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落水

管家出來說:“我叫孫三,是管家。我家老爺最怕有人上門拜訪,他說來到我們府中的,不是來尋仇生事,便是來拜師求藝,更下一等的,則是來打抽豐討錢,要不然是混水摸魚,順手牽羊,想偷點什麼東西去。他說和尚尼姑更加靠不住,啊喲……對不住……他說道:‘這些賊禿啊,多半沒安着好心,定是想掘我的墳墓。’啊喲,大師父,你可別多心,我家老爺罵的賊禿,多半並不是說你。實在在,這件事小人作不起主,若是違背了老爺遺命,公子爺回家後查問起來,可不要打折小人的腿麼?這樣吧,我去請老太太拿個主意。”

……不多時一個老夫人出來,很是端莊看了三人問:“阿碧,是你家老爺的朋友來了麼?怎不向我磕頭?不知道有好處的嗎?”

鳩摩智說:“老夫人,你好,小僧給你老人家行禮了。”深深長揖,雙手發勁,磚頭上登時發出咚咚之聲,便似是磕頭一般。

段譽說:“老夫人本來必定也是一位國色天香的美人。老實說,對我有沒有好處,我段譽倒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但對美人兒磕幾個頭,倒也是心甘情願的。”說着便跪了下去,重重磕了三個頭。

所有人看向炮天明,炮天明尷尬放下雞腿說:“其實大理世子都磕了,按道理說我也應該磕!不過我先先聲明:我長這麼大,只給死人磕過頭。”

老夫人笑問:“那見了長輩,該如何呢?”

“……太奶奶,昨天又去搓麻啊?”炮天明沉思會攤手說。

幾人無語,阿碧打趣問:“那要是遇見漂亮女子呢?”

炮天明再沉思會,走到阿碧面前,輕抓小手啃一下湊到她耳邊說:“小姐,今晚回家嗎?”

阿碧面紅耳赤甩開炮天明手:“登徒子!”

老夫人卻是掩嘴笑個不停,一會才神秘說:“你要是給我磕三個頭話,我就送你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秘密!”

炮天明頭腦速轉問:“是不是易容面具?”

老夫人大驚問:“你怎麼知道?”

“猜的!這獎勵我不要也罷。”炮天明早知道看出這幾人都是一人裝扮,就聯想起拍賣會上易容面具,隨便一猜竟然中了。

接着老鳩要求帶領他到慕容先生墳前拜祭,老夫人要求先看六脈神劍,老鳩解開小段穴道。小段不肯用,老鳩要殺阿碧威脅,結果七弄八弄發現老夫人其實是一個叫阿朱的丫頭,然後一陣亂套,老鳩威風四面,全拿了下來。阿朱說明天再去,現在先吃飯。然後就來到了‘聽雨居’。

阿碧站着候客,一身淡綠衣衫。她身旁站着個身穿淡絳紗衫的女郎,也是盈盈十六七年紀,向着段譽似笑非笑,一臉精靈頑皮的神氣。阿碧是瓜子臉,清雅秀麗,這女郎是鵝蛋臉,眼珠靈動,另有一股動人氣韻。這女郎自然就是就是阿朱。

段譽是一見漂亮妞腿就抽筋之人,當下恭維話說得一套比一套順溜。阿朱笑了一會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炮天明一指自己。阿朱點點頭。“青梅煮茶。”

“大師武功超羣,怎麼不順便也解開這位公子爺的穴道?”

鳩摩智搖頭說:“這人太壞,而且手底有真貨,冷不防就會給我來一下。拿着穴道我放心點。”

“你怎麼知道是我易容的?”阿朱好奇問。

“太簡單了……有沒什麼獎勵?”

“沒有!”

“那不說。”

阿碧咯咯笑說:“果然是壞人,你說出來,我彈琴給你聽好不好?”

“行……其實很簡單,段譽告訴我的。”

阿碧一楞問:“沒看見段公子和你說話。”

“不用說話,從他眼神就可以看出來。他看美女時候眼神中有星星。不過嘛……自己也猜到一點,那個管家沒有喉結。”

阿碧摸摸阿朱脖子笑了一陣說:“只要公子勿怕難聽,自當獻醜,以娛嘉賓。”說着走到屏風後面,捧了一具瑤琴出來。阿碧端坐錦凳,將瑤琴放在身前几上,向段譽和炮天明招招手,笑問:“段公子,青梅公子你們請過來看看,可識得我這是什麼琴?”段譽依言走了過去。

“不過去我也知道,不就是九絃琴嗎?”

“你過來看啊!”

“有什麼好看。”炮天明手一翻拿出琴說:“五絃琴……發克!”阿朱等不及和一個家丁耳語幾句,然後在琴絃上一撥,地板直接變成暗格,所有人掉了下去。

炮天明一入水馬上騰身而起,只見數丈外段譽阿朱和阿碧都坐在一小船上,阿朱朝炮天明做個鬼臉說:“叫你過來不過來,自己小心。”

鳩摩智大怒,直接水中騰起跳到一艘小船上直追而去。炮天明大呼:“喂!解開我穴道啊!我日,那你殺了我成不?……不要丟下我……”炮天明眼睜睜看着四個NPC遠去,拋下孤單的自己享受淹死的待遇。

這時候一根繩子垂了下來,炮天明擡頭一看,是剛纔送菜的家丁。忙抓了繩子爬上去。家丁表情很木然說:“阿朱小姐要我帶你去他居所‘聽香水榭’。”炮天明這下分外感覺對不起人家阿朱,自己剛纔可是在肚子裡問候人家母親來着。

兩個家丁帶炮天明下了一艘小船,蕩漿劃去。這種最低級NPC基本沒有什麼溝通能力,炮天明說了兩句話見沒回音,自顧拿出瓶可樂喝了起來。

剛到‘聽香水榭’只聽見裡面熱鬧非常,炮天明獨自上了木梯剛推門進去,就聽見一個漢子說:”你是慕容復的表妹,那再好也沒有了。姑蘇慕容家祖上欠了我姚家一百萬兩金子,一千萬兩銀子,至今已有好幾百年,利上加利,這筆帳如何算法?”

炮天明一看,十幾個漢子分兩邊坐着,段譽、阿朱、阿碧在一女子身邊面對衆人。那女子端莊中帶有稚氣……非常漂亮。炮天明這一推門,所有人都齊眼看他。炮天明無所謂問:“這麼熱鬧?你們太不夠意思,三人齊齊跑了。留我一個人在那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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