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員通道內,外面的吶喊聲涌入狹小的通道之後產生一種奇妙的感覺,就像錢塘江潮水一樣。
也許全世界有史以來所有的運動只有兩種會讓人血脈賁張,一個是古羅馬鬥獸,另一個就是足球。而古羅馬鬥獸場從一定意義上來說也很像一座足球場。
陳慕看着球員通道的出口,心情有點忐忑,本場比賽陳慕還是不開掛,雖然身體恢復了很多,但心裡還是沒有底。
“主人,別怕,你現在和剛開始的時候已經不一樣了。”
“嗯,其實我也感覺出來了,每增加一個積分,自己的身體就會感覺爽了很多。”
就在此時,前面的人開始移動,陳慕知道上場的時候到了!
當兩隊球員在球場內列隊完畢之時,球場內南北看臺上的巨大tifo緩緩落下,一邊是科隆王子波多爾斯基,另一邊就是1860的核心——陳慕。
“盧卡斯。”
“盧卡斯。”
“盧卡斯。”
球迷就像在呼喊古希臘的英雄一般呼喊着波多爾斯基的名字,年輕的波多爾斯基衝着鏡頭微微一笑,在這座城市,他已經是王者,他的下一個目標是國家隊。
1860球員圍成一個圈。
“安德列,集中注意力,我可不想看見你從球門裡撈出皮球的樣子,”拜爾說。
“沒大沒小,你自己才應該集中注意力,別滿腦子都是女人。”
“哈哈哈。”
陳慕跑過去拍了拍倫茨的腦袋,“這什麼意思?”
“當年巴特茨獲得好運的方式是讓隊友親吻自己的光頭,我是不可能親你的頭了,所以就拍拍你吧。”
“哈哈哈。”
“陳,要是沒有帶來好運的話,我賽後抽你。”
陳慕右手比了一個手槍的手勢,“沒問題。”
*****
“海倫,你先說吧。”
“破天荒啊,”海倫心想,凱瑟琳已經覺得不妙了,因爲魔鬼賽程已經結束了三分之二了,這場比賽只要1860擊敗科隆,那就將登上榜首。
這也意味着凱瑟琳要兌現諾言——穿着比基尼上節目,對於凱瑟琳來說,那可比死還難受。
“該死的關小白,我要跟你分手。”
“體能!體能是1860最大的問題,畢竟一週之內,1860球員跑了兩個客場。”
坐過飛機或者火車的人都知道,其實雖然是坐着,但旅途中還是很累的。
“這個我也同意,但賽程對大家來說都是公平的,是抽籤產生的,所以這不是理由。”
凱瑟琳繼續說:“你覺得盧卡斯會成爲本場比賽的關鍵先生嗎?”
“我覺得很有可能,盧卡斯是那種很全面的球員,速度快,禁區外大力遠射,禁區裡的小技術都很棒,我覺得科隆最終很難留住盧卡斯。”
“那陳慕呢?”
“陳慕變得越來越穩定了,賽季初的時候陳慕起伏很大,一會很好,一會就像在球場上散步,但現在陳慕很少這樣。”
這一點凱瑟琳也注意到了,也許是陳慕融入了球隊吧,這是唯一的解釋。
*****
“天啊,盧卡斯在禁區外的大力抽射,1860的老門將倫茨差點被抽傻了。”
這球倫茨完全沒有反應,球直直打在倫茨的臉上,倫茨就像是捱了一記悶棍。
“沒事吧,安德烈。”
“沒事?快看看我的鼻子還在不在?”
“哈哈哈。”
“還在,安德烈,你剛纔的臉撲太帥了。”
“去你們的!”
波多爾斯基撓了撓頭,“那傢伙的臉可真大啊,下次射門要注意避開對方的大臉。”
對不萊梅的比賽讓哈斯勒學到了很多,現在客場的時候,1860的戰術都會比較保守,本場比賽也一樣,科隆進攻,1860退回來防守。
史蒂文森在場邊捏緊拳頭,他恨不得撕碎了1860,史蒂文森覺得哈斯勒缺席發佈會是故意的,那是一種傲慢,一種對他的羞辱,而史蒂文森決不能接受。
史蒂文森給兩個後腰打手勢,“三條線保持距離,如果對方反擊,要在半場之內給我搶下來。”
“對,就是你,我說的就是你,你靠邊線這麼遠,你是散步嗎?”
上半場過了15分鐘,科隆雖然佔據優勢,但除了波多爾斯基那一腳遠射之外,也沒什麼機會。
“比賽有點乏味啊。”
“這也很正常,畢竟這是第一和第二的比賽,結果比過程更重要,”海倫說。
海倫注意到陳慕,他和勞特沒有退回來,這說明1860還是想贏的,只是在等待機會。
波多爾斯基在左路很活躍,1860的右後衛格里茨壓力很大。
“壓住邊線。”
格里茨知道只要把波多爾斯基壓在邊線,科隆的進攻就會大打折扣了。
在德乙,波多爾斯基過其他球隊的右邊後衛基本上是簡單加輕鬆,但格里茨不一樣,他的速度很快,可以跟住波多爾斯基。
波多爾斯基在邊路嘗試了幾次之後發現效果不好,給隊友打手勢,“我去中路。”
哈斯勒看見科隆的進攻核心移動到了中路,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本隊兩個後腰可都是愣頭青,很可能會被波多爾斯基戲耍。
果然,波多爾斯基很快發現,拜爾和萊曼動作比較大,“我可以讓他們兩吃牌。”
“傻缺,”哈斯勒看到拜爾在禁區前放倒了波多爾斯基,心裡就開罵了,這球跟住就行了,還是嫩啊。
拜爾吃到黃牌,科隆在禁區前獲得一次任意球機會,波多爾斯基當仁不讓站在球前。
主隊的解說在慫恿球迷了,科隆王子在聯賽中已經兩次直接任意球破門了,位置差不多就是在禁區前。
哈斯勒衝着倫茨吼叫,“安德烈,盯緊了。”
倫茨在指揮排人牆,就當所有人包括轉播鏡頭都在走神的時候,球卻進了。
這球一進,只見1860球員上前圍住裁判,“這是直接任意球,我們沒有準備好,對方是不能踢球的。”
但裁判搖搖頭,他表示進球有效,科斯塔還因爲拉住裁判的衣服而吃到了一張黃牌。
就這樣,1860的第一個丟球竟然是被對手偷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