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在面對傀儡時你同樣表現平平,我想你雖然有神通模仿孟春花,但是其術法卻是你模仿不來的,對吧?”秦城淡然一笑,繼續道:“隨後我便有心試探你,沒想到你爲了早點將我帶到這裡,居然裝作略懂陣法的樣子。”
“果然。”‘孟春花’聞言點了點頭,看着秦城,嘆息道:“是我太過着急漏了太多馬腳,只是在你之後又有一夥人進來,若是想讓你在他們之前進入這裡,也就只有這個法子了,不過有一點你卻是錯了。”
“哦?”秦城一挑眉毛,問道:“何事?”
“就是關於模仿這個人。”‘孟春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笑道:“若是給我足夠的時間,我絕對可以做到真假難辨!”
“可是你沒這個機會了。”秦城一笑,問道:“真正的孟春花是什麼時候被掉包的?還活着嗎?”
‘孟春花’聞言一笑,卻岔開話題道:“既然來到了這裡,不如聽聽我講的故事如何?”說罷他一指主位上的骨架,問道:“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秦城瞟了那骨架一眼,隨意的猜測道:“這裡的主人?”
‘孟春花’嗤笑一聲,悠然道:“讓我來給你講講此地主人的故事吧...”
“六百年前。”‘孟春花’眼中現出追憶之色,緩緩說道:“田豐在一個修仙家族出世了,這個修仙家族不大,修爲最高的族長也不過是金丹初期的修爲,隸屬於蕭家勢力,只有金丹實力的修仙家族在蕭家自然不受重視,但是這一切都因田豐而改變了,田豐很早就展現出了天才的修仙天賦,一路遠超同族修士,即使是同蕭家的親傳弟子相比也不遑多讓,就這樣,蕭家將田豐收爲內門弟子,這個修仙家族的地位也跟着水漲船高很快,在田豐突破金丹境的時候,老族長便將族長之位傳給了田豐,不光如此,蕭家也有意栽培田豐,一時間田豐風頭一時無兩,他的確是個天才,天才到妖孽那種,他幾乎對任何方面都有着驚人的天賦,即使是陣法、丹道、亦或是其他,按說憑他得到的照顧,本應該一生順風順水,仙途坦蕩,可就是因爲 他對其他方面也有着驚人的天賦,讓他冒出了一個瘋狂的想法,他想做一個全才!丹道、陣法、修煉、甚至其他方面都精通的全才!他是個想做就做的人,從那天以後他便閉關鑽研丹道、接着鑽研陣法,然而當他將丹道和陣法研究到幾分透徹時,卻發現了更加吸引人的東西...”
“那是什麼?”秦城忍不住問道。
‘孟春花’看了秦城一眼,淡淡道“身外化身之術。”
“身外化身?”秦城瞳孔一縮,他現在可不是當初的小萌新,此刻的他對身外化身之術早有耳聞,而且對此術也是十分嚮往,不過此術大多都是煉神期以上修爲才能染指,大多還有着大大小小的缺陷,甚至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化身,整個修仙界,身外化身之術最爲響亮的就是玄武宗的玄辰之術,據說此術創造出來的化身甚至比本尊還要強,不過這玄辰之術乃是大乘期修士才能修煉的法術,對現在只有築基期的秦城來說,實在太遠。
“是的,身外化身之術。”‘孟春花’眼中回憶之色更甚,道:“幾乎所有修仙界的修士都知道這身外化身之術乃是高階修士才能染指的東西,可田豐偏偏不信這個邪,他立志一定要搞出一個金丹期修士就能修煉的化身術,你覺得,他成功了嗎?”
秦城看了看‘孟春花’,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不錯。”‘孟春花’笑着點點頭,繼續道:“我相信如果將這件事公佈出去,那麼修仙界簡直要產生大地震,竟然出現了金丹期就能修煉的身外化身之術,呵呵,恐怕那些老怪物都會急的跳腳吧?”
“後來呢?此地的主人命運如何?”秦城試探的問道。
“命運?”‘孟春花’搖了搖頭,道:“命運這個東西真的很玄妙,田豐剛剛鑽研出化身之法,便遭到的同門好友的偷襲...”
秦城聞言問道:“是爲了化身之術嗎?”
“不錯。”‘孟春花’點了點頭,道:“那人是他的至交好友,田豐很高興地將自己的研究結果告訴了他,卻沒想到轉身便遭到了他的襲擊。”
“所以田豐死了?”秦城問道。
“田豐?”‘孟春花’點頭道:“田豐當然死了,活着的是那個人。”
“所以,這還是田豐?”秦城看向那副骨架。
“不。”‘孟春花’搖搖頭,糾正道:“你應該說,這是田豐腐爛的肉身。”
秦城皺眉,他總覺得‘孟春花’現在說的話很古怪。
“好了,故事講完了。”‘孟春花’笑着看向秦城,道:“你可以去死了!”說罷他衝着骨架打出一道白光,骨架腰間的布袋頓時飛出一道金光,徑直衝向秦城,其速度之快,簡直難以躲避。
秦城臉色大變,他雖然早就想到那‘孟春花’在拖延時間,卻沒想到對方出手如此之快,此時已經沒有辦法躲避,他下意識的一拍儲物袋,召出攝魂鈴擋在身前。
“沒用的,即使是法寶本座都不放在眼裡!乖乖成爲我的身體吧,桀桀桀!”金光之中居然傳出一個蒼老的男人聲音。
“田豐!”秦城下意識的喊出這個名字。
“受死吧!”金光沒有回答,只是加快了速度衝向秦城,面對攝魂鈴他不管不顧。
秦城此時再想使用其他手段已經來不及了,他只得全力向攝魂鈴中灌注靈力,以求能防禦着一擊。
“鐺!”
金光直接撞在了攝魂鈴身上,上一刻還十分囂張的金光此時卻變得慘叫連連。
“好痛,這是...是攝魂鈴!該死,居然還有人有這種東西!”金光不斷地哀嚎,甚至開始祈求秦城放過他,然而秦城見這攝魂鈴這般奏效,哪有放過的道理,他反而一鼓作氣,將金光徹底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