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一臉怪異,更多的卻是好奇。到底是什麼人,一條命竟值一件地品星器,要知道在北海,東妖這些地方,一件地品星器可以成爲一座中型門派的鎮教之寶。自己實力雖然不錯,但是星器還是不足,不然上次就不會被谷雲困住,差點被生生煉死。林白心頭一狠,不就是一尊太子麼,老子殺了就是!
“妖王,正所謂這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先給我說說這太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心頭也好有個底。”林白淺笑一聲,像青雲妖王打聽這些太子的情況,到時候在秘境空間遇到了,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
青雲妖王看好林白,想要借他的手給神魔天門一個好看,甚至通過秘境空間之行,給天都山妖族增加話語權,自然將天門太子的情況盡數告知。
神魔天門傳承的是都天神魔的血脈,都天神魔萬萬千,但是追根溯源,都是從十二魔祖流傳下來。所以神魔天門有十二尊太子之位,這十二人體內血脈在神魔天門內是最接近十二魔祖。現在神魔天門已經尋找到了九尊太子,尚有三位還未出世。其中處於凝氣期的太子有六尊,這六人被神魔天門雪藏多年,在別人眼中難如登天的越級挑戰,在他們手頭就如何坐立行走一般自然。
天門四傑在普通天門星士眼中是高高在上,但是隨便一尊太子出手,一招便可以橫掃他們。更爲重要的是這些太子血脈純淨,通過血脈傳承了一些秘術,有些秘術就連法相期星士見了都要目瞪口呆。
以前甚至出現過一位凝氣期的星士,靠着秘術星器,將一位法相期的大能追的滿地跑。
林白聽了不禁目瞪口呆,本來一位自己都是怪胎,但是這些人一比,自己那點本事簡直不登大雅之堂,如果不是因爲聖猿分身存在,自己和這些真正的怪胎根本沒有說話底氣。
接下來幾天林白就待在青雲妖王這裡,將這段時間獵殺的虛種全部吞入體內煉化爲神力儲備起來。不過就他的身體強度,就算沒有神力支撐,翻手之間也足以鎮壓普通凝氣期星士,這也是青雲妖王看重林白的地方。聖猿這幅身體,在秘境空間完全是如魚得水,十分戰力可以發揮出十二分。
這一天天色剛亮,青雲妖王便傳音讓林白到洞府大堂。林白剛剛到了沒多久,青雲妖王就從主洞府走出,略微交代了一些細節,就架起妖風,裹着林白飛離洞府。
周圍景緻變換,最後青雲妖王落到了一處湖泊旁邊,湖泊清水悠悠,湖面蒙着一層淡淡的水霧,一朵朵琉璃杆,白玉瓣的荷蓮在湖水中搖曳,湖中央一朵幾十米直徑的蓮花開的正豔,淡淡的清香飄逸,讓人有一種如臨神境的感覺。
青雲妖王帶着林白身子一沉,落在了巨大的蓮瓣中。此刻蓮瓣中已經有了四人,青雲妖王對他們也甚是熟悉,人還在半空中就打了一聲招呼,然後才落下。
當先一人身穿金色衣袍,一頭棕黃色的頭髮散亂劈在腦後,方口闊鼻,白牙森森,眼若銅鈴,一瞪起來,就給人一種擇人而噬的感覺。在他身後站着一位銀袍錦衣的妖族,頭上頂着一顆碩大的獅頭,還未完全化形,平添了幾分兇悍。
像這種半化形的妖族,一種是因爲血脈底下,資質不足。另外一種則是因爲血脈高貴,想要化形太難,就像林白的聖猿分身,你是天地所生的血脈,想要化形成人,恐怕此生無。
林白已經猜到了,這裡的人多半就是妖族選出來進入秘境空間的人,如此看來,這獅子頭肯定不是實力不足不能化形,更應該是血脈高貴,難以化形。
青雲妖王也適時給林白介紹道:“這位是黃獅王,曾經一聲怒吼將一片山脈震爲粉碎,嚇退百萬星士。在他後面的是黃獅王愛子獅麟,也是此次進入秘境空間的人選。我們天都山一方實力弱於神魔天門,這次只有三個名額,你們三人在裡面定然要精誠合作,給神魔天門的雜毛一個好看。”
林白先是上前覲見黃獅王,然後朝着獅麟頷首示意,獅麟面無表情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獅麟這孩子從小不愛說話,等相處久了你自然知道他是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青雲妖王看氣氛有些尷尬,解釋了一下,便帶着林白拜見了林白一位妖王,龍鰍王。
龍鰍王是萬年龍鰍得道,天都山妖族第一高手!天賦神通空間穿梭,更兼修行了殺伐聖術,是最恐怖的刺客,就算實力比他強的神魔天門長老對此妖也是心生顧忌。在他身後的是這次水族妖獸一脈推薦進入秘境空間的玄墨,本體是一頭玄龜,在水系神通和防禦方面無妖人可及。
給林白介紹了黃獅王,龍鰍王后,青雲妖王才拉着林白,一臉得意的說道:“黃毛,泥鰍。你看他怎麼樣?一人獨自斬殺了幾十天門凝氣期星士,更多奪得化道血蓮,最後敢和天門那些老雜毛叫板,不說別的,就這勇氣那也是我妖族好兒郎。”
看着青雲妖王自賣自誇,黃獅王和龍鰍王都忍不住苦笑。
“哼……畜生就是畜生,修爲再高,也不過是披着人皮的畜生!”天上一位冷哼,六位神魔天門長老駕着戰車撕破長空,捲起幾百丈風暴亂流,朝着湖泊蓮座落下。
青雲妖王臉色一陣難看,體內妖力暴走,彷彿放電一般在體外遊走。龍鰍王伸手在青雲妖王肩頭輕輕一按,輕聲笑道:“我們是披着人皮的妖不錯,但是你們披了張人皮,裡面的東西連妖都不如。罷了,也不和你爭那口舌之利,到最後一切都要用事實說話。”
神魔天門長老怒哼一聲,只因爲龍鰍王一句在爭下去也是口舌之利,他們也不好繼續說什麼,只得吃一個暗虧,陰沉着臉落到了蓮瓣上,擡頭朝着三位妖王看去,在看了看他們身旁的幾頭小妖,不禁面露不屑,挺起了胸脯。冷嘲熱諷道:“事實現在已經擺在眼前,我們這邊七個人,你們不過區區三個人,誰勝誰負一眼看穿、不過也好,反正你們輸了也不是一次兩次,這次再輸也不過和以前差不多。我看不如你們舉族投靠我天門,也好爲後輩弟子掙一個前程。”
龍鰍王嗤笑一聲:“我妖族與天地同生,一身妖骨錚錚,就憑你們區區天門,也配成爲我等主人,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天門長老嘿嘿一笑,目光在玄墨,獅麟和林白身上轉動,冷笑道:“爾等不過仗着先輩餘蔭,這次秘境空間之行,就要你斷了傳承,看你們坐化後,還有誰可以阻擋我天門踏足天都山。”
三位妖王臉上一陣鐵青,不過妖族勢弱這畢竟是事實,不是靠着幾句話,妖族就能恢復到當初天庭盛況。人族人才濟濟,死了一個還有一羣;妖族血脈越尊貴,想要誕生後裔就越是困難,死一位天才族人那就斷了一份傳承。
雙方矛盾油然已久,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夠爭出個勝負,判出個高下的,最後一切還是要用拳頭來說話。
雙方一番準備,三大妖王可是拿出一塊破碎的玉璧,合在一起組成一塊巴掌大的令牌,令牌墨黑色,上面彎彎曲曲刻畫着一些古怪的符號,一股極度邪氣的氣息籠罩整個湖泊,讓人如同墜入了萬惡之源,各種魔相涌入心頭,衍化出種種負面情緒,足以讓一個凝氣期星士神識耗盡而亡。但是在場法相期星士都有十位,邪氣一衝出令牌,便被十位法相期星士磨滅。
三大妖王手決掐動,牽引四方靈氣注入令牌中。令牌脫手飛出,令牌上面的字符彷彿活了過來,從令牌上面飛離出來,繞着令牌在虛空浮動,最後化爲一扇人高,花紋古樸的門戶,陰森詭異的氣息從門戶從傳出,讓人心中一陣絕望。
“是生是死,成龍成蛇,就看你們的造化。進去吧!”三大妖王輕嘆一聲,一顆精血破題飛出,將三小妖王籠罩其中,朝着門戶投了進去。神魔天門七位法相期星士眉心光華閃動,一滴本命精血飛出,護着天門太子也躍身進了門戶之中。
三大妖王神色一陣疲憊,比一場大戰下來還要辛苦,不過看着臉有異色的神魔天門長老,還是強撐起精神,將令牌收回,各自將玉璧小心翼翼收藏好。
神魔天門七位長老神色緊張,臉上似有憂色,讓三大妖王心中困惑不已。按理說來已經將十人安全送入秘境空間,接下來只需要等到十日後血色試煉產生的血氣耗盡,秘境空間和現實連接通道崩潰,他們在出手打開通道將他們接回便可。現在那十人已經全部進了秘境空間,神魔天門長老還在擔憂什麼?
就在此時,神魔天門一位長老身子一陣抽搐,額頭上蒙上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口中更是夢囈一般胡話連篇。其他六位長老一陣關心,但是卻沒有什麼動作,知道片刻後,這位抽搐的長老似耗盡了全部心力,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其餘六位長老才鬆了口氣。
這一反常行爲讓三大妖王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但是到底哪裡出了差錯,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種感覺讓三大妖王憂心忡忡,焦頭爛額,在蓮瓣上來回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