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以白家爲首的西北武林聯盟諸多高手攻入了雪山劍派。
掌門韓凌霄帶着雪山劍派諸多高手在大殿前迎戰。
這時,四名白袍老者出現,卻是雪山劍派的四大長老,俱是絕頂高手。
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道:“白盟主,你想要我們雪山劍派加入聯盟,只要能夠擊敗我們掌門人,我們自然加入。這樣一來,也能免去一場廝殺,如何?”
白逸風沉吟片刻,道:“好!”
如果他不敢迎戰,這些西北武林聯盟的武者說不定要倒戈,投靠韓凌天。
韓凌霄哈哈大笑道:“比武也可以。小子,只要老夫能贏你,這盟主之位,你也該拱手相讓了吧!”
白逸風神色淡然道:“如果你能贏,本盟主自然退位讓賢!出招吧!”
旋即,他拔出了腰間長劍,劍身白皙晶瑩,散發着冰冷至極的寒氣,卻不是原本的斬風劍,而是白家家主歷代相傳的佩劍白龍劍,爲長樂府白家第一代家主的佩劍,名劍榜排名第二。
韓凌霄也拔出了腰間長劍,也是雪山劍派開派祖師遺留的佩劍凌霜劍,名劍榜排名第五。
旋即,白逸風手中白龍劍綻放森冷的白色劍芒,驟然揮劍,斬出了一道丈許長的白色劍氣。
眼看白色劍氣急速斬來,韓凌霄驟然揮劍一斬,同樣斬出了一道白色劍氣。
兩道劍氣對轟,驟然潰散,白色的氣浪席捲八方。
一道白影穿過氣浪,驟然揮劍斬向了韓凌霄。
韓凌霄驟然揮劍斬擊,長劍交擊,劍氣激盪。
片刻後,白逸風手中白龍劍的劍氣大盛,韓凌霄手中凌霜劍卻驟然暗淡,身形急速倒退。
這一次的對拼卻是白逸風佔了上風。雖然韓凌霄的內力極爲精純,而且深厚無比,但後天內力到底不如先天真氣,比拼功力自然不是對手。
旋即,兩人身影一閃,再次交手,激戰數十回合後,韓凌霄終於落敗,肩膀中了一劍,血流如注。
不過,韓凌霄的內力爲極寒屬性,迅速凍結了傷口。旋即,他瞥了白逸風一眼,道:“願賭服輸!自今日起,雪山劍派加入西北武林聯盟。但老夫卸任雪山劍派掌門,由我兒子韓凌雲擔任掌門之位。”
他說完,轉身離去,卻是準備去閉死關,要麼突破先天出關,要麼死在閉關之中。
這時,一名白衣中年抱拳道:“雪山劍派掌門韓凌雲參見盟主!”
諸多雪山劍派弟子也一同躬身行禮道:“參見盟主!”
隨着雪山劍派歸順,白逸風這個西北武林盟主纔算是名副其實。
因此,他笑道:“諸位不必多禮!從今天起,我們就是生死兄弟!”
隨後,雪山劍派出了上百名弟子加入西北武林聯盟的護衛部隊,其中不乏一流和二流高手。
要聯盟,當然不只是一個名義,而是要建立一隻聯盟部隊,直接聽從盟主號令。如果那個盟友需要支援,立刻派人前往。
翌日傍晚,白逸風返回了長樂府白家,在書房翻閱裂天劍典。
這時,一個藍衣侍女忽然闖了進來。
白逸風頓時大怒:“誰讓你進來,滾出去!”
侍女卻並沒有生氣,反而嫣然一笑:“幽月拜見副教主!”
白逸風聽了這聲音,面色立刻變得柔和,道:“幽姨何必多禮,我這個副教主有幾分分量,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八歲入魔教,到十三歲入沈家,這一身武功正是這位幽月魔使一手調教,因此以幽姨稱呼。至於這副教主之位是他突破先天境界後,教主獨孤傲天冊封的,有名無實。
幽月魔使笑道:“逸風不必自謙。以你的天賦,將來武功必定在我之上。”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我這次來是有教主的任務要囑咐。教主行動的日子不遠了,他要你加快步伐,滲透六扇門和各地衛所。”
衛所是大成王朝改革前朝弊端,新設立的募兵制服。州府設所,數州設衛,衛的長官位都指揮使,下面有千戶、百戶、總旗、小旗等官職。
隴右道的兵力有四種:衛軍、邊軍、衛所兵、民兵。
衛軍是各個州府的駐守軍隊。邊軍是邊關重鎮的守軍,防備北燕和西秦。民兵是官府衙門招攬的民壯,戰力可以忽略。
而衛所軍半兵半農,平常爲農民,有戰事就爲軍。
歷經二百載,衛所軍早就糜爛,一衛五千六百人,可戰士兵也就是千餘人。也因此,最不得看重,才方便滲透。
白逸風點點頭,道:“幽姨放心,我會加快步伐的!”
幽月魔使聽了,便微笑道:“任務傳達完畢,我走了!”
在幽月魔使轉過身的剎那,白逸風卻忽然道:“幽姨,等等!”
幽月魔使聞言,停住腳步。
這時,白逸風忽然上前,從後面抱住了她:“幽姨,不要走,陪陪我!”
幽月魔使語氣平淡道:“逸風,你鬆開。你對幽姨的感情並不是愛。那只是你小時候缺乏母愛,所以纔會迷戀我,以後你會明白的。而且你馬上就要成親了,以後會有比幽姨更年輕,更漂亮的女人陪伴你,不必擔心孤單!”
白逸風卻不肯鬆手,神色癡情道:“幽姨,你明白的,我根本不喜歡那個女人,一切只是爲了教主的任務。而且幽姨也很年輕,很漂亮,我不在乎年齡的差距。等我完成了教主的任務,是不是就可以和幽姨在一起了?”
幽月魔使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心裡很亂,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旋即,幽月魔使身影一閃,使了個金蟬脫殼,留下了一件藍色衣服,真身卻是一閃消失了。
片刻後,白府附近的屋頂上。
幽月魔使停了下來,道:“黑炎,出來吧!”
旋即,一個黑影從屋後一閃而出,落在了幽月魔使的對面,卻是一個黑衣中年,留着短鬚,看起來有一絲猥瑣氣質。
黑衣中年笑道:“幽月,你還真是陰險,又藉機去勾搭那小白臉了。你真的覺得他能幫你?”
幽月魔使冷冷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黑衣中年冷笑道:“是嗎?如果讓他知道他的孃親是死在你手裡,他還會那麼喜歡你?”
幽月魔使握緊了拳頭,神色卻依舊淡然道:“這件事是教主的命令。你可以說,可要是壞了教主大事,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