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芳雅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在哪裡,臉上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她一直來親手帶在身邊養大的兒子,會如此的指責她,用手指着她的鼻子,告訴她,她做錯了。
“子謙,你怎麼可以怎麼和我說話”
“媽,你跟婉婉都是我生命很重要的人,你們任何一個受傷我都會擔心,但是,如果你要一直按照你這樣子強勢的態度,我會按照我自己的方式來”
“你想做什麼”
“墨家二少爺的身份,我從來就沒有稀罕過”
墨子謙丟下這句話就轉身上了樓,而站在客廳裡面的歐芳雅,遲遲沒有回過神來。
剛剛墨子謙說的每一句都是在透露着,如果她再敢對林婉下黑手,那麼他隨時會跟她脫離母子的關係。
歐芳雅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墨子謙會站在她的對立面,跟她的仇人的女人,站在一起來指責她的不對。
從別墅離開之後,歐芳雅去了白憐心的莊園裡面。
已經是夜晚了,歐芳雅的身影在偌大的客廳裡面。燈光的照耀下面顯得十分的落寞,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從她嫁進墨家的哪一天,她從未有一天得到過愛情,而以爲可以從自己的兒子身上面尋找到一些慰藉,結果到頭來,自己的兒子竟然跟仇人的女人在一起了,這樣的畫面,怎麼能讓她不生氣。
想到這裡,歐芳雅已經在客廳裡面坐了好久好久。
而白憐心才從房間裡面出來,看着坐在樓下面的歐芳雅,她想過,歐芳雅會來找她的,但是沒有想到歐芳雅的動作會怎麼快。
而歐芳雅獨自喝了很大的一杯的紅酒,人有點帶着醉意,沒有平日裡面看上的端莊,倒是多了幾分蠻橫的味道。
白憐心走到歐芳雅的面前,順勢換上了一副懂事媳婦的面孔,有些擔憂的說着:“伯母,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人喝成這個樣子”
歐芳雅將白憐心手裡面的酒杯一下子搶了過來,指着對面的位置,對着白憐心說着:“憐心,你坐,陪我喝幾杯”
白憐心這次拒絕了歐芳雅的要求:“伯母,這次我不能陪你喝,我的身體不適合飲酒”
歐芳雅上下掃了一眼白憐心,也沒有說什麼,回國後,她的心裡面實在是太寂寞了,想找個人說說而已,可是又不知道應該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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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憐心一直想要調查歐芳雅跟林婉的母親之間的恩怨,可是奈何,不管怎麼調查,林婉的資料,以及張小茹跟歐芳雅之間的關係就是一張白紙,不過,今晚上是一個好機會。
白憐心看着已經喝醉了的歐芳雅,順勢的問着:“伯母,你別喝了,再喝下去,我真的沒有辦法跟子謙交代的”
歐芳雅輕笑了兩句,可是眼神裡面卻透露着一股委屈:“子謙,已經被那小狐狸給迷的眼裡面已經沒有我這個母親了,哪裡還會管我的死活呢,你也用不着要交代什麼”
歐芳雅說的雲淡風輕的,可是,心裡面是什麼滋味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那你爲什麼不願意跟林婉好好相處呢,她是一個好女孩,你可以試着接受她”
“呸,那個小賤人,當初她的母親搶了我的男人,現在她又來搶我的兒子,我一定要弄死她,我的心裡面纔會舒服,我是不會放過她的”
聽着歐芳雅的解釋,白憐心總算能想通,爲什麼自己調查不到了,不是歐芳雅封鎖了消息,那麼就是墨子謙將這些陳年往事都給抹去。
白憐心沒有說話,現在醉酒的歐芳雅的最需要的就是有一個傾聽者。而,她就是那個最適合的傾聽者。
歐芳雅抿了一口手裡面的酒杯,眼神有些縹緲的看着前方,思緒一下子回到20多年前,她跟墨國第一次認識的那天。
她是歐家的大小姐,是墨家選好的兒媳婦,她十分滿意自己這個未婚夫,而她當滿心歡喜以爲自己能夠和這個男人一輩子相愛的時候,這個男人在結婚的那天,逃婚了。
只聽說過女方逃婚,從來沒有聽說過,新郎會將新娘子一個人留在教堂,一去不回,而歐家跟墨家爲了將損失,還有顧忌兩家的面前,讓墨國的哥哥替上了,而那一晚,墨國沒有回來。
歐芳雅嫁到墨家的第一天便守了活寡,這樣的羞辱,她怎麼可能忍下。
而且從她嫁到墨國的身邊開始,墨國就未碰過她,更別說要和她增進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墨國喝醉了,將她當做另外一個女人,她怎麼有可能懷上孩子。
當她躺在墨國的身上,而墨國的嘴裡面念着的是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的時候,她就發誓,一定要挖地三尺也要將這個女人給她找出來。
她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的女人來跟她分享丈夫之間的愛。
而當歐芳雅找到張小茹的時候,跟墨國抽屜裡面那張照片一模一樣的時候,她就確定,就是這個女人,搶走了她丈夫的愛,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幸福。
她要破壞她的家庭,讓她也嚐嚐當初她的那種滋味。
當張小茹死的那天,她以爲,墨國會回到她的身邊,當做那個女人從來沒有存在過,可是這一刻開始,她又錯了。
沒有了張小茹,還有成千萬的張小茹在等着,想上墨國的牀的人太多了,除掉了一個,就有第二個,更何況,那個男人從來沒有拿正眼瞧過她。
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
不過,歐芳雅並不後悔。畢竟她纔是墨家的少奶奶,纔是墨家的女主人,她只要張小茹死,畢竟,只有張小茹死了,才能真正的將墨國的毫無保留的分給她。
當白憐心聽完歐芳雅說的這些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歐芳雅針對林婉,只是因爲林婉的母親。
這也可以解釋,爲什麼當初在醫院裡面,林婉跟歐芳雅見面的時候,兩人之間的仇恨會那麼大。不過,她也算是推了林婉一把,讓她親手感受到,將刀插進自己敵人的胸口裡面,那種感覺是多麼的爽。
歐芳雅喝了很多,醉的很厲害,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房間裡面了。
歐芳雅揉着自己的頭,看着站在門口,手裡面端着一些吃的白憐心,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昨晚跟你說了什麼?”
白憐心很聰明,笑着迴應:“伯母,昨晚什麼都沒有說,你喝醉了之後便睡着了”
聽完白憐心的迴應,歐芳雅點點頭。
*****
彎彎別墅。
朵朵被墨子謙接回了別墅裡面,而朵朵實在是想念林婉的要緊,怎麼多天,她一直跟白憐心再莊園裡面待着,可是在白憐心的身邊,她總是感受不到白憐心對她的親近。
除非有墨子謙的出現,白憐心纔會疼愛的將她抱緊自己的懷裡面。
當林婉抱着朵朵在小院子裡面玩的時候,她坐在鞦韆架上面,雖然已經懷孕有五個多月了,可是看上去卻還是跟個孩子一樣。
在接到霍然無數個電話之後,林婉接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上面顯示着未知,林婉將電話接通了起來,手機裡面很久才傳來一陣的聲音,林婉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的手機。
“喂?是誰?”
“小婉,是我,救我”
是陸芸芙的聲音,那聲音很小,可是跟陸芸芙認識了怎麼多了,她是不會聽錯陸芸芙的聲音,在林婉還沒有來的及問清楚陸芸芙在哪裡的時候,電話已經被掛了。
林婉將一邊玩耍的朵朵,牽在自己的手裡面,腦袋裡面還回想着剛剛陸芸芙傳來的訊息,她讓她救她,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陸芸芙現在一定有危險。
陸芸芙整整消失了一個星期,在這一個星期裡面,沒有人找到她。
林婉牽着朵朵將她交到王姨的手裡面,韓紫凝看着臉上一臉的擔憂,跟手足無措的林婉,上前走到她的面前問着。
“你怎麼了?”
“紫凝,你來的剛剛好,你幫我看看手機裡面這個電話啊,剛剛打過來這個號碼顯示在的位置在哪裡”
韓紫凝將手機拿到自己的手裡面。這種事情很簡單,韓紫凝將號碼發到了雲左的手機上面,沒過兩分鐘,韓紫凝的手機上面就接到了短信。
短信上面顯示着,這個電話剛剛是在機場的位置。
林婉看完這條短信,給霍然打了電話,可是奈何霍然的電話一直在無人接通的狀態下面。
“紫凝,你陪着我去機場”
“好”
畢竟林婉現在肚子裡面還有五個月大的孩子,她不能冒險,可是陸芸芙那邊發生的事情又不能不管。
一路上,韓紫凝陪着林婉到了機場之後,再次撥通那個電話的時候,根本沒有人接起來,林婉的心一下子被調到了嗓子眼,如果陸芸芙真的發生意外的話,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看着茫然的在機場尋找的林婉,韓紫凝撥通了雲左的電話,讓人搜索着陸芸芙在機場的位置。
一個下午,林婉整整待在機場一個下午,都沒有找到陸芸芙的身影,直到墨子謙將她擁入自己的懷裡面,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裡面,大手按着她的腦袋,輕聲的在她耳邊說着:“有我,你別怕,我一定可以幫你把她找出來的”
“芸芙說讓我救她,可是我卻怎麼沒用,根本連她現在的位置都找不出來,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啊”
墨子謙心疼的安撫着林婉:“沒用,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
墨子謙將林婉打橫抱在自己的懷裡面,現在林婉太脆弱了,只要外面的風太大,就能夠輕易的將她吹到,這樣的林婉是他想要好好保護起來的。
重新回到別墅的時候,朵朵還沒有睡覺,在房間裡面,穿着卡通的睡衣,抱着手裡面的洋娃娃,在林婉的房間裡面等了起來。
林婉看着朵朵的一瞬間,心裡面一下子就軟了,從墨子謙的懷裡面跳下來,有些艱難的蹲下身,輕輕的抱着朵朵:“朵朵,你是不是害怕了,不要怕,我會陪在你身邊的”
朵朵點着頭:“婉婉麻麻,睡覺覺”
墨子謙看着躺在牀上的林婉跟朵朵。似乎覺得這一幕在他的腦海裡面像是放電影,過了無數遍一樣。
每天從公司回來的時候,一開門便能看見朵朵跟林婉的身影,這樣溫馨的畫面,是他曾經夢寐以求的畫面,只是,還有一些感情的事情,等着他去處理。
想到這裡墨子謙捏緊了自己的手裡面的拳頭,躺在牀邊,看着自己的懷裡面的林婉,以及林婉懷裡面的朵朵,嘴角上揚一抹好看的微笑。
如果可以的話,多麼希望時間可以停留在這一刻,別離開就好。
*****
一所潮溼陰暗的地下室裡面,一個瘦弱的身影,臉上的血色如白紙一樣的蒼白,看起來隨時都會死掉一樣。
地下室裡面擺放着一張偌大的桌子,桌子上面有着手銬,好像是處理屍體那種的工具卓。
而房間裡面只有一個窗口,這樣的窗口,少女的身影趴在窗口,藉着月色的光,想要逃出去。
可是一點用都沒有,風從窗口灌了進來,將少女的劉海一下子吹動着,露出那張蒼白的臉,是消失了一個多星期的陸芸芙。
而就在今天,當她拿到了沈世裡另外的一個手機的時候,她只記得林婉的電話,可是自己話還沒有說完,站在她身後的沈世裡,一下子便將她手裡面的電話給掛掉了。
她被關在這裡整整一個多星期,而在這一個多星期裡面,沈世裡會將她當做小白鼠一樣,讓她躺在那張大桌子上面,盡情的研究着她的大腦。
對於沈世裡來說,他想要做的就是改變陸芸芙大腦裡面電腦層,將她曾經跟霍然的記憶抹去。
陸芸芙有些笑了,如果真的有那麼的科技,她真是信了他的邪。
每當她躺在那張桌子上面的時候,她都會努力的在腦海裡面想起霍然的模樣,以及她跟霍然在一起的時候的回憶。
她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的將她跟霍然的回憶從她的腦子裡面拿去。
她絕對不允許。
門被打開,一陣聲響,陸芸芙整個人無力的靠在牆上,看着沈世裡的身影,在黑暗中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過來。
沈世裡朝着陸芸芙的方向走去,一把將她從地上抱在自己的懷裡面,而身體裡面被沈世裡注射了大量的麻藥之後。她根本就動彈不得,一點力氣都沒有辦法反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沈世裡在她身上做着手腳。
她被再次的放在那張大桌子上面,身上薄薄的衣服被解開,只留下身上那層薄薄的薄紗,姣好的身材在沈世裡的眼睛裡面,若影若現的。
沈世裡用手撫摸着陸芸芙的臉蛋,臉上冷峻的表情,帶着瘋狂的話語在她的耳邊叫囂着:“芸芙,很快,很快,我就能放你出去了。過了今晚,你就徹底是我一個人的”
“不……不可能……”
陸芸芙幾乎是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將這句話給說了出來。
沈世裡沒有在意陸芸芙的反駁,而是自顧的做起了自己手裡面的事情:“芸芙,很快,你忍着點,不會痛的”
沈世裡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個小小的那種芯片,用那種電腦陳波,一下子傳送在陸芸芙的腦袋裡面,而這次,陸芸芙的身體沒有再被烤起來。
那種痛苦讓陸芸芙一下子從桌子上面跌落在地上,沈世裡看着陸芸芙痛苦的模樣,臉上卻舒展開一個笑容。
好像陸芸芙就是她完美的作品。一個讓他十分滿意的作品。
不過,還不夠,他讓讓陸芸芙親口說愛他,讓讓陸芸芙徹底的忘掉霍然那個人,不忘掉也行,反正她的大腦裡面正在執行一個任務。
那就陸芸芙只愛沈世裡一個人,這樣就夠了。
大約過二十分鐘,陸芸芙痛苦的倒在地上足足的有二十分鐘,才停下了抽搐,那種感覺,好像腦袋裡面有一個東西快要炸開來,她想要將自己的腦袋撞碎,將那個東西取出來,可是陸芸芙卻沒有力氣再去掙扎。
直到她痛暈了過去。
看着地上不再動彈的陸芸芙,沈世裡一把將陸芸芙抱在自己的懷裡面,看着她平靜的面容,沈世裡的心裡面一下子滿足了起來。
其實,今天他是故意將手機留給陸芸芙的,而那個手機早就被他粉碎,就算墨子謙趕到機場,也無法找到陸芸芙的人,而林婉她們也只能猜測,陸芸芙是不是出國了。
這一切不過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而已。
他要讓陸芸芙徹徹底底的成爲他的人。
抱着陸芸芙從地下室裡面離開,而這個地下室是沈世裡在郊區的一棟別墅。這裡面沒有多少人經過,就算陸芸芙跑了出去,那麼她也跑不太遠的。
陸芸芙曾經在地下室裡面朝着他大吼,說他變態,可是他做怎麼多,無非就是爲了得到她的愛,他不能理解,那個說要一直跟隨在他身後的小丫頭怎麼可以反悔,他都沒有反悔啊。
所以他不允許,不允許那種情況的出現。
想到這裡,沈世裡抱着陸芸芙在自己的牀上,看着陸芸芙沉睡的面容。輕輕的低頭吻在她的脣上,在她耳邊輕聲的說着:“睡吧,睡吧,明天起來什麼都會不一樣的”
站在門口的桃姐,用手敲了一下門,聲音很大,看着剛纔沈世裡那麼溫柔的對待着陸芸芙,她的心裡面就升起一股憤怒,那樣的憤怒,讓她難以平息。
沈世裡替陸芸芙掖好自己的被子,才轉身走向門邊的桃姐的面前。
桃姐一手拽着沈世裡的領帶,看着沈世裡一副情深的樣子。就忍不住開始吐槽了起來:“原來你也會有怎麼一面”
沈世裡將自己的領帶從桃姐的手裡面一把奪過,用眼神瞄了一眼嫉妒中的桃姐:“怎麼,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說?”
看着沈世裡對她在怎麼一副平淡的樣子,桃姐就真的很想將躺在那裡的陸芸芙給弄死,讓她永遠的消失在沈世裡的面前,這樣的話,沈世裡的眼睛裡面是不是會有的她的影子。
不過,她知道,像沈世裡這樣心狠手辣的男人,是不會給她機會,只怕她還沒有碰到陸芸芙的身體,沈世裡第一個就滅了她。
“有了新人,你還會管我這個舊人嗎?”,桃姐的聲音有些失落,在沈世裡的面前,她從來不用僞裝自己,反正她愛他,他的心裡面知道,只不過,他從來都是裝作不知道。
這樣的男人,太過危險,太過可怕。
沈世裡一下子大手摟着桃姐的腰身,邪魅的在她的耳邊吐着熱氣說着:“你在我心裡面可是很重要的,乖”
每當沈世裡想要哄好桃姐的時候,桃姐總是容易心軟,她在這個男人面前一點毫無招架之力都沒有,就像她從來都沒有辦法反抗這個男人所說的每一句話。
桃姐用手將沈世裡從自己的面前給推開,嘴角輕蔑的笑了一下,眼神上下瞄了一眼:“我先走了,想我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其實,桃姐很想聽到沈世裡挽留她一句,哪怕一句,可是沒有,只要她說走,沈世裡的回答永遠都是好。
可是,陸芸芙不一樣。沈世裡爲了能夠從她的手裡面拿到那種芯片,不惜用柔情蜜語來哄着她,可是她心甘情願啊,只不過,沈世裡不知道是,爲了得到那個芯片,她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
從沈世裡的別墅離開的時候,桃姐用手摸了一下自己受傷的小腹,看着自己手掌的獻血,有些嘲笑的看着自這樣狼狽的樣子,或許一切都是她活該而已。
不然又怎麼會心甘情願讓沈世裡利用?桃姐拿出手機給白憐心打了一個電弧啊,剛剛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對方狠狠的捅了一刀,好在刀口不深,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着來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