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茲克被不斷的壓制在內,終於的找到了機會,一閃身從劍網中脫出。
他記住了面前這個男人的樣貌,以後它會回來復仇的,但是現在他實在太過弱小,僅存在的一點理智,讓它明白在這裡是不明智的,逃,要趕緊逃離這裡。
卡茲克彷彿一道流光,向遠處的樹林中跑去。
亞索想要追擊,此時已經來不及了。
卻是看到一把青銅古劍,直直地斬到那道紫光上。
白城竟然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卡茲克的逃跑之路上,而他砍出的這一刀,直接將這個怪物的腦袋砍了下來。
卡茲克的頭顱在地上滾了兩滾,無頭的身軀扇動的翅膀,還準備逃離到遠方,又被白城刷刷刷幾劍,砍成無數的碎塊了!
最後他覺得這東西可能還死的不夠,乾脆又放了一把火。
他不記得虛空生物要怎麼纔算死亡?這樣應該已經死乾淨了吧?
“幸好有你,白兄。”亞索道。
“老公最厲害了!”
…………
獵殺完虛空生物卡茲克,三人決定前往諾克薩斯,因爲再走下去也不一定會遇到其他的虛空生物,而且黑色玫瑰的罪行讓他們觸目驚心,實在忍無可忍。
白城也打算把詭術妖姬樂芙蘭揪出來,好好地打上一頓。
又在路上走了一個星期,沿途見識各種的風土人情,三人終於走到了諾克薩斯。
“我們是先去找當年上次素瑪大長老的兇手?還是去黑色玫瑰?”白城問。
“先去找兇手吧,只有把這件事放下,我纔敢去黑色玫瑰瘋!”亞索說道。
它已經有一點視死如歸的感覺了,黑色玫瑰諾克薩斯,對他們而言都是龐大無比的龐然大物,想跟他們對抗,只有把生死置之度外。
兩人遠遠的看到一個農莊里正在拉牛耕地的女子,白城道:“她就是當年的兇手。”
亞索差點沒吃驚掉下巴,他在夢中無數次幻想兇手的身形,高大的,矮小的,又或者是魁梧的,但他從來沒想過,兇手竟然是個女的!
“你真的沒騙我,也沒有搞錯?”亞索問。
“上去聊幾句,你就知道我找的對不對了。”白城道。
看着瑞文那一頭白色的頭髮,白城自嘲一笑,自己能找錯?
看到亞索白城還有阿狸,瑞文還不知道三人來所爲何事。
擔當亞索拔出了自己的長劍,露出了一絲疾風劍道的氣息,瑞雯才明白。
他們是爲了那件事情而來的。
瑞雯像竹筒倒豆子一樣,給他們講了自己的生平。
自小生活在這樣窮苦的農廠,爲了生存,爲了麪包,加入軍隊。
然後憑藉着吃苦耐勞,建立了屢屢戰功,被諾克薩斯的高層們賦予了一把符文大劍。
那一次諾克薩斯對艾歐尼亞發起了戰爭,他的小隊遭遇了敵人,是一名煉金術士,毒霧漫天,身後的隊員全都死去。
瑞雯筋疲力盡,憑藉着最後的意志,勉強逃到了一處山谷。
一位艾歐尼亞的老人救了他。還不惜耗費功力給她治療傷勢。
明明只是陌生人,更是在她知道自己是諾克薩斯將領後,這位老人還如此盡心盡力的幫她,這樣瑞雯十分感動。
她後悔自己曾經的戰爭,感覺那些血腥和殺戮根本都毫無意義。
她決心要退隱,請求那位老人幫砸碎那柄象徵着他榮耀的符文大劍。
就在大劍被砸碎的那一刻,其中蘊含的颶風能量呼嘯而出,直接衝向老人。
而這老人之前在爲瑞雯治療傷勢的時候,已經很虛弱了,此時更是承受不住衝擊,當場死亡。
瑞雯寞落不已,最終離開,回到了諾克薩斯,自己出生的農場,開始了田園的生活。
而那符文大劍中蘊含的颶風之力和疾風劍意極其的相似,所以亞索的哥哥永恩才說素瑪大長老是被疾風劍意殺死的。
聽了瑞雯的話,亞索明白了,一切的一切。一切都源於那個意外,讓他變成了殺師的兇手。
亞索沉思了良久,看了看面前的瑞雯,又看了看白城。
當初的事是意外,自己變成兇手也是意外。這事情能怪得了瑞雯嗎?
“就讓一切都隨風消散吧!你已經有了平靜的生活,師傅當初就你也是爲了這些,如果再看到我來打破這個的話,恐怕在九泉之下,也無法閤眼了。”
“弄明白這件事情我已經心滿意足了,沒必要再報仇。能陪我喝會酒嗎?白兄!”
白城自然知道他們會相逢一笑泯恩仇,不僅如此,他們還會惺惺相惜,最後成爲戀人,一起生活。
二人隨便找了個田野,開始喝酒,亞索喝得伶仃大醉,又沉沉的睡去。
這是他被追殺以來睡得最沉的一次,哪怕是上一次和白城斗酒喝醉,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睡的。
睡醒之後,已經日上三竿,瑞雯依舊在勞作,並沒有因爲三人的到來而打破她平靜的生活。
“你知道黑色玫瑰嗎?我們要去那裡。”白城問瑞雯。
“黑色玫瑰?那是諾克薩斯最神秘裡的組織,在暗中掌管着諾克薩斯,首領是樂芙蘭。”
“不過,哪怕我在諾克薩斯軍中多年,也只是偶爾聽德萊厄斯說起過,至於其他的,我並不知道更多。”
“聽說,諾克薩斯的禁地,不朽王墓。那裡不止埋葬在諾克薩斯的歷代君王,更是黑色玫瑰的大本營。”
“謝謝了,知道他們在哪都好辦多了。”白城哈哈一笑,“那羣瘋子在德瑪西亞製造了很多的暴行,我來這裡就是要給他們一個教訓的!”
“諾克薩斯都是一羣瘋子,這點毋庸置疑。不過,亞索也去嗎?”
白城笑着點了點頭。
“那我也想去,我是說……你們需要我,需要我當嚮導,沒有其他的意思。”
瑞雯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解釋,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想跟去,總感覺,她在看到亞索的第一眼起,就對這個桀驁不馴的男子產生了感覺,或許是出於愧疚,或許是出於相同遭遇中,苦命人的同命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