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禍事連連
原來木錦嫿早就算計好了一切,知道永安候府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她,來之前就將一切都謀劃好了。
如今,說什麼都是遲了。
木華陽自然也深知這個女兒是毀了的,他心中怨恨永安候老太君這樣算計他的女兒,更加怨恨木碗婷幫着外人來算計自己的妹妹。
若是在府中,這樣的事情他睜隻眼閉隻眼,只要將事情封鎖了也還有挽救的餘地。
可是如今,衆目睽睽之下,他即便是有那通天本領,也救不活木碗婷那已經敗壞的名聲。
這一切,都要怪那盛氣凌人的永安候府!
他陰惻惻的看着王振翱,道:“你們永安候府利用她們姐妹的矛盾,算計了我的一雙女兒,這筆賬,又該如何算?”
王振翱頓時勃然大怒:“我還沒怪你縱容女兒誣陷殺害我的母親呢!”
木華陽冷笑一聲:“縱容?人是在你府中出的事,事情也是出在你永安候府,我都還沒興師問罪,你倒是會倒打一耙。這分明就是你們算計好了想要我木家身敗名裂的戲碼,最後卻害了自己母親的事情!”
“簡直是血口噴人,我王家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王崇海額上的青筋爆現,手掌更是緊緊的拽住。
他是武將,脾性素來火爆,若非顧忌幾位皇子在此,早就揮拳相向。
就在這時,一直不做聲的蕭太醫突然開口了:“木丞相這話也許是對的——”
木華陽當即眉眼一跳,猛然看向蕭太醫:“蕭太醫這話是什麼意思?”
蕭太醫看了看蘇暮隱,有些爲難:“這個……”
蘇暮隱淡淡點頭:“說吧。”
蕭太醫這才穩了穩心緒,道:“說起來雖然老太君今日面容看着神采奕奕,可是臣當時查探的時候,卻探出——她的脈象乃是已經枯竭,命不久矣!”
這話便如石破天驚,衆人震驚的看向王家人。
這樣一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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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情就都解釋得通了。永安候老太君心知自己命不久矣,便想利用這一場禍事,讓木錦嫿身敗名裂,以報之前種種的仇恨,卻不想最後弄巧成拙。
只是這樣的心思也實在是太過毒辣了,竟然用自己的命做籌碼,將一個無辜女子逼上絕路。
事情已經再明白不過,木華陽心中怒氣難當,他冷冷的看了木碗婷一眼,只覺得從今往後都不願再看到這個女兒,拂袖而去。
木碗婷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惹了木華陽的厭棄,見他要走,忙撲了上去:“父親,您一定要幫我,女兒是無辜的啊!”
事到如今,她還不知反悔,竟然還口口聲聲說是無辜的,木錦嫿痛心疾首,再也忍不住了,擡手給了她一個巴掌:“孽障!從今往後,我木家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他打完,兀自轉身離開,再也不看身後的木碗婷一眼。
木碗婷呆滯的看着舍她而去的木華陽,面上交雜着憤怒怨恨與不甘。
木錦嫿冷冷的眸子看向王振翱,青幽的眸子裡散發出冷厲的碎芒:“舅父,事到如今,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王振翱的面容上憤怒無比:“木錦嫿,你逼人太甚,這件事,我什麼都不知道!”
木錦嫿卻只是淡漠的道:“是啊,這件事你是不知道,可是不代表永安候府的其他人也不知道。”
吳氏原本以爲有王振翱在,她不必出面,哪知木錦嫿卻狡辯如狐,如今見他被逼得沒了還手的能力,不免勃然變色:“木錦嫿,你什麼意思?”
木錦嫿淡淡的看着她,輕輕的嘆息道:“我知道之前舅母就對於三表哥的事情耿耿於懷,舅父是不會,可是舅母呢?真的就心無芥蒂?”
吳氏雖然性子急躁,可她也是個識大體的人,雖然心中一直對木錦嫿怨恨不已,可那也是在心底裡,如今被她當面戳破,不由面色漲紅:“木錦嫿,你莫血口噴人,我從來就沒有這樣想過!”
木錦嫿的眼裡散發出一種淡淡的冷芒,看得人心
中發寒:“有沒有,大舅母心中最是清楚。”
她說着看向王振翱,聲音清脆,神情認真:“其實,舅父捨不得官位,我也能理解,也不願兩家真正撕破臉。不若舅父便跪下向我祖母認個錯,承認今日的事情是王家算計了丞相府,我再與太子說情,不用去向陛下請辭了……畢竟兩家是親戚,鬧的太僵也不好。”
王振翱一瞬間說不出話來,面色漲紅,雙目圓瞪,恨不能將她那假仁假義的面容打掉。
一直沒有出聲的老夫人道:“我可不敢承受,若是不然那日丟了性命只怕還不知。這樣的親戚我木家更是不敢相認,少不得那日真就被算計的骨頭都不剩。”
她說着,朝着木錦嫿揮揮手:“走吧,這樣的地方多待一分都要怕會不會沒命。”
木碗婷怨恨的看着木錦嫿,卻不得不站起身來,準備隨着一道回去。她如今破了身子,若非嫁給王崇竣,便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這又談何容易,外祖母死在她的毒簪子下,即便是永安候府不計恨,卻也已經不能接受她了。
丞相府回不得,永安候府她也沒有落腳的地方,只覺得,天地之大居然沒有她的立足之地。
她渾渾噩噩的站了起來,卻不知道要往何處去,憂心怨憤,加上心竭,她的身子搖搖欲墜,幾欲暈厥。
綠珠驚恐的扶着她,卻不敢出聲說話。
一旁的蘇逸然原本就只關心着木碗婷,剛纔一進來的那一幕一直在他的腦海中揮散不去,叫他渾身的血液幾乎都要凝固了。如今看着暈倒過去的木碗婷,他下意識的就想要去扶起來。
可是他到底忍住了,因爲他突然察覺,這件事裡面,她顯然也出了不少的力。
他從來都以爲木碗婷是端莊婉淑,高貴大方的,如今她自己做錯了事,卻又口口聲聲的污衊到別人的身上,這樣的人怎麼會是他認識的木碗婷?
這一遲疑,他伸出去的手便再也沒勇氣再停留着,緩緩的收了回來,別過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