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思澳滿眼驚恐的看向我吼叫:“趙成虎,你特麼到底想幹什麼?”
這小子估計是被胡金從被窩裡給直接抓出來的,此時滿臉都是眼屎,赤裸着上半身,底下就套條四角的小褲衩,兩手套着副鐵銬子,背後紋了一尊關公踏龍,看上去很是社會。
“聽不懂人話?找你談心!”胡金一肘子砸在他臉上。將張思澳給搗了個血?子,接着被胡金按住脖頸就掐了出來,我給白狼也打了個電話,做了點準備工作後,才慢悠悠的走上頂樓。
此時正是上午時分,天台上的陽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張思澳被胡金按着肩頭,跪在地上,嘴裡不乾不淨的罵罵咧咧,他罵一句娘,胡金就扇他一耳光。也就五六分鐘的事,張思澳的腮幫子讓抽的活活大了兩圈。
“金哥,你看你這是幹啥,我不是讓你把小兄弟客客氣氣的請過來嘛。你咋還動起手了呢!”我朝胡金眨巴兩下眼睛,走過去將張思澳攙扶起來,衝着他虛僞的咧嘴一笑道:“不好意思哈大兄弟,我這個哥哥脾氣有點暴躁,你多擔待!我替他給你賠不是了。”
張思澳非但不領情,反而拿腦袋狠狠的撞在我胸口,咬牙切?的低吼:“趙成虎,少跟我來這一套,要殺要剮你隨便,想讓我賣我大哥半點信息都沒門。”
“去尼瑪得,跟誰倆從這兒裝英雄好漢呢!”胡金上去就是一腳把張思澳踹趴下,挽起胳膊擡腿就是幾腳狠狠蹬在他身上,我從旁邊咧嘴笑了,這小子表面上看起來鐵?銅牙,實際已經慫了。
之前在部隊時候,馬靖教給過我,當一個人口口聲聲喊着不會背叛某某的時候,其實已經下意識的爲自己留了後路,而那個被他指天發誓不會出賣的人,其實就是他爲自己留下的保命籌碼。
想到馬靖,我不自覺的又想起羅權和林昆,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特別的疼!
被胡金連續踹了幾腳後,張思澳老實了很多。不過仍舊很不服氣,桀驁不馴的瞅着我冷笑。
“現在冷靜下來了吧?咱們可以靜下心慢慢談幾句不?”我蹲到張思澳的面前,對着他臉吐了口煙霧。
張思澳咬着牙發狠道:“你這是談話應該有的態度嗎?怎麼?你怕我?”
“怕你咬人!”胡金是一點不帶慣着的,衝上去。左右開弓,照着張思澳的兩邊臉就是一通大耳光,打的那叫一個清脆,等胡金捶了他差不多五六分鐘後。我纔像剛剛反應過來一般勸阻:“金哥,算了!不過是個弟弟而已。”
張思澳此刻變得比鵪鶉還老實,蜷縮在地上不再敢多吱聲,只是兩隻眼睛仍舊陰鷲的瞪着我。
“呵呵,我這個人很少有怕的事和人,你還不夠檔次,金哥給他鬆開吧,咱們友好一點,好好的交流幾句。”我很無所謂的擺擺手,大大咧咧的坐到地上,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拿在手裡來回把玩。輕哼:“老弟千萬不要做出任何偏激的舉止,我有先天性癲癇病,受不了嚇唬。”
張思澳臉上的肌肉不自然抽搐兩下,靜坐在原地沒有亂動彈,我笑了笑說:“小兄弟,我其實也沒別的心思,就是昨天跟你碰了一面,感覺你是個可造之材,眼下我們正處於發展的階段,不知道你有沒有心思跳槽?玩社會重要的是錢,而我呢,最怕下面的兄弟賺不到錢。”
說着話。我從兜裡掏出一張七個零的支票,平鋪在地上,朝着張思澳擠眉弄眼的笑了笑,當然就算他點頭,我肯定也不會把錢給他,今天的目的主要就是挑起他的野心,對於他這種角色,現在的不說不在乎。但絕對不算是什麼稀罕品種,論攻擊力“十虎”、胡金、蔡亮、劉雲飛、胖子絕對不再他本事之下,論智謀,唐貴、雷少強絕對可以撐起門臉。
見我拍出一張支票單,張思澳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不過這小子的立場還算堅定,吐了口唾沫道:“幾百萬而已,我相信我大哥早晚會給我,背叛兄弟的事情,我幹不出來,你不用費任何口舌了。”
“這點錢只是我給兄弟零花用的,你如果加入的話,我給你的遠遠不止這些,程志遠之前在不過是個副堂主,我相信你比他更有潛力,只要你點頭,我可以直接給你一個堂主和一個區,我這個人對於有能力的兄弟從來不會吝嗇。”我將手槍放在支票單上,衝他吹了聲口哨:“要錢還是要子彈,兄弟自己看着辦。”
張思澳的臉色泛起一抹潮紅,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明顯動心了,不自然的嚥了口唾沫道:“我..我..我是八號公館的人,這麼做好像不妥吧?而且..而且我好像也沒你說的那麼大份量。”
所謂忠誠,只是因爲背叛的砝碼還不夠,有野心的人不會心甘情願給另外一個人打下手。
“份量因人而異,三毛錢的玻璃球,擺在地攤上只值三毛。放在商店裡可能就變成了兩塊,可是放在珠寶店或許就是幾萬,八號公館太小了,你有能力也有本事。爲什麼不選擇一個大點的平臺?難道你甘心一輩子都跟個馬仔似的被人呼來喝去?”我邪惡的捏起那張支票單,拿起來擦了擦?子,隨手丟到腳下。
“咕嚕”我聽到張思澳咽口水的聲音,他盯盯的瞟着我腳邊的支票,深呼吸兩口說:“我..我想回去再考慮考慮,可以麼?”
“當然,的大門隨時爲你展開!”我伸了個懶腰,朝着旁邊的白狼眨巴眨巴眼睛:“去吧。送兄弟回家。”說罷話,我就往樓下走,當然我並沒有真正離開,而是藏在天台背後的牆後面偷偷打量。
我剛走遠。張思澳也從地上爬起來,準備下樓,這個時候白狼上去就是一腳把他給踹翻,接着從兜裡掏出一把跟手術刀差不多大小的刀片,一把攥住張思澳的手腕,拿刀片劃了一條口子。
鮮血瞬間就如同水龍頭一般噴涌出來,張思澳捂着胳膊惱怒的嘶吼:“你他媽什麼意思?”
“這一刀是你因爲昨晚上對我大哥不敬的利息,如果下次你再敢對我大哥不敬,我保證會把你的舌頭割下來!”白狼殘忍的舔了舔刀刃,朝着張思澳擺擺手:“聽清楚沒?”
張思澳不吱聲,捂着血流如注的手腕往樓下走。
白狼又是一記“高擡腿”踹在張思澳的下巴頦上,將他掄倒,接着白狼踩在他的臉上,如同毒蛇似的陰森的冷笑:“我剛纔說的話,你聽清楚沒有?”
張思澳想要掙扎,胡金直接掏出了手槍,白狼拿刀尖從張思澳的臉上輕輕摩擦着,嘴裡發出“桀桀桀..”的詭笑。
“聽..聽清楚了!”張思澳連連點頭。
胡金這才帶着他朝另外一個出口離開了天台,等他們走遠後,白狼衝我輕聲道:“大哥,這小子怕是絕了投奔咱們的念想,不過現在應該有的飄飄然,絕對自己是個人物,相信以後程志遠怕是越難越管他了,不過我有點想不明白,既然你覺得他也有能力,爲什麼不乾脆收下來呢?這小子確實有股子兇狠勁。”
“你剛纔看到沒?我用一張支票就把他給收買了。”我瞟了一眼白狼。
白狼點點頭,沉思了幾秒鐘後恍然大悟道:“我明白大哥的意思了,你是說咱們可以輕而易舉的收買他,別人也一樣可以是麼?”
“我的意思是,還他媽不麻溜的給我把那張支票找出來,操特媽的,六百多萬呢,我拿來醒?涕,以後說什麼也不裝逼了!”我幾乎快要哭出聲,拔腿就朝剛纔說話的地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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