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這是我做的燉牛肉,你看看,喜不喜歡?”
“喜歡,喜歡。”
凱瑟琳輕輕用肘推了關小白一下,“你還沒吃呢。”
“不用啊,我用鼻子一聞就知道的,阿姨做的燉牛肉肯定是這個。”
關小白豎起大拇指。
“呵呵。”
餐廳裡的氣氛有點僵,陳慕和關小白是肯定不敢隨意插嘴的,於是弗里德里希主動找話題。
“小白,跟我們說說你的經紀人做的怎麼樣?”
“爸,關小白他就一個客戶,就是陳慕。”凱瑟琳說道。
其他人呵呵一笑。
“不對,我還有兩個客戶,一個叫斯文·本德,另一個叫拉爾斯·本德。”
“怎麼樣?他們兩個可以給你帶來收入嗎?”
關小白汗顏,“暫時還沒有,就連陳慕現在也是個坑貨。”
“哈哈哈。”
“在歐洲做經紀人是很難的,需要一些人脈,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可以找我。”
“好……不用了。”關小白還是及時開口了,“這未來的老丈人太賊了,老是試我。”
第二天,天氣很好,陳慕和弗里德里希先生越好去滑雪,關小白儘管雙腿顫抖,但還是跟去了。
“陳慕啊,要是我出了什麼事,那你阿姨,就是我媽,就拜託你照顧了。”
“呵呵,放心吧,滑雪而已,能出什麼事?這不還有我嗎,我保護你就行。”
“真的?”關小白眼前一亮。
“當然。”
其實關小白是真的不想來的,但是他怕被弗里德里希看不起,男子漢認什麼也不能認慫啊。
三人到了雪坡的一個可以立足的地方,弗里德里希說:“就在這裡開始吧。”
“小白,我教你,雙腳岔開。”
話音剛落。
關小白就滑到了。
“我站不住啊。”
“這就像騎自行車,剛開始摔幾下很正常的。”
“很正常?摔得不是你的屁股,你當然覺得正常。”
“別唧唧歪歪行嗎?你未來的老丈人還看着呢。”
關小白站了起來,這次他小心了很多,兩條腿死死的撐在地上,但是整個人就像是僵住了一樣。
“動一動啊,你現在就像一座冰雕似得。”
“動不了,要不你推我吧。”
“好,我試試看。”
結果又是跌倒,而且是面朝地的那種。
“哈哈哈。”弗里德里希先生走過來,“我看算了吧,小白的基礎太差,下次先找個教練吧。”
“也就是放棄我了?歐耶。”
此時關小白已經顧不得面子了。
弗里德里希招招手,“陳慕,我們兩個玩一玩。”
“好。”
此時關小白的心中又有一絲的悲涼,“對不起,凱瑟琳,我讓你丟臉了。”
從雪坡衝下10米正好遇着一棵樹,弗里德里希提醒了一句,“小心點,這裡你不熟悉,我來過幾十年了。”
自從去年那次之後,陳慕專門去學過滑雪,畢竟在德國滑雪太流行了,所以此時的技術是今非昔比了。
陳慕帥氣做了一個側彎,“謝謝你的提醒。”
弗里德里希是內行的,一看陳慕的轉彎半徑那麼小,大爲驚訝,“技術不錯啊。”
“謝謝。”
在直道上,弗里德里希和陳慕都在加速,兩人你追我趕,不分上下。
“遇到對手了。”
陳慕更年輕,在直道上,陳慕速度加的更快,很快就超越了弗里德里希,那後者只能在彎道時,利用自己的技術來追趕了。
在一個彎道之前,弗里德里希壓低自己的重心,儘可能的低,就像摩托車過彎一樣,可是當弗里德里希注意到陳慕已經卡在內道的時候,弗里德里希徹底傻眼了。
“你知道我想幹什麼?”
也許運動是可以觸類旁通的,這就和足球場上要超車,反超車是一樣的道理。
陳慕看了一眼後面,禮貌的笑了笑,然後揚長而去,到達終點的時候,弗里德里希呵呵一笑,“老了,老了。”
“應該是你讓我吧,要不是你的幾次提醒,我都迷路了。”
其實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在陌生的雪道滑雪其實是很危險的,不過因爲陳慕這句話,弗里德里希更喜歡陳慕了,“你很厲害,還那麼謙虛,走,我們休息一下,再來一次。”
等陳慕和弗里德里希回去的時候,關小白已經準備好熱咖啡了,兩人一嘆。
“小白,不錯啊。”
“呵呵,我折不斷樹枝,在雪上就像個殭屍,要是這點事都幹不好,你阿姨不白養我20幾年了。”
“呵呵。”
三人坐着,弗里德里希就像得了牛皮癬,手在身上摸來摸去,最後陳慕恍然大悟,是煙癮犯了。
“弗里德里希先生,你想抽就抽吧。”
“呵呵。”弗里德里希很不好意思,就像是犯了錯誤的孩子,偷偷拿出一根雪茄,然後點上,過了一會,弗里德里希一臉享受的表情。
關小白看着眼饞,他和陳慕唯一的不同是,關小白是個享樂主義,沒那麼多自律。
“能不能給我一根。”
“當然可以。”
“小白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了?”
“馬上。”
“切。”
關小白吸了一口,一開始是淡淡的嗆人味道,然後好了很多,最後一陣歡快的感覺襲來。
“我喜歡。”
“你喜歡?那我送你一盒。”
“好。”
陳慕傻眼,關小白竟然最後靠着和弗里德里希一起吸菸從而得到他老人家的好感?
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奇葩的事情嗎?還有嗎?還有嗎?
關小白瞄了陳慕一眼,“愣着幹什麼啊,去拿個菸灰缸來。”
“不用,不用,我們去雪地抽去,一邊還能聊聊天,不要影響這些不抽菸的人。”
“好嘞。”
過了一會,凱瑟琳出來了,一出來就我捂着鼻子,“我爸又抽菸了吧?”
“對!”
“那關小白呢?”
“我說出來你可別生氣啊。”
“我幹嘛生氣?”
“他和你爸一起抽菸去了。”
此話一出,凱瑟琳差點氣暈了,她最不喜歡抽菸的人,因爲新聞工作者嗓子是最重要的。
“哪呢?我去抽死他。”
陳慕幸災樂禍的樣子,指了指那邊的雪地,“那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