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房子,林婉乖巧的坐在哪裡,一一回答着嬸子這些年來對她所有的好奇。
嬸子坐在林婉的面前,氣氛一下子沉默了下來,嬸子硬生生的嘆了一口氣:“哎~小婉啊,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林婉放下手裡面的水杯在桌子上面,看着嬸子的擔憂的目光,臉上掛着淺淺的淡笑,似乎一點都不擔憂的笑着:“嬸子,我想好好的這裡安家,所以可不可以…………”
後面的話,林婉沒有再說下去了,嬸子大概也懂林婉話裡面的意思了。
“嘭”的一聲,本來安靜的房間裡面,一下子被打開了,門口站着一個大大高高的男孩子,臉上看上去有些污漬,身上的衣服似乎也不是很合身,面容也似乎有些陌生。
林婉在腦海裡面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實在想不起來眼前的這個人跟小時候的嬸子家有什麼關係。
嬸子站起身來,似乎有些心疼,但臉上還是掛着笑容,往着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接過那個男孩子手裡面的東西,是一堆剛從超市裡面買回來的菜。
“這是我兩年前在河邊的時候。看着他被水衝到岸上的,誰知道,他可能是傷到了腦子,連自己是誰也不知道,現在智商大概也就7.8歲的樣子,人還是蠻善良的,我給他取了一個名字,阿尋”
林婉看着站在門口的阿尋,突然心裡面有些憐惜起來,阿尋就光站在那裡,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個氣質,是跟一般家庭教育出來的孩子是不一樣。
阿尋擡着頭看着林婉,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林婉,不帶任何一絲的雜質,十分的純淨。
林婉笑着看着阿尋,出聲說着:“我叫林婉,可以和你做朋友嗎?”
阿尋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冷,不過去走到林蛙的面前,拉起林婉的手,一字一句的說着:“好!”
阿尋咧着嘴,突然一下子笑了起來,整個人看跟剛纔見到的有些不一樣,似乎沒有那麼冷漠,更加的親切了起來。
嬸子轉身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看着阿尋跟林婉和平相處的一幕有些欣慰。
阿尋剛到嬸子家,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有點懵的,甚至是自閉,問他什麼什麼也不說,到後來才慢慢跟嬸子親近起來。
吃午飯的時候,嬸子留着林婉在家裡面吃飯,林婉擺着手,她現在一問到飯菜的味道,整個胃裡面跟翻江倒海一樣,估計啊,她肚子裡面的寶寶實在是太能夠鬧騰了。
林婉剛走到門口,被阿尋一把拉住,阿尋的臉上的污漬已經被清洗的乾乾淨淨,一雙漆黑的瞳孔卻有着乾淨的眼神。
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着:“阿婉,吃飯”
林婉站在門口,看着被阿尋拉住的手臂,有些愣神的看着阿尋,但是隨即便笑了一下,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林婉點着頭。
阿尋拉着手讓林婉坐在她的身邊,半步不曾離開。
等嬸子將最後一道紅燒魚端上來的時候,林婉再也忍不住。衝向了廁所,趴在了洗手間上面,劇烈的嘔吐了起來,甚至要把自己肚子裡面的東西全部都吐出來一樣。
林婉雙手撐在洗手檯上面,一隻手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小腹,臉上依舊溫暖的笑着,輕輕的對自己的說着:“寶寶,你乖一點,媽媽很難受”
嬸子有些擔憂林婉的身體,還未走進,林婉的話卻輕飄飄的在嬸子上面劃上了一刀。
嬸子拉着林婉一下子緊張的問了起來:“小婉啊,你別嚇嬸子。你真的有孩子了”
林婉一點都沒有掩飾,就算她現在瞞了過去,等到後面的日子,肚子一點一點的大了起來,照樣也是瞞不住的。
“嬸子,我這次回來,就是想要把孩子生下來的,所以你不用驚訝,孩子的爸爸很好,他會來找我的,不要對我任何的奇怪”
“小婉,我只是心疼你一個人,你一個人女人要怎麼生活,更何況以後還要拉扯一個孩子長大了”
嬸子是過來人,不用想也知道,林婉話裡面的那個爸爸,什麼時候會來,或許一輩子都不會來。
阿尋在客廳等急了,整個人跑到洗手間,高高大大的身影,一下子將本來空間就小洗手間給佔滿了。
林婉貼在牆壁,看着阿尋,有些哭笑不得說着:“你要不要先出去”
阿尋搖着頭,一雙眼眸裡面有着擔憂:“我不~”
明明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了,可是聽在林婉的耳朵裡面,卻帶着孩子般的幼稚。
“好,我們出去吃飯吧”
“好”
阿尋拉着林婉的手,卻走得很慢,好像知道林婉不舒服一樣,整個吃飯的過程,阿尋的眼神都停留在林婉的身上,一點都沒有移開過。
嬸子的眼神在兩人的身上來回的打量着,似乎有種微妙的東西在發生着奇妙的變化。
一直到了下午,阿尋都靜靜的守在林婉的身邊,林婉從牀上醒來的時候,阿尋待在外面的房間,半步都不曾離開過。
林婉從牀上站起來,走到阿尋的身邊,她突然對阿尋的身世有些好奇了起來,在阿尋的身上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林婉蹲在阿尋的身邊,阿尋也就那麼靜靜的看着林婉。
“阿尋,你的真名就叫阿尋嗎?”
“阿婉,我叫阿尋”
雖然嬸子說阿尋只有7.8歲的智商,可是從阿尋身上表現出來的種種跡象都不像是孩子一個能夠坐出來,還有那說話的口吻,總是能夠讓林婉聯想到一個人的身影。
阿尋拉着林婉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往着外面走着。
今天的天氣似乎很好。沒有豔陽剛照,也沒有陰雲密佈,不冷,很暖和。
阿尋的身高很高,足足比林婉高出了一個頭的高度,林婉勉強能夠站在搭在他肩膀的地方。
兩人的身影被影子拉的很長,此時林婉的心裡面很平靜,好久好久她都沒有感覺如此安靜平靜的心,或許是太久沒有安靜下來了吧。
***
s市。
從青城回來的陸芸芙,爲了回報沈世裡這個大恩情,以至於她約了好久沈世裡出來見面,都沒有成功。
而沈世裡就好像故意躲着她一樣。不肯給她任何見面的機會。
陸芸芙站在沈世裡公司的樓下,看着頭頂上面那高高在上的樓層,已經整整三天了,沈世裡的秘書都告訴她,沈總出差了,她就不信她逮不着他。
捏緊了手裡面的提包,陸芸芙踩着高跟鞋便往着公司裡面走了進去,一到門口,沈世裡的秘書便好像知道她回來一樣,蹲點一樣攔住她的去路。
這次的藉口不再是沈世裡出差,而是沈世裡壓根就不想見她。
秘書微笑的看着陸芸芙,可是整個態度卻是嘲笑的成分:“陸小姐,沈總不願意見你,沈總還說了,如果你執意要見他,今晚xx水上樂園,他會在哪裡等你”
陸芸芙待站在原地,氣得牙癢癢,可是卻又什麼說不出來,任由沈世裡的秘書將她送出了公司的大門。
今晚八點,陸芸芙拿出手機,撥通了沈世裡的電話,這次電話沒有傳來佔線,而是接通了。
電話那頭,沈世裡雲淡風輕的輕聲的問着:“小芙,想我了嗎?”
陸芸芙壓着心裡面的怒火,忍着不要把手裡面的扔出去的衝動,冷冷的說着:“沈世裡,你這樣耍我很有意思嗎?”
“小芙,你以前爲了找我可以願意翻便全世界,可是,你現在卻只是靜靜的等,我很傷心”
“呸,當初是我瞎了眼,你別跟我整這一套,我不吃,還有,今天晚上我是不會來的,有本事你就站在那裡一夜,這個人情,我不還了”
在陸芸芙還未來得及掛斷電話的時候,手裡面傳來一聲:“曾經,你說過,你想要讓我陪你去玩的”
陸芸芙看着手裡面的手機,依然絕然的掛斷了電話,曾經,都說了是曾經。
分手大膽走,打死不回頭。
大概就是這個道理了,更何況,她跟沈世裡從來都沒有這分手一說,有的只是那牽扯不斷,說不清楚的感情罷了。
一段還未來得及發芽,就被沈世裡掐死的禾苗。
站在頂樓的落地窗前的沈世裡,看着樓下那抹小小的身影的陸芸芙,嘴角一抹冷笑蔓延開來,或者這就是他爲什麼會如此迷戀那小丫頭的原因吧。
她倔,他可以比她更倔,可是,卻不再忍心看着她再皺一絲的眉頭。
或者,沈世裡自己都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真的要用盡手段去贏回她的心。
從公司裡面離開的陸芸芙,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面走着,以前她倒是沒有發覺人生竟然可以怎麼無趣,其實不過是她心裡面在作怪而已。
包裡面的手機不斷的響了起來,陸芸芙掐斷,索性關機了。
是霍然打來的,果然啊,只有對待自己不喜歡的人才可以做到如此的絕情,以前,面對沈世裡的電話的時候,她可是迫不及待的就接了起來。
另一邊的霍然有些懊惱的聽着手機裡面傳來的迴音: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竟然敢不接我的電話”,霍然將手機重重的扔在地上。整個人便奪門而出,開着車,在街上亂開着,似乎想要搜索者陸芸芙的身影。
橋上,陸芸芙單薄的身影靠在欄杆上面,大片的風吹動這着她的髮絲,吹亂着她的裙角。
霍然眼尖的發現陸芸芙的身影,將車子停了下來,一點也不管交通是否堵塞,從車上下來,扯着陸芸芙的手臂,就往自己的懷裡面揉着。
陸芸芙有些愕然的被霍然抱在懷裡面。有些奇怪的問着:“霍然,你幹嘛?”
霍然鬆開陸芸芙的,那柔軟的脣瓣一下子封住陸芸芙想要開口說話的脣上面,陸芸芙的身體感覺跟過了電一樣,酥酥麻麻的樣子,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霍然。
回過神來的,陸芸芙一下子將霍然給推開,剛要擡手打在霍然臉上的時候,霍然捉住陸芸芙的手臂,整個人的臉上有着說不出來的落寞:“你的心裡面是不是還有我小舅舅的位置”
其實,霍然這個人最公私分明瞭,對於感情一樣,他可以和沈世裡光明正大的追求陸芸芙,可是接受不了陸芸芙一味的偏心。
陸芸芙將自己的手臂從霍然的手裡面抽了出來,臉上的神情微微的一變,隨即的說着:“我沒有”
“真的沒有嗎?陸芸芙,你好好的問一問你自己的心裡面的想法,我霍然不是一個會強迫女人的人,如果你心裡面有半點我的位置,那麼剛纔的那個吻,你是絕對不會推開我的”
“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那是那樣,你告訴我啊,我聽着”
一時之間。陸芸芙卻找不出來任何的話語來反駁霍然的道理,或許,霍然有一點是說對了的,在陸芸芙的心裡面,那個沈世裡就是一根刺,深深的紮在她的心裡面,一碰就會痛。
更何況要連根拔掉,那又是怎麼樣血粼粼的痛苦呢。
霍然低頭看着沉默的陸芸芙,深呼吸了一口氣,似乎想要給自己一個緩解尷尬的氣氛,軟了一下口氣的說着:“如果你需要我,我會在你的身邊。我等你,怎麼樣”
“霍然……其實,你不用這樣”
“喜歡你,是我無法預料的事情,所以不要再推開我,好嘛,如果你真的選擇跟他在一起,我退出”
“…………”
氣氛一下自己安靜起來,陸芸芙甚至能夠想象到霍然心裡面有多麼的難受,因爲現在的霍然就是曾經的陸芸芙,那個傻傻呆呆整個世界只有沈世裡的陸芸芙。
霍然拉着陸芸芙的手,坐進了車裡面。似乎剛纔發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樣,輕鬆的說着:“走吧,我送你回去”
陸芸芙突然想到了什麼,微笑的說着:“不用了,我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可以嗎?”
“好”
陸芸芙站在原地,看着霍然驀然轉身的背影,她突然很想上去拉一把霍然,告訴他,剛纔他說的哪一切,都不是她心裡面真正的想法,都不是那樣的。
可是陸芸芙卻沒有了那勇氣。
晚上八點,陸芸芙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七點半了,從橋上下來。
陸芸芙跑到大姐上面,從再次遇見沈世裡的時候,她就想要知道自己心裡面的感覺,或許,真的像霍然說的那樣,聽聽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纔是最好的。
去到水上樂園的時候,那些跟沈世裡在一起的日子,猶如放電影一樣在她腦海裡面過着,可是那些片段的畫面,都是她小心翼翼的待在沈世裡的身邊,半步都不願意離開。而那個時候的沈世裡,眼睛裡面沒有陸芸芙的存在。
等去到水上樂園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九點了。
陸芸芙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平日裡面熱鬧,人來人往的水上樂園,此時卻安靜的什麼人都沒有。
而沈世裡的身影就在大門口,陸芸芙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時間似乎在那一刻都禁止了一樣。
全世界好像就剩下她們兩個人,沈世裡,一身休閒的服裝,還如同她印象中的那個模樣,一步一步的朝着她這邊走了過來。
沈世裡站在陸芸芙的跟前,輕輕的抓起陸芸芙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裡面,溫柔的說着:“小芙,你跟我來”
陸芸芙沒有再躲避,在沈世裡抓着她手的一瞬間,她瞬間覺得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一樣,任由沈世裡走在前面,牽着她的走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小道上面佈滿着絨絨的地毯,地毯上面撒滿了粉色的花瓣,整座剛剛還黑漆漆的樂園,一下子都被照亮了一樣。
只要沈世裡牽着陸芸芙往前走一步,那被黑暗籠罩在一起的花海。便會一點一點的照亮了起來。
陸芸芙看着眼前這一切,夢一般的花海,以及不遠處用裝飾燈點綴在一起形成她的名字的牌子,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陸芸芙的心裡面沒有感動,有的只是感慨。
她曾經告訴過沈世裡,想讓他陪着她去樂園好好的玩一天,可是那個時候,沈世裡直接拒絕了,或許,那個時候,他從未將她放在心上。
夜色溫柔如水,就如同陸芸芙的心一樣,止不住的盪漾起來,可是,心境卻再也不同了。
陸芸芙將自己的手從沈世裡的手裡面抽了出來,認真的看着沈世裡說了起來:“知道嗎?小時候我特喜歡一個東西的時候,我沒有得到,但是現在,我有能力買給自己的時候,我卻再也高興不起來,那種心情你懂嘛~”
沈世裡似乎一點都沒有將陸芸芙的話給放在心裡面一樣,雙手緊緊的抓着她的肩膀,眼神裡面透露出一股堅定的模樣繼續說着:“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願意給你,小芙,現在,我這裡,只有你”
沈世裡指着自己的胸口處的地方,一字一句認真的說着,或許他自己的想不到,該怎麼去解釋,但是現在他只想要將陸芸芙留在自己的身邊。
陸芸芙往着後面退了幾步,對上沈世裡的眼睛,她真的是怕了,微笑的說着:“你讓我好好想吧,你自己也好好想吧”
說完這句話,陸芸芙整個人轉身走掉,沒有一絲的留念。
或許她自己都沒曾覺得,原來她可以走的如此的乾脆。
沈世裡站在剛纔的那個地方,口袋裡面準備好的戒指還未套在陸芸芙的手上,就已經遭到了拒絕,本來就想過會是這個結局,只不過沒有想到會怎麼快而已。
***
a國。
這幾天,白憐心一直陪在歐芳雅的身邊,陪着她說說話,而自從歐芳雅醒來之後,對於白憐心十分的滿意,好像五年前的那些事情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別墅的院子裡面,歐芳雅的身體已經漸漸的好了起來,白憐心陪在她的身邊,在院子裡面曬着太陽。
氣色紅潤的歐芳雅,認真的打量着自己身邊的白憐心,手掌輕輕的拍在白憐心的手背上面說着:“憐心,你跟我家子謙,什麼時候準備婚禮,之前因爲我身體,讓你受委屈了,不過現在我一定會爲你做主的”
白憐心笑着迴應,有些嬌羞的低着頭:“伯母,我還沒有想好呢”
“你個傻丫頭,還想什麼呢,你跟我家子謙身邊已經怎麼多年了,你需要想什麼呢”
“可是,可是子謙還有公司的事情要忙,我害怕會耽誤他”
“耽誤什麼呢,傻丫頭,今天晚上我就跟你說說去”
白憐心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要想讓墨子謙心甘情願的娶她,還得走曲線救國這一招。
歐芳雅躺在搖椅上面,閉着眼睛,突然腦子裡面想到了什麼,一下子拉着白憐心的手說着:“當年那個女孩子在那?”
白憐心楞了一下,沒想到歐芳雅怎麼快就追究了起來。
“這個我不知道,可能……”
看着白憐心扭扭捏捏的樣子,歐芳雅心裡面一沉:“那個惡毒的女人,最好不要再讓我看見她,她竟然桶我一刀,如果她再敢出現在子謙跟你的面前,我一定不會饒過她”
白憐心低垂眼眉,沒有再說話。
五年前,再醫院,林婉難產在醫院裡面,她作爲林婉當時唯一的朋友。那時候事情發生的太快了,她還未來的及做什麼的時候。
歐芳雅的出現,讓她順利的推波助瀾,纔會導致,本該那刀是刺在林婉的身上,結果沒有想到林婉硬生生的插到了歐芳雅的身上,導致歐芳雅的頭一下字撞擊在地上,再也沒有醒過來。
不過,也算是歐芳雅命大,沒有死成,倒是變成了活死人。
不過,這樣也好,白憐心靜靜的站在歐芳雅的身邊,不時的補上一句:“林婉她的兒子,死了”
“死得好,我是不會讓那個賤女人進我墨家的門,想要和子謙在一起,門都沒有”
“伯母,其實林婉當時她不是故意的”
站在門口,突然進來的墨子謙,冷着眼神,看着遠處的兩個女人說着:“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