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章第七十三章：武則天的秘密
“不要再說了！你們誰都可以懷疑，但絕不能懷疑陛下！還有你狄仁傑，你跟在陛下身邊多年，你居然也懷疑她？”花木蘭怒吼道。
“花木蘭你冷靜點，這裡不方便說話，我們先找個能坐下來的地方說清楚吧……”狄仁傑跟衆人會了會眼神說道。
“元芳你在這看好百姓……”狄仁傑對身旁的李元芳叮囑道。
“是，大人！”李元芳作揖道。
“玄策，咱們和元芳在這守着，等隊長他們回來……”百里守約輕聲說道。
“啊，哥哥！玄策也想要去啊，他們這些大人怎麼老愛說悄悄話！”百里玄策鼓起自己的小臉，撒嬌道。
“玄策乖，哥哥今晚給你做好吃的！”百里守約溫柔地哄着百里玄策道。
“好啊好啊！哥哥最好啦！”百里玄策聽到後，想都沒想便立刻答應。
接着長城小分隊衆人向百里守約揮了揮手，便跟隨着狄仁傑的步伐來到了他本人的住處。這裡是一個較爲簡陋的衙門，高高的門牌掛在這大門上，正是寫着『狄衙門』。
“我這裡比較簡陋，因爲我喜歡清淨，所以也沒有任何負責服侍的傭人，你們別嫌棄就好。”說着這些話，狄仁傑便坐下來拿起一隻青花茶杯和一些茶葉，開始泡起茶來。
但長城守衛軍衆人並沒有一個人跟着坐下來，每個人的神色都極爲沉重。
“坐吧……”狄仁傑嘆氣道，然後喝起了手中的茶。
隨後守衛軍衆人也終於坐了下來……
“抱歉，懷英。剛纔是我衝動了，但我真的不相信陛下會是毀滅長安城的罪魁禍首……”花木蘭握緊雙拳，眼神裡充滿堅定。
“沒錯，我和隊長是最早成爲長城守衛軍的，跟隨陛下多年了，她絕不是那樣的人……”蘇烈同樣堅定道。
“說實話我也沒想到，狄大人作爲陛下多年來的心腹，竟會站在我這邊。其實這也只是我的猜測，並非就百分百確定陛下就是製造這次災難的元兇……”鎧解釋道。
“我又何嘗不想證明陛下是清白的，可到了如今這地步，如果說她與這次的災難一點干係都沒有，實在是讓人難以信服……”狄仁傑閉着眼，一邊品茶一邊緩緩地說道。
“狄大人似乎知道關於陛下的很多事情……”露娜下意識地說道。
“的確，有些事情，別說你們，甚至是花木蘭你，也是全然不知。但現在我是必須得說出來了，這樣你們就會清楚，爲什麼我會相信鎧將軍的說法……”狄仁傑說完，然後再次聞了聞手中的茶，隨後用杯蓋蓋住茶杯。
“懷英，你……”花木蘭頓時欲言又止。
就在此時，狄仁傑突如其來地扔出了自己的茶杯，衆人先是露出幾分驚訝之色。
在這電光火石間，反應迅速的鎧已經單手平穩地接住了整個茶杯，絲毫沒有溢出任何一滴茶水。
“厲害厲害！鎧將軍果然好身手啊！”狄仁傑拍了拍手掌稱讚道。
“狄大人此番舉動是？”鎧不解道，然後順手將茶杯遞迴給狄仁傑。
而狄仁傑重新接過茶杯，便開始詳細道來地講起過去的事情：“這隻茶杯帶有着牡丹的圖案，用的可是極其珍貴的青花瓷才能雕琢出來的，而這正是陛下當年賜給我的第一件賞賜……”
“很久以前在陛下還是十四歲的時候，她已經是一名強大既美麗的年輕法師，卻不幸被諂媚的地方官貢獻給大唐的宮廷。而因爲大秦羋月太后的前車之鑑，她的美貌以及破壞性的強大法力引起了大唐王室的警惕，將她囚禁在寺院中。但在她被囚禁在寺院的期間，一名老人出現並接近她……”狄仁傑道。
“這名老人難道正是太古魔導？”花木蘭詫異道。
狄仁傑點了點頭，便繼續說道：“太古魔導姜子牙親自傳授她豐富的知識和古代魔道的法術，促使她變得越來越強大。在先帝即位後，一場祭祀裡先帝對這名強大美麗的女法師一見鍾情，並且封她爲妃子。也正是那時，我結識了當時還在妃位的陛下，她賞識我的才華，並且重用我。在我的幫助下，她也幾乎是一路暢通無阻，到最終一步步爬上皇位……”
“這麼說，狄大人跟陛下也起碼認識十幾甚至二十餘年了吧！”露娜驚歎道。
“但即使這樣，你仍然不相信陛下！虧你還知道陛下一直重用你，可你現在卻懷疑她！”蘇烈憤怒道。
霎時狄仁傑眼神開始變得越發凌厲，聲音也異常的冰冷道：
“正因爲我跟在她身邊多年！我才清楚她是什麼爲人，當年她親手封印了自己的導師太古魔導！雖然後來太古魔導成功自行破除了封印。表面上看，陛下看似已經深度反省，但事實真的如此嗎？
在先帝死後，除了那被流放的皇子李千仇，其他的子嗣都可以說要麼死於非命，要麼就突發病死！自古帝皇家最爲薄情，爲了爬上皇位，別說是非親生的，她甚至可以親！手！殺！死自己的親生女兒！
這麼多年來我是最清楚的，只是如今在她的統治期間，大唐的確迎來有史以來最大的繁盛時期，所以我纔會一直願意輔佐她，但並不代表我願意給予她百分百的信任，而她如今也極大可能是差點毀滅了我們家鄉的罪魁禍首……”狄仁傑說到這，便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
與此同時，在皇家陵墓裡……
這裡的宏偉程度堪比大唐皇宮，整座陵墓呈金色，如同宮城般爲正方形，中間爲九宮格，帝陵封土居中，封土下爲地宮，規模龐大。
陵墓的內外分別有兩重城牆，四個城門，南有朱雀門，北有玄武門，東有青龍門，西有白虎門，還有一座獻殿闕樓，而武則天等人則來到了朱雀門前。
“你們都先退下吧……”武則天對身邊的侍從們說道。
“是。”侍從們說完，便都離開了。
武則天輕嘆一口氣，便輕輕地按下了位於朱雀門右下的機關，隨後門被打開了。
她緩緩地走向門內，放眼一看，這裡面正是陵墓的內部，往前是通往正中央墓碑的上百層金色臺階。在這中央墓碑的周圍，還有十七座小型陪葬陵墓。片刻後武則天終於走到了正中央的黑色墓碑前，這塊墓碑上的金色文字，赫然寫着唐高宗陵墓！
“雉奴，媚娘來看你了……”武則天伸手輕撫了一下墓碑，眼神裡盡是溫柔和思念之色。
“最近真的發生太多事情了，不知不覺已經很久沒來看你了，你會生媚孃的氣嗎？”武則天摸着墓碑苦笑道。
“在過去無論什麼時候，你都義無反顧地去信任媚娘，任何時候都會爲媚娘着想。那些大臣說我紅顏禍亂也好，想要篡權也罷，甚至傳言出我親手掐死了我們的女兒安定，我都從沒在意過這些流言。因爲你一直都站在我這邊，竭盡所能地保護我。所以無論如何，我也一定會拼盡全力地守住你這片江山……”
下一刻她揮揮手憑空變出了一塊七彩碎片，如果鎧和露娜看到這一塊碎片，肯定會讓他們大吃一驚，這正是給予了他們始祖血脈，極其強大的魔道之力和相應可怕詛咒的『奇蹟碎片』！
武則天眼神凝視着這塊碎片，突然她眼神裡竟閃過幾分恐懼，冒着一絲冷汗，自言自語地憂傷道：“奇蹟碎片會吞噬人的心性，直至最後成爲人間惡魔般的存在。在昨晚中驅大門被打開後，原本長安城是不至於全面崩塌的。
當時其實只有中驅大門那附近的地產生些許的震裂，當我趕到的時候，我竟然無法控制地產生一個可怕的念頭。如果能趁此機會殺死所有反對我的衆臣家族們，那麼全天下就再也沒有反對我的人了！當時就像有一股強大的邪念驅動着我，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注入了大量的法力到這震裂波動之中，造成昨晚那場災難，是我害死了這麼多大唐的子民們……”說到這，她的眼裡已經帶有一絲淚光。
“我實在是太小看這奇蹟碎片影響心性的程度了，導致我做出了讓我終身後悔的事情，雉奴你肯定很生我的氣吧？是啊！連我都無法原諒我自己，哪怕是我一時無法控制的，終歸是我釀成的大錯……”
突然，武則天注視着自己的雙手道：“爲了穩固江山，我殺了很多很多人，這雙手早已沾滿了鮮血。但我從未想過殺害自己的子民，我真的很害怕我有一天會變成那些大臣曾經口中那十惡不赦的毒婦，那樣披着人皮的怪物，你再也不認識的媚娘……
但我現在不得不借助奇蹟碎片的力量，來抵擋湮滅之眼，我必須用它的力量才能守護住大唐！這輩子我的罪孽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我會用餘生去贖罪，也會努力壓抑着這恐怖的邪念。”
“雉奴，你相信媚娘能做到的，對吧？”她再次擡手撫摸着李治的墓碑，一絲淚水順着她的眼角流了下來。
“自登上皇位的第一天起，我就從未在人前哭過了，也就只有在雉奴你面前，我才能做回那個真正的媚娘……”武則天溫柔地說道。
但就在最後一刻，她手上那塊七彩碎片閃爍出一絲淡淡的光芒，突然間她隱約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身上綻放出前所未有，極其強大的魔法氣場……
……
而在另一邊，狄衙門……
所有人聽到狄仁傑說到這裡，已經是瞠目結舌，而露娜更是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蘇烈難以置信地說道：
“陛下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怎麼可能？！我還記得這件事在當年傳的沸沸揚揚，甚至已經傳到長城那邊。當時先帝唐高宗李治還在位，那時候還貴爲妃子的陛下和先帝育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封號爲安定公主。
但不幸的是，還沒滿週歲的安定公主在後來突然夭折，據說是當年的王皇后所爲，緊接着就被勃然大怒的先帝親自廢爲庶人。而在這之後皇宮就開始謠傳，是陛下爲了上位而不惜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女兒，嫁禍給王皇后。但我一直是不信的，試問天下間有哪個父母會親手殺掉自己的骨肉？！狄仁傑你連這樣的謠言都信？你一向的睿智呢？！”
而狄仁傑則是恢復了淡定的神色，再次品了品手中的茶道：
“不是信與不信的問題，如果作爲一個帝皇沒有任何野心，那她同樣也沒有資格成爲一個國家的掌權人。不管她過往做過什麼事，只要她擔當得起這個位置，我狄仁傑就會全力輔佐她。曾經的陛下，她的確比任何人，甚至比先帝的能力更要出色，是我見過這麼多個最睿智的掌權者。
但人是會變的。她現在的野心不斷的漲大，人的內心終究是貪婪的。假若一個帝皇可以貪婪到不惜去犧牲自己的子民，那麼我們作爲這些大臣的，就必須得拉她下臺，收回她所擁有的一切。
而她如今確實做出這種事來了，曾經的她可以殺掉自己的骨肉，又怎麼會在意自己的子民呢？”
“所以狄大人的意思是？”鎧大概領悟到狄仁傑這話裡的含義，但還是不確定的再問一下。
“想要坐上皇位，或是想要一直穩坐這個位置，這雙手不可能是乾乾淨淨的。我確實不是什麼好人，這些年我爲了幫她穩固這寶座，可謂是爲她做了不少事情啊。當然我狄仁傑也從來不會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做事從來都要對得住天地良心。如若天下有一天真的太平了，湮滅之眼真的被成功打退了。我不覺得，區區一個大唐能滿足得了她的野心，因爲現在的她爲了達到目的，連長安城都可以摧毀……”狄仁傑解釋道。
“所以到頭來，你還是這麼千真萬確的認爲陛下就是此次災難的幕後黑手？懷英，我能理解你的懷疑。但是你說的這些，爲時太早了，現在天下還未太平，湮滅之眼是我們全人類的敵人，我們必須趁早發動軍隊去攻打湮滅之眼的老巢！”花木蘭堅決道。
“花木蘭啊，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萬事俱備，才能防患未然。
把雙眼放長一點，趁早做打算才能全方面的保護大唐。假如有一天魔種真的全數被擊敗了，人類進入真正的和平時期。你真的認爲，區區一個長安城或大唐，能滿足她嗎？”狄仁傑說到這便放下茶杯，神色也極爲凝重。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只要是危及到百姓的，哪怕是陛下也好，其他人也好，我花木蘭定會將這個人碎屍萬段！我曾經發過誓，會拼儘自己的一切守護我們的故鄉，守護我們的百姓！！”花木蘭毫不猶豫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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