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上次將你腿打斷的是夢晨煌?你沒騙我?”孤芳豔疑惑的看着鳳謹君。
鳳謹君算是見識到孤芳豔的厲害了,憋屈的道:“我都這樣了,哪還敢騙你啊。”
孤芳豔挑了挑眉,似乎是在考慮他說的話究竟有幾分可信,不過想來,他應該不敢說謊纔是。
於是揮了揮手,讓他趕緊滾,眼裡都是厭惡:“你給我趕緊滾下山,以後若是再讓我見到你,我保證見一次打你一次,讓你終身難忘。”
鳳謹君看着孤芳豔威脅的眼神,連滾帶爬的下山去了。
孤芳豔想了下,往夢蒼崖走去,走了大概十來步,不由停住步伐,暗歎自己最近是不是變笨了?
轉頭一看,果然見夜傾凰他們幾人站在原地,沒有要回去的意思,不免有些尷尬。
“我多走兩步,運動運動。”
夜傾凰幾人一陣無語。
後來他們幾人便在外面吹了一夜的風雪,差點凍成了冰雕,直到第二日清晨他們纔回的夢蒼崖。
他們回來之際,已經不見了夢晨煌的身影,而孤清絕也如往日一般,絲毫未提昨天之事,彷彿昨天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樣。
衆人不免有些發懵,這是怎麼啦?失憶啦?
不會吧!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都心知肚明,可今天她居然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對昨天的事情閉口不談。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衆人一邊好奇,一邊繼續留在夢蒼崖。
而自從這天之後,夢晨煌來夢蒼崖來得更勤了,每天都來,只是每次來都不說話,兩人都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坐着,也不知他們究竟在想些什麼?
直到三個月後,就算夜傾凰他們在大意,也看出了孤清絕身體有些不適。
至於她的身體究竟如何,也是引發了夜傾舞和孤芳豔的爭吵。
夜傾凰甚至一度覺得,夜傾舞究竟是太單純了,還是很單純呢?好像都沒有什麼區別!
倒是慕容雪,她覺得夜傾舞之所以會這麼說,明顯就是爲了調解一下這幾個月以來孤芳豔這壓抑的心情罷了。
其實很多時候,夜傾舞比他們幾人還要細心的。
夜傾舞看着孤芳豔,面不改色:“她最近身體不好,我覺得一定是吃壞了肚子纔會這樣。”
孤芳豔一陣白眼,很想拿把錘敲開她的腦袋看一看,裡面究竟是裝了什麼?
“她明明就是有了身孕,怎麼可能是簡單的吃壞肚子呢?”
“她怎麼可能有了身孕?”
“怎麼不可能?”
夜傾舞一窒,好像她說的也有道理啊,那天發生的事情大家都明白,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是誰?”
“當然是我啦,你這還用問?”孤芳豔鄙視的看着夜傾舞。
“她是你娘啊,那夢晨煌不就是你爹嘍,你還要殺他?”夜傾舞不甘示弱。
“我……”孤芳豔暗道晦氣,之前不過是因爲不知道事情真相罷了,現在知道了,其實夢晨煌纔是她親爹,她又怎麼能對她親爹下手?弒父這樣的名頭,她可背不起,再說了,她看夢晨煌對孤清絕也很好的。
她的這些想法就真的是眼光問題,當初她聽信鳳謹君的話,一心一意的要殺掉夢晨煌,覺得他是破壞他們一家三口的罪魁禍首,怎麼看他怎麼討厭,而弄清楚真相之後,她卻怎麼看都覺得他很不錯。
而夢晨煌在得知孤清絕有了身孕之後,反應就比較激烈了,他眼神堅定:“這個孩子不能留。”
“爲什麼?”孤清絕看着夢晨煌,眼裡不僅有悲傷,還有絕望。
她問這話的時候,全身好似都在顫抖:“這也是你的孩子,爲什麼不能留下?”
夢晨煌同樣悲痛欲絕,他又怎麼不懂,這個孩子是他的,作爲父親,他又怎能拋棄自己的孩子?可是爲了孤清絕,就算要拋棄自己的孩子,他也在所不惜。
孤清絕再次質問:“你爲什麼不要這個孩子?”
夢晨煌狠下心來,一把推開孤清絕,居高臨下,聲音很是冷淡,全然不見平日的溫柔:“縱然你我之間已有婚約,但我現在還只是夢幻宮的少主,唯有等我真正繼承夢幻宮那一日,我才能娶你爲妻,而你若是在此之前被人發現已懷有身孕,於你於我而言,都不是最好的,所以這個孩子你不能留,我這是爲了你好。”
“你……”此時的孤清絕已經說不出話來,滿心都是冰冷。
自己身爲雪女,早已習慣了雪山的寒冷,他的一席話,卻還是讓她如墜冰窖。
這可是他的孩子啊,就算背後有人會說什麼她也不在乎,她只想和他在一起,可是爲什麼連她的這點要求,他都要無情的拒絕。
看着滿臉絕望的孤清絕,夢晨煌眉頭微蹙,指尖略微有些顫抖,沉默片刻,轉身離開,幽幽的話語聲傳來:“三日後我再來看你,若是你還沒將這件事處理好,我會親自動手。”
徒留屋內的孤清絕一臉悲慼:“不必你親自動手,我,自己來。”
這句話中,不知是悲傷得更多一些,還是怨恨更多一些。
屋外的夢晨煌腳步一頓,“如此最好。”
夜傾凰他們幾人知道夢晨煌和孤清絕之間的矛盾已是傍晚時分。
“他爲什麼不要自己的孩子啊?就算兩人還未成婚,可這件事不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他怎麼如此無情?”
夜傾凰很是不解,眼神看向一旁從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就沒再沒講過話的孤芳豔。
此時的孤芳豔心中的疑惑不比他們少,她就是無論如何都弄不明白。
帝千絕猜測道:“或許夢晨煌真的是爲了孤清絕好。”
夜傾凰白了他一眼,“什麼爲了她好?明明就是他爲了自己的前途嘛,說什麼不繼任夢幻宮的宮主便不會娶她,這算是什麼破理由?”
慕容雪也同樣憤慨不已,唯有夜傾舞她覺得,或許夢晨煌說的不錯。
看着一臉茫然的孤芳豔,夜傾舞走到她身旁緩緩坐下:“你要不要去安慰安慰她,開導她一下,若是她想不開,真的這麼做了,那你豈不是很無辜?”
孤芳豔的聲音淡淡的,有一種恍惚的感覺:“她不會的。”
“哦,你怎麼如此肯定呢?”
孤芳豔沉默不語,她想,或許三天後她就能夠知道一部分的事情了,現在去勸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效果,或許她現在應該弄明白的,是夢晨煌爲何不肯要這個孩子?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能夠感受得到,夢晨煌對孤清絕是在意的,可是這個在意,與龐大的利益比起來,究竟佔有幾分?
這是一個謎,一個解不開的謎。
衆人見孤芳豔都沒有要去勸解的意思,他們作爲一個外人,適當的提意見是可以的,但若是要插手管這件事,是否有些不妥?
第二天,還未等他們商量出一個結果,就得知了孤清絕失蹤的消息。
她已經不在夢蒼崖了,不知去了何處?
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孤芳豔能夠猜測得到她究竟去了哪裡,想來她應該是昨夜便離開了吧!
“怎麼辦?這件事情是不是要去夢幻宮告是夢晨煌啊?”一旁的夜傾舞問道。
孤芳豔垂下眼簾,搖了搖頭:“不必告訴他,他知道她去了哪裡。”
沒錯,夢晨煌的確是知道孤清絕去了哪裡,因爲雪山神女擅離職守,私自離開雪山的事,兩天後夢幻宮的人就知道了。
起初宮主很是震怒,但不知夢晨煌用了什麼辦法,竟將這些聲音壓了下去,再也沒有人來過問此事了。
“我想與你談一談。”
看着獨自一人前來夢蒼崖的夢晨煌,孤芳豔出現在他的面前,淡淡的說道。
夢晨煌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待他們兩人離開之後,夜傾凰他們幾人有些焦慮不安。
不知道孤芳豔究竟會不會和夢晨煌發生衝突。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在蒼茫的雪山之中,看起來莫名的有一種溫馨。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走到了最東邊的懸崖處,若是往常站在此處的話,早晨時分必能看到太陽緩緩升起的美景,只是雪山終年下雪,就算有太陽升起的美景,看得也不是很真切。
站在崖邊,看着這難得一見的景象,還是夢晨煌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份平靜:“姑娘來此這麼久了,都沒問一問姑娘,你究竟叫什麼名字?”
“我叫孤芳豔。”
夢晨煌不知怎麼的,眼裡似乎有淚水流動,只可惜孤芳豔從未見到。
他的聲音都帶了一絲絲的顫抖:“孤芳豔,是個好名字。”
孤芳豔有些錯愕,轉頭看向身旁的夢晨煌:“你難道就不想問一問我和孤清絕究竟是什麼關係嗎?”
夢晨煌淡然一笑:“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
孤芳豔一驚:“你……你知道我?”
夢晨煌不知爲何,竟嘆了口氣:“有些事情該發生的,你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有些事情不該發生的,無論你怎麼做,它都不會發生,這是天命,是命數,以人力阻止不了。”
孤芳豔不解:“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夢晨煌轉頭看向孤清絕,那一雙清澈的眼眸之中有的是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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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七章 獨一無二
他淡然一笑:“這個世間,能從人的夢中回到過去,從而改變那些已經發生的事,除了孤清絕之外,沒有人可以辦到,所以我斷定,你並非這個時間的人。”
孤芳豔沉默良久:“不錯,我便是孤清絕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也是你的女兒,按理來說,我應該叫你一聲父親,可是你那天的做法,實在是讓我叫不出口。”
夢晨煌笑了笑:“叫不出口沒關係,你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很理解。”
孤芳豔道:“可我還是不懂,你爲什麼不要我?難道在你的心裡,我和母親還比不上夢幻宮嗎?”
“當然不是。”
“那是如何?你告訴我,我真的很想知道。”
出乎意料,夢晨煌竟然伸手摸了摸孤芳豔的頭,好像一個父親那般溫柔:“你可以留在夢蒼崖,你想知道的一切都會知道的。”
孤芳豔回來的時候,夜傾凰他們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你回來啦?事情談的如何?”
孤芳豔緘默不語,看着幾人擔憂的目光,她突然間笑了起來:“他只是說過,這件事情我們不要插手了,不過我們還得在這裡多留些時日,待我將事情的原委弄開之後,我們纔可以離開。”
孤芳豔進屋之後,徒留衆人在門外面面相覷。
夜傾舞問:“那這孤清絕究竟去了哪裡?”
夜青玄回答:“我想他應該是去了雪國皇宮吧!”
“嗯?你怎會如此說?”夜傾舞問道。
夜青玄看了一眼衆人,解釋道:“你們忘了?孤芳豔就是在雪國長大,既然如此,那麼孤清絕就一定是去了雪國。”
“對呀。”夜傾舞高興起來,“我怎麼將這事給忘了?”
衆人皆是會心一笑。
他們倒是也很想去雪國看一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奈何孤芳豔不去,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留在夢蒼崖,等待着孤芳豔的消息。
而那一天夜晚,孤清絕連夜便從夢蒼崖下了山,去了雪國皇宮。
這一次,她沒有去見鳳雪衣,而是去見了鳳謹君。
鳳謹君最近這段時間很是安分,前些時候他去山上,被孤芳豔不分青紅皁白就打了一頓之後,下山回到雪國,又被他姐姐鳳雪衣教訓了一頓,再然後夢晨煌也來警告了他幾分,導致他現在算是被軟禁在雪國皇宮了。
鳳雪衣沒有讓他再去雪山,所以在見到孤清絕的那一瞬,他還是有些驚訝的:“你怎麼來了?臉色好像也不是很好啊?”
孤清絕的臉色當然不好,慘白慘白的,失了血色。
“我要和你談一筆交易。”孤清絕看着鳳謹君,淡淡的說道。
鳳謹君挑眉,不可思議的看着孤清絕:“交易,你要和我談什麼交易?”
“你讓我留在雪國皇宮一年,一年之後,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鳳謹君仔細打量着孤清絕,發現她的眼神冰冷,沒有了昔日的溫暖,更多了幾分怨恨,不由說道:“我要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孤清絕上前幾步,注視着鳳謹君,輕描淡寫:“你不就是想要雪國的大權嗎?你幫了我這一次,一年之後,我便讓你成爲雪國的新皇。”
聽到這句話,鳳謹君驚訝的差點跳起來,不可思議的看着她:“你……你怎麼……”
孤清絕看着鳳謹君:“我怎麼知道的,是不是?鳳謹君,自從你第一次來雪山的時候,我便知道你心裡都在想些什麼,你不過是故意接近我而已,你想要的無非就是我那獨一無二的能力,你知道我不僅是夢幻宮的弟子,而且還是織夢一族唯一的後人,我能夠幫人從夢中回到過去,到那個時候,只要風雪衣一死,你便能順理成章的登上雪國的王座,我說的對吧?”
鳳謹君忍不住拍手叫好,多年的野心終於在這一刻展露無遺:“不錯,鳳雪衣已經掌管雪國多年,而我不比她差,卻只能活在他的光環之下,我不甘心,我也能成爲雪國的王,也能好好領導雪國,她坐那個位置太久了,現在,輪到我了。”
“那好,那我們的交易就算達成了。”
鳳謹君笑了笑,“那當然。”
自那天之後,孤清絕便在鳳謹君的宮殿住了下來。
不過十來天的時間,鳳謹君就發現孤清絕有了身孕,這件事實在是瞞不了。
而鳳謹君得知這件事之後,整個人就如同吞了一隻蒼蠅似的,噁心極了,因爲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若非當初他對她下手,孤清絕也不會懷了夢晨煌的孩子。
他本來還想着,既然孤清絕來了這裡,那麼無論如何,他都要將孤清絕娶過來,不僅僅是因爲孤清絕那絕美的容顏,還有她那獨一無二的能力更是能幫助到他,可是現在,她竟然懷了夢晨煌的孩子,他心裡怎樣都咽不下這口氣啊。
不過就算心裡再怎麼不甘,他也不會對孤清絕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下手,畢竟他們之間有言再先,不過他有些疑惑的是,既然孤清絕懷了夢晨煌的孩子,那她到雪國來幹什麼?而且她來了這麼幾天,夢晨煌居然也沒有來找,這實在是不符合道理啊!
漸漸的,孤清絕的肚子大了起來,雪國皇宮之中除了鳳雪衣和鳳謹君知道孤清絕的真正身份之外,其餘人都是不知道的。
所以他們都在議論,鳳謹君宮中那個銀髮碧眸的女子,她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是鳳謹君的。
對這些言論,鳳謹君和孤清絕都是置之不理,只是每一次鳳雪衣來看孤清絕的時候,總是一臉深意,那表情實在是耐人尋味。
孤清絕每次都是微笑着,等鳳雪衣走後,她也總是意味深長的看着鳳謹君。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鳳謹君有這個野心對他來說不知是好還是壞。
因爲很明顯的,鳳雪衣根本就將鳳謹君的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的。
身爲雪國的女皇,能夠以一己之力統治雪國這麼多年,她本身便是一個極聰慧的人,就連鳳謹君都知道孤清絕身上的能力,鳳雪衣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她既然讓孤清絕住在雪國皇宮之中,那自然是有把握能夠應付日後鳳謹君對她的行動。
而孤清絕隨着月份,她的肚子也越來越大,自己的身體卻越來越差。
不知爲何,臨近這幾日,她時常感覺身體非常的疲勞,體內的靈力大量流失,等到她將孩子生下來之後,她發現,她的修爲竟然硬生生的減了一半,不過她並不在意這些。
鳳謹君來看她的時候,她正抱着孩子坐在窗邊,看着遠處的雪山,眼神有些飄忽。
鳳謹君看了一眼孩子,長得眉清目秀,甚是可愛,不由逗弄了一番,這才問道:“孩子取名了沒有?”
孤清絕望了孩子一眼,笑道:“以後她就叫孤芳豔了。”
“孤芳豔?”鳳謹君略微有些詫異,“這孩子爲何不姓夢?”
孤清絕淡淡道:“姓夢對她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好處。”
看着抱着孩子的鳳謹君,孤清絕似下定了決心一般,對他說道:“我們之間的約定你既然已經幫我完成,那麼我也應該回報你了,只是我此行前去幫你辦的這件事,不知可還有命回來,所以,若是我不能回來了,這個孩子就麻煩你幫我好好照顧。”
“你……”鳳謹君有些詫異,不明白她爲何會這麼說。
看着疑惑不解的鳳謹君,孤清絕再次頭疼,你那個姐姐可是個明白人啊!
孤芳豔還未滿月,孤清絕就開始了她的行動,動手除掉鳳雪衣。
誰也不知道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就連鳳謹君都不知道!
而那一夜,他是在寢殿之中照顧着孤芳豔的。
第二天,雪國皇宮便發生了大事,雪國女皇鳳雪衣陷入了沉睡,而鳳謹君順理成章的登上了皇位,成了雪國的新皇。
可是隨着鳳雪衣陷入沉睡,維護着雪國運轉的星辰石失去了它的作用。
鳳謹君無奈之下,只好將自己自身靈力注入到星辰石中,以維持着星辰石的運轉,也就是說,一旦他死了,星辰石便會再次失去作用。
而這些事情都與孤清絕無關,她現在整個人都快發瘋了。
自從那一天之後,孤芳豔便出了事,她不吵不鬧,不哭不笑,就像睡着了一樣,和鳳雪衣的情況一般無二。
孤清絕知道,這就是風雪衣留的後手,若是鳳雪衣不醒,孤芳豔也不會醒。
孤清絕沒有辦法治好,只能連夜上了夢幻宮去找夢晨煌。
夢晨煌看着焦慮不安,行色匆匆的孤清絕,道:“我以爲你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你這次回來又有什麼事?”
孤清絕一臉悲慼,將孩子抱在懷中給夢晨煌看:“你救救她,我知道你有辦法的,你救救她好不好?她是你的孩子啊!”
夢晨煌看了一眼孤芳豔,小小的孩子睡得正沉,可愛極了,只是這麼可愛的孩子,卻永遠也醒不過來。
他搖了搖頭,神色複雜:“你應該知道,鳳雪衣早就猜到了你會對她出手,所以纔會來這麼一招,你想要救這個孩子,若是不救醒鳳雪衣,就連我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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