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代表今天晚上沒我們什麼事了?”前面的楊哥道。
“竟然還有商有量的,聽起來都不像打劫而像做生意了。”帽子玩家笑眯眯地道。
“不是,他也很可疑啊。”朝天小辮忽然指着徐獲道:“要不是他說什麼貼牆布,我也不會碰到水珠,而且他竟然還跟這個充氣娃娃商量,充氣娃娃竟然還同意了!”
借火女玩家這時也嗤笑一聲,“該不會是用這種辦法來麻痹我們吧。”
“別沒事找事了,”襯衫女打斷他們,“難道你們沒看出來嗎,這根本不是什麼劫車人大發慈悲,而是他們沒有那麼多人手。”
“我估計真正肯給道具的人沒幾個,就算今天晚上破壞一個車廂用來威脅其他人,那明天要是還沒人給的話,劫車人難不成還能在晚上把所有的車廂都炸了?”
“我們提出明天支付道具,今天晚上他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跳過我們的車廂,到了明天就會有人想是不是拖延起了作用。”
“他們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在晚上破壞車廂吸引異種這一招了。”
所以不管是用道具代替自己也好,還是提前勒索或者威脅警告都代表着一個意思,劫車人絕對拿不住這麼多玩家。
“看來列車上應該沒有A級玩家。”帽子玩家道。
如果有A級玩家,那還有掌控全局的可能,既然沒有,說明劫車人最高也只是B級,更多應該是C級,考慮到他們很難在列車的餐食中動手腳,沒準兒還要分出人到不同的車廂,而不同車廂間的玩家沒有幾個會竄來竄去,所以每節車廂最低也要分配一個人。
“這輛列車一共十七節車廂,我估計他們沒有那麼多人手把控制全部車廂,”襯衫女又接着道:“以中間的餐廳爲界限,靠前的車廂和後面的車廂不一定互通了消息,要破壞車廂也可以從餐廳動手,這樣餐廳之後的幾節車廂全都會遭殃。”
“我們沒有去後面的餐廳,不代表其他車廂的玩家沒去過,在餐廳裡同樣可以對飲食下手,我估計劫車人不會超過十個,而且這些人還會在不同的車廂活動。”
“我們車廂沒有人出去活動吧。”朝天小辮道。
“你們忘了,有人出去過不止一趟。”襯衫女將矛頭指向了那些去過過渡車廂的人。
“去過渡車廂也算嗎?”借火女玩家黑着臉道:“你別沒事挑事,去個洗手間還能影響到別人的吃食,伱在廁所裡找東西吃?”
話說的有點難聽了,但襯衫女卻突然繞過她來到車廂後門,猛地打開門,用下巴指了指空無一物的過渡車廂,“看看。”
“死的兩個人不見了!”寸頭玩家微微提高聲音。
“難不成被吃人玩家偷走了?”斷指玩家猜測道。
“我說的出去過的人,指的就是那兩個死人,”襯衫女很相信自己的判斷,“我們是看着他們死的,但死了之後誰也沒有仔細檢查他們的屍體,真死假死還說不好,而且這也是我懷疑你的理由。”
她重新指向朝天小辮,“你第一個着急火燎的搬走了屍體。”
朝天小辮同樣指着自己,“怎麼又說到我身上了?我手受傷你們看不到?我不是害怕水越來越多越來越危險嗎!”
“這話騙騙你自己就好了。”襯衫女重新回到房間中央,抱臂看着他,“要不然爲了證明清白,你自己去過渡車廂怎麼樣?要是今天晚上車廂內出了問題,你再回來不遲。”
朝天小辮有口難辯,只好道:“你說我,難道你不值得懷疑,你一直和死的那兩個人坐在一起,他們的死的時候你就站在他們旁邊,我還說是你動的手腳呢,現在又栽贓我,是不是今天晚上車廂平安無事你就坐實我是劫車人的說法?”
車廂裡的氣氛漸漸充滿火藥味,爲了把水攪渾,朝天小辮又拉扯了借火女玩家和前面守門的楊哥、大耳,因爲他們一直待在門旁邊,可以接觸的玩家最多,而且借火女玩家還搬了屍體。
老實說看菜雞互啄沒什麼意思,這個車廂裡,已經浮出水面的至少有三人,一個是“已死”的壯漢,他和背心女不同,冰凌出現的時候他雙手是蓋在腹部的,究竟冰刺是從腹部還是從手上出來的說不清楚,而其他玩家懾於液體結冰的威力沒有立刻上前,才讓朝天小辮抓住機會把“屍體”丟出去,打配合的還有借火女玩家。
朝天小辮的酒有沒有問題不清楚,但是背心女先前喝的酒的確被人動了手腳,所以哪怕她沒有喝後來的酒,還是沒有逃過被殺的命運,至於屍體跟着一塊兒消失,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真正爬起來走人的只有那個壯漢,只是那時候剛剛熄燈,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同車廂其他的活人身上。
襯衫女說的有道理,劫車人數量不會太多,既然這個車廂分佈了三人打掩護,那就不可能覆蓋所有車廂,他們應該是集中選擇幾節車廂來佈局,讓這些車廂相互間能看到臨近的情況就行了。
而在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大部分人都會選擇留在自己原有的地方,以免陷入更不可控、更危險的境地,且以徐獲所在的車廂爲例,大家看到前後都是一樣,當然沒必要再換個地方。
通過更改液體形態來殺人的確很震撼,不過只要停止進食,或者安全進食,問題迎刃而解,而上車的玩家更多是忌憚劫車人對列車途徑的瞭解,如果這段路程異種較多,不達目的的劫車人很有可能會大肆破壞車廂——他們都甚至不用付出太大的代價,可能幾個閃光彈就足以達到不錯的效果。
兩件B級道具,四件C級道具,再加一百萬白鈔,比起異種破車可能帶來的後果划算太大了,這其實就是要玩家們花錢消災。
不過今夜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徐獲回到單間裡,將房間門留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