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錯話,你當然說錯話了。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我不是讓胡飛胡翔兩兄弟去探查吳天那小賊的事情了麼,怎麼天都黑了也不見他們回來?”秦夫人問道。
“他們已經回來了,不過之前看夫人......所以,我讓他們先退下了。”
“胡鬧。”秦夫人大聲道:“誰讓你自作主張的,快點把他們兩個叫了,我要問清楚他們到底是探查到了一些什麼。”
“是的夫人,夫人請稍等,我這就去叫他們來。”那弟子驚慌的說着,轉身就出去了,走到門口的時候,由於太緊張的緣故,不禁一個趔趄,好在沒有摔倒。
秦夫人看了,卻冷冷道:“連路都走不穩,我還能指望你們做點什麼?嗯?你們就算不能幫我分擔一點什麼,就不能幫我省省心?”
那無故被捱罵的弟子只能是低頭站着,什麼也不敢說,甚至動都不敢動一下,不過看他臉色變化,倒像是在罵:草泥馬的,我怎麼就讓你不省心了。當然,有沒有這麼罵,只有那弟子他自己知道。
等了一陣,外面終於來了腳步之聲,接着聽到一陣輕微的敲門聲,秦夫人大聲道:“自己進來,難道還要我給你們開門不成?”
聲音落,外面的身影一晃,推門進來了,爲首一人就是之前出去的那個弟子,而後面跟着的兩個樣子要雄偉一些的,就是胡飛和胡翔兩兄弟。他們也是親家弟子,全名秦胡飛和秦胡翔,由於能力比價突出,在幾次內門選拔中最終被選作了秦夫人的隨身侍衛,專門聽後秦夫人的差遣,除了族長,任何人不得干涉他們的行動,就是長老院的人見到他們也都得禮讓三分,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他們倒是也不想得罪秦夫人。
“拜見夫人。”兩兄弟半跪着,齊聲說道。
“拜什麼拜,我還沒死了。快起來說說你們都探聽到了什麼。”秦夫人對這兩個人的態度倒是比對之前的兩個要稍微好了一些,不過口氣還是一樣的嚴厲。
胡飛說道:“夫人,我們探查過了,吳天是見玄門的弟子,因爲齊嶽宗受到妖獸的圍攻,所以他是隨着門派中的人一起立刻劍玄門的,可是後來貌似是他的一個師兄受傷了,於是他來金殿宮找藥,希望回去救他的師兄。”
秦夫人不耐煩的說道:“這些都是廢話,這和我有什麼關係。”說完這話卻有問道:“他找的什麼藥?”
胡飛道:“具體的不明。不過赤家這次招親大會,說是要將赤家培育千年的血蔘作爲嫁妝,爲此吸引了不少的豪傑前來,吳天也參加了,我猜他可能就是爲了血蔘而來的。”
“你猜?我讓你去調查,我什麼時候讓你猜了?要是猜猜就行,我要你們幹什麼,我自己猜不就行了。說不定他就是一個好色之徒,爲了赤家小姐才參加的大會。哼,也不知道思然那賤丫頭,有沒有將她的身子給了這小賊人,到時候我得好好審問一下她。”
聽到她又這樣罵秦思然,幾個弟子都不禁咋舌,其實秦思然對於他們這些人還是很好的,態度不錯,沒有大小姐的架子,比秦峰對他們可是好多了,就是不明白,這個她的母親怎麼就是不喜歡她一樣。
“愣着幹什麼?接着說。”秦夫人冷冷道。
胡飛吞了一口唾沫,繼續道:“吳天在進入金殿宮後,倒是結識了不少人,他和蕭逸塵也是不打不成交,現在以兄弟相稱,赤桓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比較好。而且,他身邊有兩個女子,一個叫柳蓉,是他帶到金殿宮來的,另外一個叫黃雅,本就是金殿宮城外的人,聽說是昏迷不醒的一個姑娘,後來被他給救了,一直跟着他,聽說他對於這兩個女子很是在乎,在他離開的時候,也會讓人保護着她們。”
“是什麼人保護着她們啊?”秦夫人問道。
“聽說是一個叫驚蟬的人。具體的身份沒人知道。”
“驚蟬?能力很強大麼?”
胡飛道:“聽說很強,赤家衛兵在他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不過最近幾天,這個人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消失了最好。那個柳蓉,是不是綠柳山莊的人?”
“這個就不大清楚了,我們多番打聽,沒有人知道她是什麼身份,只是知道她沒什麼能力。”
秦夫人思索了會兒,嘴角帶着一絲冷笑,問道:“那個黃雅又是什麼情況?怎麼就跟那小賊扯上關係了?”
“聽說在三年前因爲遇到一夥歹人意欲將其強暴,後來雖未得逞,不過昏迷了,吳天到了這裡之後,將她救醒了。後來就一直跟着他。幾天前花月龍一夥將其劫走了,又是吳天將她救了出來。”
“等等。”秦夫人擡手製止了胡飛的話,幽幽問道:“你說花月龍一夥劫走了黃雅?”
胡飛點點頭,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秦夫人,不知道她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只見秦夫人輕輕轉動着手中的金鐲子,口中喃喃道:“花月龍一夥是被皇族通緝的淫賊,一個因爲差點被強暴昏迷了三年的女子,從花月龍他們手中逃出來之後會安然無恙?這怎麼可能。你們有沒有探聽到,救出了黃雅之後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胡飛搖搖頭,說道:“之後關於黃雅的事情就不是很知道了。”
秦夫人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吳天就是一個小淫賊,遇到女人就救,偏偏就殺了我的兒子,我看他是和思然那賤丫頭亂搞一氣被峰兒撞見了,於是他們就狠心殺了他。”
聽着他這話,幾個弟子都不敢說話,心中倒是不敢苟同她這種說法。赤松和金甲武士都說了,事情的經過就是吳天說的那樣,而且依據秦峰的爲人,要殺了他姐姐吃肉這樣的事情絕對是做得出來的。可是這秦夫人護兒心切,不願意氣相信而已。
“吳天那小賊子對黃雅是什麼一種感情?”秦夫人問道。
胡飛道:“說不清道不
明。總之很複雜。”
“廢話。不說她了,你們還探知到了些什麼?”秦夫人問道。
胡飛搖搖頭,說道:“回夫人,基本上就是這些了。對了赤城主那邊我們也去拜訪了一下,他說明天會接見你的。”
“他有沒有表態我刺傷了他弟弟是什麼看法?”
胡飛回答道:“這倒是沒有什麼表態。他說赤秦兩家世代聯姻,現在出現這種不愉快的事情,他也很難過,希望和夫人好好談談,化解一些誤會。”
“哼,世代聯姻,說得倒是好聽。他怎麼不把他的寶貝女兒給我兒子啊?我的峰兒啊,你怎麼能就這樣離開娘了呢?”秦夫人說着說着,居然號喪起來。
“夫人,身體要緊,請節哀順變。”四個身邊的弟子齊聲說道。
“節哀,怎麼節哀?我的哀傷還不夠麼?都給我退下,我不想和你們說話。”秦夫人喝斥道。
聽她這麼說,四個弟子倒是鬆了一口氣,他們早就等着這句話了,急忙退了出去。見他們離開,秦夫人又哀嚎一陣,口中冷冷道:“峰兒,你放心,娘一定給你討回一個公道的。”
哀嚎怒罵了一陣,她也是有些累了,靠在牀邊就昏昏的睡了過去。忽然之間,窗子無聲無息的就打開了,從外面閃進一個黑影,微暗的燈光早射下,見他帶着一花臉面具,頭髮束着,卻能看見幾絲銀白。
“我以爲秦夫人經歷了喪子之痛,會是徹夜難眠,想不到能睡得如此安詳,倒是很難得啊。”聲音幽然陰冷,帶着無限的嘲諷了戲弄。
秦夫人被這聲音嚇醒,睜眼看時,卻是一個戴着花臉面具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肆無忌憚的坐在凳子上,陰冷的看着她。
“你是什麼人?”秦夫人反應倒是也迅速,嚓的一聲從牀頭上抽出了她的寶劍,指着那戴面具的男子,問道:“你是赤桓那小子派來殺我的還是吳天那小賊派來的?”
“如果我要殺你,你還能這樣站着和我說話麼?”男子聲音冷冷,還帶着一絲戲謔的笑聲。
“真夠狂妄的。”秦夫人說了一聲,一劍向那男子刺去,卻見他不躲不避,眼看就要刺中他的喉嚨,之間他手輕輕一擡,伸出食指和中指就將鋒利的劍給夾住了,然後輕輕一撇,錚的一聲,劍被折斷爲兩截。
“好強大的內勁。”秦夫人暗歎一聲,剛纔那男子輕輕一撇,她甚至都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手有要抗爭的,劍就這樣輕鬆的短了,要知道,這一把劍雖然是凡品,可是也是出自名將之手,千錘百煉而成。
“你到底是什麼人,既然不是殺我,來這裡有何貴幹?”秦夫人問道。
男子笑了笑,說道:“自然不是來和你偷情的,難道還要和你生下第二個秦峰不成?”
“你......”秦夫人一口氣憋在口中,嗆得咳嗽了兩聲,激憤的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