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響了，陳慕一看又是陌生的電話，還是荷蘭打來的。
“老子和斯嘉麗那點破事還沒完沒了是吧？”
最近幾天陳慕接到的電話和電子郵件比過去20年都多，看來狗仔心態是全世界通行的。
“好，你自找的。”
陳慕接通電話，語氣很不好的說道：“有什麼事你問斯嘉麗去，我沒什麼好說的。”
沒想到電話那頭愣了一下，然後只聽是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說道：“我不關心什麼斯嘉麗。”
“那你關心什麼？”
“我關心被你偷走的東西。”
“靠，詐騙電話？”這還是陳慕第一次在德國接到詐騙電話，那不是東南亞的特產嗎？
“你搞錯了吧，如果你要搞詐騙，那你得去東南亞，而不是在德國。”
“呵呵，還嘴硬，沒有我的傷病恢復系統，你能重新站在球場上？”
duang。
陳慕的腦子裡嗡的一聲，“你該不會是……”
“對，我就是迪克·範託恩，你個小偷。”
“完了完了，”陳慕心裡七上八下的，要是這老東西把事情告訴媒體，那肯定會被誤會啊，畢竟這種黑科技是遠遠領先於時代的，說不定自己會被公衆當做是神經病看待啊。
“你……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你來荷蘭一趟，我們見個面，我想看一看我的研究到底怎麼樣。”
“如果我不去呢？”
“不來？那我就接受媒體的採訪。”
陳慕愣了，這確實是沒辦法了，這老傢伙也很清楚陳慕的軟肋啊。
“好吧，我來，但你也別覺得我怕了你，我是來交流的，不是來服軟的。”
“呵呵，下午4點，我的診所。”
*****
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關小白納悶啊，爲什麼陳慕突然要求去荷蘭看迪克·範託恩。
“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那老東西根本不見我們啊，你怎麼突然想起來找他了。”
“我覺得傷情好像差不多了，找神醫檢查一下吧。”
“那倒也是，也真是奇蹟啊，這德國的醫生是真不行啊，這樣都能誤診。”
陳慕額頭冒黑線，心想：“這件事就連自己身邊最親密的人也不知道啊，不知道待會那老東西會怎麼訛詐自己啊，如果是要錢還好辦。”
“小白，要是我出什麼事，請告訴海倫，我愛她。”
關小白一愣，隨後哈哈大笑，差點笑抽了，“靠，表弟啊，你準備演瓊瑤劇嗎？”
陳慕無奈搖搖頭，“這事情太奇葩，就連關小白都不相信啊，沒辦法啊。”
*****
車到診所前。
“小白，你不要進去了，迪克·範託恩電話裡說只能我自己去，你先找個地方喝東西吧。”
“表弟啊，不就看個醫生嗎？你怎麼今天怪怪的。”
“呵呵，無法解釋。”
關小白也不問了，“好的，結束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沒問題。”
走進診所，這次和上次完全不一樣，馬上美女前臺就迎上來，“博士在三樓，我帶你去。”
“好。”
“不是那邊，那邊是供普通病人的，是這邊，有電梯直達三樓的。”
這待遇果然是不一樣的，內部私人電梯直達三樓，美女前臺沒有踏出電梯，“博士說過，只能你一個人進去，任何人不能打擾。”
陳慕明白了，原來這老傢伙也怕自己的研究泄密啊，才搞的和特工見面一樣。
“好，謝謝了。”
看着電梯門緩緩關上，陳慕走進房間，一個老頭背對自己，他應該就是迪克·範託恩了。
“坐吧，喊我迪克就可以。”
陳慕坐下。
“這裡很安靜，也沒什麼人，我覺得我們乾脆一點，客套什麼的就不需要了，我也很忙的。”
“哈哈哈，我喜歡直接的人，我想問你，我的系統還好用嗎？有沒有什麼副作用。”
陳慕裝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呵呵，你剛纔還說直接一點，現在怎麼又開始裝傻了。”
陳慕不傻啊，系統對自己很重要啊，萬一這老傢伙要自己交還那怎麼辦？就算不要，這老傢伙如果要求支付專利費，醫療費什麼的，那也很麻煩啊，所以乾脆來個死不認賬就好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可能你們這些讀過博士的人和我是不一樣的。”
迪克·範託恩兩手一攤，“好吧，那這樣吧，我可以答應你，第一，我不會收回系統，第二，我不會要你一分錢，但你要幫助我完善系統，這樣對你我都好。”
陳慕當然是繼續裝傻充愣，此時迪克·範託恩說道：“如果你再這樣，那我只能找媒體談談了。”
陳慕心裡咯噔一下，但表面上還是裝的很強悍：“你憑什麼說我有什麼系統？”
“呵呵，那天你們走後，我發現有人動了我的研究，但你知道我爲什麼不吱聲嗎？”
陳慕沒有說話。
“我就是想看看我的研究在真人身上的效果到底怎麼樣。”
“我勒個去的，把老子當小白鼠啊，萬一你那系統有巨大的副作用呢？老子不是死翹翹了？毒啊。”
“當我發現你後來的表現時，我就知道了，我的研究是成功的，所以我覺得應該聯繫你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要錢嗎？”
迪克·範託恩笑着搖搖頭，“不，我一輩子的興趣在於醫學，所以我希望你幫助我完善這套系統，你是第一個試用的人，我希望你幫我。”
“就這樣？”
“對。”
鬼才就是鬼才啊，不走尋常路啊。
“我覺得這也是你的責任，你的膝傷用現代醫療技術是根本治不好的，這個你應該也是知道的。”
陳慕投降了，卸下心防，“好吧，你說吧，我怎麼樣幫你？”
陳慕想了想，“系統會偶爾死機。”
“嚴重嗎？”
“我記得我第一次去1860試訓的時候，這系統突然死機了，那次差點害死我。”
範託恩點點頭，“那看來這應該是一個bug，好吧，我們試着修復他吧。”
“我看還是不用了。”
陳慕擔心啊，萬一這老傢伙剛纔是騙我的可怎麼辦啊，我離不開穆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