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看了看着自己的人,緩緩說道:“先生,能否麻煩跟我們回去一趟,有些具體事項需要向你詢問清楚,有必要的話,還需要你的簽字。”
我一愣,他們的態度變了,和善了很多,不是那麼咄咄逼人,叫我回去這話一定是藉口,他們和皮特金就是一路人。
我剛想答應他們,突然從黑暗處殺出一路人來,這些人身穿中世紀亞麻黑袍,戴着奇怪面具,衝出來後幾個人把我保護起來,剩下的人一半開路突圍,一半爲我善後。
來救我的?
“你們是哪個公會的,竟敢背叛教會?”之前那個領頭人被黑袍人淹沒,氣急敗壞的大喊。
黑袍人沒有一個回答,只顧殺戮,打開一個缺口後逃之夭夭。
衝到安全地方後,身邊的一位戴着獅子面具的男子把我粗魯的推進了房間中,後面人一涌而入,大門被重重關上。
我全程沒有反抗,就是想看看這些人到底要做什麼,他們一路上對我又推又拉,根本不是在保護,倒像挾持,尤其推我進門的這一手,我都快飛出去了。如此粗魯的動作,他們不像是好人,我覺得他們纔是和皮特金那些亡命之徒有大關聯的人,看看他們要做什麼吧。
這羣人也有一個頭目,戴着狼面具,我撇了撇嘴,我可是狼祖宗,在我跟前狂什麼?
狼面具把我推到椅子上坐好,圍繞我轉了好幾圈,用英文冷冷發問:“你和皮特金是什麼關係?”
“扶軟德!”我回答。
狼面具哈哈大笑:“朋友?真是可笑!他們要做的是隱藏身份,怎麼會和你做朋友,我勸你還是說實話,免受拳頭之苦。”說着。他向我舉起了滿是紋身的拳頭。
皮特金和拉姆夫的隊伍少說有二十人,應該是一個團隊,他們爲了坑我自然要隱藏身份,剛纔的謊言想必這些傢伙都聽到了,只是太過簡單,他們不相信,我要把謊圓好,讓他們徹底相信我。
接下來是我的表演時刻了。
“我見到皮特金他們的時候,他們正在被穿着一些奇怪衣服的人猛追,看來是要殺了他們,他們二十個人跑的精疲力盡,就快要被追上”
“等等!”狼面具突然打住我,問道:“奇怪衣服,怎麼個奇怪法?”
我說道:“我也說不上來,好像是真實世界教徒所穿的衣服,也是黑色。”
狼面具一愣,驚道:“警察局!果然是這樣!”
臥槽,我蒙對了,不過這警察局是什麼鬼?
“你繼續說,那些教徒後來怎麼樣了?”
我說道:“我從後面偷襲了那些教徒,皮特金他們轉身幫我,我們合力殺掉了這些教徒。”
“幹得漂亮!沒有人知道你們的存在吧?”
我搖了搖頭。
“很好。你繼續說。”
接下來就簡單了,把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只不過更加優化了細節,狼面具一羣人聽的信以爲真,不斷點頭。
“我說完了。具體就是這樣,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問道。
狼面具放鬆了警惕,竟然把面具摘了下來,他叫格林,是一個面容消瘦,棱角分明,但是眼神犀利的漢子,一看就是身背多條人命的惡徒。
其他人也把面具摘了下來,他們的表情大同小異,都是大奸大惡之輩,和皮特金他們有點神似。
“你,和華夏人有仇嗎?這麼想殺他們?”
我厭惡的說道:“我們臺灣纔是華夏的正根,那些黃老鬼不配在那個地方。哼,就憑他們的醜樣還想領導我,只有高貴的西方人才能領導我們,說實話,西方的****都比華夏的飯菜香。”
這話說的我自己都快吐了,但是格林倒顯得特別受用,看着同伴打趣的笑道:“又一個崇洋媚外的蠢貨!”
我心中大罵,你們能不能別比比,趕緊說正事吧,時間就是金錢。
“嘿。夥計,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大人物了?”格林笑道。
我搖搖頭。
“知不知道那些教徒是什麼人?”
我再搖頭。
“他們是零教會的人。”
我一臉懵逼。
格林驚道:“不知道零教會?”
我點頭。
“不是吧?你這麼喜歡西方,竟然不知道零教會?”
我看到格林並不是在質問,而是戲謔的問,帶着諷刺,這才放心的回答:“我其實一直想出國走走,只是沒多少錢。”
格林拉過一張凳子,說道:“看你可憐,我就把具體情況告訴你。”
西方95%的人是信徒,所在在第三世界,教會的存在自然合情合理,零教會是歐美最大的教會,他們主要由教皇,常務理事會,三局,各個公會構成。
教皇最大,和公會一樣,由實力最爲強大的人擔任,這點沒異議,常務理事會比較噁心點,通俗點說就是擦屁股的,沒人願意幹,一般都是由教皇親自指派,也就是各種各樣的神父,大到送鬼超度,小到婚禮司儀,全是他們的活。
後面的三局厲害了,分爲司法局,監督局和警察局,司法局負責立法和行法,權力極大,有時候都可以不弔教皇,監督局負責監督高層以上人員的各項行爲,連教皇見到他們都要禮讓三分,最後的警察局就負責高層之下人的人身安全,和第二世界的警察職權一模一樣。
三局之下就是各種公會,教會一般是多個公會的合成體,像零教會屬於歐美前三甲教會,裡面光公會就有幾萬家,他們控制歐美諸多國家的經濟軍事和行政力量,在西方影響力極大,說他們是一個獨裁性質的國家利益機構也不爲過。
我剛纔遇到的那幫人是警察局的人,爲的就是調查皮特金等人,他們的公會名字叫‘屠龍’,真是夠惡俗,人數不多,在零教會都排不上名,可是就是這樣小公會纔不受制,會讓教會極其頭疼。
警察局懷疑屠龍公會陰謀勾結國外勢力,不知道要做什麼,事關重大,他們才暗中調查,但是勾結這事也不能張揚,除了屠龍公會當事人和警察局的一些關鍵人士外,沒有其他人知道,就連教皇和常務理事會都被矇在鼓裡。
聽到這裡我都想笑了,人家屠龍公會是往你們國家帶人好不好,不是把你們的人帶出去,看把你們嚇的!
屠龍公會的會長副會長剛巧就是皮特金和拉姆夫,公會人少,但是心齊,會長說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而且愚忠,連原因都不問,現在會長消失,他們心急如焚,跟失了魂一樣。
對於皮特金的去向,這幫人慾言又止,支支吾吾,我猜測一半是不願意讓我知道,另一半是根本不清楚,聽到這裡我是明白了,華夏的人和皮特金接觸過,他們根本不知道,只會聽令辦事,會長說咱們勾結華夏人去幹壞事,他們說好嘞。
這幫傻逼!
我現在是伊潤,不是齊正,既然是角色扮演,就得裝出個樣子來,畢竟我是要拿百花獎的人,弱弱的看着他們,看看他們要讓我做什麼。
格林眼珠子轉了轉,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從口袋裡掏出一試管綠色的藥劑,打開塞子,另外幾個人粗魯的掰開我的嘴,他一股腦的灌了下去。
藥劑奇苦難忍,喝下去後胃部痙攣,難受了好大一會,我明白了,是慢性毒藥。
格林笑道:“我剛纔給你喝的是一種劇毒藥物,在你的體內蟄伏半年,半年後沒有解藥,你會痛苦而死。”
我心中不齒,什麼狗屁毒藥,我一隻雞就能搞定,裝作一副受驚的樣子喊道:“你們爲什麼要害我?”
“嘿嘿,夥計,我們不是害你,而是在幫你。”
“幫我什麼?”
“幫你找到皮特金和拉姆夫兩個朋友啊。”
“什麼意思?”
“我們會放你離開,你要去一趟華夏,找到他們的下落,然後彙報給我們在華夏的線人,你只有半年的時間,可要珍惜。找到人,你的毒我給你解開,找不到人,哼哼”
我鬱悶不已,到頭來還是要我去找人。
格林拿出一塊指甲蓋大小的屠龍勳章,用刀子在背後刻了一通,扔給我,說道:“這是信物。”
屠龍勳章長嗯真醜,背後刻的是我名字,是我專用,謹防假冒!
格林告訴我這個勳章是他們屠龍公會用特殊材料做的,每個人都有一個,背後有自身名字,所以不能冒用亂用,防僞標識也很粗魯,只要用勁捏扁,能彈起來就是正貨,捏扁成廢鐵就是假貨。
我試了試,沒敢用多大勁,勳章憋了後一會就像個氣球一樣圓了起來,挺神奇的。
格林告訴了我華夏各大城市接頭處會有比勳章大不了多少的屠龍標記,得細細的找,找到後就可以到裡面去找對應的聯絡人,至於哪座城市,城市何處,他也不知道。
我都快哭了,這不是大海撈針是什麼?
找到人後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搞清楚皮特金和拉姆夫在幹嗎,要是能帶回來最好,說了大致情況後,一羣人快速遁走,留下我一個人發呆。
好吧,要回華夏了!
教會組織總的來說是中立的,關鍵是下面的幾個公會做妖,只要我能找到屠龍公會栽贓陷害我的證據,再讓教會替我證明,獵虎島不攻自破!只是現在還不能和警察局有任何聯繫。
出了房間,我偷偷摸摸的出城,看不到人後就飛了回來。
我向朋友們說了要返回華夏的事,他們都支持我,同樣的也擔心我,若靈想要跟去,我沒同意!
這次出行,只能我一個人!
在城外的一塊大石頭下,我打開一張紙,上面寫着‘分兵,一路調查零教會和其旗下屠龍公會,比天你帶人跟我回華夏王城’,塞到石塊下悄悄走人,晚些時候欲比天會派人來取,這是我兩定下來的溝通方式,相信龍神怎麼也想不到。
回去的時候買了一隻雞,把從管千那裡搶來的解毒丸吃下去,準備連夜就出發前往華夏。
離開前,所有人都爲我準備了送別禮物,有吃的,有喝的,有打法時間的,蕭雅丹送給我一封信,讓我在路上沒人的時候打開。
我謝過朋友們,含淚遠行,在路上,我打開蕭雅丹的信,更加熱淚滾滾。這是晶爆術的修煉方法,從條件到結論敘述的非常詳細,我不由的面南鞠躬,感謝她的厚禮。
晶爆術是我進階守護者的敲門鑰匙,我一定會仔細的修煉。
青龍馱着我飛了兩天,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寅虎邊城,我望鄉哀嘆,心中百感莫名,難以訴說。
我是以齊正身份直接飛進華夏,只是往下看了兩眼就離開了,繼續往我此行的目的地華夏王城趕。
沿途全是熟悉的人文,我經過了藥爐,荒廢了的秦家鎮,百草林,雪山,來到和青龍城的鴻溝處,再往前飛,宏偉磅礴的主城就出現在我的眼裡,讓我更加感到親切。
這裡已經屬於危險地帶了,青龍帶我飛的更高,什麼也看不到,只能坐在龍背上開始修煉晶爆術,其實我要做的是舉一反三,以此爲契機學會守護者的特殊能力,並不是非要學會這一招。
在進入雲層一天之後,我在深夜降臨華夏王城之外,在大樹下面繼續修煉到早上,切換身份,隨着人羣進入王城。
華夏就是華夏,底氣足,氣勢在,守衛只是站崗,並不怎麼攔人,不像臺灣,對人極度不信任,三步一崗,簡直折磨,一點氣度都沒有。
進入王城後,我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又回來了!
王城容顏不改,但是卻讓我感到迷茫,作爲伊潤的我該何去何從呢?
先在城裡逛兩圈,熟悉一下,順便找一下屠龍公會的標誌,地理位置什麼的都還是老樣子,而且人流繁忙,摩肩擦踵的好不熱鬧,倒是這會標,卻毫無頭緒。
沒有人在乎我的名字和長相,讓我更加自然起來。傍晚時分,我大搖大擺的坐在街邊的小攤上吃麪,家鄉的味道就是可口,我一連要了五大碗。
“朋友,這裡沒人吧?”一個聲音在我背後不確定的問。
我頭也不擡,含糊的道:“沒人,坐。”
那人坐下後我繼續吃麪,能感覺到他在一直看我,我受不了了,擡眼一看,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把筷子扔了,幸虧我心理素質好,這才什麼都沒發生,連眼神都沒變。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百戰修羅!是巧合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