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個不詳的小血球毫無阻礙的穿過血幕向我們砸來,馮臨風忙狂叫道:“小心,都給我退開!”
說完,他縱身向上一跳,將手中長劍飛速的刺向小血球。
在長劍刺中小血球后,小血球發出微弱的紅色光芒迅速通過長劍漫延到馮臨風的手上,我看見馮臨風的手迅速的變幹變皺,彷彿那已不是他的手,而是一個垂暮老人的手一般。
“阿福!”
眼見這股趨勢還有向馮臨風全身蔓延的跡象,我忙在大喝一聲阿福的同時向馮臨風撲去,心裡中有一個念頭,我是玩家死了可以重生,馮臨風死了,就什麼也留不下了。
聽到我的喝聲後,一直呆在一旁的阿福立即領會了我的心意,後發先至,高高躍起,一把就將訂在馮臨風劍尖的小血球抓在了手中。緊接着我就覺得一股大力從我胸口傳來。我定了定神一看,原來是馮臨風用手臂將我擋住了。
“妹夫,這次真的要多謝你了!”馮臨風將我扶直後一臉愧疚的道:“害你損失了一個綠僵,真是萬分抱歉!”
“沒什麼,人在就好!”我捶了捶胸口,喘了口氣便向可憐的阿福看去。
“咦?這是怎麼回事?”看着已完全被紅色光芒籠罩的阿福,再看看阿福那一付愜意的樣子,我不由大吃一驚,這。。。這又是怎麼回事?
“你沒事吧!”
聽到趙娟那略帶哭意的聲音,我忙一回頭,發現趙娟早已拉着馮臨風的手在小心的擦試。而此時馮臨風的手卻奇蹟般的變回了原貌。
“這不可能,爲什麼會這樣?”遠處的黑暗爵士隊隊長看到我們安然無恙的一幕突然變得異常激動:“難道Brujah家族已失去了撒旦大神的庇護?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看看黑暗爵士隊隊長那激動的情懷,再看看馮臨風的手和阿福那愜意的樣子,回想起黑暗爵士隊隊長出招時說的那句話,我終於明白爲什麼會出現這種結果了!
歲月,招如其名,最主要的作用恐怕就是讓一切敵人承受時間的迅速流失。畢竟,不管是什麼人,那怕就是最頂尖的修真者,也無法真正做到長生不死,在時間的洪流中除了修練成仙外也就只能接受消亡一途。而殭屍卻是個特例,儘管他們的能力異常難以提升,但是他們卻有着一個令天下修真都爲之垂涎的特點,那就是這種個體有着幾乎是無限的生命。而且他們除了極個別的外,能力的增長似乎也與漫長的歲月有關,也就是說對於大多數人甚至是最頂尖的修真者來說都算得上是至命的‘歲月’在阿福看來卻是一份大大的補藥。
“統領,我去給那個老東西一點顏色看看!”黑暗爵士隊隊長的大喊大叫引起了董千斤的注意,讓他那剛因統領無佯而綻開的笑臉又收了回去。
看着董千斤提着斧子就要往前衝去,韓戰忙將他拉到了一邊,用嘴巴朝趙娟嚕了嚕後道:“這事還是交給娟丫頭吧!”
“不錯,這事還是認娟娟去做的好!”馮臨風走到血幕着,看了一下,轉頭問韓戰道:“你有辦法用平和一點的手法破掉它嗎?”
“不用了統領,再過那麼一小會,這個陣就會自已消失了。”在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血幕後,韓戰自信的道:“你看,它現在的威力就已經很小了。”
韓戰話音剛落,那道血幕便出現了一絲不規則的扭動,然後猛的抖動兩下,消失了。
血幕剛一消失,董千斤便向那個黑暗爵士隊的隊長衝了過去,其間還將一個擋路的吸血鬼給一腳踹開了。
跑到黑暗爵士隊隊長的面前,董千斤二話不說,提起他那堪比小蒲扇的手掌對準了黑暗爵士隊隊長的臉就是一耳光,只打得黑暗爵士隊隊長在原地轉了三四個圈才停下。等黑暗爵士隊隊長剛一站穩,董千斤立即變掌爲爪,一把抓住黑暗爵士隊隊長的衣襟,拖到面前,對着他的臉一字一句的道:“TNN的,居然敢暗算我們統領!走,跟我去給統領個說法去!”
黑暗爵士隊隊長本想表示一下‘意異’無奈剛纔用‘歲月’時就已經將全身的力量都用光了。只好一邊用不屈的目光狠狠的瞪着董千斤,一邊屈辱的被董千斤像拖狗五樣拖到了馮臨風面前。
這時韓戰也沒閒着,他一面將剛纔因用血幕而耗光力氣軟倒地上的吸血鬼們拖到一旁,一面非常隱秘的在他們薄弱的環節上‘輕輕’的來那麼一下,而且還不住的搖頭嘆道:“這又是何苦呢?這又是何必呢?”
孫鶴倒是表現得中規中矩,只不過他在幫韓戰搬那些個吸血鬼時腳卻經常‘不小心’的在他們的關節上踩上那麼小小的一腳。
“哎呀,你們怎麼能夠這樣呢?”看到他們如此對待黑暗爵士隊的隊員,趙娟終於‘看’不下去了,將他們三個推開後,指着他們的鼻子罵道:“你們這些人當真是全無心肝!人家遠來是客,而且又已經認輸了,你們怎麼能夠這樣對待他們呢!”
黑暗爵士隊隊長聽了趙娟的話後,立即臉色大變,竭力想說些什麼,可惜,卻被韓戰有意無意的在他的腰間踢了一腳,使得他始終都無法說出心中所想。倒是他旁邊的一個吸血鬼大叫了起來:“Brujah家族是不會輸的,我們有撒旦大神的庇護,我們是決不可能輸的!”
“別急,別急,有話慢慢說,不要那麼急啊!”看到吸血鬼們狼狽的樣子,趙娟連忙‘心痛’的從懷裡掏出一塊綠色的手絹,在那個吸血鬼臉上細細的擦試起來,擦完後,又將包括那個隊長在內的所有的吸血鬼都擦試了一遍,才緩緩站起來,依偎在馮臨風身邊,用一雙射出傷心欲絕眼神的眼晴盯着他們。
面對如此具有人道精神的一幕,臺上的異國選手大多露出了欣慰的目光,而我國選手的眼神就複雜得多了,有不忍,有憐憫,但更多的卻是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