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此舉,白逸塵確實有求援之意,只是周銀鈴在一旁,他不便明說。
隨即,他帶着周銀鈴在狄州城的街道上逛了一下,給買了一盒胭脂水粉和一枚玉簪,把她哄開心了,然後道:“鈴兒,我們今晚就在城裡住一宿,明天再趕路吧!”
只要一個晚上,足夠白雲龍派人救他回去。
周銀鈴點點頭,隨着白逸塵來到了一家客棧內。
白逸塵拿出一塊碎銀放在櫃檯,道:“掌櫃的,給我們來兩間上房!”
周銀鈴卻道:“不,只要一間房就夠了,他是我相公,我們當然住一間!”
顯然她是不放心白逸塵,怕他逃跑。
掌櫃恍然,將一把鑰匙遞給白逸塵,道:“兩位客官,這是三樓第一間的鑰匙,已經打掃過了!”
片刻後,兩人拿着鑰匙找到了房間。
白逸塵進來,便盤坐牀榻,閉目打坐,修煉內功。
旁邊,周銀鈴一臉不高興道:“塵哥哥,你以前最不喜歡的就是練功,爲什麼現在每天一有空就練功?真是無趣!”
白逸塵睜開眼,神色無奈道:“我的好鈴兒,要是我的武功連你都打不過,又怎麼保護你?我還有什麼顏面娶你呢?”
周銀鈴聽了,頓時展顏一笑,道:“我的好塵哥,你答應娶我了?”
“等我的武功超過你再說吧!好了,別說話,我要專心練功!”
白逸塵說完,繼續閉目運功。
內功修爲越深,打通奇經八脈的機率也就越高。所以,他一刻也不願意浪費。
周銀鈴看着白逸塵俊朗的面容,忽然靠近,親了一口,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
與此同時,城西的一個府邸的大廳內。
一名身材矮胖的富態中年男子端坐椅子之上,旁邊還有一位身姿誘人的性感美女拿着一盤水晶葡萄,餵給他吃,看起來十分享受。
旋即,一名黃衣青年進來,抱拳道:“舵主,他們已經進城了,住在了東昇客棧。”
矮胖中年頓時面色一沉,道:“安縣一戰,我們狄州分舵死了十幾位精銳弟兄,連丁氏兄弟都摺進去了!這次,我們一定要替他們報仇,還要完成堂主吩咐的重任!不過,白逸塵這小子的武功比我們估計的要高,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也不是善茬,硬拼是不行的。所以,一定要智取,吩咐所有弟兄準備好,在晚上寅醜交替,他們最困之時動手!”
“是,舵主!”
黃衣青年說完,便告辭離去。
夜晚,長樂府,一隻信鴿飛進了白府,經過一處院子時。
忽然,一個白衣身影一閃,躍至空中,抓住了信鴿。
白逸風從信鴿的腿部取下卷好的信紙,攤開外面卷着的紙條,顯出字跡:“狄州,二公子有危險,速救!”
他將這份信紙收了起來,繼續查看中間卷好的另一份紙條:“白逸塵於狄州名劍坊,借名劍青霜一把,以此爲據。”
片刻後,一名身着白色勁裝的護衛過來,抱拳道:“大少爺,有沒有看到信鴿?”
白逸風放開手裡的信鴿,把一張紙條遞給他,道:“是我二弟在狄州胡鬧,拿了名劍坊分店的鎮店之寶,這件事我會處理,就不用通知我爹和二叔了!”
護衛看過信紙,見果然如此,便道:“是,大少爺!”
……
夜深,寅醜相交,約莫凌晨三點,此時客棧裡的掌櫃夥計都睡着了,寂靜的可怕,針落可聞!
而白逸塵也已經睡着,正在夢中演武場中的練功房推演衝穴通脈之法。
周銀鈴則躺在他的旁邊,沒脫衣服,只是蓋着被子。
片刻後,一羣手持鋼刀的黑衣人腳步無聲的來到了窗外,用一根小竹筒洞穿了窗戶紙,然後絲絲縷縷的黑煙迅速沒入了房屋內。
幾分鐘後,一名矮胖黑衣人道:“該差不多了,衝進去,把他們亂刀砍死!”
旋即,四五名黑衣人分別撞開了門、窗,殺了進去。
哪知他們剛進去,就發出一聲慘叫,就再無生息。
動手的自然是白逸塵和周銀鈴,其實他們一直是交替守夜,剛纔黑衣人一靠近,周銀鈴就聽到了,並且叫醒了白逸塵,兩人一起閉住了氣。
這些黑衣人身手不過三流,面對兩人突襲,自然是瞬間斃命。
不過,這裡還有毒煙,不適合動手,因此兩人驟然一躍,撞破了屋頂,飛了出來。
哪知,兩人剛飛出屋頂丈許,東昇客棧前後兩條街,左右的屋檐上就出現了數十名黑衣人,開始彎弓放箭!
眼看密集的箭矢宛如雨點般襲來,周銀鈴臨空而立,催動了渾厚的內力,在體表凝聚出了一個直徑丈許的藍色護體氣罩,護住了自己和白逸塵,將所有來襲箭矢彈開。
這時,屋頂驟然洞開,一柄凝聚寸許暗紅刀芒的長刀刺破瓦片,急速襲向了周銀玲的腳部。
危急時刻,白逸塵驟然一掌推開周銀鈴,旋即身影一閃,手中青霜劍向着來襲之人斬出了一道白色劍氣。
這名黑衣人身材矮胖,武功卻是極高,瞬間揮刀斬出一道血色刀氣,將白逸塵的白色劍氣擊潰。
這時,周銀鈴臉色冷若冰霜,道:“敢惹本姑娘,找死!”
她身影一閃,飛向了街道上的十名手持弓箭的黑衣人。
十名黑衣人丟棄弓箭,拔出了腰間鋼刀,飛身迎擊。
卻只見藍色身影迅速閃爍,劍鋒入肉的聲音不停響起,片刻間,十名黑衣人已經全部倒下。
而此時,白逸塵也是身影一閃,落到了東昇客棧後面,與這邊的十名黑衣人交手起來。
這十名黑衣人雖然都是江湖中的三流好手,但比起白逸塵來,卻又差了太遠。尤其是他手持鋒利無比的名劍青霜,刀劍交擊,對手都是刀斷人亡。
僅僅片刻,就殺死了三人!
但就在這時,卻有一根根箭矢再次從左右激射而來,卻是客棧左右屋頂的二十名黑衣人在放箭。
白逸塵急忙施展游龍身法閃避箭雨,旋即再次揮劍殺向了黑衣人,奇快無比的身法衍生許多殘影,環繞着剩餘七名黑衣人轉了一圈。
旋即,七名黑衣人的頸部各自浮現一道血痕,倒在了地上。而鮮血之所以沒有噴灑出來,卻是因爲青霜劍的寒氣凍結了他們傷口處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