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凝東怎麼還沒來？”
張錦斕睜開惺忪的睡眼，慵懶地伸了個懶腰，不悅道。
一名侍女連忙走了過來，一邊服侍他更衣，一邊敘述道：“王族長昨天下午就帶了三百族人去晨家尋找林馨燁，他們進入晨府一個晚上都沒有出來。”
張錦斕動作一頓，皺了皺眉道：“整個晚上都沒將一個女人帶出來，真是羣廢物。
難不成還要本執事親自去要人不成？”
侍女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張錦斕手指敲擊着膝蓋，忽然問道：“王家那些長老有何反應？他們的族長一夜未歸，都沒人去晨府尋人不成？”
侍女低着頭小心答道：“王家大長老和三長老昨晚派人求見各位太上長老和其他實權人物，期望得到他們的支持。
四長老宴請大長老和三長老喝酒賞月，三人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張錦斕聽完，額頭青筋直冒，氣得破口大罵：“本執事的事情還沒辦完，他們哪來的興致半夜喝酒賞月？
哼，這王家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侍女靜靜站在一旁，不敢吱聲。
“對了，王家的婚事準備的如何了？”
“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只等您定好日期，隨時可以迎娶王家之女。”
“很好！既然王家這麼清閒，不如就定在今日。
你速速聯繫王家，午時我一定要看到那個女人來到我面前。”
“是！”
侍女應了一聲，就要離去。
“等等！”
“執事還有何吩咐？”
張錦斕站起身，站到窗口，目光落在南方的林府方向。
“通知林家，午時將林馨顏那個女人也送過來，我要同時迎娶雙妾。”
“是！”
“另外，王家族長這麼久還沒出來，此事必有蹊蹺。
你立刻派人讓孫家派人去探一探虛實。如果能帶回王凝東和林馨燁最好，如果不行，也要把晨家的情況探聽出來！”
“是！”
……
王府。
四長老房內，大長老和三長老被五花大綁，體內的元力全部泄得一乾二淨。
大長老虛弱地擡起頭，怒視着四長老道：“四長老，你竟然以下犯上，做出此等謀逆篡位之事，難道你就不怕族長回來，治你一個判族大罪嗎？”
四長老哈哈大笑：“族長整晚未歸，此刻恐怕凶多吉少。你現在還是擔心下自己現在的處境吧！”
一旁，三長老臉色難看，強提口氣道：“四長老，你對我們做了什麼？這樣做到底有何企圖？”
四長老微微一笑，也許是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也沒有隱瞞的必要：“沒什麼，我只是在你們喝的酒水裡下了散氣粉和脫力丸，讓你們暫時失去了力量。
至於目的麼：現在族長生死不明，王家只剩我們三個長老。正所謂家族一日不可無主，這個主我覺得自己正合適。只要你們親手寫下支持我擔任下任族長，你們依然是王家的大長老和三長老。”
大長老臉色大變，氣得吹鬍子瞪眼：“四長老，你莫要高興的太早了。族長實力高強，也許只是暫時被晨家纏住了。等他回到族裡看到你做的一切，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再說，即便族長真有什麼三長兩短，你有我們的支持。可六位太上長老只要一句話，你即便又再多支持者也無濟於事。”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四長老臉上閃過驚慌之色，一旁的心腹接口道：“我們四長老早已算到了一切，太上長老那邊也做了安排。如果王凝東那個蠢貨真的活着回來，整個王家與四長老一條心，他又能拿四長老如何？”
三長老冷笑道：“王凝上，你是不是忘了什麼？族長的女兒王妖姬可是靈皇錢莊張執事親定的妾室。只要她一句話，即便所有王家人都支持你也無法改變王凝東是族長的事實。”
“愚蠢！王妖姬那丫頭從小被囚禁在後院不得自由，備受族人欺凌，時常被他所謂的親爹酒後打罵，身上的傷疤不計其數，甚至親眼看到她的親孃，也就是林家一名失蹤的支脈女子凌虐致死，她也因此成爲了一個口不能言的啞巴。
若非王凝東那個畜生髮覺那丫頭有過人天賦，只怕也會步入她孃的後塵。
你以爲有這樣的親爹，她成爲張執事的小妾會爲他爭奪族長之位？能不殺了他已經是她寬宏大量。”四長老的心腹侃侃而談，將他們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大長老和三長老也知道此事屬實，無法反駁。
正在這時，四長老的心腹匆匆而來，在門外大聲說道：“四長老，靈皇錢莊派人來傳信，有要事需要相商。”
四長老故作沉穩，淡淡道：“我知道了！”
隨即，四長老看向被五花大綁的兩位長老，笑眯眯道：“現在族長不在，我先代行族長之職，去接見靈皇錢莊的人。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們都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
林府。
“什麼？昨天才與小女相見，今日就要迎娶過門，連提親、訂婚的過程都省了？你們這也太不把我們林家放在眼裡了！”
林皓義看着下方不以爲意的傳話侍女，心中怒不可遏。
“林族長，您誤會了！
張執事即日就將離開青山城，沒有太多時間另擇良辰吉日。
他如此急迫地迎娶您的女兒，正是表明執事心中的急迫與渴望，期望能儘早完婚，帶她一同前往東海城。”
林冰玄拳頭捏緊，心頭都在滴血，硬着頭皮違心地勸道：“是啊，父親！靈皇錢莊越是急切，越是說明對小妹的關心，在乎。我們林家也能得到更大的關照。”
靈皇錢莊的侍女繼續勸道：“而且，下一次獸潮不日就要來臨。林馨顏姑娘嫁入我們靈皇錢莊，你們林家也就是我們的親家。林家若是遭遇困難，我們也會出手相助。而且青山城覆滅在即，我們也會帶你們林家一同離開。”
林皓義臉色難看，卻又無法反駁。最終深深吸了口氣，無力嘆息道：“好吧，我們這就準備！”
……
孫府。
“什麼？王家族長帶三百高手在晨府失蹤了？生死不明？現在要我們孫家去晨府打探消息？”
孫凌天臉色難看，陰沉地幾乎要滴出水來。但面對靈皇錢莊來人，心中有再多不甘與怒火也無法發泄。
侍女淡淡地點頭，平靜道：“不錯。張執事希望能早日見到藏在晨府的林馨燁姑娘，希望孫族長能盡力而爲，將她和王族長營救出來。”
孫凌天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雖然心中不願，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強忍着心中的怒氣道：“好，我這就帶人去晨府調查。”
侍女走後，一名心腹走了過來，悄聲道：“族長，這雖然是件危險的事情，但如果使些手段，未必不能得些好處。”
孫凌天眉頭舒展，眼中多了一絲興趣：“說來聽聽。”
“族長還記得晨家大肆出售丹藥嗎？”
孫凌天嗤笑：“當然知道。拿百萬兩一枚的丹藥換取一百株不值錢的藥材或幾頭妖獸，也只有晨家這些蠢貨才做得出來。”
“族長，你想啊。既然他們毫無限制地兌換丹藥，這說明他們必定有許多存貨。如果我們能趁此機會多撈一些……”
孫凌天臉色的笑容逐漸猥瑣，嘿嘿笑道：“不錯！”
……
晨府。
晨希走出小院，正見到衆人坐在院中閉目修煉。
一行五人巡邏小隊在霧氣中走動，警惕觀察四周環境。
當他們看到晨希走來，連忙迎了上來，低着頭恭敬道：“見過塔主！”
晨希點點頭：“上次你們犯了大錯，錯過了特殊獎勵。此事我不再追究，希望你們以後能謹記教訓。”
五人如蒙大赦，心情輕鬆了不少：“謝塔主！”
晨希見盤膝修煉的三百餘人看過來，再次大聲提醒道：“所有人都記住了！我的命令要絕對服從，沒有任何人可以破例。
不要再像他們一樣，一個所謂的未婚妻就能隨便左右你們的判斷。”
“是！”衆人齊聲答道。
“另外，於白，紅凌，你們先去我爹孃那裡交接一下。從今以後，你們歸我爹孃統領。他們的命令，永遠是最優級，即便是我也不能左右。明白嗎？”
“是！”於白和紅凌點點頭，同時起身，帶着手下的112人離去。
巡邏的5人也屬於於白麾下的小隊，自然也跟了過去。
晨希又看向二元：“二元，傳送晶石數量有限，是極爲珍貴的戰略資源，未到緊要關頭，你們不要濫用晶石。
另外，這些日子你們就在這小院好好修煉，在你們的實力全部達到煉氣境七段前，任何人不得進入試練塔。”
“是！”
未通過試練塔的親衛臉色大變，紫舞更是直接開口道：“塔主，我們還有很多人沒有通過一層試煉，是否可以通融一下，等我們拿滿100份獎勵。”
晨希搖搖頭：“你們的實力太弱，現在還無法通過試煉。”
“我們現在有玄階武器和內甲，一定可以通過試煉。”
“你們錯了！”晨希再次搖頭：“試煉不是任務，也不是爲了一層那剩下的24份獎勵，而是測試你們的能力。如果借用他們贏來武器裝備，即便勝了也沒有意義。
你們試想一下，如果你們面對的是成千上萬個魔獸，你又能向誰借武器？借內甲？只有自身強纔是真正的強。”
紫舞還是不死心，晨希擺擺手直接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
“你們都達到了煉氣境六段，不出三日便可提升到煉氣境七段，何必執着於現在進入試練塔？難道你們連三天都等不了嗎？還是說，你們對自己的天賦沒有信心，覺得自己三天無法突破煉氣境七段？”
吳德這時站起身問道：“塔主，我們三天突破至煉氣境七段沒有問題，但是煉氣境七段之後的功法需要1000積分兌換。可我們……”
晨希笑了笑：“你們放心，獲取積分的方式很快就要來了。”
衆人不解。
晨希解釋道：“距離上次獸潮已經過了七天。據我估計，下次獸潮長則七八天，短則三五天。
等你們全員突破煉氣境七段並通過試煉，至少也要四天。這時候你們可以繼續修煉，提升元力，磨鍊戰陣和武技。等下次獸潮爆發時擊殺並帶回妖獸屍體可獲得大量積分。
到時候可以兌換突破至煉氣境八段、九段乃至十段的功法。
另外，你們每全員突破一次，都可進入試練塔一次。不管是修煉武技、磨鍊實力，還是挑戰更高塔層都可以。”
衆人眼前一亮，覺得晨希所言有理，對提升實力又多了一分渴望。
吳德卻是皺着眉道：“塔主。現在青山城全民習武，武者數量不說數十萬，數萬也是有的。林家、孫家、王家和我們晨家，乃至一些小家族，更是全員武者。
我們和這麼多人爭搶妖獸，實在是僧多粥少，搶不了多少積分啊！”
“這點你們放心。
首先，下次獸潮的規模絕對不小，估計數以萬計，不用擔心不夠殺。
其次，王家、孫家絕不可能出手，你們大可放心。
再則，青山城雖有數萬武者，但他們沒有武技，元力運用粗糙，戰力不高。面對來勢洶洶的大量妖獸，十有八九會被嚇破膽，不敢應戰。最多見到落單的羣起而攻之，對數量龐大的獸潮而言不值一提。
小家族實力雖然不弱，但也不強。他們首先要考慮的家族安危，而非妖獸屍體。面對獸潮必定以自保爲主，沒有幾個人會真正拼命。
至於我們晨家，經過上次的教訓，必定緊守大門，守護在圍牆周圍。
而林家，失去晨家的協助，也不會甘心當出頭鳥，同樣不會全力抵擋。
所以說，青山城的城牆形同虛設，無人防守。獸潮衝入城內分散各地大肆破壞是必然的。”
二元臉色一白，驚呼道：“塔主，如果獸潮四處爲禍，那些平民該怎麼辦？”
晨希淡淡一笑：“所以，這幾日你們除了修煉，還有加緊暗中宣傳獸潮的危機和晨家的優勢，引導他們加入晨家。”
“如果他們不相信呢？”
“不相信，只有自求多福，聽天由命了。”
“塔主，這樣豈不是會出現很多傷亡？”
“末世，哪有不死人的？
我們不是救世主，也不是聖人。區區兩百多人，如何救得了七八十萬平民？
即便晨家財力再雄厚，也養不起全城那麼多人。
如果你真擔心他們，倒是可以考慮勸勸其他大家族發發善心，救救他們。”
二元這時也明白，不是晨希不想救，而是真救不了。
晨家也沒有足夠的餘糧，只能支撐族內近萬人半年之久。
晨希奪來的兩百萬斤糧食，也只能施粥十萬平民兩個月。
若是全城的人都涌過來，晨家半個月便會被掏空，之後所有人都只能餓死。
當然，他們可以擊殺妖獸給它們吃。
可他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食物給自己食用，提升實力還來不及，怎麼會捨得白送給平民？
這可不是人人平等，爲人民服務的世界，而是赤裸裸的強者爲尊，弱者無人權的弱肉強食世界。
至於其他家族。
開玩笑了。
他們現在自顧不暇，哪有時間管平民的死活。即便口號喊得漂亮，蠱惑他們加入，最終那些平民也是當炮灰的命，絕不會如晨家這樣將他們保護起來。
“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我們晨家正在全力召集平民，只要他們願意，都可以帶上族人來我晨家度過這次危機。若是天賦出衆，還能免費享受各種福利，可保一生衣食無憂。
對了，定居在我們晨府的許多平民文化水平太低。
二元，你安排一下，找一些適合的書籍，再請一些教書先生科普基本的學識。至少要讓他們都能自己讀書寫字。
當然，最重要的是教他們正確的思想觀念和禮儀文化。我不希望這些人中出現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無恥小人。
如果其中有懂得經商、看病、鍛造、行軍打仗等特殊人才，一定要留意起來，重點照顧。”
二元不明白爲什麼晨希要做這些費力不討好的事，但還是答應了下來：“是，塔主。”
正在這時，晨府門口傳來一陣喧譁。
晨希通過陣法感知到他們的人數和位置，心中不由大吃一驚。
孫家竟然派了一千五百人來這裡，而且他們個個都是武者。雖然九成都只有煉氣境二段左右，但也非常恐怖了。其中更是有兩名老者實力達到煉氣境九段，應該是林馨燁曾說的太上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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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們也都修煉了聚氣碎山功，把全族的實力都提升了整整一個檔次。”
晨希雙目微眯，取出一個袋子遞給二元，又小聲囑咐了幾句，獨自一人大搖大擺地走向大門。
晨府門口，上萬人經過七天的奮力建造，圍牆已經完成了七七八八，再過數日便可完工。
此刻，晨府門口有淡淡的霧氣籠罩，孫家衆人只能依稀看見城牆輪廓，晨府內的情況完全看不清楚。上萬工人同樣只能依稀看到孫家人的身影，無法聽清他們在談論什麼。
晨天運和林小沫來到門口，神情淡漠地看着孫凌天。
身後，於白、紅凌等一百餘人跟在身後，如一尊尊鐵塔氣勢如虹，屹立不倒。
“孫族長，怎麼有空來我晨家？還帶了這麼多人手。
可惜我晨家事務繁忙，沒有時間招待茶水。”
孫凌天見到來人身後一衆護衛，不由瞳孔緊縮。
這些人他認識，都是之前城門才暴露的一批強者。那時候他們只有煉氣境一段至三段的實力。沒想到這才短短數日未見，他們大多提升到了煉氣境五段左右。
這提升速度，也太恐怖了。
孫凌天心中雖驚，面上卻不動聲色，笑呵呵道：“晨族長誤會了。我來此不爲別的，只想探聽一下王家族長的下落，順便將林馨燁姑娘帶回靈皇錢莊。”
“孫族長，你是不是搞錯了？
王家族長在哪裡與你們孫家有何關係？
林馨燁姑娘是我晨家的客人，與靈皇錢莊又有何關係？又憑什麼讓你孫族長帶走？”
孫凌天笑容和煦，淡笑道：“晨族長，大家都是聰明人，到底怎麼回事大家心知肚明，不必跟我講這些虛的。
現在靈皇錢莊要納王族長的女兒爲妻，王族長不在場怎行？我作爲他的好友，得知他在你晨家失蹤，理當爲他的安危擔憂。”
晨天運正要譏諷兩句，晨希大笑着走了過來：“孫族長，您是來給我們晨家送一百萬兩的欠款的嗎？”
孫凌天面色一僵，有些尷尬。但他也是人老成精，臉皮之厚豈是晨希三言兩語就能破防？
“哈哈！錢財乃身外之物，區區一百萬兩至於讓你們天天惦記嗎？格局如此之小如何能成大事。”
晨天運兩人看到晨希，驚喜道：“希兒，你來了！”
晨希笑着道：“爹，娘。我這裡有個好東西要給你們。”
晨天運雙目一亮，搓了搓手興奮道：“什麼東西？”
“等這裡的事情解決了，我再給你們看。”
說完，晨希轉頭冷笑着看向孫凌天道：“是啊！區區一百萬兩，你們孫家還拿不出手，一拖再拖。窮成這樣，還生怕別人惦記，帶着一千五百多個武者保駕護航。你的心胸，你的氣魄，你的膽量如此之小，難怪連平民都瞧不起你們，只能給靈皇錢莊當舔狗。”
孫凌天臉色微變，看向晨希的目光如欲吃人：“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鬼，你們晨家已經墮落到只有這點本事了嗎？”
晨希上前兩步，冷笑道：“井底之蛙，目光短淺；一葉障目，以偏概全。我們晨家的實力底蘊豈是你們小小孫家可以揣測的？”
孫凌天絲毫不怒，反問道：“哦！小子，你的意思是你們晨家的實力比我孫家要強？”
“不錯！”晨希昂首闊步地走了出來，手指點向他身後的一千多人，面帶不屑地說道：“就你帶來的這些垃圾，我一個能打三個。不，能打十個！我隨便拉一百多個族人就能把他們全滅了。”
孫凌天雙目一亮：“耳聽爲虛眼見爲實。你隨便挑十個人跟你單挑，你只要打贏他們，我就承認你們晨家的底蘊。”
“我拒絕！”
孫凌天笑容一僵，催促道：“那你如何證明晨家比我孫家底蘊深厚？”
“事實就是事實，我何須證明？證明了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孫凌天目光閃爍，微笑道：“這樣，我們打個賭如何？”
晨希冷笑：“孫族長，你是不是忘了，上次你的賭注還沒兌現，現在又想空手套白狼？”
“我保證，這次你若是贏了，我連同上次的賭注一起給你。”
“我不信！”晨希冷笑：“你們孫家人說的話都等於放屁，輸了死皮賴臉不認賬，除非我是傻子纔會跟你們繼續賭！”
“這……”
孫凌天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但放不下眼前將他綁爲人質的誘惑。
十個人打他一個如果還贏不了，那他們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
晨希嘿嘿一笑，給了他一個臺階下：“這樣吧，你先把一百萬兩欠款還了，證明你們的信用。之後我們再考慮接下來的事。”
“希兒！”林小沫擔憂地拉了拉他的手臂，輕輕搖了搖頭。
晨希回以輕輕一笑：“娘，放心，我自有打算。”
孫凌天思緒飛速轉動，思考種種可能變化和應對之法。許久過後，孫凌天輕笑道：“既然你不敢，那就當我沒說。現在你們是不是該把王族長和林馨燁帶出來了？”