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久違的陽光,新鮮的空氣,幾人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我……”葉斌看着古清泉,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卻被古清泉打斷了。
“我都知道,你去吧。”古清泉拍了拍葉斌的肩膀說道,他怎麼會不明白葉斌在想什麼,凌滄江和北斗靜月之間的事蹟對於葉斌來說,無疑是重重的敲了一聲警鐘,“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吧。只有一點,保護好自己!”
深深的看了衆人一眼,葉斌頭也不回的向遠方走去,那抹欣長消瘦的身影看上去有幾分寂寥。
此去只爲心中之愛,只爲不留悔。
情之一毒,穿腸蝕骨,世人皆受其蠱,堪破的能有幾個……
“我們也該去靈應宮了。”望着東北的方向,古清泉說着,竟然是如釋重負的長嘆一聲。旋即幾人相視一笑,在暖橙色的晚陽中,並肩邁步走去。
幾人剛走出不遠,就從花之境走出一個落拓少年,一襲黑衣,手中還拿着一個烏黑的酒壺,看着幾人離去的方向,眯了眯眼睛,喝醉了一般也跟着向東北的方向走去。
“你們果然還活着。”又有幾道身影從花之境附近閃了出來,迎着微風低喃一聲。
這一路似乎特別順利,沒有跟蹤暗殺的人。以幾人的腳程,不過是七八天的時間,便已經趕到了華夏國西邊,遠遠望去,已經能看到靈音宮的輪廓。
一路上,古清泉已經大致將遇到聽琴時的事告訴了幾人,當然,忽略了打屁股的那一段。
“那個聽琴也會參加排位賽嗎?”皇甫珊一邊蹦蹦跳跳的走着,一邊還回過頭來問道,永遠都掛着一幅好奇寶寶的模樣。
“應該會吧。”古清泉淺淺一笑,幾人已經來到了靈音宮前。
只見一個四四方方的建築羣坐落在衆人面前,就像一座小城。整個靈應宮的佔地面積幾乎只是龍宵谷的三分之一,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奢華。黑色的金絲檀木大門頂端懸着一塊純金的匾額,上面龍飛鳳舞的用硃砂寫着三個大字,“靈音宮”。
靈音宮外還環着一條小河,此時正值盛夏,各色的花兒臨水而在,嫋娜的垂下細長的忽視,隨風拂過水麪。明媚的陽光透過河邊的櫻花樹,灑下碎金般的親吻。一縷淡淡的清風飄過,若有似無的香氣浮動在空氣中,引人遐思。
伴着這陣幽香,城牆內有悠揚的音樂聲傳來。琴聲流淌,或許或是,變化無常,似是幽澗滴泉清冽空靈。
幾個身穿白衣的靈音宮弟子站在門前,負責招待來參加排位賽的人。
“門面裝的還不錯。”沐可卿立在古清泉身邊,上下打量了一圈淡淡的說道,對於靈音宮,在古清泉說了他和聽琴之間的事後,便好感全無。
“我們進去吧。”皇甫軒拂了拂長袖邪氣一笑,皇甫珊已經迫不及待的走到門前了。
候在門前的幾人看到皇甫珊立即攔下了,幾人伸手,露出戴在手上象徵着龍宵谷的指環。靈音宮的弟子上下看着幾人,眼神掠過古清泉時閃過幾抹驚訝的神色,旋即不動聲色的眨了眨眼,似乎對這位傳聞中的水元素聖體的擁有者有些失望,這修爲也太低了吧。
“原來是龍宵谷的弟子到了。”站在最前邊的白衣女子對幾人微笑着說道,“龍宵谷的其他弟子前幾天就到了,你們大概是最後一撥。”
說着,便帶衆人向門內走去。古清泉幾人相視一眼,沒說什麼。
進入後,最醒目的是中央的大殿,氣勢恢宏的屹立在那裡。周圍都是一圈圈古樸大方的屋子,大概有**圈的樣子,衆星拱月般整齊的圍繞在大殿外。
房屋的四周裝飾着倒鈴般的花朵,花萼潔白,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雲白光潔的大殿倒映着淚水般清澈的燭光,空靈虛幻,美景如花隔雲端,讓人分辨不清何處是實景,何處爲倒影。
整個建築羣都散發着一種別樣的格調,與龍宵谷的自然清新大方完全不同。
“大殿是宮主住的地方,大殿外的第一圈房屋中住的是護法們,第二圈開始纔是弟子。實力最強的弟子們,都住在第二圈,然後按照實力強弱遞推。”白衣女子帶着幾人向第四圈的建築走去。
“哦?有什麼差嗎?”皇甫珊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大殿中有第一代宮主佈下的聚靈陣,距離大殿越近,修行速度就越快。”白衣女子和顏悅色的解釋到,轉眼間幾人已經來到了第五圈房屋前。
“這一圈全是客房,龍宵谷的人都在這邊。”白衣女子向左邊的長廊一拐指着面前的房屋說道,“那五間留下的空房屋應該就是給你們留的。”
“有事可以隨時叫我們,你們先進去休息吧,我去忙了。”白衣女子將五把鑰匙放在幾人手中後便轉身離去。
古蕭幾人看着眼前的房屋,相視一眼各自分了鑰匙便向屋中走去。這一個月裡幾人幾乎沒能好好休息,此時排位賽在即,也應該養養精神了。
“你們的速度真慢。”一個慵懶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只見胡霸刀依舊抱着他那柄銅刀,倚在門前對幾人說道。
“不耽擱排位賽就好了。”木雲也從其中一個房間中推門出來,看着幾人溫和的笑道。
同時還暗自打量着對方,感受着對方又精進了不少的修爲,默契一笑。
“一路跋涉要累死了,我先進去休息了,你們幾個繼續。”皇甫珊打了個哈欠便回到房屋中休息了。
“都好好休息吧,有的是時間。”木雲瞭然的點點頭。
“那個小子,居然進階到師級巔峰的進階了!進階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另一個房屋中,單碧凌坐在窗邊,淺飲了一口杯中茶驚詫的低喃到。然後回過頭,只見旁邊的房屋前,一道白色的身影從窗邊走過。
“他們竟然沒死!怎麼可能!”趙剪秋看到幾人後,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驚詫到。
蕭無極只是站在窗子邊沒有說話,眼神不斷變幻着,嘴角掛着高深莫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