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勾住小澤的脖頸往車裡薅拽。
小澤也挺有脾氣的,掙動身體咒罵:“別雞八碰我,你知道我爸是誰不?動我一指頭,我弄死你全家。”
我齜牙一笑,猛地揪住他的頭髮照着車玻璃“咣”的一下撞了去,小澤頓時讓我懟了個血鼻子,疼的哼哼唧唧直喊娘,沒等他憋出來第二句話,我薅住他頭髮對着車窗“咣咣”連續又是幾下,直至車玻璃出血幾條裂縫,他滿臉全被鮮血塗滿,我才眯眼輕笑問:“你剛纔說什麼來着?”
“我我”小澤有些懵逼的哆嗦起來。
我昂了昂腦袋道:“自己開門滾車!”
小澤猶豫幾秒鐘,拽開車門鑽了進去,我也坐進車裡,指向那個被皇甫俠捅了幾刀的那個壯漢輕笑:“鴻門辦事,別給自己找不痛快昂。”
“大哥,我們馬滾蛋,不不不,馬滾出青市。”壯漢忙不迭點頭,鄭波把小澤交給他照顧,小澤丟了,他也肯定不會好過,我相信這孫子此刻想走的心思肯定我們還重。
皇甫俠握刀往後倒退,迅速鑽進駕駛位,麻利的回舵,汽車如同一道離弦的箭似得“轟”的一聲飛出街口。
我一手搭在小澤的肩膀,一手順着他口袋摸索半天翻出來他的手機直接關掉,笑呵呵的說:“距離目的地還有半個來小時,你好好琢磨一下待會該跟我嘮點什麼哈。”
小澤抹了抹嘴邊的血跡,乾澀的看向我問:“大哥,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發小鄭波跟你們老大蘭博是好朋友,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什麼叫面和心不和,你能理解不?鄭家都雞八要折了,鄭波還有功夫搭理你?”我一巴掌扇在他臉,漫不經心的冷笑:“你也不是傻子,鄭波爲啥把你安排到那種小麻將館心裡真沒數?”
“你說什麼?”小澤眼珠子瞬間鼓得跟玻璃球似得溜圓,滿臉不信的長大嘴巴道:“鄭家要倒了?”
“咳咳,小趙啊,你話太多了!”前面開車的皇甫俠裝腔作勢的咳嗽兩聲,我擡起胳膊對着小澤“咚咚”搗了幾拳頭臭罵:“草泥馬,讓你套老子話,讓你套老子話”
小澤委屈的捂着臉,沒敢再繼續說什麼,我舔了舔嘴脣掏出手機給孟召樂發了條短信,二十多分鐘後我們抵達那天晚整那幾個紈絝的廢棄工廠,我笑容隱忍的衝小澤問:“想好了沒爺們?該跟我說點什麼?”
小澤下嘴脣劇烈抖動,結結巴巴的說:“我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想要了解什麼”
“不知道好辦,我們幫你回憶回憶哈!”皇甫俠從駕駛座躥下來,一把薅開車門,提溜着小澤拖了下去,狠狠的摔在地,然後擡腿是一頓猛跺。
小澤疼的“哎喲哎喲”抱着腦袋來回打滾,早已等候在外面的孟召樂從後備箱裡拎出一根棒球棍奔着他的身體猛掄幾下,邊打邊嘶吼:“前幾天剛過什麼,心裡有數沒?”
小澤的腦袋讓砸出來好幾個窟窿,臉血呼啦擦的趴在地哀求:“我錯了,是我對不起那兩個女孩,我願意賠錢,賠多少都可以,別打我了,求求你們別打我了”
本來已經停手的孟召樂聽到這話瞬間又暴走了,跳起來照着小澤的腦袋是一棍子,咬牙呼喝:“我草泥馬,你要多少錢,我給你,你能不能讓那倆女孩活過來?能不能?給我把事情經過一字一句說清楚。”
小澤悶哼一聲,昏厥過去。
我這才從車裡走下來,咬着菸嘴道:“下手有點輕重,別真弄死了,這小子還有用。”
“我知道大哥,剛剛有點不受控制。”孟召樂喘着粗氣點點腦袋,從旁邊拿起一桶水,直接潑在小澤的身,剎那間小澤又睜開眼,眼神驚恐的哀求:“我交代,那天晚我和幾個朋友喝了點酒,然後在大排檔看到那羣姑娘”
他說的時候,我掏出手機對着他錄像,等他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全都承認以後,我舔了舔嘴的幹皮冷笑:“說的不是我想聽的。”
小澤淚流滿面的問我:“大哥,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事跟鄭波有沒有關係?”我從腰摸出卡簧,歪着膀子走到他跟前,低頭俯視道。
小澤搖搖腦袋回答:“鄭波不知道,他是事後纔過來的,後來還埋怨了我一頓”
“呵呵。”我轉動兩下脖頸,毫無徵兆的一腳踹在他臉,立時蹬飛他幾顆大門牙,衝着皇甫俠和孟召樂擺擺手道:“給我按住他!”
隨後哥倆一個箭步去,把小澤死死的按在地。
“機會只有一次,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事情是不是鄭波指使你們乾的?”我紅着眼走過去,陰臉蹲在他面前。
小澤滿臉懵逼的望着我,估計根本沒想明白我是什麼意思。
“行,挺講情義得。”我甩了甩手的血跡,看向小哥倆點點腦袋說:“右手,給我整出來。”
孟召樂用膝蓋狠狠壓住小澤的左手臂,半個身子騎在他身,讓他掙扎不得,皇甫俠則兩手牢牢按住小澤抻出來的右手臂。
我拿着卡簧,在手掂了掂,隨後抓起小澤右手的一根手指頭,將卡簧的刀尖,對準手指甲的縫隙,一刀挑進他的手指甲縫隙裡,
小澤臉色慘白,趴在地,結結巴巴的哀求:“大哥,你到底想讓我說什麼?我真聽不懂”
殷紅的鮮血順着他的手指頭滑落出來,我皺了皺眉頭,心一發狠,猛然將卡簧朝一挑,“吱”的一聲,他的手指甲蓋直接從手指,彈飛了起來。
“啊!”小澤一聲慘叫,身體好似痙攣一般的劇烈抖動起來,有道是十指連心,平常不小心弄傷指頭都疼要命,更不用他被我掀掉指甲蓋是種什麼滋味。
“爺們,你明白我什麼意思了沒?”我再次一刀扎進他另一個手指,沒等他出聲,我卡簧衝,又挑飛他這根手指頭的指甲蓋。
這時的小澤,全身顫抖的更加厲害,手掌死命的想要往回抽,身體更是瘋狂的掙扎了起來,要不是孟召樂體格健壯,還真按不住他。
我不掛一絲表情的看向他輕笑:“手指頭挑完,咱挑腳趾頭,腳趾頭完事,咱再試試手筋腿筋,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
小澤幾乎快要崩潰,歇斯底里的咆哮:“我說!我他媽說行不行?整件事全是鄭波指使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我陰測測的點點腦袋道:“哦,鄭波爲什麼讓你這麼幹啊?”
小澤愣了幾秒鐘後,哭喊着說:“我特麼哪知道,是你們逼我往鄭波身潑髒水的,他一開始根本不知道這事”
“看來你還是沒想清楚吶。”我再次抓起他的右手,舉起卡簧慢慢逼近他。
小澤“嗷”的嚎叫一聲,慌忙往回抽手:“我想好了,確實是鄭波讓我乾的,因爲因爲那幾個女孩是王者的職員,鄭波對王者有意見,所以才讓我們這麼整的”
“聰明的孩子活的都長久,記住我一句話,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我拍了拍他的臉蛋,衝皇甫俠和孟召樂使了個眼色,然後站起身子掏出手機對準他道:“來,平復一下你的情緒,好好的說說事情的前因後果,順便說說,你都知道鄭波還有哪些作奸犯科的事情哈”
幾分鐘後,我們給小澤簡單收拾一下,讓他看起來沒有那麼狼狽,他將血流不止的右手背在身後,聲音很小的嘟囔:“那天晚,我和幾個朋友喝醉酒”
“擦尼瑪,沒吃飯啊?嗓門大點,先來段自我介紹,你叫啥,你爹叫啥,都給我說清楚!”孟召樂一腳揣在小澤肚子,惡狠狠的呵斥。
“我叫張澤,淄市人,我父親張國強是淄市的常務副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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