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將他關入了幻境,沒有人能從幻境中找到出路的,除非......”夏大嫂忍不住咳嗽了一聲,顯得有些激動。
白麪男子笑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沒錯,要想救出被困在幻境中的人,除非殺了製造幻境的人或者將起弄昏。否則就是製造幻境的人也無法將人救出來。不過,以你現在的能力,想要殺了我或者將我擊昏,這事情只怕是不可能了。我本不想對你動手的,可是馬少爺下令了,我也沒有辦法,我不想得罪蕭家的人也必須得罪了。”
夏大嫂聞言,微微一顫,驚問:“你知道我是蕭家的人。”
白麪男子笑道:“哈哈哈,大嫂你也太小瞧人了。”
“小瞧?”夏大嫂有些不解。她是蕭家人這事兒,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被人提起了,在這裡。甚至過着隱姓埋名的日子……
“蕭家的御風之術天下無雙,別人要達到御神境中上水平才能控制風,而蕭家的劍法卻在基本功的時候就能御風了,這是多少人都羨慕嫉妒的,這也是蕭家會成爲東洲第一大家族的原因吧,在蕭家內部,外面弟子可是內門弟子的好幾倍。只要是在外界走過的人,幾乎都能看出蕭家劍法的。而且大嬸你剛纔的那一劍法甚是犀利,也不是一般的外門弟子能學的,所以,我說我可不想得罪你這個蕭家的人,不過。馬少爺的意思是,不得罪也得罪了,不能讓你們活着離開這裡。”
“哼,你對於蕭家劍法倒是知道的清楚,既然是這樣,你也應該知道,要想殺我,只怕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夏大嬸說道。
白麪男子以聳肩,專做無所謂的態度說道:“我們這種人,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自打來到這世界上之後就沒有想過要活着離開,最終也是一個死字,死在誰手中這沒什麼大不了的。能死在比自己強的人手中,這已經算是一種禮遇了。就看你能不能給我這個禮遇了。”
聽他話中意思如此狂傲,可是語調中卻很是平靜,夏大嫂心中也是多了警惕,料知這個白麪男子一定是不好隊副的,自己可別不小心也進入了他的幻境中。
“爲了救出吳天,我想我會給你這個禮遇的。當然,也許你不知道,他是劍玄門的弟子,或者他自己能找到路出來。”夏大嫂說。
聽到吳天是劍玄門的弟子一詞之時,白麪男子也是一愣,問道:“你說他是劍玄門的弟子?”
“沒錯,就是劍玄門的弟子。我可不是搬出劍玄門嚇你而已,只是在殺你之前想讓你知道一下,我將要救出的是什麼人。”夏大嫂說。
白麪男子的心思卻完全就不再她這麼,口中囔囔唸叨着:“他是劍玄門的人?怎麼可能呢?”
“怎麼?怕啦?”夏大嫂挑了挑眉眼,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了一些挑釁和揶揄。
男子聽到夏大嫂的聲音,搖頭道:“
我怕劍玄門做什麼。我只是不相信,他怎麼會是劍玄門的人,劍玄門的修煉功訣講究的是罡正,可是我從他身上卻看到一股亦正亦邪的氣勢,不像是劍玄門那種罡正之氣洗浴出來的弟子。”
“亦正亦邪?”夏大嫂重複了一下這話,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突然間想起,她也覺得吳天確實是這樣的,用這個詞來形容他,倒是挺合適。
白麪男子忽然哼了一聲,說道:“管他是什麼人,正的也好,邪的也罷。別說是他這等級境界,就是御神境的人進了我的幻境中,也活不過一天的。大嬸,要想救他,你就得拿出實力來。別指望他能找到路出來。”
“是嗎?可是我偏偏就出來了。”白麪男子話音未落,空中忽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正是吳天。
青蓮聽到這個聲音,面上裡立刻就露出了驚喜之色。而白麪男子和夏大嫂露出了確實驚奇之色,因爲他們都相信,進入他人的幻境中,是很難找到出路的,有些幾輩子的運氣集聚到一起的時候也許會誤打誤撞找到出路,可是其他情況,就算你是前無古人的天才,要在幻境中找出路,那幾乎都是不可能的,因爲那就是一個虛無縹緲的世界,哪怕是你一隻腳都踩在了出口上,你也不見得就能從裡面出來。
聽到吳天的聲音,馬青臉上佈滿着死氣,他知道這白麪男子的能力,之前就多次見到過他將牛哄哄的高手弄得瞬間不見了蹤影,說是進入了他的幻境之中,也確實,之後就再沒有那些個人出現。
此前聽得吳天也被弄進了幻境中,他心中絲毫沒有以爲吳天能出來,可是現在卻聽到了他的聲音,這說明吳天的強大超脫了之前遇到的人,那麼,這個敵人,馬上就會要了自己的。次可的馬青,倒是沒有了逼風十三出手時候的那種亡命之徒的樣子,而是開始懼怕,怕得瑟瑟發抖,只差尿褲子。
在衆人或驚訝或驚喜或驚詫的表情中,吳天從空中飄然而至,落在夏大嫂和白麪男子的身邊,嘴角帶着笑容,雖然看起來有些有些疲憊的樣子,卻是一臉的淡然滿不在乎的樣子。
白麪男子和夏大嫂都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而在一旁的黑臉男子也是一臉的吃驚,因爲他心中都清楚,一個人要從另外一個人製造的幻境中找到路出來,這比一個白癡要突破玲瓏境的可能性還小。除非是兩者間相差的境界太多,比如說一個御神境界巔峰的人進了一個玲瓏境的人制造出來的幻境中。可是吳天現在的境界,他們就是不清楚也能猜到幾分,最強也沒有達到玲瓏境巔峰,就是這樣一個人,居然走出了幻境,還是幾乎毫髮無損的,太不可思議了。
“你,你是怎麼找到出口的?”白麪男子不禁有些說話不順。想他之前在自己的幻境中可是困死過御神境的人的,想不到如今這個小子居然大搖大擺的早半個多點點的時辰走了出來。正因爲他以爲吳天是
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走出幻境的,所以才和他打賭,說保證半個時辰內不動他在外面的朋友。誰料,他還真出來的。
“走着走着就走出來了,雖然費了些力氣,不過還是出來了。怎麼樣,你之前說要是我出來了就永遠聽我號令,現在好算不算啊?”吳天帶着一抹淡淡的笑。
白麪男子眼角的肌肉抽動着,定定的看着吳天,嘴角微微一動,卻說不出話來,只是喉嚨咕嘟一聲,吞下了一口涼唾沫。
看着他這樣子,吳天有心要捉弄他,誰讓他是馬青這樣無惡不作的人的跟班呢,想必他也是做了不少的壞事吧,笑問:“到底算數還是不算數?如果你不服氣的話,可以再將我的關進你的幻境中,看看我還能不能走出來。”
面對吳天這等的自信,白麪男子又是嘴角一抽,眼眉聳動,愣了好半天,說道:“算。我鄭心黑說話算話,從今以後完全聽從你的號令。”
聽得他如此說,到是輪到吳天愣住了,完全沒有料到他真會說話算話,細細的瞧了他一陣,問道:“真的?可別太勉強,我可不想你稍後反悔。”
聽了吳天這話,鄭心黑卻一臉的不高興,像是被極大的侮辱了一般,怒道:“我鄭心黑雖然沒做什麼好事,可是一項都是言出必行的,這一點你不用懷疑。我說過要是你能走出我的幻境,我就終生聽你號令,一言九鼎,完全不後悔。”
其實他在和吳天打賭的時候就有稍微想過,這個感覺給他很奇妙的男子,要是真能走出他的幻境,那麼追隨他的話自己只怕也是不吃虧,起碼比呆着馬家要強大一些,最主要的是,他確信吳天不可能會出來。而在聽到吳天出來的那一剎那,他除了吃驚,更多的卻是一種無以言表的激動,第一次有人從他的幻境中走出來。
吳天也瞬間被他這認真的態度給弄得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壓根就沒有想到這個人真會如此怪異,隨意的一個打賭居然是當真了。難道是地域文化的差異?坤城就是一賭出名,這些人隨口的一個賭注也是很認真的麼?
“好,既然如此,那麼我現在不准你插手關於我和馬青之間的事情。做得到麼?”吳天也是假裝很正經的在說,口中還帶着一種命令的腔調。
“我已經誓言追隨你,豈會再插手馬青的事情。不過我畢竟剛剛彩從他那裡脫離出來,心念舊主,你懇求你別命令我去對付他。”
吳天沒有料到他會有懇求兩個字,心中微微一蕩,真心被這男子的怪異給弄得吃驚。
再一想,這馬家作惡多端,除了那些不入流的小打手之外,只怕那些真正有能力的人,都不會真心要跟隨他們。
就像是剛纔走了的風十三,說過會救馬青一次,真就只救他一次。像是這種結果,別說是馬青想不到,就是他的父親也怕是始料未及,更何況是吳天這樣的敵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