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轉身留下了破綻,也許是突然的離去引起了阿福的不滿,那個天使竟被高高躍起的阿福抓住,並糾纏着落到了地上!
剛一着地,阿福便大發屍威,騎在天使身上爪、牙並上,對着天使一陣爪咬,將天使身上的白光弄暗了不少。好一會兒天使才從阿福那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中回過神來,左手按到阿福臉上,拼命的將阿福的頭推開,右手上的長槍也在陣陣白光後化爲一把匕首。
我剛準備叫阿福小心,天使手中的匕首已動了起來,狠狠的落在阿福的脖子上。阿福在發出一聲狂吼後,就張口狠狠的咬住天使的左手,並將左爪牢牢的把天使拿匕首的右手按在地上。同時右爪成拳重重的擊在天使的臉上,竟將那個天使生生的打暈了!
看到天使落入下風,三個聖騎士馬上舍了馮臨風向阿福撲來。而這時董千斤也脫出了其他聖騎士的糾纏,提着斧子追了過來,顯然是準備攔截那三個聖騎士好援助阿福。
阿福在天使臉上又補了一拳後,跑在最前面的聖騎士已經趕來了,他人未至,雙手已緊握着長劍狠命的向阿福頭上砸了下來。阿福用空閒的右手抓住了砸過來的長劍。將那個聖騎士連劍帶人掄了兩圈後,便向隨後趕來的兩個聖騎士砸了下去。隨後趕來的那兩個聖騎士慌忙放慢了腳步,向兩旁一躍。
等那兩個聖騎士將同伴扶起時,董千斤也已經趕來了。他將大斧一橫,攔在了聖騎士與阿福之間擺出了一付攔截的架式,擺明車馬要攪這幾個聖騎士的局。
看到聖騎士被董千斤攔住後,阿福得意的搖了搖腦袋,又重重的在天使臉上補上了一拳。將準備再補上一拳時,天使臉上白光陣陣,竟是被那一拳給活活的打醒了!
天使在露出一個極爲憤怒的表情後,又馬上恢復了平靜,並緊緊的閉上了雙眼。同時天使的身上白光猛的一亮,但立即又恢復了原狀。只不過在他的眉心處卻多了一個小小的白色亮點。
白色亮點出來後,天使身上的白光又不停的明暗起來,隨着白光明暗的速度越來越快,白色亮點也越來越亮起來。突然間天使猛的一張眼,那個白色的小亮點立即就化爲一首白光沒入了阿福的額頭中。
阿福先是一愣,隨即發出一聲震天般的慘叫,同時右爪卻又不斷的向天使臉部重重的擊了三拳,只打得天使身上的白光起了一陣波紋般的晃動。
看到阿福第四拳又要落下,那三個聖騎士突然不顧董千斤的攻擊,將三把長劍搭在一起,擋在天使的臉上,企圖擋住阿福的拳頭。
“嘣!”
“砰!”
阿福的拳頭落在了那三把長劍上,又帶着那三柄長劍重重的擊在了天使的臉上。天使身上的白光在一陣劇烈的晃動後,終於化爲無數碎片,並漸漸消失了。
就在天使身上的白光消失後不久,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天使居然也慢慢的消失了!阿福似乎還不恨,還斷的在天使消失的地方做一些攻擊性的動作。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一陣響亮的玻璃破碎聲,尋聲望去,竟是由那個水晶球傳出來的。
聽到這陣響聲,不但神聖的祝福隊員在發呆,就連我們的隊員也都發起呆來,因爲那個一直被紅衣主教高舉的水晶球突然出現了一道極粗的裂痕!
在又傳出一陣響聲後,水晶球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迅速變黑變暗,到了最後居然裂成了四瓣,從仍在發呆的紅衣主教手上掉了下來。
在水晶球的碎片落地時,馮臨風他們立即從進入‘石化’狀態的神聖的祝福隊員身邊退了回來。我見機也忙將仍在發狂的阿福叫了回來。天使已死,水晶球已裂,我們的目地達到了,沒有必要去承受對方的怒火。
結局出乎人的意料,至少出乎了我的意料,那羣準備衝上來拼命的聖騎士居然被攔住了,被那幾個紅衣主教攔住了。他們圍着天使消失的地方不斷的做着禱告。在做完禱告後,那幾個紅衣主教立即站了起來,認了輸,並帶着一羣不怎麼心甘情願的聖騎士走下了看臺。
看到對手已經認輸下臺了,我鬆了口氣,這才拉過阿福左看右看,檢查着他的傷口,檢查完後,我的心才總算放了下來,除了兩個被天使武器擊中的地方毛髮有些脫落外,阿福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完好無損。而且看他那活蹦亂跳的樣子,天使的最後一擊似乎也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趙娟走過來,圍着剛剛變異的阿福左看右看,並輕輕的摸着他身上的長毛道:“我說小呆,你這個殭屍怎麼會突然變成毛僵的啊?”
“這個,這個。。。。。。”在摸了摸後腦勺後,我說出了我的猜想:“也許,也許是喝了那幾個異國人的血吧!”
話剛一出口,就感到全場突然變得異常壓抑起來,我忙四處張望:剛下臺的幾個紅衣主教臉上帶着明顯的驚恐,其中還有一個似乎是剛剛纔從地上爬起來的樣子。那些在看臺上的異國選手,一個個都顯得有那麼點不自然。而我國看臺上的選手則有意思得多,除了幾個德高望重的僧、道在輕輕的念着什麼外,其他的都在偷偷的打量着對面的異國選手,尤其是那個天魔子,居然眯着眼睛將他要對付的那幾隊選手一個個都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這種詭異的場面帶給我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總覺得胸口憋了一股氣,拼命的想呼,卻怎麼也呼不出!
這時我手心傳來了一股熱氣,我的胸口頓時就通暢起來。一回頭,原來是馮臨風抓住了我的手。
“下去吧!這裡的事已經告一段落了。剩下的就是七天後的比賽了。”在確認我已經沒事了後,馮臨風抽出手衝我向天魔子他們示了示意道:“其他的就留給他們吧!”
“他們不會那樣做吧?”我忐忑不安的問着。儘管知道不太可能,但我還是可憐巴巴的看着馮臨風希望他能否定我的想法。
“別人的事,你管那麼多幹嘛?”聽到我的問題後馮臨風淡淡的一笑道:“還是快點回去吧,程程他們該等急了。”
默默走下賽來的我並沒有問馮臨風爲什麼那幾個不會練屍的門派也會表現得如此瘋狂,也沒有問他爲什麼那幾個名門正派不去阻止。我此刻心裡正在深深的自責,畢竟是我引發了這場糾紛。
我不知道是怎樣走出賽場的,當我清醒時,已來到一條小街上了,一條很喧鬧的小街,一條在喧鬧中透着和諧的小街。
然而現在這份和諧卻被打破了,被一個聲音很甜美,很動聽的女人打斷了,她只叫了兩個字就打破了這份和諧。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