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道友對這個補償可滿意?”田中興看着衆人道。
由原來的十二份改爲十一份,而田中興取兩份,也就是他們九人又可以多分不少無極隕鐵,衆人有些意動。
嘲諷過秦城的漢子吳青風哈哈大笑,道:“我是滿意了!,老田,就算你如實說,我也會來的!有了無極隕鐵,我的探天棒威力定然能更上一層樓!”
田中興笑了笑,又看向其他人,問道:“諸位呢?”
“我同意。”火雲子乾脆的說道。
“我也同意。”
“同意。”
包括秦城在內的幾人陸陸續續答應下來,只剩下姜梅兒一人。
“你們都被他的鬼話騙的團團轉了!”姜梅兒冷聲道:“他既然在這食鐵異獸的事情上撒了謊,你們就不懷疑在其他地方他也有所隱瞞呢?他只見過兩隻食鐵異獸,便說這洞窟裡只有兩隻,若是後面再遇到什麼實力更強的妖獸呢?或者按照他所說,兩隻食鐵異獸的主人就在裡面,那我們豈不是自尋死路?”
“姜道友這麼說就有些過分了。”田中興沉下臉來,信誓旦旦的說道:“我田中興可以發誓,僅在這食鐵異獸上騙過大家!”
“好了!”魏絕出聲制止了兩人的爭吵,他道:“此番已經來到了這裡,就這麼回去恐怕誰都不甘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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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聞言輕輕點頭,無極隕鐵就在眼前,如此重寶,想讓人說放手就放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姜道友,你也看到了,大家都不願意放棄。”魏絕看向姜梅兒,道:“姜道友若是執意想回去,我們也攔不住,只是希望道友在此立下誓言,在我們得到無極隕鐵之前不向旁人透露隻言片語,那我們便讓姜道友回去。
“魏道友,她若是走了,五行和光...”
“田道友,相信我。”田中興聞言想阻止魏絕,卻不想被魏絕打斷了。
“這...好吧。”田中興勉強的點點頭。
“很好。”魏絕看向姜梅兒,道:“姜道友你看到了,田道友同意你離開,現在就差你自己發誓了。”
“我!”姜梅兒剛要說話,衆人卻直接一陣陰風襲來。
“不好!食鐵異獸發現我們了!”田中興面色大變,急道:“結陣,快結陣!”
衆人聞言立刻將自己的陣盤拿出來,激發起來,就連姜梅兒都不例外。
兩座五行和光陣很快便準備就緒。
秦城置身於五行和光陣中,感受着此陣的神奇,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神識還有靈力都有了不小的增長,在秦城印象裡,也就只有小草的五子同心盤能與之媲美了。
“嗷!”
食鐵異獸的叫聲很大,他已經來到了衆人身邊,只見他直立起身子,對着離他最近的田中興就是一掌,後者的反應很快,立刻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面小盾,小盾快速放大,護在了田中興的身前,只聽砰的一聲,被盾牌護住的田中興後退五步,與其同在陣中的另外四人也被牽連這一同向後退去。
食鐵異獸一擊過後沒有停歇,田中興那座五行和光陣退去,便將秦城他們這座顯露出來,食鐵異獸瞬間便跑到了秦城五人的面前,同樣是一掌,攻向離他最近的秦城。
秦城見狀沒有與之硬碰,身子向左一跳,躲開了這個攻擊。
“怎麼就只有一隻!?”吳青風問道。
“正好,我們先解決這一隻,逐個擊破!”田中興一邊叫着一邊攻向食鐵異獸。
“殺!”魏絕也是一聲大喝,朝食鐵異獸攻去,秦城作爲現場面板戰鬥力最低的存在,衆人自然沒有想着讓其出手,他的任務就是保持這個陣法,秦城也樂得清閒,反正只是面對着一隻食鐵異獸,再說秦城還不想輕易暴露實力,因爲他總覺得此事有些蹊蹺,還是將實力隱藏起來再說。
食鐵異獸縱然是肉身了得,但是面對兩座五行和光陣的圍攻,也漸漸落了下風,於是這食鐵異獸突然一下震退十人,大叫起來。
“不好!他要叫人了!”田中興大急,道:“快殺了他!”
衆人聞言紛紛向食鐵異獸下殺手,這食鐵異獸也是聰明的很,見識到了幾人的厲害以後也不打了,以強橫的肉身往回跑去,顯然是在等幫手。
“諸位道友有什麼底牌,趕緊出手殺了它,等兩隻食鐵異獸齊聚,又是一場苦戰!”田中興高聲說道。
“我來!”火雲子一聲大喝,火紅的頭髮豎了起來,片刻後他的臉色變得通紅,同時身上也散發着白霧,他的手中握着一柄鋼叉,鋼叉在不斷地抖動,好像隨時都會衝出去一般。
“去!”火雲子一聲大喝,鋼叉對準食鐵異獸拋去,鋼叉周圍冒出一團火紅的光,幾乎瞬間便來到了食鐵異獸的後心,噗的一聲,鋼叉穿過食鐵異獸厚實的肉身,刺進血肉之中。
“嗷!”
食鐵異獸吃痛的嚎叫起來,身子也遲緩了。
“好機會!各位道友!”田中興見狀大喜,率先攻向食鐵異獸,其他人也紛紛跟上。
受了傷的食鐵異獸不堪圍攻,最終被吳青風一棒敲死。
還未等衆人喘口氣,洞穴深處,一聲響天徹地的咆哮傳來,震得衆人臉色一白,同時心中的一驚,聽着聲音,這隻食鐵異獸明顯比剛纔殺死那隻更厲害。
“大家不要怕!”田中興沉聲道:“我們依託五行和光陣,耗死他!”
聽田中興這麼說,原本有些色變的人有了些底氣,剛纔已經見識到了五行和光陣的厲害,讓這些人有了信心。
“你們!都要死!”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與此同時,洞穴中閃過一個黑影,這黑影速度極快,快到衆人都沒有發現。
“小心!”秦城大喝一聲,衆人聞言繃起神經,也是與此同時,那黑影出現在吳青風面前,一拳錘向後者。
吳青風臉色一變,下意識舉棍抵擋。
“噹!”拳棍相撞,居然傳出金石撞擊的聲音。
吳青風倒飛出去,落地“噗”的一聲吐了一大口鮮血,僅僅一拳而已,在五行和光陣加持下的吳青風便敗下陣來。
這時衆人終於看清了那個黑影,那是一個身材瘦高的男子,兩眼附近漆黑。
“化形妖修!”有人失聲叫道。
妖獸進入元嬰期以後,就要應對化形天劫,度過了化形天劫,便能化爲人形,顯然,眼前這個瘦高的男子,便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元嬰期修士。
剛纔的那隻食鐵異獸雖然有元嬰期的實力,但是卻並未真正晉升至元嬰期,而眼下這個,纔是真真正正的元嬰期食鐵異獸。
有人的臉色變了,元嬰期妖獸,能對付麼?
“大家不要慌!”田中興緊盯着那瘦高男子,叫道:“眼下如果慌亂,我們將毫無生還可能,只有齊心協力的拼死一搏,方能度過此關!”
“田中興!今日之事若是過了,我定與你沒完!”姜梅兒叫道。
不說姜梅兒,現在其他人也是對田中興十分不滿,沒有人願意面對這種危險。
這十人之中,也就數秦城最爲放鬆了,以他的實力,將這化形妖修打敗不難,他現在之所以不出手,就是想再觀望觀望,看看這田中興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吳道友,你沒事吧!”田中興問道。
“沒事 !”吳青風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粒丹藥放入口中,臉色立即好看了許多,他提醒衆人道:“這傢伙厲害的很,都不要與他硬碰!”
“你們殺我親子,我要你們償命!”那化形妖修一聲大喝,再次朝吳青風攻去,他的靈智很高,早就看出秦城他們是依靠陣法來維持,既然如此,他就要破陣,而吳青風受傷了,自然是最好的突破口。
“吳道友閃開!”田中興等人自然不可能讓妖修如願,若是吳青風倒了,五行和光陣被破,那他們誰也活不成。
吳青風立即閃開,由田中興頂替原來的位置,另外一邊魏絕等人也向妖修攻去。
田中興以爲兩座五行和光陣圍攻妖修,便能將妖修活活耗死,但是顯然他打錯了如意算盤,化形的食鐵異獸的實力超乎衆人想象,短短几個回合,田中興五人盡皆負傷,五行和光陣岌岌可危,妖修再次衝來,眼看這五行和光陣支撐不住這一擊,秦城已經準備好隨時支援過去,觀望是觀望,若是有人傷亡,秦城自己也會過意不去。
然而就在秦城想暴露實力出手相助的時候,田中興那座五行和光陣發生了異變,原本陣盤上金色的光漸漸變作黑色,只有田中興手中的陣盤變作了純白色。
“噗!”
“噗!”
“噗!”
“噗!”
除了田中興外,其餘四人手中的陣盤同時刺入了四人的身體。
“這是怎麼回事!”吳青風等四人臉色大變,想將陣盤扔掉,但是這四隻陣盤就像是長在四人身上一樣,根本無法擺脫,幾乎是瞬間,黑光大盛,陣盤竟開始吸收四人的靈力。
吳青風四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而反觀田中興,則氣色變得愈加紅潤,境界也在不斷的增長。
另一邊,秦城等人眼看事情不對,紛紛想將手中的陣盤扔掉,可是於此同時,火雲子、姜梅兒以及周格的手均被陣盤刺破,而秦城握着陣盤的手也感覺到刺痛,但是因爲秦城強大的肉身的關係,陣盤上的刺並未刺進秦城手中,秦城看向同組的魏絕,果然,他手上的陣盤變成了白色,事情已經很明顯,這幾人手上的陣盤根本不是什麼五行和光陣,這一切都是田中興和魏絕的詭計,他們二人要用剩下的八人作爲祭品,來提升自己的戰力。
“魏絕,你!”姜梅兒一臉的不可置信。
“爲了拿到無極隕鐵,幾位,對不住了。”魏絕露出陰笑。
說話間,姜梅兒、火雲子和周格手上的陣盤開始發作,三人變得愈發乾癟,而魏絕則同田中興一樣,實力不斷提升。
妖修似乎很願意看到這一幕發生,居然停止了攻擊,靜靜的站在一旁看着。
“你?你怎麼沒有?”魏絕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一擡頭,卻看到秦城正淡笑着看着他。
魏絕一愣,他低頭看向秦城手中那發黑的陣盤,出聲道:“你爲何?”
“很詫異對吧。”秦城淡笑一聲,隨手將手中的陣盤扔在地上,右腳一踩,陣盤當即化作粉碎。
“你!”魏絕驚聲道:“你是什麼人!”
“額~”田中興發出舒服的聲音,他睜開眼睛,看到魏絕滿臉驚訝的看着秦城,他瞳孔一縮,對淡笑的秦城道:“看來我看錯了你。”
秦城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位道友。”田中興重新說道:“你現在離開,我不難爲你。”
“你不難爲我?”秦城驚訝的問道。
田中興聽到秦城用這種語氣,眉頭一皺,點頭道:“你現在離開,我可以放你一馬。”
“那我可真是多謝你。”秦城笑笑,便真的朝洞穴外走去。
“我讓你走了嗎?”化形妖修冷冷說道。
“你看,他不讓我走,我也沒辦法。”秦城故作無奈道。
田中興皺眉,他對秦城這種十分不在意的樣子十分討厭,現在這種局面,自己放他一馬就是爲了不讓這個未知的因素搗亂,自己和魏絕好專心的對付化形妖修,可是這傢伙不光不感恩戴德,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怎麼辦?”魏絕怨毒的看了秦城一眼,然後向田中興問道。
“妖修我來拖住,你儘快把他殺了!”田中興眼中冷光一閃,說道。
“好!”魏絕點點頭,他雖然未像田中興一樣吸收四人,但是吸收三人的他在短時間內已經有了元嬰初期的修爲,對付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根本不再話下,起碼魏絕自己是這樣認爲的。
“小子,滾過來領死!”魏絕囂張的衝秦城勾勾手指。
秦城見狀一笑,聳聳肩,道:“那我來了。”說罷他真的向魏絕慢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