,油腔滑調的,你已經被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沒有知曉的權利了,知道嗎?”一個20多歲的漂亮女警察對我喝到。
我暈,這是什麼和什麼啊,我轉過頭非常無辜的看了她一眼,瓜子臉,柳葉眉,高蹺鼻,櫻桃小嘴,貌似畫上的仙女,心臟不爭氣的跳了幾下,眼睛剛要往下看,頭上就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
“看什麼看,說你呢,瞧你長的也人模狗樣的,還會殺人,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我狂暈,剛要擡頭看看是誰在打我,頭上又接着被重重的敲了一下。
“你給我老實點!”
我用眼角一掃,一個年輕的帥哥警察,估計是什麼護花使者,拿我來獻殷勤,心裡bs他,嘴上說,
“報告政府,我全都坦白交代了,能不能告訴我們三個這是怎麼回事情啊,本以爲一顆子彈就完事了呢,誰知道這都過去3個多小時了,我們還上了飛機,我們是罪大惡疾,可也沒有聽說過從飛機上丟下摔死的這麼慘的死法啊,是不是,3號?”
3號的腿不停的在哆嗦,然後聽到滴滴噠噠的水滴聲,完了,尿褲子了,飛機上的警察全笑了,7號也低着頭嘿嘿的竊笑,我忙趁機擡起頭,用無辜的眼睛看着美女。
“小劉,小李,帶他去衛生間,用備用的衣服換換,看好了,別出事!”那個看起來和善的警察叔叔說,皺了皺眉他又說道,“小肖,你別胡鬧了!”
女的姓肖,敲我頭的那個姓李,我記着你們了。
“說說你們的故事吧,講的好就告訴你們去那裡,那個李樂你先說”小肖說,善良的警察又皺了皺眉,不過沒有制止,可能也拿那個女的沒有辦法。
“報告政府,我叫李樂,木子李,快樂的樂,35歲,從事網絡經濟活動,因不小心去了幾次中行,順便拿了點小錢,被判死刑。”
“厲害,高人啊!”
“你就是那個李樂,傳說中的網絡頂極黑客,長的不怎麼樣嗎!”
“還去了好幾次,聽網上說他挪用了40億人民幣,只追回了1億多,聽說好多高官因此落馬!”
“是啊,本來可以不判死刑的,就因爲他把弄錢的來路官員全都說了,得罪了很多人才被判死刑的”
… …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着,當然了我除外。
那個肖警官的眼睛明顯的亮了好多;他也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高人啊,想不佩服都不行。
“該你了”美女指着我說道,
“報告政府,我叫王語,三橫王,言語的語,男性,22歲,未婚,因愛情受挫,犯殺人罪,死刑”
“切,就你個小樣的,長的好挺看點的,小白臉來的,就你還敢殺人!”
“他看起來很斯文啊!”
“就這樣的人最可怕了”
“你殺了幾個人啊?”美女問我話了,我忙回答,“報告政府,3個。”
“怎麼被抓的呢?”
我的眼睛閃過點點的悲傷,或許經歷了死亡的前奏曲,現在的我很平淡,對那些往事也不看的那麼重了,我的生命還有好多的精彩沒有去享受呢,我怎麼能就這樣掛了呢?
“報告政府,在案發現場呆了3天后被政府抓住的。”我回道。
“白癡,怎麼不跑呢?還有這樣的罪犯!”
“我聽我同學說了,這是福建省比較著名的兇殺案,兇手像白癡一樣待在現場,三天沒有吃喝,估計是感情受到巨大的創傷,不過看他的樣子也不象白癡啊?”
“唉,一看你就是沒有經歷過愛情的人,都26歲了還光着,要不要哥們給你介紹幾個分局漂亮的?”
他們是越扯越遠了… …
“你,對,就你,你是怎麼犯的案。”看到3號被帶回來後,美女又發話了,
聽得美女一嚇,3號的腿又開始哆嗦了。
“你別嚇唬他好不好,他再尿了你去看着他換褲子啊?”善良的警察發話了,美女嘴巴緊了緊,哄的一下,大夥全小聲的笑了。
“報告,報告政府,我、我是強姦殺人罪,那天喝多了,頭腦發熱,就… …555,我也不想啊!”
“還是個猛男啊,聽說他一夜姦殺了四個女的,女的身上只有抓咬的痕跡,死因不明!”
“噓!小肖在這裡,你小點聲。”
果然,肖美女滿臉的怒氣,走過去,二話不說,擡手對着3號頭就是幾下。
3號低着頭,默默的受着,也不敢吭聲。
有點意思,我的腦袋飛快的轉着,看他那孬種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敢殺人的主,估計是另有隱情,怪可憐的,還是幫幫他好了,想到這裡我說道,
“報告政府,我們都說完了,能不能告訴我們這是要去那裡啊,你看我們都這樣子了,也不知道怎麼個死法,就當可憐可憐我們好了!”
大家的眼光都看着那善良的警察叔叔,這裡還是他做主的,輕輕的點點頭,他說道,
“你們的目的地是北京,具體下一步怎麼樣,我們也不清楚,我們就負責把你們送到北京機場,這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你們的。”
我們三個互相看了一眼,都無語了。
經過1個多小時的飛行,終於,我們到了北京的機場,眼睛又被罩上,我們三個被裝上了鐵籠子一般的警車,伴隨着警笛的哭泣聲,開向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地方去了。
“3號,你的是怎麼回事啊,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殺人犯,就你那點膽量也敢殺人,給咱哥們說說看,說不定還能幫你分析出原因來。”我說道。
“唉,我也不知道啊,我是無業的,家裡沒有親人,那天喝了點酒,然後就覺得心裡有如火燒一般,就想找女人xx,迷迷糊糊的,我也不知道幹了什麼就被抓了,後來聽政府說我xx了四個女的,四個還全都死了,誰知道她們怎麼死的啊?有一個女的是什麼部長的女兒,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事情是我做的,死了四個人我也奇怪啊,要說死了一個兩個我還信,可能是我做的時間長點,可自己也迷迷糊糊的,唉,我也不想那樣啊,也沒有什麼好說,我做的事情我就該受到懲罰的,反正家裡也沒有親人了,就當給她們贖罪好了!”
“7號,你怎麼看?”我問道。
“應該是有什麼外在因素,我看他的膽子比我還小,說他故意殺人,我也不信,可能有什麼外在因素他自己控制不住,他自己也說,自己迷迷糊糊的,天知道怎麼回事。唉,不像我,做什麼事情都謀而後定。”
還謀而後定呢,怎麼現在還和我們在一起,真是典型的自戀狂,我心裡想。
“3號,以前有沒有接觸過什麼武功啊?”我問道。
“武功,沒有啊,現在誰沒事兒練那個啊?啊,對了,兩年前在我北京QH圖書館負責清掃衛生的時候,在14層,對,是14層,聽說那裡的書值錢,我就隨手翻了幾本古代書籍,好像叫什麼來着,哦,我忘記了,裡面有一個男人的裸圖,上面畫着紅點,我也看不懂,本來我也不能上去打掃衛生的,他們的那個職工病了,才讓我上去的,看到過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麼武功的… …”
“在14層的第幾個書架?”
“好象是第9個,最底下的一層。”
正說着,車停了,7號狐疑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