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利轎車緩緩地駛進大爲苑,從轎車裡出來,林岱基有點不好意思地跟專車司機說了一聲:“師傅,太麻煩你了!”
畢竟大深夜裡,專車司機還得等待林岱基,跟他在大德集團總部大樓耗着。
“沒事,這是我的工作嗎?”專車司機真誠地回道,略微一頓又接着說:“再說,林總監不是也爲集團忙到現在嗎。”
“那行,明天我會給人力資源部說一聲,讓他們這個月給你多發一些獎金。”林岱基認真地說道。
一聽到獎金,專車司機當然高興了,臉上瞬時爬滿笑容客氣的道:“那太謝謝林總監了!”
林岱基掉轉身準備上樓,依然不忘了扭回頭跟司機揚了揚手叮囑:“回去開車小心點啊!”
專車司機啓動了賓利轎車,並未駛行,先跟林岱基揚了揚手回着:“放心吧!林總。”見林岱基已走開步,又拉起嗓門問:“明天我還是到點來接你?”
“好嘞,走好啊!”
林岱基說完,便搭乘電梯上了C666房。
夜已經是很深了。
從停車場到樓上,林岱基已經感受到了時間的沉寂。
生怕影響了唐小招的休息,林岱基輕輕地打開C666房門,走進去又把房門輕輕關上,然後躡手躡腳地朝自己的臥室走去。
“站住!”
正當林岱基的手剛摸着了自己臥室的門把,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唐小招唬了一聲。
林岱基憕了一下,扭轉頭看向客廳沙發,見唐小招坐在沙發上,便掉轉身走了過去,同時輕聲問道:“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呀?”
“哎!你偷東西也不看人家屋子裡有沒有人呀?”
唐小招把林岱基入室的舉止形容成偷竊的賊,語調也沒給好氣。
走至沙發,林岱基坐到了唐小招的身邊,解釋着說:“太晚了,我怕影響你休息!”
“知道太晚了?”唐小招沒好氣地說了一聲,又道:“知道太晚了也不打個電話回來說一聲,打你的電話又關機,你不知道這樣我會擔心的?”
“工作嘛,我怕人家影響就關了手機,再說我那工作性質,認真起來的時候誰還能夠記得給誰打電話呀,你說對不對?”林岱基解釋着說。
“不就個破玩具嗎,這些日還一天老弄到三更半夜的。”說着,唐小招若有所悟地看着林岱基,道:“哎,你該不會是在外面鬼混了吧?”
看唐小招認真的樣子,林岱基覺得好笑,不禁開起玩笑說:“那除非是天上的仙女下凡,要不誰都勾引不了我,你要對自己己有信心,也要對我有信心,除了你能和我鬼混外,任何其她女該都還沒有這個資格和我鬼混。”
林岱基這話卻不讓唐小招樂意了。
“鬼混,我跟你鬼混?”唐小招一驚一乍說着,又道:“我是正兒八經的想和你混得好不好,咱們這個關係是叫真混,而不是鬼混,別把這個概念給混稀了。”說着,唐小招一腳蹬着地板,一腳跪着沙發,挺直身板俯視着林岱基,一本正經地問:“說,你到底什麼時候要娶我?”
“我什麼時候都可以娶你,大晚上的,民政局又沒開門,等明天吧,明天我們就去登記。”
唐小招越是說得正兒八經,林岱基就越愛跟她開玩笑。
逗樂子就是愛情的潤滑劑,小情侶也好,遲暮愛人也罷,彼此之間每天都來點幽默佐料,這愛情肯定會更有滋味,更加精彩。
唐小招不禁拍打一下林岱基的肩膀,嬌氣地說:“說正經的呢,三更半夜的纔沒心情和你開玩笑呢。”
關於婚姻的問題,林岱基果真認真地尋思了一下。
好一會兒,林岱基真誠地回了唐小招道:“說實話,這個問題我從來都還沒有認真的考慮過,直到剛纔你才點醒了我。”說着,林岱基見唐小招挨着自己,便伸出一隻手把唐小招摟了起來,接着說:“我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現在也有很好的事業,確實不能夠渾渾噩噩這麼的過着,雖然你我戀愛的時間不長,但彼此都真誠相待,相愛,彼此都給對方捧上了真心,是應該一起組成家庭長廝相守了,小招,我們一定會結婚的,但是我們一定要舉辦最好的婚禮,纔不辜負彼此所付出的真心和真愛,你說對吧?”
“對,女孩子比男人更憧憬美好的婚姻,更期望一個出乎意料的婚禮,我也認爲我唐小招要結婚,婚禮一定要驚豔全世界。”唐小招說着,眼神裡既蘊含着希翼和憧憬,也顯現出了自信與堅定。
“對,我們一定要舉辦一次全世界最完美的婚禮!”
這話,林岱基既是說與唐小招聽的,也是自己對自己的承諾。
有了這個信誓,至於何時結婚對於這時的唐小招來說就不是最重要的了。
客廳裡好會兒靜默着。
因爲這時林岱基的思緒飄溢着對婚姻的憧憬與期待,也包括了與唐小招結婚生育等婚後日子的種種預想。
而同時,唐小招的思緒與林岱基的思緒就像是發生了量子糾纏一般,雖頭腦不同,但思緒飄過的畫面幾乎是一樣的,只不過是自己在這些思緒畫面裡所處的角色變換了一下罷了。
當然了,這時的靜默也包含了這樣的成份,林岱基摟着心愛的女人是幸福的,唐小招被心愛的男人摟着也是幸福的。幸福有時候也需要靜靜的獲受,靜靜的品味。
許久過去了,這時一陣睏意的襲擾,唐小招打了一個哈欠。這一個哈欠也讓她𣊬時從對婚姻的憧憬與預想和對幸福的獲受與品味中恢復了時間概念和空間環境意識。
“你累了嗎?”唐小招輕聲地問着林岱基。
唐小招的問話也把林岱基的神魂從憧憬的狀態中召了回來。
“是有點睏乏了。”林岱基回道。
林岱基言畢,唐小招站了起來,對着林岱基說道:“你先去洗個澡,我去幫你拿衣服。”
“好的。”
林岱基應了一聲,扯掉了領帶,站起身,朝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