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陰癸派山下。
如果江湖世界中要評選一個使用次數最少的驛站排行榜的話,陰癸派山腳下的這驛站應該是榜上有名的,陰癸派雖然是邪教魁首,但是和日月神教大肆招收信徒不同,陰癸派中的玩家弟子,只有李琯琯一人而已。
因此,這驛站也幾乎變成了李琯琯專用的,但是今日不同,只見驛站中光芒閃過,六道身影隨即出現在驛站中。
這六人正是李察和李琯琯一行人,得知李琯琯已經突破至天魔**的第九重之後,東方未明花白茶魔無道和血無崖四人按照約定,一大早便趕到了青衣樓,在青衣樓蹭了頓早飯之後衆人便通過驛站傳送到了陰癸派。
順着狹長的山道上山,走在山道上李察才發現這山道看似空無一人但是陰癸派在山道兩邊布了不少人手,剛走到半山腰,他就已經發現了不下十五處的暗哨。
來到陰癸派的門派駐地,兩個守門的弟子乍一看見李琯琯立刻抱拳恭敬道:“小師姐。”
李琯琯笑着朝兩人點頭示意,邁步進了門派駐地,輕車熟路地來到大廳,走入其中只見祝玉研已坐在大廳的主位上,對於李琯琯和李察等人的到來她並不驚訝,在六人剛上山的時候,她就已經通過暗哨知道了這個消息。
“師傅。”李琯琯笑嘻嘻的朝着祝玉研一抱拳,腳步不停的走到祝玉研身邊,笑道:“徒兒回來了。”
對於李琯琯看似無禮的舉動,祝玉研沒有計較,她笑着伸出手輕輕一點李琯琯的腦袋,“你這小妮子還知道回來。”
李琯琯嘿嘿笑道:“陰癸派是徒兒的第二個家,徒兒當然得回來了。”
“說得好聽,結果你還不是像你師姐一樣成天在外頭不知道回來,留我一個老人家在這孤山老林的想說話也找不到個人。”祝玉研一邊說一邊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
祝玉研雖然已經五六十歲,但是因爲實力極高再加上駐顏有術的關係,看起來就和十多歲的少女一般,同時又有一種成熟女人特有的風韻,如今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更是動人無比,讓站在大廳門口的五人包括李察在內心跳都不受控制地同時加快了幾分。
李琯琯拉着祝玉研的手撒嬌道:“師傅,我和師姐這不是爲了咱們陰癸派在外面奔波嗎?”
“你這妮子不要淨撿些漂亮話說。”祝玉研換了一副表情看着李琯琯笑罵道:“爲師就怕你們倆被人勾去了魂,到頭來不是爲了陰癸派,而是爲了情郎奔波。”
說着,祝玉研有意無意的看了李察一眼,然後朝李琯琯道:“說吧,你這次回來到底有什麼事?”
李琯琯沒注意到祝玉研這個小動作,笑着道:“當然是專門回來看師傅了,除了這個之外,我順便回來接受師門考驗。”
祝玉研聞言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騰地一下站起身來看着李琯琯失聲道:“師門試煉?!這麼說你把天魔**練到第九重了?”
李琯琯點點頭,身上一股天魔**特有的氣勢轟然爆發,頃刻之間席捲大廳,本就暗色調的大廳因此帶上了幾分陰森詭秘的氣息。
“果然是第九重。”感受到李琯琯身上的氣息祝玉研立刻看出了李琯琯如今的境界,眼神裡震驚未消,一抹欣慰和欣喜同時浮現。
她本以爲自己的大弟子婠婠已經是陰癸派的天才,沒想到收的這二弟子更是恐怖。
雖然當初婠婠到天魔**第九重時年紀要比李琯琯小,但是婠婠那是從小在陰癸派中長大,跟着她修行,而李琯琯是後來才拜入她的門下,論將天魔**修煉到第九重的修行時間,李琯琯要遠遠小於婠婠!
“師傅…師傅…”李琯琯叫了兩聲將祝玉研從思緒中拉了回來,她撇撇嘴道:“師傅,我的師門試煉究竟是什麼啊?”
“你的試煉啊…”祝玉研看了李琯琯一眼,苦笑一下笑容有些無奈,原本按照陰癸派的規矩安排給門派弟子的試煉都得是經過精心設計和安排,既能充分考驗弟子的能力又不至於讓其陷入太深的危機,李琯琯身爲她祝玉研的弟子,試煉本該由她親手設計然後告訴李琯琯。
但是現在問題就在於,李琯琯修煉天魔**的進度遠遠超過了祝玉研的想象,她沒想到李琯琯這麼快就將天魔**修煉到了第九重,李琯琯的試煉,她壓根沒開始想!
“掌門…”一人這時候從大廳外走了進來,是一個身穿黑袍乾瘦的老頭,老頭面容棱角分明,不難看出年輕時候也是個面容俊俏的小生,他看了站在門口的李察五人一眼,又看向主位上的祝玉研,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邊長老。”正在苦惱的祝玉研看着老頭眼睛突然一亮,笑着道:“你來的正好,我正好有件事要拜託你。”
說着,祝玉研扭頭看向李琯琯,笑着道:“你的師門試煉,便是在邊長老手下撐過千招即可。”
大廳門口,李察望着那乾瘦老頭皺了皺眉,“邊長老?邊…邊…這傢伙難道是邊不負?”
邊不負,陰癸派的長老之一同時也是祝玉研的師兄弟,這傢伙在原著裡令李察印象最深的是幹下了兩件事,一個是和祝玉研的女兒單美仙生下了女兒單婉晶,從這一點上來說邊不負可以說不僅是祝玉研的師兄弟,同時也是祝玉研的便宜女婿。
另一點,則是原著中邊不負對婠婠的覬覦,邊不負雖然是陰癸派的長老,但是爲人行事卻和陰癸派的作風截然不同,是個貪花好色之輩。
祝玉研拉着李琯琯將是師門試煉的事和邊不負簡單說了一遍,聽完之後,邊不負看了李琯琯一眼,眼中閃過一道淫-邪的光芒,笑着道:“掌門儘管放心,這事就交給我了。”
邊不負隨即朝着李琯琯嘿嘿一笑,道:“師侄女,得罪了。你放心,我一定會點到即止,一定不會傷了你的。”
說着,邊不負朝李琯琯伸出手去,李琯琯皺着眉頭看了他一眼,她也不知道爲什麼邊不負讓她一陣不舒服,側身扭過邊不負的雙手,她朝着李察走去一邊笑道:“師叔,跟你打的可不是我,是他們。”
“他們?!”邊不負吃了一驚,望了一眼眼神不善的李察五人,朝着祝玉研大叫道:“這怎麼行?掌門,這不是壞了規矩嗎?”
“這不算是壞了規矩,我們的師門試煉本就允許可以找人幫忙。”祝玉研苦笑一聲,同時看了李察五人一眼,邊不負不瞭解他們的底細,祝玉研卻是瞭解得很,這五人加起來,別說邊不負了,就是她也得怵幾分。
祝玉研朝李琯琯道:“琯琯,如果你要找他們幫忙的話,那試煉的要求就得換一下了,不是撐過千招,而是得打敗才行了。”
“沒問題。”沒等李琯琯說話,李察便代她回答了,他冷笑一聲道:“祝前輩,貴派的這師門試煉,是生死兩不追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