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已經很充分的估計了血曇花守護獸的實力,可是真到我看到它的時候才發現我始終低估了這個遊戲裡高級藥草的守護獸的等級呢。守護血曇花的居然是以前差點讓我重練阿星的裂雲獅,着實讓我吃了一驚。其實就從這兩天在光輝山脈裡穿行碰到的各樣野獸的等級我也應該猜得到這次的忙幫得很棘手了,卻沒想過棘手到這樣的程度。
面對這個讓師傅都吃過大虧的傢伙,我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現在我也不是當初那個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的阿星了,怎麼着都得博一博,即便不是爲了幫別人的忙,就是衝着它身後的那一大片血曇花,也值得我冒一次險。
在跟我僵持了10多分鐘後,裂雲獅首先發起了攻擊,背上的肉翅一振,它便向我飛撲過來,繃緊全身的肌肉,我以毫髮之差躲過了它的衝擊,不錯呢,速度上它已經佔不到我什麼便宜了。和我擦身而過,一落地就藉着衝勁一彈,裂雲獅轉身又一次衝擊,我以同樣的方法閃到一邊,這次卻沒剛纔那麼幸運了,從我身旁飛過時獅子一伸爪子,在我胸口留下了3道爪印。該死的畜生,聰明過頭了吧,一次沒成功第二次就知道改變方法。好在現在我的防禦力大大提高了,捱了這一爪也沒給我帶來致命的傷害,吃了一顆回春丹,望着兩次衝擊以後又回到原地的獅子,我拿出了精製麻沸丹和幾顆猛毒丸,臭獅子,別小看了藥師的攻擊力。
兩手握好藥丸,我作好了再捱上一下的心理準備,對獅子比了一個國際通用挑釁手勢,似乎對我挑戰它的動作很不滿意,一聲咆哮,它又向我飛撲過來,這次我沒躲開,自動把兩隻手送進了它大張的嘴裡,連雷獸都一吃便到的毒藥,我多加幾倍來招呼你,不信還傷不到你!忍受着雙手快斷掉的痛感,在藥效發揮效果之前我拉着獅子開始跑圈,終於在我身上又多了10幾條傷口以後,獅子倒在了地上,臨死前彷彿不甘心一樣,拼着力氣仰天一聲長嘯。
“叫你個大頭鬼啊!”
狠揣了已經死去的獅子幾腳,揉揉雖然已經在回春丹的幫助下恢復了活動能力卻仍然讓我感到很痛的雙手,我休息了幾分鐘,開始進攻已經誘惑了我很久的血曇花。越級採藥的痛苦我是很久沒有體會過了,現在重又溫習一遍還挺讓人懷念的,挖了10好幾分鐘,包裡也不過只多了3棵藥草,這樣的成功率讓我有回到新手村挖寧神花的感覺。正準備繼續奮鬥,四周不對勁的氣氛讓我停下了手裡的工作,在轉着圈對四面的環境掃視了一遍以後,我拿出了僅剩一次使用機會的傳送石。
該死的獅子,臨死前那一叫居然是召喚同類的呼喚,現在我周圍起碼多出了4頭裂雲獅,還不知道隱在樹林裡的還有多少呢,不知道師傅是不是碰到了同樣的情況才受了那麼重的傷呢。面對一隻獅子拼那叫勇敢,面對一羣獅子還拼就叫愚蠢了。毫不猶豫的使用了傳送石,我回到了曙光城。開玩笑,萬一要是因爲進入戰鬥狀態而無法傳送的話,我會被撕成108塊。對傳送的時候獅羣撲過來的景象心有餘悸,我打着抖來到蔚藍色的風的房子。
“採到藥了嗎?”
一見到我回來,風激動的跑到我面前,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以後,歡呼一聲拉起我便往藥鋪跑去,果然是個菜鳥,藥鋪的煉藥爐哪兒比得上培訓所的好啊,中途改變方向,幾個人又來到藥師培訓所。
看到我從包裡拿出的可憐巴巴的3棵藥草,風有些擔心,怕這些還不夠我失敗的,隨即卻又安慰我說沒關係,全失敗了再去採就得了。要去自己去吧,打死我也不想再去跟獅子打了,看樣子不做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事這個原則是對的,不過違反了這麼一次,就讓我吃夠了苦頭,我可是很久沒有受過這麼嚴重的傷了。
老天垂憐啊!第一次配解毒萬靈丹,還是越級製藥,我居然用3棵血曇花配出了2顆藥丸,這下子我算對得起風的配方了,而且已經久違了的感到自己技能熟練度有長足進步的感覺在取出藥爐中的丹藥時又充滿了我的全身,豐收,豐收啊!
學會了一種高級藥物的配製,技能熟練度也提高了不少,高興事讓我很快就忘記了之前和獅子間的不愉快,一路樂得合不攏嘴,差點忘了去修好已經被打得漏洞百出的衣服。在風的陪同下修好了裝備,我們回到了風的住宅,等候絳紫色的雲上線。
不愧爲我所知道的最好的解毒藥,只幾分鐘,服下藥丸的雲就恢復了行動能力,又吞了幾顆我友情贈送的回春丹,幾下子便又生龍活虎了。得知是我冒着生命危險去採到了需要的藥草,幫忙煉出了丹藥,雲向我微微一躬身。
“要不是你幫忙,我大概得重練一次了,感謝你的幫忙,阿星藥師。”
哦喲,不用這樣吧,弄得我挺不好意思。
“哪裡哪裡,要不是你男朋友的配方和藥草的信息,我也無能爲力呢。”
擺擺手,我閃到一邊躲開她過分客氣的感謝,我回了一句。
“他(我)不是我(她)男朋友!”
連否認的話都說得這麼有默契,誰信你們一點關係都沒啊,取的名字就已經讓人浮想聯翩了嘛。看着他們臉紅的樣子,我拉過風,賊笑幾聲給他打氣,讓他繼續努力,不管風想解釋的表情,轉過身跟雲和另外兩個從頭到尾就沒跟我說幾句話的傢伙道別。這兒也沒我的事了,閃人做正事要緊。
“不知道阿星藥師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如果沒什麼安排的話,不如就留在曙光城,加入我們的組織吧。”
正要離開,雲開口挽留我說。回過頭,正好看到風收回放在雲背後的手,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看着窗外,看樣子是風想讓雲把我留下吧,捨不得配方,想讓我留下當萬靈丹製造機嗎?嘿嘿。
“不了,我還忙着找一個叫幻境的地方呢,現在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得到處走走看看。”
“幻境?”
風和雲異口同聲說了一句,對望了一眼,再看向我時眼神裡多了一分警惕。我有說錯什麼話嗎?怎麼會引起他們這麼大反應?
似乎忘記了我是馬上要離開的一樣,風把我拉回椅子上坐下,收起了彷彿是一不小心顯露出來的防備眼神,居然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我聊起天來,雲則坐到了我對面,另外兩個人一人守在了雲的身後,一人站到我的旁邊,似有意又無意的堵住了門。
“阿星大哥,不知道你玩了多久的仙境了啊?”
風擺了一個茶杯在我面前,給我倒了一杯茶,不經心的問我。
“不太久,2個月左右吧。”
阿星確實只玩了2個月,我也沒說謊不是。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在防範着我什麼,我也開始小心應對起來,雖然認爲他們算是我的朋友,不過既然他們現在好象沒把我當朋友看,那我有所隱瞞也無可厚非吧。
“哦?那也不算短了,阿星大哥這麼豪爽耿直的個性,朋友應該很多吧,不知道有沒有加入什麼幫會呢?”
豪爽?耿直?我是這樣的人嗎?熟悉我的人可都知道我其實最習慣的還是獨來獨往,從不刻意去結交朋友的吧,恐怕他的重點是最後一句我有沒有加幫會纔是真的。
“我不喜歡進幫派組織,習慣一個人玩的,如果風兄弟想讓我加入你們的話,恐怕我得讓你們失望了。”
端起茶喝了一口,其實知道他並不是想把我拉進他們的組織,我卻故意把之前雲拉我進幫會的話拿出來曲解他的意思,希望能套出點他的真實想法。剛剛一提到幻境他們的態度馬上轉變了這麼多,打死我也不信事情和幻境沒有關係。
“你以前在什麼城市呆過?”
“天羽,落日。”
“在那些城裡幹什麼?”
“練技能。”
“爲什麼要到曙光來?”
“找幻境。”
“爲什麼要找幻境?”
“黑玉靈髓。”
在聽到我歪曲了他的話以後,風雙手一撐茶几,身子幾乎杵到和我鼻尖對鼻尖的距離,一堆問題排山倒海似的傾巢而出,不理會他完全說不上是跟朋友聊天的態度,我只是穩坐在位置上,喝着茶一個一個把他的問題頂回去。象是在審犯人一樣的無禮舉動讓我很不高興,我卻忍了下來,沒有發作,只是在回答他問題時保留了很多。
在聽完我的回答以後,風往我旁邊站着的那個人打個眼神,那人躬了一躬身子,出了房間。隨即風又變回一開始我碰到他時那種好好先生的模樣,拍着我的肩膀。
“阿星大哥累了這麼幾天,就在曙光好好休息一陣,玩幾天再走吧,吃住全由我們負責,想要什麼東西跟再砍一刀說就是,全算到我們帳上,就算是對你救回了小云的報答。”
說完根本不管我是不是願意,便叫站在雲背後的那個人帶我去城裡最好的客棧住下。我可不天生矮別人一截,受不了他這樣強人所難的行爲,站起身,我很明顯的把不滿意的表情掛在了臉上,嘴裡卻還跟他客氣着。
“哪裡的話,這次我幫上的忙太少了,承受不起風兄弟的一番美意,我看我還是現在就告辭了吧。”
說完轉身就走,那個叫再砍一刀就死的卻從後邊一把把我抱住,好傢伙,臂力強得快把我擠散了架,趁着現在還沒有正式衝突起來,我回頭狠狠瞪了風一眼,下線去了,惹不起你我躲得起。
走出遊戲艙,我狠狠一甩艙門,把自己丟進沙發。剛剛發生的事讓我窩了一肚子的火,別說我才救回了他的朋友,就算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風這樣對我也顯得太過分了吧,之前見到他在街邊求藥的時候那副模樣可讓人完全想不到他還有這麼蠻橫的一面。悶着頭生了半天氣,我才反應過來現在我已經離開了現實時間近一個星期沒有離開的遊戲。既然已經出來了,乾脆出去走走,順道吃點好東西慰勞慰勞已經空虛了很久的五臟廟吧。正要出門,電話便響起來,我還在想是誰給我打過來的呢,錄音功能便自動打開了,嗶一聲後,響起的居然是媽媽的聲音。
“揚揚,你到底跑哪兒去了,你爸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不過你要是有時間的話還是來看看吧,你爸怪念着你的。”
什麼?爸爸病了?我衝到電話面前正想接起來,媽媽卻掛掉了,打開電話錄音,起碼接到了媽媽10多個電話,別的我都沒注意到,剛聽到爸爸就住在本市的華光醫院,記下了病房號,我便飛奔出了門,留下電話錄音在那裡繼續放也沒管。
心急火燎的衝進病房,媽媽正往爸爸嘴裡喂蘋果,老兩口一副你儂我儂的親熱樣,看着爸爸紅光滿面的樣子,我的心落回了地,一滴大大的汗從我額頭冒出,這哪兒象是病了的人啊,比我看起來還精神呢。看到我喘着氣在門口站着,爸媽趕緊招呼我過去坐下。
“還以爲你不想要我這個爸爸了呢,你媽打這麼多電話都找不到人,怎麼,談戀愛了?”
正想回爸的話,醫生進來說是例行檢查。
“等等我們再談。”
爸把被子拿開,露出纏着繃帶的腳,對我說道。我答應了一聲,跟媽一起到了外邊陽臺上。
“爸是怎麼受傷的?”
我背靠着欄杆,看着醫生檢查爸爸的腳,向媽問到,望了爸一眼,媽轉過頭對我說:
“一場意外而已,這次本來是過來談生意的,還打算順道看看你過得怎樣,結果一下飛機就碰到車禍,萬幸只是腳骨折了,其他沒有大礙,再養個10來天應該就能走路了。”
車禍啊,聽到爸沒受重傷,一段時間後就能痊癒,我總算是安下心來。不過爸還得養這麼久的傷,公司的事怎麼辦?我問媽,媽卻說現在是用可視電話和公司專用網絡在辦公,雖然人在醫院,也一點不耽擱事。
“要不我去公司裡做點事吧。”
想了一陣,總覺得我這麼不管家裡的事也不對,現在爸又在住院了,管理起公司來也不方便,我向媽提出了想去公司上班的意思,多少能分擔些他們的負擔,能讓爸媽過得輕鬆點也好啊。摸摸我的頭,媽一臉溺愛的說:
“揚揚,爸媽現在還幹得動,你太年輕了,趁現在多享受一些輕鬆日子吧,等以後我和你爸動不了了,你想玩也沒時間了。”
感受着爸媽對我的關愛,我把頭埋進媽的懷裡。爲了讓我的日子過得舒服,他們把家裡所有的責任都揹負過去了,之前還埋怨他們不理我,原來是我太不理解他們對孩子的愛護啊。爸那邊的檢查也結束了,招呼我們進去,和媽一起坐到爸旁邊,我盡情的享受着這難得的家人團聚的歡樂。
接下來3天,我就在醫院裡陪着爸爸媽媽,他們忙的時候我就收拾收拾病房,不忙的時候就陪他們聊天,偶爾守在爸身邊看着他處理公司的事。直到媽把我趕出醫院,我才又回到了自己的小窩。
“自己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老守在這裡幹嘛,我和你爸還沒老到要人端茶送水才能過日子的程度。”
想着媽趕我的話,回到家裡我都忍不住笑,只是想讓我自己玩,不用守着他們嘛,卻像是我待在那裡妨礙了他們一樣,可是一句話裡隱藏的他們對我的愛卻讓一種舒服得說不出的感覺從心裡慢慢溢出充滿全身。
放下了對爸的擔憂,又陪着他們一起過了幾天久違的家庭生活,我現在心情大好。進門後無意間瞟到電話,哼着歌過去點開播放錄音,想了想又把電話線和遊戲艙的外來干擾警報連在一起,然後準備好好洗個澡以後再進遊戲裡去玩玩,這幾天在醫院呆得久了,又不想在醫院裡邊洗澡,弄得一身全是藥水味道。錄音裡沒有新留言,洗好了澡,我進了遊戲艙,想想也在外邊呆了3天了,遊戲裡都過了12天,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事咯。
“……出了什麼意外誰能負責?”
“我可以給他打包票,有任何問題由我負責。一個龍堂就夠了,我們沒必要在惹出別的麻煩。”
剛一進遊戲,一陣激烈的討論聲就把我包圍起來,仔細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我纔回憶起來我是在蔚藍色的風家裡下的線,這幾天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邊,都把這擋子事給忘了。走出房門,我出現在客廳裡衆人的視線中,激烈討論因爲我的到來嘎然而止,整個房子一下子安靜得連跟針掉下地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過路的,不打擾各位了。”
我笑着跟他們打個招呼,往門口走去。
“阿星大哥!等等!”
有人從背後一把拉住我,回頭一看,是蔚藍色的風。見我停下了腳步,他回頭對別的人喊了一句:
“就先這樣吧,有別的事我們以後再說。”
聽到這話,房裡的人陸續走出了門,不過好象有人對風有點不滿,走的時候滿臉怒氣,臨出門時還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奇怪,我又不認識你,哼風就好了啊,哼我幹什麼。待大家都離開以後,風把我拉進裡屋,倒了一杯茶水,雙手遞到我面前來。
“阿星大哥,之前由於一些原因對你多有得罪,只是你之前一走就是這麼10多天沒上線來,讓我心裡也不舒服了這麼多天。這杯茶是我給你賠禮了,你要是肯原諒我的話,就請接了吧。”
端茶賠罪?這小子武俠看多了吧,說話還顛三倒四半文半白的,不過看他的眼神,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讓我覺得討厭的東西在裡邊,取而代之的是一開始看到他時那種給人感覺很真誠的表情。我本來也不是記仇的人,只是目睹了他轉換臉色的工夫,現在終究忍不住對他多了些提防。接過他的茶,我擺出一臉的和善,趕忙把他扶到旁邊的椅子坐下。
“風兄弟你這樣我可受不起,不過一點小誤會,我又沒往心裡去。之前你那樣還讓我以爲什麼地方不小心犯了你們的禁忌呢,我心裡也不安了幾天了。”
面子總得做好的,既然他都已經把架子放下來了,我也沒必要咬着不放,徒讓大家難做,到不如好話好說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到我表示出對他之前行爲的好奇,風坐正了身子,沉思了一會兒,開口跟我說:
“你該記得我之所以會對你表現出無禮是因爲聽到你說在找幻境吧?”
點點頭,我等着他的下文。
“能告訴我你找幻境的真正目的嗎?沒別的意思,我也只是一點好奇而已。”
問了我一句話,卻有好象怕我誤會他的意思,風又緊接着解釋了一句,不過這句解釋在我聽來始終有畫蛇添足的嫌疑。想想我去幻境想要挖黑玉靈髓也不是什麼很機密的事,而且之前也告訴過他了,沒必要跟他說謊,我還是又老實回答了一遍。
“找黑玉靈髓做回魂丹。”
“回魂丹可是遊戲裡最好的幾種藥之一了,藥學技能沒有達到大師等級也做不出來啊,而且回魂丹的配方到現在還沒聽說出現過,你已經有了嗎?”
風在得到我跟之前相同的答案後追問了一句,我搖搖頭,出於不想讓他繼續以這個問題跟我糾纏不清的想法,我又多解釋了些。
“我現在到處找機會提高自己的技能熟練度,只是偶然聽到幻境的消息,想想先把原料拿到手總好過以後等級夠了拿到配方又回頭找原料吧,反正也不耽誤事兒。”
風又沉默了半晌,最終象是想通了什麼一樣,轉頭看着我說了句話:
“我知道幻境在哪兒。”
雖然我一早就猜測他們可能知道關於幻境的消息,可是我也沒猜到他居然連幻境在哪兒都知道。不明白爲什麼風會跟我說這個,我保持着沉默,而風卻在開了個頭以後,開始竹筒倒豆子一樣噼噼啪啪說個沒完起來。
“也許你會奇怪爲什麼我們之前聽到你要找幻境會對你有敵視,而現在我卻會主動告訴你關於幻境的情況吧?說句不讓你多心的話,就上次你下線以後,天羽及落日那邊我們的人對你調查了一番,以天羽請到的唯一一個高級藥師的身份,你在那兩個城的爭鬥中起了不小的作用,但是也沒查出你歸屬了哪個組織。”
調查我?他以爲他是誰啊?真是玩遊戲玩瘋了不成,把一個遊戲玩的象現實一樣烏煙瘴氣。我再也無法保持之前的笑容,把臉色沉了下來。感覺到了我的不快,風也沒過多理會,繼續說了下去。
“我明白這麼做如果讓你知道了會很不愉快,但是我也有我的苦衷,畢竟這次幻境裡的東西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偏偏得到消息的又不止我們而已,那些小幫派就算了,就連龍堂這樣的大組織也想來分一杯羹,把我們取得物品的難度提高不少,我不想中途再出現任何變數,但是又碰到了你說要找幻境,免不了懷疑你是哪個組織派出的人,所以纔對你多有得罪,希望你能體諒。”
揮了下手,我不想再聽他說這些,再不願意事情也已經發生了,再不想我和他們之間的裂縫也出現了,我不在意他以前怎麼對我,可我也不會讓他以後有機會以同樣的態度對待我。打斷了他的說話,我問出了關於他說這麼多廢話中唯一讓我有點興趣的那東西的問題。
“幻境到底在哪兒,你們到底在爭奪什麼東西,方便的話就跟我說說,不方便我也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