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王炸家中。
在傲雲峰上看完步驚雲和唐手船越的熱鬧,不對,驚天對決之後,李察既沒有返回無雙城也沒有返回擂鼓山,而是和無名小隊的其他人一道應王炸的邀請,來到魔都他的家中慶祝他女兒三歲的生日。
剛一打開家門,便只見兩道身影從房間裡登登登跑了出來,各自撲進了王炸和李察的懷裡。
“爸爸!”
“好心人!”
李察看着懷裡的嘉祥不由得吃了一驚,“嘉祥?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三論寺或者是青衣樓嗎?”
嘉祥笑着道:“是清清請我過來的,除了我之外,大姐,智慧,華心還有霍樓主都來了。霍樓主說要去看看青衣樓在魔都的分舵,剛剛出去了。大姐她們這幾天還有個魔都佛法交流大會,等等纔會過來。”
王炸懷裡的小女孩雙手摟着王炸的脖子,朝李察甜甜一笑,叫道:“叔叔好。”
小女孩穿了一身素白色的齊胸襦裙,扎着丸子頭,粉雕玉琢的看起來煞是可愛。三年前江湖世界降臨現實世界的那一天,正好是小丫頭出生的日子,於是小丫頭大名叫做王安安,小名江湖。
無名小隊的這一幫損友本提了個建議覺得叫四兒比較好,和四二諧音,正好與親爹王炸的名字有個照應,結果被司徒清和李琯琯兩女二話不說給否決了,就連王炸這個親爹也連帶着遭了秧,女兒出生那天險些被堵在產房門口連女兒面都沒見着。
小丫頭的眉眼隨娘,鼻子隨王炸,長得極爲可愛,叫完了李察之後,她又扭頭看向李琯琯,甜甜叫道:“乾媽。”
李琯琯笑着應了一聲,從包裡拿出一個手辦遞給小江湖,笑着道:“這是乾媽給你的禮物,安安喜不喜歡?”
小江湖接過手辦臉上笑容更甚,點點頭道:“喜歡。”
李察看見這個手辦則是一下子變了臉色,朝李琯琯怒聲道:“李琯琯,你又偷我手辦!”
李琯琯裝作沒聽見,笑着從王炸懷裡接過小江湖抱在懷裡,徑直朝着房間走去。王炸站在原地看了一臉生無可戀的李察一眼,憋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大,節哀。”
李察苦笑不已,小江湖從出生以後就成爲了無名小隊所有人的掌心寶,更是認李琯琯當了乾媽。這三年裡,李琯琯不在擂鼓山的那些日子有一大半都是花在了小江湖身上,李察藏在擂鼓山山洞裡的那些個珍藏手辦,更是被李琯琯偷了一大半借花獻佛地送給了她。
傍晚時分,道信三人和霍休一起來到,瞧見坐在客廳裡的李察衆人。霍休臉上立刻露出一個笑容,笑着道:“人可夠齊的,我還以爲你們得明天才到,沒想到早了一天。傲雲峰上的事結束了?”
李察點點頭道:“剛從傲雲峰上下來。”
霍休問道:“步驚雲和那個叫唐手船越的,最終結果如何?步驚雲應該贏了吧?唐手船越的手上功夫雖然出彩,但是學得太雜實力也就在半步絕頂的樣子。”
李察嗯了一聲,簡單將步驚雲和唐手船越兩人的對決說了一遍,最後道:“步兄本想留下他的性命,結果那武藏森實在是狡猾,最終只留下了唐手船越的兩條手臂。”
霍休道:“對於像他這樣的武癡來說,這可比死難受多了。日後就算他們想辦法給唐手船越再接上兩條胳膊,他再想變成人形利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霍爺爺。”
小江湖這時候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瞧見霍休的瞬間立刻叫了一聲,隨即向道信三人打招呼。瞧見小江湖,霍休臉上笑容頓時更甚,好像一朵綻放的菊花,“安安,快來給爺爺看看,又長高了。怎麼不上爺爺那裡玩去?爺爺那裡準備了好多好玩和好吃的,就等着你來。”
王炸笑着解釋道:“霍前輩有所不知,安安她今年被清清送去上幼兒園了,現在的安安除了星期六天,可就沒什麼空嘍。”
說着,王炸朝小江湖笑道:“你說是不是,安安?”
小江湖撇了撇嘴,突然哭道:“我不要去上幼兒園!”
李琯琯急忙蹲下身來安慰小丫頭,一邊沒好氣地看了王炸一眼,道:“你就作吧,如果讓清清知道了晚上你又得遭殃。”
王炸嘴硬道:“我能遭什麼殃?我可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一家之主這四個字懂不懂?地位擺在這呢。我告訴你,我在這個家裡那可是一言九鼎,我讓清清她往東她不敢往西,我讓她抓狗她不敢攆雞。”
李察冷不丁道:“是,也不知道我上次來的時候是誰可憐兮兮地跪在鍵盤上,不打出我愛你不準起來。”
無名小隊的衆人同時大笑起來,小江湖止住了哭好奇地看向李察等人,不明白爲什麼大家都在笑,只有爸爸漲紅了臉,媽媽明明不在啊?
霍休拉着小江湖的手輕聲問道;“安安,我聽說別的小朋友都喜歡去幼兒園,爲什麼你不想去幼兒園啊?”
小江湖撇了撇嘴,有些委屈道:“他們的爸爸媽媽都能在天上飛,可厲害了。爸爸說他不會武功,然後他們就笑我的爸爸不會武功,我說我的爸爸也很厲害,可是他們不信,說我吹牛。所以我就不想去幼兒園了。”
李察等人的笑聲戛然而止,王炸苦笑一聲,臉上帶着幾分歉意,道:“安安,對不起啊…”
小江湖搖搖頭道:“媽媽說,一個人厲不厲害不只是看能不能在天上飛的,爸爸雖然不會在天上飛,但是爸爸是個很厲害的人。所以我也覺得,爸爸一定是個厲害的人。”
血無崖冷笑道:“安安,我給你支一招,趕明兒讓你爸做兩個炸彈給你帶幼兒園去,我看誰還敢說你爸爸不厲害。”
“你那些損招還是給別人出去吧,少帶壞我們小江湖。”
東方未明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朝小江湖輕聲道:“安安,你聽東方叔叔說,你媽媽沒有說錯,你爸爸的確是個很厲害的人。告訴叔叔,都是誰笑你,是幼兒園所有的小朋友嗎?”
小江湖搖搖頭道:“不是,只有華山派。”
“華山派?”
一下子所有人的眼神看向傲無常和莫太沖二人,師兄弟連忙辯解道:“喂喂喂,這可不關我們華山派的事啊。”
小江湖繼續道:“小鴻在幼兒園裡成立了一個華山派,好多小朋友都加入了他們。小鴻說只有爸爸媽媽是厲害的高手才能加入華山派,爸爸連武功都不會,不算高手,所以不能加入華山派。華山派的人不能和不是華山派的人玩。”
說着,小江湖臉色一黯,低聲道:“慧慧她也加入了華山派。”
王炸輕聲解釋道:“慧慧是安安在幼兒園裡最好的朋友,她就住在隔壁樓,她父親我認識,是泰山派的弟子,聽說地位不低。”
傲無常被氣樂了,“小小年紀還學會拉幫結派了,我倒想見識見識這些孩子的爹孃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安安,下週一我送你去幼兒園好不好?”
小江湖乖巧地應了一聲,但看得出來小丫頭心裡還是有些介意這件事。李察這時候突然招手道:“小江湖,過來。”
小江湖跑到李察身前,擡起頭來盯着他。李察輕聲道:“在你出生之後,你爸爸爲了你當了個很普通的人。你現在上的幼兒園裡,沒有人知道你爸爸曾經是個多麼厲害的人。小江湖,你能不怪你爸爸,相信你爸爸是個很厲害的人,這點很好。”
“我以前有個前輩對我說過,他年輕的時候世界還不是這個樣子,那個時候,打了小的出來老的,隨便招惹個世家子弟就和刨土豆一樣能帶出一連串來,雖然惹人生厭,但是也令人羨慕。遇見事兜不住了,沒必要一個人抗,大不了回去找大人,這有什麼丟人的?”
“那位前輩跟我說,別人受了欺負我管不着,但是我家的小子被欺負了,不行。受欺負並不僅僅是說捱了打了捱了罵了,他們笑你,疏遠你,這也叫做欺負。”
“今天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要你懂,而是跟我說這些道理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他一直把我當成他的徒兒,我也把他當成我的師傅,可是到他死的時候,我也沒叫他一聲師傅。小江湖,你知道什麼是死嗎?死就是再也見不到一個人了。”
“小江湖,你想學劍嗎?”
小江湖下意識看向王炸,見後者不說話,小丫頭又想了許久,點點頭道:“想!媽媽說這世上的好多高手都是劍客。”
李察笑着道:“從今天起,以後再有人笑你的爸爸不會武功的話,你就告訴他們,你還有個師傅,他會武功,而且是個很厲害很厲害的大高手。”
魔都上方,劍意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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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陵,子陵,師傅剛剛發來消息,說我們有個小師妹了!你說我們該送些什麼東西給她當做見面禮?一把神兵利器如何?”
“一把神兵利器未免少了些,再說我們送出的神兵,師傅未必能看得上眼。錢師傅他老人家也不缺,要我說,不如再送她個郡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