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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特拉艾亞學院新生區的竹林內,氣氛卻是越發顯得怪異起來,只見季澤爵、戈林納多塔、朱翎雨三人正一臉驚訝的望着,遠處那對相擁的兩個人兒,只聽其中一名女子這般說道:“雪舞?你把我當成雪舞姐姐了嗎?”
“雪舞姐姐?你是?”艾特瓦爾一臉茫然的道,然而兩個人依舊是相擁的姿勢。
“我是上官雨萌啊,上官雪舞是我的孿生姐姐。”上官雨萌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說道。
“什麼!”艾特瓦爾聞言慌亂的將對方鬆開,而後有些尷尬的說道:“對…對不起,我方纔認錯了人,請…”
沒帶艾特瓦爾說完,上官雨萌便是搶過話來問道“你是要說請姑娘不要怪罪麼?”
艾特瓦爾聞言極爲誠實的點了點頭,道:“正是。”
“那你方纔說愛我,其實是對雪舞姐姐說的了?”上官雨萌如此問道。
“呃,恩,是的。”艾特瓦爾絕美的容顏,此刻被上官雨萌這般盤問下來,竟是猶如火燒般熾熱。
“可我對你說的,卻是真的。怎麼辦?”上官雨萌突然反問道。
“這…這…”
艾特瓦爾碰到上官雨萌這般,竟是不知如何是好。然而這時,季澤爵三人緩緩走上前來,笑着說道“雨萌,別鬧了,你這般可是嚇壞大師姐了!”
“有嗎?我喜歡她,她有什麼可害怕的?”上官雨萌一臉不明所以的說道,之後似乎又想起什麼?忙繼續的道:“啊!我知道了,是不是我這般太過直接了?要不然我換個方式?換你主動點?”
衆人聞言,暴汗,季澤爵忙上前拉住上官雨萌,說道:“別鬧了,這位是阿斯特拉艾亞學院的大師姐,艾特瓦爾。現如今已和我一樣,從這裡畢業了。所以你以後叫她艾特瓦爾姐姐,大師姐,都可以。還有,她是你姐姐的愛人,方纔她將你誤認爲雪舞了,纔會有那些話,你不必當真就是……”
“爲什麼不必當真,可是我當真了。”上官雨萌一臉認真的看着季澤爵道,而後看向艾特瓦爾,嫣然一笑說道:“我是真的喜歡你!”
她這一笑不要緊,竟是令艾特瓦爾再次以爲上官雪舞活過來了,片刻的呆傻後,艾特瓦爾顯得有些慌亂、尷尬,於是,匆匆與幾人告別後,逃一般的離開了這片竹林……
然而,對於艾特瓦爾來說,再次遇到一名與上官雪舞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到底是好還是壞呢?她們之間將會發生怎樣的故事呢?艾特瓦爾能夠接受上官雨萌嗎?這一切都引得衆人猜測。
那日後,上官雨萌不再去竹林彈奏古箏,更不在阿斯特拉艾亞學院老老實實的修煉,而是經常跑去禁獵團內部,騷擾她們,其原因只想知道艾特瓦爾的住處在哪裡?那段日子簡直是禁獵團衆人的噩夢。最後,弄得季澤爵實在沒有辦法,再不說,只怕這小祖宗要把她們好不容易建造好的禁獵區,連窩端了。只好將艾特瓦爾的住所告知她,最後,上官雨萌滿臉笑意的對她道:“爵姐姐,真是好人呢!”
這話氣的季澤爵差點沒將她捉回來,一頓暴打,最後被朱翎雨勸了下來,生怕她這般做了,禁獵團上下又會被這上官雨萌弄得雞犬不寧……
就在季澤爵與朱翎雨出關的半月後,禁獵團議會廳內,坐着諸多幾尊大世界傳說中的人物,閣老、朱矢、慕一山、曲老、尉遲鳳儀、納蘭宛、龍麒,還有小西天聖學院的凌老,另外,還有朱筱然、司空蘭若等等數十人,以及禁獵團的兩位新起之秀季澤爵、朱翎雨、洛輕凝等幾個小輩參與,商議着如何對付西斯神殿與現世的圍剿,他們已是準備好一切事情,如今只需要商議如何同時進發。
然而,就在衆人議論紛紛之際,卻是傳來一則極爲不妙的消息,只見季澤爵虛空一抓,便是在其手中出現一道符印,而後將其捏碎,臉色跟着也是微微沉了下來,擡眼看了看坐在對面的朱筱然,而後將那則消息傳遞給了大會的主事人曲老。
朱筱然似有所感的看向季澤爵,在看到她的目光後,先是微微一愣,旋即眉頭輕挑,那意味卻是再問:“什麼事?”
季澤爵微微有些遲疑,但仍是脣齒動了動,一股包囊着靈氣的傳音,飄向對方的耳中,朱筱然在聽到傳來的這則消息後,猛然聽起身子,眼中充滿震驚,再看向季澤爵的目光,已是變了模樣,那迫切的情緒,直直撞入季澤爵的眼中,感受到對方的情緒後,季澤爵緩緩點頭以示消息的肯定!
朱筱然霍然起身,便是要走,卻是被朱雀島老祖朱矢生生叫住:“筱然,你要去哪?”
“老祖,我要去花宗。”
“恩?”
這時,得到消息的曲老也是擡起頭來,擡眼望向朱筱然,緩緩的說道:“筱然你先坐下,我們商議下如營救花宗之危。”
“花宗之危?可是花宗怎麼了?”朱矢轉過頭來,看向曲老問去。
曲老見朱矢這般問,也是微微嘆了口氣,心中自是知曉朱雀島與花宗之事,雖然這些年來,兩方水火不容。但倘若大師姐中哪一方勢力,果真對其花宗出手,朱雀島會首先會跳出來阻止,這便是兩方剪不清理還亂的糾紛。
“是啊!花宗出了什麼事?”慕一山出聲問道。
“西斯神殿對花宗下手了,不知是被僱傭,還是另有其他。”曲老面色微沉,緩緩的說道。
“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派人去啊?”朱矢急聲問道。
“朱矢你先別急,帶我安排下,看看我們可不可以分成三股勢力,同時對西斯神殿發動攻勢。”曲老這般說道。
衆人聞言紛紛點頭,確實如此,總不能因爲花宗之事,而不去爲大局着想,然而,這時朱筱然卻是微微行禮道:“曲老你們暫且商議,筱然先行一步,去支援花宗!”
說罷便是匆匆離去,消失在衆人眼前,朱矢見朱筱然這般,也是重重嘆了口氣,搖搖頭,笑道:“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只要與花靈沾邊的事情,筱然總會這般緊張,急切。”
“恩,不過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蘭若丫頭你帶上埃斯特拉達學院的四大院首,與兩位長老火速前去支援筱然,我想西斯神殿這次最多出動二長老血天成來對付花宗……”
這時,季澤爵出聲說道:“司空院長叫上紫衣吧!她目前尚在禁獵團內,可以帶着你們儘快進入花宗,掌握先機。”
衆人聞言均是緩緩點頭,對於那邊的確需要一個極爲熟悉的人帶路,這樣救援也會顯得及時,有效。司空蘭若領命後,便是按曲老所說,帶着衆人火速趕往花宗。
待司空蘭若走後,曲老開口繼續說道:“閣老、龍麒、季澤爵,你們帶着阿斯特艾亞學院和小西天聖學院的人,以及禁獵團的人,聯合圍剿現世總部。”
衆人聞言紛紛點頭,起身離去。大廳之內再次恢復寧靜後,曲老看向剩下的幾人,笑着說道:“尉遲鳳儀你尚且留守禁獵團,朱矢、一山、宛妹、凌老,我們五人率領朱雀島和戈彼亞衆弟子,去匯一匯西斯神殿的老朋友……”
“哈哈哈,走!”
衆人一聲長笑,也是先後消失在座位之上。
花宗此刻上下一片凝重,花靈美豔的臉頰之上,顯得格外冰冷,怒目看向不遠處站着的一干黑衣蒙面人,只見對方爲首的那人,手中拎着一個副已失去生機的屍體,隨意的丟向一旁,擡眼看向花靈說道:“花宗你們可知得罪了何人?”
“我花宗向來與人和善,又豈會得罪他人?”花靈冷冷的道。
“哈哈,好一個與人和善,連得罪了何人都不知道,現如今死到臨頭了還敢這般大言不慚,擺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啊?”那黑衣首領大笑着說道。
“花靈不明白閣下說的意思?”花靈眉頭微蹙,冷冷問道。
“我問你,你可是有一侄女?名爲紫衣?”那人說道。
“紫衣怎麼了?”花靈預感到對方今日來,想必是爲了紫衣而來,但卻是不想紫衣到底哪裡得罪了旁人?
“看來花宗主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啊?也好,那就由我,在點一點你。最近大世界中突然冒出個禁獵團,花宗主可是聽說過?”
花靈聞言微微一愣,旋即想到什麼般,出聲問道:“難道說紫衣得罪了禁獵團?”
“哈哈哈…..花宗主真會開玩笑啊!紫衣並非得罪了禁獵團,相反的是,紫衣卻是這禁獵團的一份子,並且身份之高猶如花宗的長老般!”那人笑着說道。
“胡說,這怎麼可能,紫衣小小年紀,豈會有那麼高的成就?更何況紫衣還是阿斯特拉艾亞學院的弟子!”花靈聽聞這人如此說,倒是有些惱怒的道。這也難怪,因爲她對於紫衣的近況並無所知。
“哈哈哈……看來花宗主果然是一無所知啊!也好,今日我便讓你們死個明白,花宗主可是聽說過,前不久的學院大賽?”
“自是有所耳聞。”
“那場學院大賽,可以說,阿斯特艾亞學院戰果輝煌啊!但也得罪了不少人,其中天統學院院長的兩位公子,也是死在了阿斯特拉艾亞學院的手裡,更有西斯神殿的少主,你說這仇是不是結下了?”那人略有所指的說道。
“那件事,不是名叫季澤爵的女子一人所爲嗎?與紫衣何干?”花靈問道。
“當然有關了,因爲那季澤爵便是禁獵團的爵大人,而那一屆隨同她去參加學院大賽的弟子,全部都是她這禁獵團的一份子,並且身份之高,你應該能夠想象。並且就在那次學院大賽結束後,你們花宗的紫衣,隨同幾位達到從阿斯特拉艾亞學院畢業的師姐,一同搬進了禁獵團總部居住,現如今的紫衣,可是禁獵團中,紫影團團長,一品至尊境高手啊!”
“什麼!這不可能,我怎麼都沒聽說過?”花靈面露震驚之色,道。
“那是因爲紫衣一直沒有告訴你們吧?”
“胡說,休要在我們花宗胡言亂語,來人將這些人拿下……”
花靈身旁的以爲老者出聲呵斥道。然而,隨着他這句話的落下,卻是沒見有任何花宗弟子出現,那老者驚駭莫名的看向那黑衣人,驚聲道:“你,你,到底對我們花宗做了什麼?”
“哈哈哈哈……蠢貨,難道你還沒有發現,我們既然能大搖大擺的站在這裡,與你這這般話,就說明那些無用的人,已經全部被我們解決掉了嗎?”
“什麼!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對我們花宗下手?你可要知道,就連大世界中的四大家族之首,朱雀島都奈何不了我們!”花宗有人這般說道。
“哈哈哈……一羣蠢貨,你們還真以爲朱雀島奈何不了你們嗎?如若他們不是看在朱筱然與你們宗主這層關係上,豈會與你們打了這麼多年的太極?”
花靈在聽到朱筱然名字時,身體竟是略微有些輕顫,卻是沒有說任何話,只是在那略微的變化後,再次恢復到先前那般威嚴,卻也並未開口說話。
“你!簡直就是一派胡言!”花宗有人憤怒的道。
然而,只聽那人冷冷的聲音響徹天地,聲音中夾雜着濃濃的殺意“不信嗎?那我今日,便讓你知道知道,花宗是有多麼的不堪一擊!殺!一個不留!”
隨着那人將這道命令的發出,那黑衣人身後的大批人,極爲迅速的向花宗衆人衝去,而,他們這些人,卻是手裡僅僅象徵性的拿着一把匕首,可真交起手來,對手方能察覺到,這些人的詭異,匕首在他們手中只不過是附屬品,而她們真正攻擊人的利器,卻是他們的手掌。
花靈定定的看着那些人出手間的果斷狠辣,那手在與人戰鬥時的變幻,以及指甲頃刻間的變長、堅硬,更重要的是,那些指甲可以吸附人血!
“西斯神殿的人?”
“呵呵,花宗主,好眼力!對付你們花宗,本也沒想隱瞞什麼,只不過走走形式,倘若是那些大勢力,那我們便不好這般明顯了。”那名爲首的黑衣人笑着說道。
“你們西斯神殿究竟是何目的,這般做法,倒是像極了現世的作風!”花靈一語道出心中疑問。
“哈哈哈……如今你們已是死到臨頭,知道那麼多,對你們可沒有好處!”那人大笑一聲略有所指的說道,顯然不願回答花靈的問話。
“想要滅了我花宗可沒那麼容易!”花靈寒聲說道。
“哦?我倒是要看看如何不容易?不如就讓我領教下花宗主的絕學好了!”
那人說着,便是飛身掠了上來,花靈也是在這一刻迎了上去,兩人先是在空中,連對兩掌,而後,花靈手中便是出現一把長劍,而此刻對方身上也是散發着濃濃的血氣,那嗆人的血腥味,令人有些作嘔,以花靈這等修爲,都是忍不住微微蹙眉。
數道花瓣自那些黑衣人身上掠過,所到之處竟是斬殺數名黑衣人。突如其來的美妙攻擊,也是令得花宗那漫天廝殺聲一滯,那花宗數名長老先是一怔,旋即猛的轉頭,然後他們便是驚喜的見到,在那天際上,花靈一襲白裙飄飄的曼妙身影,手持長劍,與那黑衣人首領對峙着。
天空上,那黑衣人望着花靈,淡淡一笑道:“哈哈哈……花宗的絕學若然名不虛傳,今日我就讓我來領教一二。不過,花宗主,如若你肯率領花宗一干人等歸順與我們,我倒是可以考慮放過你們!”
然而,面對着他的言語相勸,花靈眼神卻是愈發的冰冷,旋即她緩步踏出,手中長劍猛的斜斬而出。就在她這一劍斬出時,這片天地靈力都是陡然沸騰起來。一道蘊含着無數個花瓣的劍浪,以一種無法形容的速度洞穿虛空,那一霎,彷彿連空間都是被切割而開。
“小心!”然而,那一直隱匿在暗處的人,眼瞳猛的一縮,厲聲喝道。
喝聲尚未落下,那黑衣人渾身汗毛也是陡然豎起,一股濃濃的危險之意掠過心頭。浩瀚靈力幾乎是在頃刻間,猶如銅牆鐵壁般,將其層層包裹。防禦護罩剛剛形成,那道無數花瓣組成的劍浪,已是降臨,掠過浩瀚涌動的靈力護罩,而後,便是見到那黑衣首領臉龐上的驚駭神色,都是在此時瞬間凝固!
接着,衆人便是看到血霧升騰,一道染着些許血氣的靈魂逃遁而出,那憤怒的聲音響徹天地間“花靈,你這小賤人,竟敢毀我肉身,老子與你不死不休!”
“哼!沒用的東西!”
那片天際空間扭曲,便是從裡面緩緩走出一名老者出來,眼中寒芒一閃,袖袍一揮,便是將那名黑衣人的靈魂打散!而後陰森森的目光,投向對面那手持長劍的花靈,後者的眼神依舊冷冽,只不過那臉頰上,似是掠過一抹淡淡的蒼白,先前凌厲一擊,顯然對她也是有着不小的消耗。
花靈招手將下方混搭在一處的衆人分開,她能夠感覺到這人的恐怕,她不可以讓花宗上下全部命喪於此,於是,輕聲道:“大長老,花宗千年的基業恐怕是保不住了!你率衆多弟撤退,我來斷後。”
“宗主!”
大長老聞言一驚,雖然先前花靈展現出驚人的實力,但對方如今竟是又出來一名深不可測之人,並且西斯神殿那邊,那最爲厲害人一出來,便是僅憑一招將那至尊境強者的靈魂打散,光憑花靈一人,如何能夠擋得了?
“宗主,我們不怕死,讓我們留下來與花宗共存亡!”周圍那些剩下的花宗長老弟子們也是急忙道。
“你們死了,花宗的傳承便真的斷了……”
花靈手持長劍,微微嘆了口氣道:“逃離後,火速去找紫衣,並讓她繼承花宗宗主之位!”
旋即她玉手一握,一枚古樸的令牌,出現在其手,接着她那極具威嚴的聲音緩緩傳出:“我以花宗宗主的身份命令你們,立即撤退,違令者,逐出花宗!”
“宗主!”無數花宗弟子眼淚滾滾而下,他們更是紛紛跪了下來,黑壓壓的人海,甚是壯觀。
“走!”
說罷,花靈背過身去,不再看他們。迎着那名身穿黑衣的老者緩緩而去,那手持長劍的修長身影,卻是在這殘陽之下,顯得格外孤寂決絕。
“有骨氣。”那名老者陰測測一笑,那眼中無盡的殺意涌動,旋即他手掌一揮,冰冷之聲,傳盪開來。
“殺!一個不留!”
隨着,那名老者聲音的落下,驚人的煞氣自那些黑衣人體內傾瀉而出,這一刻,竟是令這片天際都是變得陰暗下來,那些黑衣人,猶如蝗蟲般掠出,卻是被那手持長劍的傾城女子盡數攔下。
然而面對那羣黑衣人的這般氣勢,卻是並未對花靈造成任何的阻礙,那對漆黑如墨般美目,此刻盡顯冰冷,甚至是沒有一絲多餘的波動,傾城美豔的臉頰之上,滿是決絕之色。那道倩影,在那些黑衣人如同潮水般的攻勢下,猶如阻擋在洪水氾濫之間屹立不倒的孤樹,看似單薄、柔弱,但卻有着超越想象的柔韌。
在其那後方,花宗的所有人,望着那道異常曼妙動人的身影,皆是眼眶通紅,一些女子更是忍不住的抽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