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色的碎片漫天飛舞,紫色的光芒劃破了黑色夜空。
“女人,你瘋了嗎?”憤怒的咆哮聲響徹了整個天空,但卻換來了更爲強大的進攻。
“唰!”紫色的魔法飛彈如暴雨般從紫發少女的手中射出,她的臉上掛着一絲冷笑。
臉上同樣出現冷笑的,還有哮。
赤紅色的火焰席捲過大地,以魁梧的身軀爲原點,向四周一齊併發的火焰,從空中俯瞰,宛如赤色的十字架。
“熾炎審判。”
如暴雨般的紫色魔法飛彈,被赤色的火焰捲入,兩股強大的魔力在空中一齊爆炸,大地上再次出現了黑色的凹坑,焦臭的氣味,鮮紅的血液,以及人類的殘肢,一時間佈滿了整個區域。
臉上的冷笑不曾停止,對於眼前之人,哮不需要任何憐憫。
“又是一個失敗品嗎?”歇斯底里的進攻,歇斯底里的咆哮,以及那抹與本體一樣的冷笑,都讓哮,對於組織充滿了厭惡感。
同時,也爲少女的命運,感到惋惜。
複製品,自從出世後,就是被當作武器使用的。
“放棄吧,薇!”哮冷冷的說道,“既然離開了,爲什麼又要回來?”
“復仇!”少女簡單明瞭的說道,她的手中再次凝聚出了紫色的魔力。
“哼,愁走的真不是時候。”對於遠程進攻的敵人,哮一向難以對付,但,愁就不同了,在真知視眼與戰輪魔術的之下,這些法師類的敵人,與移動靶子沒什麼區別。
“別妄想復仇了,本體不在這裡。”燃燒着橘紅色火焰的巨劍被高高舉起,額頭上浮現除出了一個飄逸的紅色印記。
“BlisteringRadiance酷熱輻射!”血液在一瞬間沸騰,這種類似於領域的法術,哮使用血脈中的力量,就可以發動。
在酷熱輻射的作用下,大地逐漸乾裂,血液化爲了蒸汽,屍首變爲了白骨。
而,紫發的少女,卻依然站在那裡,身邊展開的結界,擋住了法術的侵蝕。
“很有趣的東西。”銀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哮的領域內,剎那間,整個大地瞬間變爲了一塊塊潔白的石板。
“都是能把心中理想,通過‘具現化’的方式,來侵蝕現世。”手持紫紅色雙劍的男人懶洋洋的說道,“那麼,就讓我們看看,誰心中的執念,比較高吧!”
“哼!”儘管臉上依舊強撐着,但哮的心中,卻滿是不安。
職階Archer的英靈,根本就是玩弄固有結界的高手,而爲人身的哮,怎麼可能用半吊子的結界,來戰勝這樣的傢伙。
“伊莎貝爾,回去吧,回到MyMaster的身邊去。”Archer對少女溫柔的說道,“至於眼前的這個傢伙,就交給我吧!”
紫發少女固執的搖了搖頭,但Archer似乎早已經預料到少女會這樣,他輕聲說了聲“抱歉”後,銀色的身影一閃即逝。
“砰!”凌厲的手刀敲在了伊莎貝爾的後腦上,Archer的右臂伸出,他單手抱住了少女,然後,對於哮輕蔑的一笑,道,“看起來,今天是不能決一勝負了,真可惜,難得找到擁有這樣力量的男人。”
“嘁!”臉上出現了一絲惱怒的神情,哮知道自己被那個男人給耍了。
“不過,這樣也好。”四周的酷熱一瞬間就被驅散,哮望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地面,自言自語道,“至少,我還能保住這條命。”
“啪啪!”遠處傳來的凌亂的腳步聲,哮的臉上掛起了一絲苦笑,他對於這些後知後覺的傢伙,實在是無語了。
黑色的夜空中,劃過一顆流星。
轉眼間,時間已經過去了數日。
芺羅塞碧娜與艾薩克家的叛變,讓組織忙的焦頭爛額,並且,穿越計劃也因此擱淺了,身爲計劃執行與組織者之一的傑羅,這兩天到處尋求支援,他不知道給上面的大佬們灌了什麼湯,竟然取得了對艾薩克家發動全面征討的命令。
這是,戰爭啊!
“傑羅,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當哮對金髮男子,問出這句話時,那個男人的雙眼中如死一般的沉寂,他沒有回答哮的問題,只是對着背後的部隊一揮手。
“出發!”身爲副官的騎士大聲喊道,然後,與現代世界完全格格不入,身穿銀色鎧甲,手持銀色利器的部隊,就這樣浩浩蕩蕩的走出了營門。
而哮,只是孤零零的跟在部隊的尾後。
原本,他不應該只是他一個人的。
只不過,身邊的隊友,都被所謂的“大清洗”,奪去了生命。
哮知道,這是索威爾的報復,他與傑羅一樣,想要殺盡所有與目標有關的人物,但諷刺的是,索威爾與傑羅,還有哮,卻是與目標,有着最長時間接觸的人。
原本,索威爾的妹妹,愁暗戀中的那個女人,應該成爲目標的妻子。
但是,目標背叛了那個女人,或者說,是那個女人,再也不能忍受目標的生活。
只不過,最後,那個女人,還是爲了復活目標,用自身做爲代價,把他救了回來。
妹妹這種愚蠢的行爲,讓索威爾丟盡了臉面,幸好,組織的上層一向對於他頗爲照顧,既然人已經死了,那也就責罰身爲哥哥的他了。
正因爲這樣,索威爾才能繼續使用聖痕,以Master的身份,繼續參加那該死的戰爭。
哮看着隊伍前面的傑羅,他不知道這個男人爲什麼要這麼做,現在的一切,現在的局勢,如果再對名門之一的艾薩克進行討伐。
那麼,世間,又會燃起戰火,組織的高層,難道又想開戰嗎?
不同於人世間的戰爭,而是完全由他們這樣的,“非人”之間的戰爭,那樣,又將會有無數的平民被波及。
這是哮,所不願見到的。
他留在教團內的一個原因,就是組織這樣的事情發生。
對於一無所知的平民與普通人,哮無論如何,都無法漠視,他們的生命被輕易的奪去。
誰也不行,就連神,也不信!
赤色的魔力不斷的流走於體內的魔力迴路中,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得到了暫時的加強,然後,被突然從體內涌出的龐大魔力所恆定。
哮一直無法突破的瓶頸,就因爲想要“守護”的念頭,被突破了。
這不是什麼正義的力量與衆神的榮光。
而是,潛藏在心底的執念,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