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了,老特拉福德見證了一場史詩般的神話,慕尼黑1860真的拿到了聯盟杯的冠軍。
塞維利亞的球員都坐在地上,他們自然是不甘心這個結果,可是無能爲力,這就是足球。
拉莫斯先是愣了很久很久,然後站起來走向哈斯勒,“你贏了,祝賀你。”
“你的球隊也很偉大。”
兩人寒暄了幾句,但這不重要了,勝者爲王,這就是足球,今天老特拉福德的王者只有一個——慕尼黑1860。
看臺上那些足壇的大人物紛紛起立鼓掌,雖然聯盟杯他們是看不上眼的,比如弗格森,他更關注的是還是一週以後的歐冠決賽,那是本年度歐洲足壇的重頭戲。
年輕的拜爾哭了,他在比賽中被罰下,但那是爲了球隊犧牲,而且他沒有惡意犯規,只不過是爲了保住勝利,這時他再回到球場內的時候,他哭了,幾乎哭成一個淚人。
傑裡梅斯一把摟過他,“丹尼爾,怎麼像個孩子一樣。”
“我本來就是孩子。”
上賽季球隊雖然拿到德國杯的冠軍,但和聯盟杯比起來,那就像是蚊子腿一樣的無足輕重,而這次是三大杯的決賽,是聯盟杯啊,那可以驕傲一輩子的大事。
哈斯勒去擁抱倫茨,“安德烈,我覺得憑藉本場比賽的表現,克林斯曼會把你帶去世界盃的,相信我。”
倫茨也流下淚水,對於他來說,參加德國世界盃是自己的一個夢想啊。
“希望吧,托馬斯,如果能參加世界盃,我寧可用聯盟杯的獎牌去交換。”
攝影記者的焦點都在陳慕身上,決賽的球就是他進的,長槍短炮對準陳慕就像連珠炮一般。
“咔嚓。”
“咔嚓。”
“咔嚓。”
“說幾句吧,說幾句吧。”
陳慕只是笑,此時沉浸在幸福之中的陳慕什麼也說不出來,什麼也不需要說,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享受這一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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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之後,頒獎臺已經搭好了。
看臺上的一些大佬也走下來了,首先就是布拉特,他是爲冠軍頒獎的。
慕尼黑1860球員列隊站好,這是一種儀式,作爲冠軍,他們需要歡迎亞軍。
塞維利亞從人巷中走過,雖然被掌聲包圍,但此時塞維利亞球員的心裡是很苦的,他們倒在了距離冠軍最近的地方,甚至已經看到了聯盟杯的獎盃,可惜的是塞維利亞永遠不可能去觸摸它了。
拉莫斯在安慰自己的球員,“孩子們,我們已經很棒了,明年我們可以去拿歐冠。”
“歐冠?”
很多球員的心裡也許是非常不屑的,畢竟今年夏天球隊會離開很多人,這是二流豪門的悲哀吧,其實對於1860來說也是這樣,如果這次沒有拿到冠軍的話,那陳慕離開了,拜爾離開了,很多人都離開了,也許就永遠沒有下一次了。
塞維利亞球員一個一個走上領獎臺,從歐足聯主席的手中拿過獎牌,不過很多人帶上之後馬上又摘下了,有的塞進球襪裡,有的就交給助理教練了,總之銀牌帶着總是那麼不舒服的,這不是奧運會,這是足球。
銀牌?它意味着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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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壓軸要來了,按照規矩,越是不重要的人走在前面,那麼在1860自然是保羅走在最前面啦。
一個攝影記者跟着保羅在拍攝,保羅不知道潛規則,依然很興奮衝着鏡頭喊:“爸爸媽媽,看到沒有,我拿冠軍了,我是澳大利亞第一個聯盟杯的冠軍啊,你們可以告訴你們的朋友,你的兒子保羅拿冠軍了。”
拜爾撲哧一笑,“這個保羅是傻吧,他難道不知道走在前面的都是球隊工作人員嗎。”
當保羅走上頒獎臺的時候,布拉特其實不認識他,但是客氣的問道:“你是1860的工作人員吧?”
保羅頓時傻了,他不爽了,可能怎麼辦呢?對方可是國際足聯的主席啊。
這又不是解釋的地方,最後保羅只能是很尷尬的點點頭,然後布拉特笑着把金牌戴在保羅的脖子上,拍了拍保羅說道:“後勤保障也是很重要的,沒有你的工作,球員們也不可能踢的那麼好,對了,你是管飲水機的嗎?”
保羅還是點點頭,布拉特再次笑了笑,意思是——你可以走了吧。
陳慕走上臺,領獎之後站到保羅身旁,“剛纔那老頭拍着你說了些什麼啊。”
保羅心想,“這可是奇恥大辱啊,我打死也不能說。”
“客氣話吧,布拉特先生說我表現的還不錯。”
“不錯?你出場了嗎?”
保羅不高興了,“客氣話啊,聖誕節我也祝你聖誕快樂啊,難道我真的在乎你快樂還是不快樂嗎?”
陳慕那叫一個汗,這個保羅今天是怎麼了?一個玩笑都開不起?吃槍藥了?
他是不知道此時保羅的心裡苦啊。
最後等哈斯勒最後一個走上臺之後,頒獎儀式即將到達最高點了,那就是布拉特會把聯盟杯的獎盃交到陳慕手中。
不過陳慕會和哈斯勒一起舉起金盃,本賽季的聯盟杯就正式結束了。
當陳慕走向布拉特的時候,電視機前的千千萬萬1860球迷在幹什麼?
馬克哭了,就像一個淚人,藍色獅子酒吧裡的球迷在高喊着1860的名字,在唱啊,跳啊。
此時在慕尼黑的大街小巷裡,藍色成爲最亮眼的一幕色彩,就算是不認識的人也可以互相傾訴內心的喜悅。
“1860做到了,我們創造了奇蹟,我們拿到了聯盟杯的冠軍了。”
“看,藍色獅子,今夜我們比拜仁更強,羨慕,嫉妒,恨去吧。”
陳慕從布拉特的手中接過獎盃,然後和哈斯勒兩個人高高舉起,老特拉福德的上空煙火升起,場內響起了《我們是冠軍》。
保羅第一個衝過來,“讓我摸摸,讓我摸摸。”
“別急,給你。”
保羅摸着聯盟杯的獎盃,就像是撿到寶一樣的興奮激動,“快,丹尼爾,給我拍個照。”
“靠,我又不是你秘書。”
陳慕指了指那邊的攝影記者:“你傻啊,那邊有專業的,你可以過去顯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