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浣花洗劍幾人確實也是言而有信,在一番痛扁之後,我只得老實交待了這些日子以來的遭遇之後,幾人轉怒爲喜,一個個捧着肚子哈哈大笑,便連那三名女生也是笑得十分滴不淑女。
東方小妖好像對我的氣已經全消了,他誠懇地跟我說道:“他媽的咱們那麼多年兄弟了,這事兒你都瞞着不告訴我,如果你早點兒說出來,老子還不會幫你麼?說不定早將你弄出來了!”
“靠,這種事兒你好意思到處跟人顯擺啊!要不是我怕疼,打死我我也不說啊!”我鬱悶地反駁他。
“這倒是!”東方小妖一臉沉思狀。
那個叫釘鐺錘滴傢伙笑嘻嘻滴道:“小妖,你這朋友忒能搞了,哎喲,笑死我了都!玩遊戲的見過千千萬,遊戲玩家見過萬萬千,可我還是第一次瞧見這麼倒黴滴!嘿,哥們兒,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我靠,你還問我名字,你這不拿我開涮嗎?笑死丫的!”我在心裡暗暗咒罵。
一行人在浣花洗劍的帶領下,開始招招搖搖地上路。這遊戲裡並沒有什麼車伕傳送隨機捲回城卷等等之類的道具,所以說,不管你想去哪兒,都得靠十一路公交車。不過如果學會了輕功,那麼移動速度就會大大加快。或者是買匹馬兒代替腳力,不過現在玩家級別都還比較低,系統賣的馬匹貴的要死,是以出門還得只靠步行。
靈鷲宮坐落在天山縹緲峰之上,靈鷲宮主人天山童姥原是逍遙派的大師姐,由於一次慘變而變得性情古怪,她用奇毒生死符控制三山五嶽的奇人異士,使得江湖上聞靈鷲宮而色變。靈鷲宮歷來只收女弟子, 少林小和尚虛竹由於機緣巧合,成爲靈鷲宮的掌門人,又解放了受生死符控制的江湖人物,爲武林留下了一段佳話。 其內功八荒**惟我獨尊功,可令人返老還童,幾被譽爲天下第一奇功。拳腳和手法則以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爲主。輕功則叫做月影穿沙,江湖上有詩云:星河鷺起,歌盡桃花扇底風,掃盡浮雲風不定,縹渺孤鴻影,起舞弄清影,萬頃江田一鷺飛,流水落花春去也,月輪穿沼水無痕,月在青天影在波。
一路上我被這幫垃圾捏扁搓圓,沒事了就來踹兩腳,過得是鬱悶無比。不過老實說,心底裡還是比較甜蜜滴,他們雖然口上兇惡,閒來就以嘲笑我,痛罵我,甚至狠狠K我爲樂,但畢竟人家也放棄了練級,辛辛苦苦送我前赴天山,就衝着這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疲勞的勁兒,咱也得偷偷地感激人家不是?再者說了,還有那三個MM呢,雖然咱眼睛看不見,不過能聽聽聲音也是好的,正所謂:“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唉,說到這裡,我就懷疑自己是不是變成受虐狂了,要不就是個超級無敵橡皮泥,她們三個級別比我高得多,粉拳秀腿的落在身上可也不大好受啊。
特別是那個水粉畫打開,丫脾氣潑辣得很,拳打腳踢,刀槍劍戟,十八般武藝樣樣都捨得往我身上使,哥們兒身上的傷在路上就從來沒有好過,她這種做法讓恨我入骨的東方小妖都覺得特別心寒。徜若不是瞧在鬥不過人家的份兒上,我定然會給她起個名字:“朝天椒。”而且還是最辣的那種。
相比之下,綺雪紅顏和黑衣唐方倒是沒怎麼對我動手動腳滴。兩個人一個高傲落寞,冰若天上仙子,清若水木飛揚。一個溫柔體帖,說話綿軟好聽,好像能把人給甜死。可惜一個對我愛理不理,一個名花有主。那個主兒就是帶頭的浣花洗劍。
嗯,我恨那個主兒。
不過因爲路上遇的怪越來級別越高,幾人早就備好了詳細的地圖,所以打打怪,沖沖級,經驗還是蠻可觀的。只是讓我更加鬱悶的是,他們不組我,說是對我的懲罰。也就是說哥們兒是一丁點兒經驗也分不到滴,沒經驗,自然就沒法升級。想到這兒我就恨不得買塊豆腐一頭撞死,這遊戲都運營近三個月了,哥們兒連一個怪都沒碰過,一分經驗都沒得過,能叫玩遊戲嘛!
路上偶爾遇到幾個打怪的閒人,哥們兒聽着腳步和他們的喊殺聲,上前將個人信息打開,招牌一亮,大喊一聲:“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再打怪,掏出銀子來!”結果總能叫他們目瞪口呆,接着眼紅,再然後流着口水大拍馬屁,乖乖地送上錢來。此事充分證明了看不清45前面那個負號的並不只是浣花洗劍,東方小妖他們幾個。
卻說這一日到了天山山下,東方小妖一本正經地對我說:“哥們兒,山上的怪都在50級以上,咱哥幾個卻還不到15級,差別太大,就不送你上去了。呶,這是地圖,你自個兒看着找路上山罷!”
“我靠,我他媽眼睛還瞎着呢,倒是想看,能看得到嘛!“不行,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你們可不能撇下我就此不理,那個,浣花洗劍,你答應過我的。你給句話吧,要是你說不送,哥們兒拍馬就走。”無奈之下,我還是找浣花洗劍說話,此人重情重義,我想他絕對不會反悔滴。
“靠,還拍馬,你的馬呢?就像那小胳膊小腿兒的,怪一瞪眼就把你給嚇死了,嘿,虧你看不到。”浣花洗槍笑道。
“得,小妖別逗他了,他既是你現實裡的好兄弟,也就是我的好兄弟,雖說前些日子騙了咱們,不過確實也夠倒黴的,好歹就幫幫他吧。”
“是呀,玩過那麼多遊戲,就沒見過比他更可憐的,咱們再不幫他,他可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