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本已離開的豹族因爲這動靜再度跑回來,大概也明白了發生什麼事情,阿若更是悄悄摸過來,道:“天啊,王妃娘娘,豹王大人和那個很好看的狐妖是在爲你打架嗎?”
常晏然:“……算,是吧?”
她自己也不是很確定,感覺那兩個人一見面就不對盤,她自己還昏頭昏腦的,那兩人已經打的不可開交了就。
阿若感嘆道:“王妃,您可真是紅顏禍水……”
常晏然:“噗。”
這麼老套的臺詞,還真是第一次在小說之外的地方聽到!
常晏然發現自己已經淡定了,那邊兩人打的難捨難分,而自己還能在這邊悠哉悠哉的和阿若聊天……不過很快勝負就分出來,狐妖都打不過宇文嚴,自然也打不過宇文博雅,很快便被宇文博雅壓制了,但宇文博雅卻沒有乘勝追擊,而是皺着眉頭,道:“你受傷了?”
清濯怒道:“關你何事?!”
宇文博雅冷冷道:“我不和帶傷的人打架。”
常晏然一聽,立馬走上去,道:“他受傷了?哪裡?”
“……”宇文博雅不爽道,“腿上——你這麼擔心他幹嘛?”
常晏然無語:“這是人之常情吧?”
“不,晏然,這表示你很在乎我!”見常晏然問他傷勢,原本還生龍活虎的清濯立馬眉頭一皺,倒了下去,委委屈屈道,“我的腿好痛。”
然後他撩起褲腿,果然,不知道爲什麼白皙的小腿上有一大片傷痕,泛着血光,皮開肉綻,這樣一看,顯得十分可怕和嚴重。
常晏然倒是沒察覺不對,見到傷勢便皺眉道:“那你還和他們打架,都傷成這樣了……”
她轉身,對宇文博雅道:“豹王,你讓清濯在這裡待一個晚上吧,起碼先幫他包紮一下傷口。”
叫他清濯,卻叫他豹王?!
宇文博雅怒不可遏,道:“不行。”
常晏然:“你……哎算了,清濯,你站的起來嗎?我扶你去宮殿。”
宇文博雅:“我說了,不行!”
常晏然皺眉,不滿低聲道:“宇文博雅!你發什麼瘋!無論怎麼說,清濯入獄兩年有我的關係,現在他要出來改過自新,我也要幫他啊。只是包紮一下傷口,你在小氣個什麼啊。”
他小氣?!
宇文博雅簡直要吐血,偏偏有苦說不出,他總不能說自己因爲覺得常晏然和清濯的親密程度超過了他能接受的範圍所以生氣吧!
所以宇文博雅只能眉頭一皺,嚴肅道:“常晏然,他對你可沒安好心。”
清濯卻適時地發出一聲哀嚎,彷彿腿真的很痛。
常晏然道:“那又如何?他現在這樣,不可能對我做什麼好不好。再說了……真正沒安好心的人,是你纔對吧。”
說完,毫不留情轉身就走,剩下宇文博雅一個人在後面,面色陰沉,山雨欲來,阿若看了一眼宇文博雅的表情,立即識相地轉身要跑走,結果卻被宇文博雅拉住。
“豹。豹王大人,有什麼吩咐嗎……”阿若顫抖着道。
宇文博雅道:“你去跟着他們,幫我看着那個狐妖。”
“是!”阿若得令,跑的比兔子還快。
宇文博雅則依舊面色陰沉,他也說不出自己爲什麼那麼生氣,常晏然說的沒錯,她對清濯似乎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而清濯雖然對常晏然明顯有想法,但不可能真的做什麼。但看到兩人在一起,他就覺得十分礙眼,十分不爽。
這種奇怪的感覺……
宇文博雅微微皺起眉頭,雖然很想上前去觀察常晏然和清濯防止兩人太過親密,但卻還是冷哼一聲,沒有跟上去——反正有阿若!
他瀟灑轉身,回到草原,見他獨身一人,立刻有一羣女孩子貼了過來,一個個腰肢曼妙,面目可愛,宇文博雅有些敷衍地摟過幾個,卻反而走起神來。
而這邊,常晏然扶着清濯去了宮殿,見阿若在後頭氣喘吁吁地跟上,道:“阿若,你來的正好,我不知道你們豹族有什麼傷藥。”
阿若道:“我們是豹子,基本沒什麼傷藥,都互相靠妖力癒合。”
“啊……”常晏然一愣,心想也對,自己剛剛居然拿人類的習慣去代入了妖族的習慣。
常晏然看着清濯,道:“你一般是怎麼癒合的?還有,這傷是怎麼弄的?”
清濯看着常晏然,有些委屈道:“之前在牢獄中弄傷的。牢中有要關很久的妖怪,希望我出去之後幫他們越獄,我不同意,他們就集體來對付我——當然,我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輕鬆就把他們給解決了!”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樣子,常晏然有點哭笑不得,道:“你可以假裝先答應,然後出來再告訴組長啊。”
清濯搖頭:“我知道晏然你不喜歡我騙人。”
常晏然心中說不出什麼感受,只嘆了口氣,道:“謊言也分很多種,只要不是害人的,撒點小謊也沒什麼。”
清濯笑了笑,道:“晏然,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啊?”常晏然有點疑惑,什麼一樣?
清濯卻反而搖頭道:“沒什麼。”
常晏然哭笑不得,只能問他:“你還沒說呢,傷口要怎麼癒合?”
“就放着唄,慢慢就會自己癒合的。”清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我以前就是這樣,受傷了酒放任它不管,慢慢傷口就會自己好了的。”
常晏然嘆了口氣,道:“這樣……怎麼行,我來試試幫你。”
她只有結結界比較厲害,治癒之術並不好,當下她伸手在空氣中劃出一道虛浮的符文,然後只見那符文輕輕依附在清濯的傷口上,清濯原本猙獰的傷口稍微收斂了一些,至少沒那麼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